武天驕倒真敢想,也挺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自以為英俊不凡,迷死天下女人,男人的魅力連皇太後也迷住瞭。還以為曹傢女人都像曹貴妃那樣,騷的可以,留他在宮裡過夜。
檀雪檀香兩位公主本人想和武天驕一起去皇太後的寢宮,卻讓皇太後的貼身侍衛曹仙娥打發瞭,倒是曹貴妃瞧著皇太後將武天驕請去寢宮,留武天驕用晚膳,不免心中起疑,當即派瞭自己的貼身侍女小玉跟去瞭慈心宮。
武天驕跟隨著皇太後,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瞭近半個時辰後,倏地發現不對。雖然他不熟悉後宮的路,卻也到過慈心宮兩次,一個是白天,一個是晚上,對去慈心宮的路還是很熟悉的,可現在,皇太後她們去的方向並不是慈心宮。
「太後娘娘!我們要去哪兒啊?」
武天驕連忙跟上皇太後,躬著身子問道。
皇太後輕撩瞭他一眼,微然笑說:「駙馬爺認為我們這是哪兒?」
武天驕四處望瞭望,疑惑地道:「這裡好像……不是去慈心宮的路?」
「當然不是去慈心宮的路,哀傢沒打算帶你去慈心宮!」
皇太後邊走邊說,身姿猶如風擺荷柳般,說不出的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可惜武天驕現在心中有點發虛,絲毫沒有那個綺念欣賞尊貴皇太後的優美風姿,暗自戒備著,道:「太後娘娘,您……這是去哪兒路?」
「地獄!去地獄的路!哀傢送你去地獄!」
皇太後冷冷的道,再也不理他,逕自前走。
聽到「地獄」兩字,武天驕心中一寒,不由停住瞭腳步。然而,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曹仙娥卻一推他,叱道:「往前走,不許停下來,更不要想逃走,不然,姑奶奶打斷你的腿!」
有這麼一個兇巴巴的女人看押著,加上宮中高手如雲,武天驕即是想逃走也得掂量掂量,隻得硬著頭皮跟著皇太後走,心想:「皇太後再怎麼看我不順眼,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加害於我,如果她敢對我不利,即是她是皇太後,少不得我也教訓教訓她!」
想到此,武天驕安心瞭不少,跟著皇太後來到瞭一座宏偉的建築,穿過一條窄窄的通道,來到瞭一座花園。花園有著一片假山。這一片假山蜿蜒而北,綿延五六十丈。
武天驕每走出數丈,必有宮中的侍衛巡邏出現,這地方顯得戒備森嚴。行瞭小半個時辰,隻見前後左右的房舍已矮小簡陋得多,宮中的待衛也不再現身。
前面出現瞭一所大石屋,武天驕見那石屋前有老大一片空地,四周無遮掩之物,石屋墻壁均是以四五尺見方的大石塊砌成,厚實異常,大門則是一排八根原棵松樹削成半邊而釘合。
來到大門前,不待皇太後吩咐,一名太監主動過來握住門上大鐵環,拉開大門,那太監顯得十分吃力,可見這扇門著實沉重。
皇太後讓隨行的太監宮女守在外面,自己則帶著武天驕和曹仙娥進入瞭石屋。這個時候,武天驕隻有隨著皇太後進入石屋,大門之後緊接著又有一道門,一陣寒氣從門內滲瞭出來。
其時天時漸暖,高峰雖仍積雪,平地上早已冰融雪消,花開似錦繡,但這道內門的門上卻結瞭一層薄薄白霜。
皇太後伸手一推,那門緩緩開瞭,隻開得尺許一條縫,便有一股寒氣迎面撲來。推門進去,隻見裡面堆滿瞭一袋袋裝米麥的麻袋,高與屋頂相接,顯是一個糧倉,左側留瞭個窄窄的通道。
武天驕見瞭好生奇怪,低聲問道:「太後娘娘,您帶我來糧倉作啥?這糧倉之中怎地如此寒冷?」
皇太後冷冷的撇瞭他一眼,道:「這裡是冰庫,庫,冰庫當然冷瞭!待進瞭冰庫,你就知道瞭!」
「冰庫?這不是糧倉麼?」
武天驕奇道,說話說聲中,聽到後面轟的一聲,回頭一望,卻見曹仙娥將兩道門關上瞭。
兩道門一關上,倉庫中黑漆一團,伸手不見五指,但三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功力深厚,目蘊神光,運功之下,亮如白晝。
三人從左側進去,越到裡面,寒氣越盛,放眼望去,一片的白茫茫,寒氣繚繞,瞧不真切。武天驕伸出左手摸去,碰到瞭一片又冷又硬、濕漉漉之物,顯然是一大塊堅冰。
武天驕正奇怪間,曹仙娥已晃亮火折,霎時之間,武天驕眼前出現瞭一片奇景,隻見前後左右,都是一大塊、一大塊割切得方方正正的大冰塊,火光閃爍照射在冰塊之上,忽青忽藍,甚是奇幻。
曹仙娥亮著火折當先而行,在冰塊間轉瞭幾轉,從屋角的一個大洞中走瞭下去。武天驕和皇太後跟隨其後,隻見洞下是一列石階,走完石階,下面又是一大屋子的冰塊,真像是走進瞭陰森的九幽地獄。
武天驕見狀已然明白,是進入瞭皇宮的冰庫,過過第二層,下面又有一間大石室,也藏滿瞭冰塊,也不知這冰庫有多少層,心中暗感奇怪,不知皇太後帶他來到這地下冰庫幹甚麼?
到瞭第四層,曹仙娥吹熄瞭火折,停下不走瞭。武天驕和皇太後也一起進瞭第四層冰庫,這第四層冰庫比之上三層的冰庫更加的寒冷,但這樣的寒冷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
冰庫中有一個冰床,冰躺著一位美艷成熟的赤·人,似乎正自沉睡不醒。見此情景,武天驕不由呆住瞭。
皇太後到瞭冰床前,探視瞭那就赤·人一會,指著她對武天驕道:「你認識她吧?」
武天驕聞言走近前去,當他瞧清女子的面容時,不禁心神一震,脫口而出:「原來是她!黎素華!」
原來躺在冰沉睡的赤·子不是別人,正是在皇宮中與武天驕有過一戰的夜叉族女子,「纖手魔劍」黎素華。
看到武天驕認出瞭黎素華,曹仙娥氣往上湧,揮手便想拔出腰間的佩劍,誰知一拔之下,紋絲不動,冰冷一片,長劍竟然連著劍鞘被冰庫的寒氣凍住瞭,連成瞭一體,拔之不出。
曹仙娥連番使力,也未拔出劍,雖在寒冷的冰庫中,臉色卻也漲的通紅,當即作罷,指著武天驕喝道:「武天驕,你好無恥,竟然對黎前輩使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識相的趕快將來解藥交出來?」
「解藥?」
武天驕聞言一怔,瞅瞭瞅冰床上的赤裸裸光著身體的黎素華,再瞧四周的堅冷寒冰,頓時有點明白瞭,忍不住輕笑道:「你們帶我來……該不是以為我對她使瞭春藥吧?」
上次入宮見皇太後,武天驕莫名其妙地與黎素華大戰瞭一場,最後武天驕雖然被黎素華的暗器轟天雷炸的狼狽不堪,但黎素華也好的不到哪裡去,中瞭武天驕的天鼎神功,欲·火焚身,匆忙逃走。此時她赤·身裸·體的躺在皇宮的地底冰庫之中,敢情是借助冰庫的寒氣,抵抗身上的欲·火,難怪皇太後她們帶他來此,原來為的是黎素華。
「不是春藥是什麼?」
曹仙娥怒道:「黎前輩已經被你折磨的神智不清,要不是皇姑姑封住她的睡穴,她早已變成花癡瞭,你還不趕快交出解藥?」
「你們想我救她?」
武天驕淡淡地道:「上次可是她要殺我?要不是本公子會點武功,早被她殺瞭,恐怕現在屍體已經爛在泥地裡瞭,想我救她,門都沒有!」
曹仙娥大怒,正待發作暴走,皇太後制止瞭她,道:「你先出去,到外面等候,這裡交給我!」
曹仙娥不敢有違,狠狠地瞪瞭武天驕一眼,轉身出瞭冰庫。霎時間,第四層的冰庫中隻剩下瞭武天驕、皇太後以及冰床上沉睡不醒的黎素華。
皇太後面容平靜無波,瞧著武天驕,冷淡地道:「武天驕,哀傢知道你武功瞭得,在年輕人中,你是最出類拔萃的,在帝國怕是很難找出與你比肩的青年武者。但這又怎樣?年輕一輩中你是佼佼者,而年長的武者中,你不算什麼,天下高人異士,何其之多,即是你父武無敵,也不見得是天下無敵!」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含笑說:「太後娘娘,您要說什麼?不妨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皇太後凜然道:「哀傢的意思是,冤傢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得饒人,上次黎仙人是奉瞭哀傢的意思,隻是為也試試你的武功,隻是哀傢沒有料到……哀傢不知道你對黎仙人施瞭什麼邪法?讓她如此這般,她已受到瞭懲罰,你就看在哀傢的尊面上,救她一救黎?」
「噢!」
武天驕應瞭一聲,笑瞭笑,一瞥冰床上的黎素華,笑說:「太後娘娘有命,微臣自當是無不遵從,隻是……」說著,遲疑不語。
皇太後見頭面色一冷,凜然道:「怎麼?莫非你還有條件不成?你想要什麼?隻要哀傢有的,哀傢一定給你!」
「我要你的身體,你給不給?」
武天驕心中問道,但這話可不敢問出口,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深宮怨婦,表面高貴,內心卻是寂·寞饑渴的緊,為瞭滿足自己,以木雕人解決自己的饑渴需求,向她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並無不可,但她畢竟尊貴的皇太後,如果成瞭也就罷瞭,要是不成,那就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冒然之下,還是唐突不得。
武天驕笑瞭笑,道:「太後娘娘,微臣並不是不救她,隻是救她的方法有點那個……特別……」說著,話語一轉:「想來太後娘娘也已經知道,她並不是中瞭什麼淫藥?」
皇太後微微頷首,蹙眉道:「黎仙人清醒時,已經向哀傢講述瞭你們交手的經過,對此,哀傢也是很疑惑,這種情況,聞所未聞,即是梅太醫,也是束手無策!武天驕,你真是令哀傢刮目相看啊!」
這話也不知饑嘲還是誇獎,武天驕也不在意,笑說:「太後娘娘,微臣答應救黎仙人,隻是救她的方法有點特別,您還是回避一下為好!」
「怎麼個特別法?」
皇太後冷然一曬:「哀傢請你來到這裡,就是準備讓你小子救黎素華,至於你說的特別方法,哀傢也猜到瞭,你不用顧忌哀傢,哀傢是過來人,又不是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