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速,晃眼半個月過去瞭。
蕭傢畫舫由京城駛出,順著湄水河東下,到達河口,經由河口轉入龍河,繼續東下。
龍河是神鷹帝國最大的河流,源起西部與修羅帝國交界的天雪山,由西向東,流入大海,貫穿整個神鷹帝國國土,全長一萬八千公裡,是龍之大陸上最長的河流。
蕭傢畫舫由龍河一路東下,除瞭沿途停靠幾個州郡碼頭派人上岸補充一下生活物資外,再無停留。
半個月中,楚白衣除瞭傳授武天驕一些基礎的武功之外,還傳授瞭他一門特別的功法「天鼎神功」天鼎神功仍是一門禦女奇功,依照楚白衣的解釋是天為男,屬陽,即天陽,鼎為女,屬陰,即陰鼎,又叫女鼎,通俗的叫法是鼎爐。天和鼎結合在一起,即是男女。天鼎神功是一門以女子為鼎爐,通過陰陽交匯,吸取女子部分陰元為已用的功法,類似於采陰補陽之術,不過卻要比采陰補陽之術厲害上千百倍!
至於天鼎神功怎麼個厲害法?楚玉樓沒有具體說明,隻說:天鼎神功,舉世無雙,天下美女,唯我獨尊。
不管楚玉樓是不是吹牛還是說大話,武天驕對這樣的功法倒是十分的感興趣,無比的上心,楚玉樓肯教,他當然肯學,他本來因「赤陽魔丹」之故,功夫就十分瞭得,試想如果練瞭天鼎神功,那豈不更加瞭得,如虎添翼,百戰不殆。
修練天鼎神功首要的條件就是要有「陰鼎」
「陰鼎」即是女人,畫舫上最好的「陰鼎」莫過於蕭傢姐妹瞭。就這樣,不管蕭傢姐妹願不願意,她們都成瞭武天驕的練功「陰鼎」這可樂壞瞭武天驕,幾乎是夜夜撻伐,夜夜春霄,享盡瞭人間艷福。
女人是奇妙的生物,蕭傢姐妹開始時因受辱而感到痛苦萬分,傷心欲絕,但在強迫下做瞭幾次「陰鼎」之後,食髓知味,漸漸身心淪陷,忘卻瞭一切,到瞭最後,身心徹底的為武天驕征服,心甘情願地做起瞭他的「陰鼎」樂此不疲。
這一日,響午時分,畫舫到達瞭臨河城,停泊靠岸。臨河城是龍河中遊南岸上的一座小城,卻是楚白衣抵達的目的地,畫舫一靠岸,他便帶著武天驕上岸。本來武天驕還想帶著蕭傢姐妹一起走,卻沒得到楚白衣的允許,無奈之下,隻好與兩姐妹就此依依惜別,相約日後京城相會。
楚白衣領著武天驕在臨河城逛瞭半圈,來到瞭偏僻的一戶人傢,從這戶人傢中叫出瞭一輛馬車,這輛馬車似乎是他早準備好似的,連車夫都有,車夫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滿臉滄桑,左眼上戴著一隻眼罩,似乎瞎瞭,直呼楚白衣為「主人」態度恭敬。而楚白衣則叫他「老李」楚白衣和武天驕乘坐著老李駕駛的馬車,出瞭臨河城,一路向南。車廂空間十分寬敞,座位可容人臥躺,中間還固定著一張小桌,桌上擺放擺放著不少的瓜果糕點。師徒倆隔著小桌面對而坐,武天驕掀起窗簾的一角,向外張望瞭一會,問道:「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楚白衣正自閉目養神,運功調息,聞言眼睛微微睜開,淡然道:「當然是為師住的地方!」
他這說瞭等於沒說,武天驕也不好追問,眼珠一轉,問道:「師父!您還沒有告訴我,您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門派?」
楚白衣聞言神色黯然,沉默不語,良久,才嘆瞭一口氣,道:「告訴你無妨,本門叫白衣門,是為師一手創立的,為師原名不叫楚白衣,而是叫楚玉樓。」
「楚玉樓?」
武天驕念瞭一句,搖瞭搖頭,對這名字毫無印象,十分陌生。楚玉樓並不因為武天驕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生氣,緩緩地說:「為師闖蕩江湖的時候,你小子還沒有出生呢,不知道為師的名字並不奇怪,二十年前,為師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人稱『逍遙公子』!」
武天驕對江湖中事知之甚少,不管是楚玉樓還是逍遙公子,都一無所知,想起他刺殺皇後曹天娥,不禁問道:「師父!您和曹天娥有什麼仇恨?您為何恨她入骨?」
楚玉樓聞言身軀微微一顫,臉色陰森,眼中掠過瞭一抹怨毒之色,咬牙切齒地道:「那害瞭我一生,為師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說著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目射寒光,殺氣凜然。
武天驕愕然。
半響,楚玉樓才平靜瞭下來,嘆瞭一口氣,對武天驕道:「為師和曹天娥的事你不用知道,等你學有所成,為師再慢慢告訴你,現在,為師開始傳你本門的劍招口決……」晝行夜宿,白天,楚玉樓在馬車內傳授武天驕武功口決,到瞭夜晚,便在無人的山野中露宿,再傳武天驕武功招式。這可把武天驕累壞瞭,每天除瞭吃喝拉撒和睡覺的四個時辰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瞭練武和背記武功口決上,一刻也不能閑。
楚玉樓一行三人餐風露宿,馬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晃眼十多天過去瞭。武天驕不知道馬車要去哪?甚至連方向也搞不清瞭,發現馬車越走周圍越是偏僻,山高林密,人煙稀少,禁不住再次問楚玉樓:「師父!我們到什麼地方瞭?」
楚玉樓正要說話,馬車倏地停瞭下來,老李掀起瞭門簾,道:「主人!到瞭!」
楚玉樓哦的一聲,鉆出瞭車廂。武天驕見瞭忙跟著出去,下瞭馬車。
暮色蒼茫。
路旁的山腳下,坐落著一座孤單的客棧,客棧系以木制搭建,四周圍攔著木柵,門上掛著的一塊招牌,上書:唯一客棧。
武天驕見瞭好笑,忍不住說:「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開客棧,不是唯一也是唯一瞭。這客棧老板是不是有病?在這地方開客棧能有多少客人上門?能賺幾個錢?」
聽到這話,老李不禁臉色一變,忍不住咳嗽瞭兩聲。楚玉樓卻是不動聲色,淡然一笑,道:「這是為師的朋友開的?」
啥?武天驕傻眼瞭,愣愣的不知說什麼才好。楚玉樓道:「今晚我們在客棧住一夜,明日一早上山!」
說著,逕自走進瞭客棧。
上山?武天驕微微一怔,忙跟上瞭師父,問道:「師父,我們上什麼山?」
楚玉樓道:「凌霄山!」
凌霄山?武天驕驚異,他不是地理通,但對凌霄山的地理位置還是清楚的,凌霄山位於神鷹帝國中部東南方,依傍著太古山山脈,距離天京不到八百裡,按照楚玉樓所走的路線,乘船從湄水河入龍河,再到達臨河城,再從臨河城坐馬車到凌霄山,那豈不是繞瞭大半個圈子?有必要如此費力嗎?
瞧出瞭武天驕心中的疑問,楚玉樓道:「要想不被人跟蹤,不讓敵人知道你的巢穴所在,哪怕是繞再大的圈子,走再多的冤枉路,也是值得的!」
武天驕恍然大悟,心說:「看來師父是怕仇人找上門,掏瞭他老窩!」
客棧中十分的冷清,看不到一個客人。師徒倆進入客棧,一名夥計迎瞭上來,滿面笑容地道:「兩位住店還是飯?」
武天驕聞言一愣,心說:「這不是師父朋友開的客棧嗎?怎麼夥計不認識師父?」
但隨即轉念想到,或許這夥計是新來的,不認識師父。
「住店也吃飯,給我們安排兩間幹凈的上房。」
楚玉樓道。夥計笑道:「有瞭!客官!請上樓!左邊的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
楚玉樓頷首道:「再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送到房裡來!」
夥計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楚玉樓和武天驕上瞭樓,很快找到瞭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兩間房相連,僅一墻之隔。楚玉樓選瞭天字一號房,對武天驕說:「今晚你不用練功瞭,好好睡一覺,一會夥計酒菜送來,你一個人用,為師就不用瞭!」
說著進入房間,關上瞭門。
武天驕不解,心說:「再怎麼勞累,總不能連晚飯也不吃瞭吧!」
嘀咕著進入瞭天字二號房。這還是他十多天來首次住進客棧,相比較在蕭傢畫舫上的快活,這十多天來簡直是人間地獄,苦不堪言,不但沒吃好,好覺也沒睡上一個,這有客棧住,那還不大吃一頓,好好的睡上一覺。
今朝有酒今朝醉,抱著這一想法,一等夥計酒菜送來,武天驕立刻大吃大喝的忙活瞭起來,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將一桌酒菜消滅幹凈,連酒也喝的點滴不剩,帶著七八分的酒意,拍瞭拍渾圓的肚皮,伸瞭伸懶腰,心滿意足地倒在瞭大,不一會兒,便已進入瞭夢鄉,發出瞭均勻的鼻息聲,沉睡如豬,就連店夥計進來清理房間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