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榮與武天驕在屋頂上展開瞭追逐,你追我趕,快疾如風,而武天虎和蕭傢的兩位公子也不甘落後,左右包抄,四面圍追堵截「月奴嬌」他們倒不是想要得罪靖國公主,隻是他們作為曹文榮的狐朋狗友,若不幫忙也太說不過去。他們隻需要攔住「月奴嬌」、拖的她一會,待得曹文榮趕上來,他們便可袖手旁觀,事不關己。
四個男人追一個「女人」這一來可熱鬧瞭,引得行人紛紛駐足觀望。在曹文榮他們的追逐下,武天驕四處逃竄,每當前面有人截路,便折向另一方向,一會在街上、一會又上瞭屋頂,所過之地,一片混亂,雞飛狗跳。
武天驕輕功高絕,而曹文榮他們輕功雖然比不上武天驕,但他們對京城街道熟悉的瞭如指掌,何況他們人多,如此一來,武天驕想要擺脫四人的圍追堵截,疲於奔命,連手上的兩壇子酒為瞭應敵,一壇砸給瞭曹文榮,另一壇砸給瞭武天虎。
武天驕在京城呆的時間並不長,對京城的街道並不熟悉,給曹文榮他們一追,很快便迷失瞭方向,不知道平南王府在哪個方向瞭,也不知道到哪瞭?眼看曹文榮窮追不舍,不由心中泛怒:「他·娘的,本公子是出來買酒的,可不是與你們打架的,你們糾纏不休,當本公子怕你們不成!」
奔跑瞭近半個辰,眼前陡然一亮,出現瞭一片開闊的廣場,這廣場竟然如此的熟悉,像是到瞭帝國廣場。武天驕不由停瞭下來,隻見廣場上的水池中心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雕像,不正是神鷹帝國開國皇帝宇文鷹以及聖獸金鷹的雕像,自己亂闖亂奔之下,又來到瞭帝國廣場。
武天驕身形這一緩下來,後面的曹文榮他們立時追瞭上來,將武天驕圍在瞭中間。他們也累的夠嗆的,氣喘籲籲,沒想到這個小娘們那麼能逃,四個大男人追不上一個小娘們,這要是傳揚瞭開來,他們還有臉面嗎?
「臭娘們,你跑啊!怎麼不跑瞭?本國舅倒要看看你能跑哪兒去!」
曹文榮嘿嘿的獰笑道,緩緩逼向瞭武天驕,武天虎和蕭傢的兩位公子也是圍瞭上來。
四人同時移動,瞬間將武天驕圍在正中,那神態是如此的悠閑,步履更是沉穩,隱隱流露出強大的氣勢。四人將武天驕合圍後,都是面露冷笑,直覺武天驕已是甕中之鱉,如果在他們的合圍之下,還能讓武天驕逃走,他們在京城也就不用混瞭。
「你們是要群毆嗎?」
武天驕看著眼前的四位貴族公子,毫無懼色,冷冷的說道。
曹文榮冷哼一聲,道:「對付你個黃毛丫頭,何必我們京城四大公子出手,我們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制伏你,小娘們,你好大的膽子,傷瞭我那麼多人,又傷瞭我三弟,識相的束手就擒,乖乖的跟本國舅回太師府,免得本國舅動手!」
武天驕聽瞭格格嬌笑,道:「跟你回太師府,你的口氣也未必太大瞭,也不怕風大閃瞭舌頭,也罷!本來今天本姑娘心情還算不錯,不想和你們動手,既然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本姑娘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們,省得你們以為我靖國公主府的人是好欺負的!」
他特意將「靖國公主」四字說的重重的,是在提醒對方,靖國公主不好惹。果然,聽到這話,蕭國棟和蕭國梁神色一變,對視瞭一眼,微微向瞭退瞭兩步,他們都是聰明人,可不想因此而惹上靖國公主,引火燒身。得罪瞭靖國公主,即是靖國公主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的老子蕭丞相也饒不瞭他們,就算蕭丞相能夠饒過他們兄弟,蕭夫人也饒不瞭他們。蕭夫人和樊夫人的關系十分要好,蕭樊兩傢的關系還算是不錯,若因此事而產生隔閡,對蕭傢可是不利。
「妙極!妙極!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人,我算是開瞭眼戒,哈哈……」突然,廣場上傳來一陣暴笑,聲如洪鐘,響徹廣場。曹文榮等人一起轉過頭去,隻見一個相貌強悍,年約三十的魁偉男子在十幾個強悍漢子的簇擁下,氣勢騰騰而來。
此人前額光禿禿的,顴骨高聳,一雙銅鈴般的雙眼精光畢露,後面梳著好幾十根小辮子,如同化外野人一般。而他身邊的那些漢子也是如此打扮,個個臉色不善。
武天驕不認得這些人,瞧他們的裝束卻知道他們都是修羅帝國的人。廣場上有著不少來來往往的觀光遊客,他們早就感覺到瞭異樣,不約而同地隨著那群修羅人圍攏瞭上來。
看到這些修羅人,曹文榮等人都不禁神色一凜,面面相覷,預感不好。
片刻,這些修羅人走到瞭曹文榮等人的面前,隻見那個強悍修羅國男子望瞭武天驕一眼,然後大聲對曹文榮道:「你就是大國舅曹文榮?」
「不錯!本國舅正是!」曹文榮淡淡地道。
那男子眼中兇光一閃,又道:「聽說你年輕時,曾是繼武天龍之後,京城的第二高手?」
曹文榮見他這種神情,心中猜到瞭一些,不禁心中有氣,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武天龍,而且還說在武天龍之後,要知道,曹文榮爭強好勝,年輕時,武天龍便一直壓著他,屢次比武他都敗給瞭武天龍,令他倍受打擊,因此,他生平最大的志願便是在武道上超越武天龍,打敗武天龍,為瞭這一目標,十幾年來,他勤修苦練,期待有朝一日,再與武天龍一戰,而那男子在他面前提起武天龍,令他心中很不舒服,大為惱怒,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那個強悍的修羅國男子眼中湧現出瞭強烈的戰意,又望瞭武天驕一眼,嘿嘿笑道:「這個小娘們長得不賴,忒是要得,這樣罷!曹文榮,我們來一場比鬥,誰贏瞭,這娘們歸誰,如何?」
聽到他這話,看到他那眼神,武天驕又好氣,又好笑,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瞭男人決鬥的彩頭,真是豈有此理。隻是武天驕的表情似是嬌羞,似是惱怒。看得周遭的眾男人都起瞭憐惜之心。
曹文榮倒不是好色之徒,不過那男子如此說,等於是向他發起瞭挑戰,心中怒氣迅速湧起,同時也知道,修羅國人武風極盛,最重武力,隻看重有膽色的英雄勇士,聲譽面子是頭等大事,如若自己軟下去,隻會讓對方看不起。特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臉面絕不能丟。
想到此,曹文榮仰天一陣大笑,然後雙目精光閃閃地盯著對方,沉聲道:「你是來向本國舅挑戰來瞭?」
「你說對瞭!」
那男子嘿嘿笑道:「難得見到大國舅,我來到你們鷹國京城,為得是便會會你們鷹人的所謂高手,這廣場甚大,正是比武決鬥的地方,你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有何不敢!」
曹文榮冷笑道:「本國舅最恨的便是修羅狗,既然你欠揍,本國舅正好拆瞭你一身的狗骨頭!」
這話引得周圍的人掌聲如雷,皆是為曹文榮叫好喝采。盡管曹文榮在京城橫行霸道,作惡多端,名聲是又臭又壞,百姓對他敢怒不敢言,但神鷹帝國和修羅帝國互為敵國,交惡百年,戰爭時有爆發,兩國士兵死傷無數,慘遭殺戮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因此鷹國人對修羅人仇恨之極,曹文榮再不是東西,還是鷹國人,而對方卻是實實在在的修羅人。
曹文榮的話,激怒瞭修羅人,那男子身邊的十幾個強悍漢子,個個眼中露出瞭兇光,隻聽「鏗鏘」聲不絕於耳,人人拔出瞭寒光閃閃的修羅彎刀。
「鏗鏘鏗…」
兵器出鞘的聲音又接連響起。
周圍來瞭不少的巡邏軍士,他們都認識曹文榮等人,見此紛紛拔出瞭兵刃,對準瞭這些修羅漢子。廣場上氣氛一時充滿瞭火藥味,無比的緊張,雙方劍拔弩張,怒目而視,惡鬥隨時一觸即發。
這時,一位軍士排眾而出,冷冷地對那修羅國男子道:「此乃我帝國皇宮的帝國廣場,此處不允許械鬥,容不得你們修羅人放肆,請你們收起兵器,不然,你們即是遠來是客,本人也將采取行動。」
那十幾個強悍漢子在敵眾我寡之下,竟是個個面無懼色,毫無退縮,隻是拿眼瞧著那修羅國男子,顯是以他馬首是瞻。隻要那男子一聲令下,他們便疾沖殺敵,即是再多的敵人,他們也要死戰到底,凸現修羅人的勇武血性,強橫兇悍。
那修羅男子不理那軍士,拿眼盯著曹文榮,兇光閃閃的眼中卻有幾分的欣賞之意,顯是曹文榮的脾氣頗對他的胃口,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喝道:「好,大國舅不愧是大國舅,是條漢子。今天,就讓我赫維騰領教一下大國舅的高招!」
聽到這話,四周一片嘩然,原來這赫維騰乃是修羅帝國有名的高手,傳聞他自二十歲出道後來,十年之中,接連挑戰瞭各國中的一百二十八名高手,從未有過一敗。想不到他竟然來到瞭神鷹帝國京城,出現在瞭帝國廣場,挑戰大國舅曹文榮。
武天驕年輕識淺,壓根兒就沒聽說過什麼赫維騰,但看四周圍觀人的神情,便知此人定是來歷不小,並且也是有相當的實力,不由心有所動,這下有熱鬧瞧瞭,期盼曹文榮能和這個修羅國人鬥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曹文榮心中凜然,卻無懼意,他自恃在同齡之中,除瞭青龍太子和武天龍,極少有人能與他比肩,這個赫維騰名頭雖大,卻還不放在他眼裡,冷冷地註視著赫維騰,故意淡淡道:「請恕本國舅無知,赫維騰是個什麼東西,沒聽說過,修羅青龍本國舅倒是聽說過,可惜無緣一會!」
四周眾人皆發出一陣哄笑,隨曹文榮一起譏笑赫維騰,方才此人無端挑釁,大傢同為鷹國人,生出同仇敵愾之心。且兼為曹國舅的無畏而喝采。
赫維騰臉都氣白瞭,對曹文榮大聲道:「好,那就讓我們來一較高下!今天,我赫維騰就向你挑戰,如果你輸瞭……」說著,目光轉向武天驕,道:「這個女人就是我的瞭!」
曹文榮倒不在意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撇瞭武天驕一眼,冷冷的道:「隻要你贏得瞭本國舅,你帶什麼女人走都可以!」
隨即又爆喝道:「你要戰,我便戰,我神鷹帝國豈又是爾等撒野的地方?」
話落,曹文榮功運全身,霎時間,一股昂然之氣向四周發散開去,使他看起來更是格外有一種讓人心悸震懾的魔力和一股讓人心生臣服的霸氣。
武天驕見狀暗暗心驚,這個曹大國舅的武功修為之高,怕是遠在武天虎之上,莫非已達皇武之境?
這下,周遭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皆是為曹文榮的氣勢所攝,望著曹文榮的眼神中皆帶著一股目眩神迷的神情。加上曹文榮巧妙地挑動眾人的民族情緒,一時眾人的情緒都被挑動起來。
除瞭「大國舅、曹國舅、曹大公子…」的呼聲如潮水般起響起外,別外諸如:「修羅小狗,竟敢到我帝國國來撒野,難道是欺我帝國無人麼?」
「大國舅,好好教訓這個狂徒,讓他知道我神鷹帝國人的厲害。」
「打死這個狗日的。」
「殺死他。」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斷響起,一時氣氛熱烈無比。
那赫維騰不免在氣勢上遜瞭一籌,猛地仰天高聲嚎叫一聲,鬼哭狼嚎一般,立時把四周的聲音都壓瞭下來,眼中寒光閃閃地盯著曹文榮,道:「好,今天就讓我赫維騰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瞧瞧你這個『京城第二高手』是否名副其實。」
他身邊那十幾個強悍漢子也隨著這話發出一陣有如狼嚎般的吼叫,為他助威,氣勢驚人。
片刻之間,周圍的人全都安靜瞭下來,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