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想起端陽公主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肆意鞭打的情景,此時聽檀香公主說他搶瞭端陽公主的相好,大為愕然,詫異地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十二皇姐,怎麼搶瞭你皇姐的相好?我可是男人,你那皇姐的相好也是男人,男人怎麼搶男人?我可沒有那種嗜好!」
檀香公主臉色微微一紅,扭捏地道:「誰說我十二皇姐的相好是男人瞭,你……我十二皇姐可不喜歡男人!」
不喜歡男人!聽她如此一說,武天驕吃瞭一驚,頓時想起瞭黑白雙煞,心頭一跳,脫口道:「莫非你那十二皇姐她……是斷袖之癖?」
檀香公主點瞭點頭,道:「現在你明白我十二皇姐為什麼要打你?恨你入骨瞭,誰要你搶瞭她的相好!」
武天驕一時張口結舌,目瞪口呆,旋即感到一陣惡寒,毛骨悚然,心中感嘆:「世間人千姿百態,變態的斷袖之人何其之多!」
卻又感到疑惑,問道:「她的相好是誰?我什麼時候搶瞭她的相好?」
檀香公主搖瞭搖頭,尋思地道:「我不知道,反正十二皇姐是這麼說的,是誰你不妨問她!你現在是我的駙馬,十二皇姐不會對你怎樣的,打你一頓出出氣就會把你放瞭,你忍耐一會,我會讓皇姑姑和十二皇姐把你放瞭!」
說著,起身提著籃子出瞭囚室。
「原來端陽公主有著那等嗜好,真是個變態女人!」
武天驕吶吶自語,心想:「我什麼時候搶瞭她的相好?她的相好是誰……天上人間!」
霎時間,武天驕腦中靈光一閃,有種恍然頓悟之感,也覺得隻有這個可能說的通,三年前,自己在天上人間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不少,想來端陽公主的相好便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個,會是誰呢?
武天驕陷入瞭沉思之中,但在天上人間的那段日子,與他有過一腿的女人不在少數,想猜到哪一位是端陽公主的相好,那可真不好猜。
武天驕以為情況會如檀香公主說的那樣,端陽公主隻是打他一頓,折磨他一陣,便會把他放瞭,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囚牢中,是他一生中渡過的一段最悲慘的非人日子,可以用人間煉獄、慘絕人寰來形容,情況並沒有檀香公主說的那麼樂觀,接下來的幾天,端陽公主每天早中晚三次的來到牢房中,不斷地變著花樣折磨他、凌虐他,一點放他走的意思都沒有。
武天驕倍受折磨,苦不堪言,一身功力被封,就連手上的九龍玉鐲也失去瞭效用,召喚不出空間裡胡麗娘和地煞夫人,隻能忍受端陽公主的百般摧殘折磨,心中暗暗發誓,如若能脫困,他日千百倍地討回。
這一天,武德公主和端陽公主同時出現在瞭地牢中,此時的武天驕已經被折磨的昏迷不醒,遍體鱗傷,讓幾個太監綁到瞭一個十字架的木樁上,雙手橫展,雙腿並攏,腦門上也被橫上一道鎖鏈,將頭固定在瞭樁子上。
端陽公主看瞭看,頗為滿意,道:「行,總算沒白伺候本公主,知道本公主要怎麼玩,一會別忘瞭去帳房領賞錢。」
一幹太監聽瞭無不欣喜,都道他們的頭揣摩公主的心思揣摩的透徹。
端陽公主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錦盒,有巴掌大,銀白色的,輕輕打開蓋子,裡面擺放著兩排十枚針,五枚是銀色的,五枚是紅色的。旁邊的武德公主一看便知道這是端陽公主用來凌虐人的冰火神針,不由得激靈靈的打瞭一個冷戰,毛骨悚然。
端陽公主嘿嘿一笑,笑得有點陰森恐怖,道:「皇姑姑,我今天早上親自在一小太監的身上試瞭一試,一會您看看,包管好玩極瞭。」
端陽公主說著,來到武天驕身前,道:「他不是昏瞭嗎!你看著!」
一邊說,一邊在錦盒中拿起一支銀色的針,對準武天驕的印堂直紮下去,隻留瞭一個針尾在外面。
昏迷中的武天驕身體馬上打瞭個冷戰,一道白色的紋流從印堂向四外蔓延開來,幾乎佈滿瞭整個臉龐。武天驕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上瞭三分。
端陽公主又拿出一支紅色的針,紮到瞭武天驕的膻中大穴上,依舊留瞭針尾在外面。一道紅色的紋流從膻中穴向四面蔓延,頃刻之間,武天驕的身上像是生出瞭紅色的血管,異常恐怖。
武德公主見端陽公主紮瞭兩支針便不動瞭,不以為然,道:「就這樣嗎?」
端陽公主得意一笑道:「當然不是瞭,你再等等,當那紅白雙方碰到一起便有意思瞭!」
時間過的不是很長,武天驕臉上的白色紋流終於和膻中穴蔓延出的紅色紋流交接在一起。就像是兩個活物在打架,紅白雙色忽而糾纏忽而對峙,紋流變化無常,但總是非常漂亮的。
武天驕倒瞭黴瞭,雖然在昏迷中,可難以言喻的痛楚不經過他的大腦直接在身體上顯現出來,終於,武天驕身上的皮膚碎裂開來,但卻沒有血液流下,血已經被那紅白雙色紋流固化在瞭身上,仿佛蟾蜍的皮膚一樣,隻是顏色漂亮一些,但其中的痛苦卻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端陽公主對這結果還算滿意,回頭對武德公主道:「皇姑姑,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武德公主大為凜然,此時才知道什麼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她覺得自己的心腸就夠歹毒瞭,可比起端陽公主來,真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差的遠去瞭。
端陽公主再拿出一支銀針來,道:「這一針紮哪裡好呢?皇姑姑你說。」
覺得光是自己紮不過癮,將針遞到瞭武德公主的手裡。
武德公主感到銀針上傳來一股寒涼之氣,顯然此針不是凡品,而端陽公主讓她紮,她卻不知道自己紮哪裡?
武德公主正猶豫不決之際,端陽公主冷然一笑,道:「皇姑姑,要不紮他那裡吧!看看會不會爆掉喔!」
右手一指武天驕的下體已經軟化的巨物,臉上閃現出瞭陰狠的虐待的快慰。
武德公主嚇瞭一跳,瞅著武天驕的粗大巨物,皺眉道:「不好吧!他可是檀香的駙馬,玩廢瞭檀香怎麼辦?」
「駙馬!哼!他也配!」
端陽公主冷笑說,見武德公主遲遲不動,便拿過她手上的針,道:「皇姑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慈手軟啦!咱們就試試,這一招以前可從來沒有試過!」
端陽公主走近武天驕,將銀針對準瞭他擎天巨物肉冠頭的肉眼就要插下去,眼看武天驕就要變殘廢的時候,外面倏地跑進來一個侍女,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要見您!」
大皇兄!端陽公主微微一驚,手上停瞭下來,大為掃興,道:「皇姑姑!我先把他交給你瞭,你先招呼他,我去去就來。」
說完和那個侍女出去瞭,臨走時不忘把裝針的錦盒留給武德公主。
武德公主微微蹙眉,環顧左右,道:「你們早上還沒吃飯吧?去用飯吧!」
幾個太監一聽,高興地道:「謝長公主殿下!」
一中年太監道:「長公主殿下,您也沒吃嗎,要不要奴才幫您提來?」
武德公主搖頭道:「不用瞭,你們去吧!」
幾個太監興高采烈地離開地牢,心中叨咕長公主殿下今天怎麼轉性子瞭,她可從來沒對他們這麼好過啊!
武德公主將太監們支走,來到武天驕面前,嘆瞭一口氣,臉上掠過瞭一絲的歉意。此時,武天驕那俊美的面容已經血淋淋的疙瘩榴球,令人不忍再看。
武德公主將武天驕身上的冰火神針拔出來,從發鬢上抽出一根金簪子,紮到瞭武天驕的百會穴,緩緩地催動功力。
即是十惡不赦之人下地獄所遭的罪恐怕也不能和武天驕現在相比,身上殘留的冰火餘韻還沒有消失又被武德公主整治,也是處於昏迷中,不然非求速死不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著。
武德公主的秘法非常有效,不一會就把武天驕弄醒瞭,巨大的痛楚仿佛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壓來,第一感覺仿佛自己的已經是支離破碎。
朦朧中,看見面前站著的是武德公主,武天驕模糊地道:「給……我口水喝好嗎…我好渴!」
他感到胸膛好象在燃燒著熊熊烈火,口幹舌燥,難過到瞭極點。說話都費勁,但頭腦因為痛楚還保持著清醒。
「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倒求起本公主來瞭!」武德公主冷笑道。
武天驕強打精神,道:「我…給我點水喝吧!」
他真的是渴壞瞭。
看著武天驕難受的樣子,武德公主微微動瞭側隱之心,心說:「不管如何,他都是武無敵的兒子,莫要一下子弄死瞭他,不然……武無敵一旦借題發揮,問責起來,又怎好交代?」
當即從旁邊的水桶中舀來的一瓢水,但武天驕卻怎麼也喝不下去,他的嘴已經麻木的不會動瞭。
武德公主找來一個漏鬥,塞到武天驕嘴裡,將水倒在漏鬥中灌進他嘴裡,方才解瞭他的幹渴。
唉!武德公主幽幽地嘆瞭一口氣,扔掉手中的水瓢,又拿掉武天驕口中的漏鬥,道:「三公子,本公主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若是知道,本公主說什麼也不會趟這場渾水!」
渾水!武天驕聞言一驚,隱隱有點明白瞭,道:「你們……武天虎,是不是武天虎讓你們對付我的?」
「三公子果然聰明,一點即通!」
武德公主淡然道:「三公子,京城不是你該呆得地方,三年前你就不該來京城,走瞭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武天驕眼中露出瞭怨毒之色,恨聲道:「他為什麼屢次三番的要害死我?我不過是武傢的庶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他爭什麼?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武德公主哼哼兩聲,凜然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在我皇傢,眾皇子為瞭爭奪皇位,明爭暗鬥,不惜手足相殘,你死我活,在門閥世傢之中,兄弟為瞭傢主之位,同樣一山難容二虎,武天虎是絕不會容忍威脅到他世子之位的人存在,當年你大哥武天龍就是因為看透瞭這一點,才遠離京城,自願的留守封地,三公子,雖說你是武傢的庶子,但並未規定,庶子就不能繼承王位,隻有你死瞭,武天虎才會感到安心,是瞭!武天虎一直支持大皇子,大皇子也想你死!」
大皇子?武天驕暗自冷笑,道:「在武傢,能夠威脅到武天虎繼承世子之位的,可不僅是我一人,除瞭大哥武天龍,尚有四弟武天豹,難不成武天虎對我四弟也要下毒手嗎?」
「那是當然!」
武德公主沉聲道:「隻是你那四弟武天豹還小,加之有宣華夫人護著,武天虎苦於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再說,他對宣華夫人多少有點忌憚,對你就無所顧忌瞭!」
「為瞭區區的王位,不念兄弟手足之情,禽獸不如!」
武天驕咬牙切齒,怒視著武德公主,恨聲道:「那你為何要幫著他們一起害我?」
武德公主臉色一變,沉吟瞭一會,略感歉意地道:「端陽和檀香來找本公主的時候,本公主並不知道端陽……等抓住瞭你,才知道端陽和武天龍、大皇子他們有所勾結,為的便是謀害你,隻是這時候已經由不得本公主作主瞭,外面……都是大皇子的人,本公主和檀香也是身不由己!」
「那他們還等什麼?為什麼不幹脆一刀宰瞭老子來得痛快,何以百般地折磨老子?」武天驕怒吼道。
「你現在是金刀駙馬,他們也不敢殺瞭你!」
武德公主道:「端陽對你恨之入骨,她要慢慢地折磨你,直至把你變為廢人,一旦你變成瞭廢人,武天虎自然也就放心瞭,三公子,本公主說的你可明白!」
「好狠毒!」
武天驕咬牙道:「明白瞭!長公主殿下,多謝你坦誠相告。」
武德公主凜然道:「你不用謝本公主,本公主隻是讓你明白,本公主無意害你,事已至此,你隻能怨自己命苦瞭!哼哼!三公子!你聽天由命吧!」
武天驕現在隻能聽天由命,盡管武德公主對他感到有所歉意,但既然做瞭,索性做到底,開弓沒有回頭箭。武天驕也知道武德公主不可能會放他,求都不用求她,心中淒苦:「難道我武天驕就要變成廢人嗎?」
不久,出去用膳的太監和端陽公主陸續回來瞭。端陽公主臉色頗有些不快,稍微有些吊眼梢的雙眼讓人看著心撲騰撲騰直跳。那些太監們根本都不敢看她。
武德公主一看端陽公主的神態就知道武天驕要倒黴瞭,果然,端陽公主恨聲道:「大皇兄真是昏瞭頭瞭,為瞭討好那個武天虎,居然要我陪他,不知道本公主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武天虎有什麼好啊!爭奪皇位非得拉攏他幹什麼!武天虎真要有那個本事,連武天龍都搞不定!」
武德公主深知其中的利害,微笑道:「大皇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武天虎對你早有企圖,若不拴牢他,要是讓他倒入別的陣營,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
端陽公主哼哼冷笑,道:「武天虎要是敢碰我,本公主讓他生不如死!」
轉首一望架子上的武天驕,驚咦道:「皇姑姑!您怎麼把冰火神針拔出來瞭?」
武德公主悠然一笑,道:「我是怕他承受不住,一下死瞭就沒得玩瞭!」
端陽公主此時正在氣頭上,拿起錦盒道:「死瞭就死瞭!皇姑姑!來,我們繼續,拿他練練手也好,武天虎的下場也不外如此吧!」
因為武德公主並沒有將武天驕頭頂百會穴上的金簪子拔下,所以武天驕此時還是清醒的,聽見端陽公主的話,心頭一顫,知道又要承受非人的折磨,索性裝死,死就死吧!
端陽公主再次將冰針紮入武天驕的印堂,將火針紮入武天驕的膻中穴,手中捏著一支火針,拿捏不定,武德公主生怕端陽公主真的將針紮入武天驕的下體,那樣武天驕毀瞭不要緊,檀香公主就要守活寡瞭,當下哼聲道:「端陽,紮他的掌心!」
「好!」
端陽公主一笑道,說著紮到瞭武天驕的左掌心。
在端陽公主紮入先前二針的時候,武天驕險些狂喊出來,那種滋味真是非人所能承受啊!武天驕覺得自己的整個頭顱仿佛被冰凍起來瞭,碰一下都會破碎一樣,印堂上一道寒流直沖腦際;心口上傳來的火熱如若滾油流過,把一切都燒熟瞭,膻中穴上放射出四道火流把他身體整個中段環繞起來,四道主流又分流出無數的細流,仿佛刺針,深入骨髓;左胳膊上,沖天的火熱由掌心直透腋窩,像是插進瞭一根燒紅的鐵條,就差聞到烤肉的香味瞭。
更讓武天驕承受不瞭的是,寒熱兩極相抵觸生出的碰撞之痛猶如兩個極端,一冷一熱,交替變換,讓武天驕再也堅持不住,痛苦地呻吟不斷,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現在如果死瞭,怕是最大的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