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夜(固有時)
Night 372th(proper-time)
科隆火車站,神聖羅馬帝國
經過一天一夜的掙紮,終於,彗星徹底被太陽消化吸收,雌卵也完成瞭受精。
時空恢復瞭昔日的平坦,地月系翹起的一絲曲率,緩緩落下。
一個生命正在悄悄孕育。
不像之前如機車般的抖動,這次世界的變動有點像按摩棒那樣適中的微震。
逐漸變暗的黃昏之空,又一次忽然黑瞭下來。
擁有靈力和能量的種群們找回瞭舒適的地月系角動量,而這時各地變賣資産的節奏仍在繼續。
九重天之下,揚天明的仙體凡身重新出現在地月系。
然而,這一次矯枉過正,既不在慕尼黑,也不在雅典,而是出現在瞭德意志科隆。
在時空的微調中,魅魔已經不知道被錯位到哪裡去瞭。
仙凡迅速合一,揚天明摔倒在科隆火車站的廣場前。
這一次彗星撞日的異變似乎結束瞭,揚天明回光返照式的精氣釋放停止瞭,開始瞭正常的生理恢復。
由於附近就是科隆大教堂,這裡被稱作是離上帝最近的火車站。
然而夜晚的科隆火車站氣氛有一絲吊詭,廣場上站著上千號人。
他們著裝與當地人差別很大,像是中東的裝扮,而且是窮人的裝扮。
他們是站立不動的,圍成一個又一個的圈子。
火車站的人流要麼進要麼出,這些人恰好阻滯瞭人群的流動。
人群圈子裡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有興奮的呼喊聲,有享受的嬌喘聲,有疾聲的救命聲,有痛苦的尖叫聲。
圈外的人群拖著皮箱,看瞭看周圍衆多的圈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摩肩擦踵的擁擠著,該走的就繼續走,該來的繼續來。
揚天明爬起來,拍瞭拍身上的塵土。
不遠處的一簇人群中,鉆出一個衣衫襤褸的白人女性。
不,衣服材質很好,隻是,是被撕破的!她的臉上和眼鏡上都是鼻涕黃的液體,普拉達的包包已經被徹底翻開的不成樣子。
她哭訴的求助人來人往的過客,有一個好心男子給她瞭手機,似乎是在報警。
而不遠處就是警車的轟鳴——看來早已經有人報警瞭。
人群是如此之多,來的十幾個警察,面對幾十個人群圍著的圈子,根本無能爲力。
廣場上嘈雜的、亂哄哄的聲音,混成一片,仍然有許多人不知道發生瞭什麼。
一個身材高挑的北歐金發碧眼的女子,身段修長,體態婀娜,就突然被拖進瞭人群。
一群人就俯下身子,玩弄著。
臥槽。這是喪屍?生化武器,不是還有十年才研制出來嗎?揚天明湊近瞭一個人群,那些人身體上發出體臭,表現的很饑渴,但並沒有像野獸般饑渴,也沒有野獸那樣的眼瞳綠光。
他們隻是正常的人類!性饑渴的人類,眼神中還有嫉妒、忿恨的情感,不需要生化武器,就可以變得如此可怕。
人群下面是幾個西歐的職業女性,被這些異鄉的窮苦男人們騎在胯下,用丁日頂在臉上,頂在穴上,肆意地淩辱。
材質舒亮的西裝和污穢骯臟的精泥形成強烈的反差。空氣中彌漫著性愛體液的膻腥。
還有一個時尚女性,大紅綢緞的上襖香艷華貴,連體褲裙腰長腹柔,就被扯著頭發瘋狂口交。
楊天明不忍直視,匆忙離去。
由於難民大量湧入西歐,地方當局人手奇缺,猝不及防,管理極度混亂,因此公務人員主要守住重要的交通線路出入口,而放任瞭廣場、街道等龜速步行地。
揚天明與其它難民混雜在一起,渾水摸魚靠打賭,空手套來500歐元,買瞭張車票,卻在檢票時被鐵警攔住。
「先生,請出示證件。」那個鐵警禮貌的問道。
楊天明吞吞吐吐,德語說的並不溜。
鐵警搖搖頭,叫來瞭另外幾個中國鐵總的員工來溝通,準備把這個自投羅網的無證嫌疑犯扣留下來。
「他是我正在調查的犯人,從現在開始你們無權幹涉。」
一個相貌清朗、的德裔白人拿出證件擺在鐵警面前。
那人見瞭,面色鐵青,不敢吱聲,對其它中國員工揮瞭揮手,便垂頭散去。
「你好,我是元首黨衛軍的秘密警察,因你涉嫌機密要務,請你服從我的命令,不要作無謂的反抗。」
德裔白人一臉嚴肅的警告揚天明。
「好吧。」
揚天明低著頭,跟著德裔白人,坐上瞭歐亞大陸橋絲路高鐵的中線,開往西域。
揚天明裝模作樣,心中卻暗自竊喜。
衆所周知,揚天明是Kuronosi破格提拔的第十三號人物Number 13。
原來這德裔白人正是組織原有的第七號人物,人稱佐流克之星的Number 7,是神聖羅馬帝國土生土長的奧地利人,富二代,年輕有爲,長期管理中歐東歐事務。
這證明瞭組織長期對揚天明失聯後,開始發動關系來尋找。
而地月系的異動,讓組織能夠迅速定位下來。
組織上最有臉面的人物之一NUMBER 7親自來接,顯示出對NUMBER 13的高度重視,同時也察看揚天明的身體狀況。
NUMBER 7見瞭揚天明隻是搖瞭搖頭,深知揚天明日日夜夜縱欲過度,日復一日的被妖魅狐魔所勾引、采補,身體空虛到瀕臨死界而不自知,身上的法寶盡失,衣不掩體。
由於NUMBER 7日理萬機,隻暗示揚天明阿拉山口自有人接應,便遁影而去。
阿拉山口,中央帝國西域絲路高鐵直達西域,中途不停的接連翻越雪山、穿過雲霧,途徑希臘、奧斯曼,躍上波斯高原不久就在深夜抵達西域都市圈的門戶——阿拉山口。
進入都市圈後,高鐵便要換乘降速。
揚天明正爲合法身份犯愁,一個黑紗遮面的女子以機要身份“黑蛇”的名義將其帶走。
沒錯,這還是組織的人。
女子並沒有進一步讓揚天明回到中原,而是驅車入鄉,將揚天明帶到山谷的莊園中。
這莊園雖有六百平米之大,畢竟是山野之物,並不值錢。
而女子此行私自扣下揚天明,無非是想好好招待這位組織內的新晉大佬,討點一官半職或者百萬千萬的巨財。
揚天明一開始對女子隱瞞一事並不知情,女子隻說是爲瞭避人耳目,休養生息。
女子心中其實有點想和揚天明一起雙修,討個太乙金仙的捷徑,隻是看到揚天明這幅身體模樣,有點難以相信他還能有什麼神力。
那揚天明便在客房裡糊裡糊塗的開始靜養。
而另一側的西廂房,女子卻在閨中悉心打扮。
黑蛇盤起長長的發髻,整束瞭黑色的榴裙,對著明鏡臺抹瞭些常用的胭脂,又抿瞭抿唇紅,使喚丫頭們把自己攙到正廳等候揚天明。
揚天明正與房中服侍的丫鬟攀談,正瞭解到女子號稱黑蛇夫人,原是一介鄉野女流,從天脊邊陲遷到天山這兒。隻因貌美,單身貴族已久。
當年治安混亂時,有鄉紳惡霸火並爭寵,後又引得土匪屠莊,唯獨留瞭這絕代佳人。是夜,黑蛇夫人略施小計,還未破身便令匪首大破元陽,虐盡各個匪首。碰巧又有官軍星夜攻打平叛,剿滅匪患,留下丫鬟供黑蛇夫人使喚。
從此黑蛇洗白,以黑紗遮面,雖遊走於都市之中,卻低調未有進取。
揚天明心中明白的很。
鄉野女流無非是基因甚好,而采陽補陰之秘術,一定是組織在挑選棋子時所物色的一個人選,其低調不示人的行事作風也有組織的風格。
聽到黑蛇夫人差人召見自己,便匆匆出門趕到。
隻見屋中香馥彌漫,白色薄紗帳內,便是一女子側臥在香榻上歇息。
那便是黑蛇夫人,她頭戴紫金鳳釵,上身粉桃蠶絲衣,下身青澀碧螺裙。
紗衣裡的翡翠內襖蠶絨修邊,襯托出雪白的臂膀和柔媚的腰身,十指纖纖如春筍,粉肚柔柔如凝脂,一襲粉裙襯腰身,活脫脫一條妖嬈的美女蛇。
揚天明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呆若木雞,如癡如醉,仿佛已經和她鯉翻錦浪,蝶顫蓮房。
等到自己回過神瞭,揚天明早已把此前的尋歡作樂縱欲之事拋諸腦後,按耐不住便伸手要去摟黑蛇的腰身,享受這個香艷佳人。
還不用黑蛇夫人使個眼色,下人們見狀便自覺退下,如此默契,也不知黑蛇夫人在這房中雲雨過多少個達官顯赫。
黑蛇綻破櫻桃小嘴,吐出香艷粉舌,上下勾勒,周圍舔弄出一個龍頭的鏤空。
紅梅中點橫軟玉,凝脂中掛綴香情。
接著,黑蛇起身扭動她那妖冶媚人的身段,給揚天明獻上獨舞。
那身段玲瓏有致,綽綽修長。舞動的腰裙,讓冰膚玉肌若隱若現;甩動的長發飄逸靈秀著清香。
指尖輕盈的劃過自己的雪白如玉脂的腰間,媚眼如絲,櫻桃輕啓。
面對近在咫尺的誘惑,聞著近在咫尺的香氣,濕漉漉的烏黑秀發瘙癢似的刮蹭著鼻子,娉婷美人的嬌軀讓揚天明著瞭心魔一般,一把將黑蛇攬入懷中。
黑蛇半推半就,口中直喊不要不要的。
揚天明雖是色膽包天,精蟲噬腦,但某些方面還是保持清醒,對這蛇精的企圖心知肚明。
揚天明便說起好話,趁勢直截瞭當的問黑蛇:「做我女朋友吧?。」
黑蛇見過揚天明這種直接的男人,以爲揚天明上瞭勾,心裡美滋滋的,香腮泛紅,杏眼含情,嬌怯怯的應瞭一聲諾。
諾罷,黑蛇揭開紗衣,撩開內襖,酥胸半露,腰肢扭動,用那對雪白的臂膀死死纏住揚天明的脖子,用那對白花花的大腿夾住揚天明的下身,富有節奏的繼續扭動腰肢,勾的揚天明欲火直升,壓抑不住。
揚天明把黑蛇發髻摘下,一襲烏發披落香肩,揚天明順著撫摸黑蛇雪白的身段,特別是她那柔軟的肚子。
實在是太嫩瞭,根本不像是成熟女人的膚質。
黑蛇體溫越來越高,下體也開始變得溫熱且愈發濕潤,看著眼前頗爲俊俏的揚天明,他輕輕舔瞭一下嘴唇,用曖昧的語氣問道:「我美嗎?。」
女子均勻的吐息送出體內積攢的媚香,讓揚天明被粉嫩的體香所圍繞。
這股黑蛇特有的體香滲入揚天明的心田。
一時間,屋內煙霧彌漫,裊裊焚香。
黑蛇的柔腹吹彈可破,如婉玉般擠壓著揚天明的丁日,好似按摩一般舒爽。
黑蛇無辜的望著揚天明,披著長發,睡眼惺忪,十指纖纖,用鮮紅的指甲撫摸自己的肚皮給揚天明看。
揚天明看的癡迷,而黑蛇爲瞭調情,已經趁機開始采補揚天明的吐息。
揚天明定眼一看,黑蛇變得更加性感妖艷,美腹變得更加雪白粉嫩。
黑蛇吸瞭些許精氣,頓時笑靨如花,明明力量更勝,卻裝作面容憔悴,一副惹人憐愛的無辜模樣,雙手從揚天明的臉撫摸到頭部,硬是要把他往下按。
揚天明順從的放下黑蛇,委身於她的腹下。
她的肌膚柔嫩,肚腹柔美。
揚天明把臉貼在上面,隻覺得女身溫婉如玉,卻不察覺這肚中氤氳不斷散出,銷魂嗜血,令人失去心魄。
黑蛇敞開粉裙,露出邪惡的笑容,把揚天明的頭繼續往下按,讓揚天明喝下自己晶瑩曼妙的聖水。
黑蛇嬌軀酥軟,口中浪吟不疊。
揚天明喝的一時頭暈目眩,精神恍惚,滿腦子都是黑蛇的妖媚倩影,不一會兒眼前又逐步清晰。
那黑蛇明眸皓齒,花膚雪肌,好一個八面招風玲瓏腰,好一個傾國傾城桃花面。
揚天明早已忘瞭最初的目的,隻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能與黑蛇顛鸞倒鳳,巫山雲雨。
黑蛇舉起如蓮藕般雪白的左臂,挑逗揚天明的龍根。
那左腕上帶的是紫金環,柔臂上桃花般的嫩肌吹彈可破,弄得揚天明魂不守舍。
黑蛇纏弄瞭幾下揚天明的龍根便罷,讓揚天明欲揚又止。
接著黑蛇伏在寒玉床頭,背對著揚天明露腹作法,妖魅的回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揚天明,攝人心魄,露出花白的屁股,肌膚勝雪,極盡嫵媚:「來,官人快給奴傢解解乏。」
這是多麼誘人的畫面啊。
這床上柔媚妖冶的蕩態,讓揚天明神魂懵懂,智元混亂,心如熱火,上前抱住黑蛇的玲瓏美腹,頂開黑蛇的紗裙,不料黑蛇從後庭中竟然散發出迷疊香般的味道。
揚天明不由得手腳酥軟,天旋地轉,宛如墮落仙境。
揚天明眼前再次安定下來。
那是一個肚腹微露的妖冶少婦,正伏在自己身上,多瞭一絲酥柔嬌嫩,少瞭一點高冷絕艷,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黑蛇面紅耳赤,磨開紗衣,解下衣襟,溫存粉嫩的肚子貼在揚天明身上廝磨。
黑蛇的腰腹軟若無骨,在揚天明的耳邊竊竊私語:「說你愛我啊,說啊。」
對揚天明而言,這個絕世妖姬已經美得不可方物,此時揚天明已經口齒不清無法回答,喘息著,感受著自己越來越強的、突如其來的心悸感,隻是激動的不停撫摸那如同二八少女般的嫩腹,還沒等黑蛇施展媚功就已經把持不住,隔著衣服射出瞭幾道精液。
那黑蛇嚇瞭一跳。
這特麼是早泄麼。
看他年紀輕輕風華正茂,難道是未經人事的處男?黑蛇心中暗喜,越放越開,伸出雪白的臂膀緊緊摟住揚天明的脖子,柔軟修長的腰身緊緊貼在揚天明身上:「小哥哥,累著瞭麼?。」
面對白嫩耀眼肌膚,揚天明還是沒有回答,隻是屏住呼吸、盡情享樂。
見揚天明沒有反抗,便越摟越緊。黑蛇百般柔媚,舞動柳腰,來回刺激著揚天明的檔部。
揚天明雖然覺得脖子很緊快要窒息,卻下身感受到瞭極其的柔軟柔嫩,便反抗的綿軟無力,沉溺在溫柔鄉中而不自覺,百依百順,任憑黑蛇纏弄。
早已忘記溫柔鄉乃英雄塚,如水嬌軀作錦衾。
黑蛇的腰身越纏越緊,臂膀越摟越甚,芬芳柔嫩,情意綿綿。
揚天明盡享這蛇蠍美人腰腹的柔膩,癡情的撫摸著黑蛇嬌嫩的肌膚。
揚天明丹田發力,端坐起來,擡起輕盈的黑蛇,緩緩揭開她的紗裙。
黑蛇極盡嫵媚,柔弱無骨的腰肢纏住揚天明的下身。
揚天明摟著那纖細玲瓏腰,發瘋的親吻潔白玉乳。
黑蛇一對蓮藕玉璧在揚天明的頭上左磨右纏,把平日的滑膩芳香都搓瞭出來。
好一對雪白風流臂,好一個嬌嫩含情肚,真是美不勝收。
揚天明龍頭挺硬,奮起洞入,連破衣裙,直搗蓮宮,攪得噴珠灑玉,花開翕動。
黑蛇正是夢裡雲顛,碧溪逍遙,白撿瞭一個高層太太當,幸福得不得瞭,她向前一送身,繼續把身體貼到瞭對方的身上,用極品酥胸埋住揚天明的頭供其吮吸,要讓揚天明永遠拜倒在自己的色藝榴裙之下。
圓潤的肩膀,光潔的背頸,纖細的腰身,豐滿挺拔的乳房,溫暖柔軟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摟住瞭林冰冰滑膩的後背。
揚天明隻知貪戀美色,從芬芳傲乳吸到梅花美肚,芙蓉柔臍,嬌嫩到瞭極致。
黑蛇知道揚天明又要射瞭,忽然松手,起身抽開。
揚天明頓時一驚,沒瞭縛力,空虛至極,癱軟到床上。
隻有那還未滿足的不下十八公分的肉棒還在巴望著。
黑蛇滿足地微笑著,擡起一條修長的美腿,用那白皙柔軟的玉足踏上揚天明的陽具。
「雖然射的快,但是塊頭不小啊。」
黑蛇並不知道,十天前的揚天明,還是金槍不倒。
黑蛇兩隻腳都踏瞭上去,輕輕地按摩著他的陰囊和肉棒。
很快,揚天明的肉棒便在她雙足的撫弄下變得更加粗長,龜頭則漲得像個烏紫色的大蘑菇頭。
揚天明欲求不足的,也忍不住口齒伶俐的叫嚷瞭起來:「我好想要,給我吧,求求你瞭。」
在黑蛇雙腳的摩擦刺激下,揚天明的龜頭馬眼先流出瞭一種透明的液體。
「呵呵,著急瞭?」黑蛇傲慢的說到。
她嫵媚的瓜子臉本就妖媚天生,此刻更是帶著魔性光彩。
她的雙腳更加施力,且更加靈活地摩擦著脹成紫紅色的大龜頭,並不時用腳趾去按還在流出液體的馬眼。
揚天明喘息著,噴出瞭第二輪精液。
黑蛇迅速的撤回玉足,讓揚天明的精液又落瞭空。
要錢不要命,賣藝不賣身。
黑蛇深深懂得這安生立命之道,在如戲子般演完瞭一場夫妻情愛戲後,靜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人生如夢,戲子無情。
歡愉過後,總能體味到世態炎涼。
揚天明逐步清醒起來,他也深深明白這樣的道理。
自己又輸瞭。
上半身輸給瞭下半身。
黑蛇先開口瞭:「我西域的朋友今年從牛市開始都在砸中央帝國的股市換美元出逃移民,中東的朋友從超級大國的股市撤資填補國內石油的虧空。像我這種邊陲小民,不知大神能否給條出路。」
揚天明苦笑到:「自彌勒登基以來,其競爭者敗退,麾下樹倒猢猻散。
聽你一說,原來猢猻爲新主歌功頌德吹起牛市,就是爲瞭現在自己出逃啊。」
黑蛇忍著,冷冷的說:「你又從我這獲得瞭新的信息。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揚天明想起超級大國Drump財團和Boch財團今年要爲總統三軍之位而火並,必然在資本市場攪起腥風血雨,就告訴黑蛇:「用杠桿,買黃金吧。」
黑蛇默而不發。
揚天明知道這還不夠。
於是寫下瞭兩行長串的數字交給黑蛇:「這是一個比特幣的私鑰,裡面有1000枚比特幣,你拿去買些妝衣吧。」
揚天明起身想離開這個變臉如變天、鐵石心腸的女人。
「哎喲,官人辛苦瞭。」
黑蛇收瞭錢,又變瞭一個人似得,笑盈盈的說,“奴傢給你揉揉。組織說瞭,明早即可回中原,有要事相辦,奴傢這就帶你去車站~”
揚天明無奈的嘆瞭口氣,不知道哪一張面孔才是黑蛇的。組織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妖精,總有一天要被吃垮、拖垮。
車上,揚天明睡得挺香。
黑蛇吸瞭一點精氣,熬夜工作的精力沒問題,加班費也有瞭著落,自然老實開車送他。
言既至此,不得不將今世之格局娓娓道來。
一個中央帝國,橫貫著上古洪荒和後現代兩個平行世界,有山、陸、海三個地理區位,輻射四大中心:北元、滿疆之地,盡粗蠻大力之輩,西域、西蜀之流,通仙俠秘術之法;上京、中原之人,掌周天之權柄;而自建鄴、江都到嶺東、珠南,金融科技日盛,蔚然大觀,尤以閩粵最甚。
四地共主,自三皇五帝以來,已有逾五千餘年之久。
閔粵之地,東南互保,聯省自治。
自古以來雄踞東洋南洋,近代因中原內鬥傾軋、外敵入侵而衰落流散,先後被大不列顛帝國、NIPPON占領。
NIPPON在五百年前的世界之戰中敗落,被超級大國接管爲十一區,超級大國因而獲得瞭閩粵之地的控制力。
三百年前東西佛道相爭,道教落敗,佛教東來入主,問鼎中原。
道教其中一支削發明志,與儒禪合流,一葦渡到嶺東,偏安一隅,被順水推舟,重立道傢,無爲而治。
天下尊佛,而獨道傢尊道。
佛教欲吞並之,遭到超級大國的威懾阻撓,最後妥協,借助流落世界的子裔之力挺,閩粵錢財充裕,科技富足,鼎然自治。
在距離上京遙遠的珠江口,先建立瞭金融世界三分天下有其一的香港,又建立瞭科技世界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學園都市。
正有頌曰:「一二三四 / 無土有主 / 小小天罡 / 垂拱而治”然而時過境遷,閩粵門閥世傢,巧取豪奪,閩粵之才盡流入江都、海外。
香港衰落已成定局,隻有學園都市靠其科技地位仍能保持中立自治,而閩粵的州長卻在脫離帝國的議題上反復無常。
從李氏登霜,到陳氏冰渙,逼得現在佛如來幾次幾欲南征蕩平,卻又受制於黨爭外患而舉足未前。
及至未來佛彌勒,雖多舉懲治收受超級大國賄賂的高僧大德,仍感慨時運不濟,力不逮心。
此番前州長馬氏雕九有德無能,蔡氏雕文被迫接任,卻隻是各傢族暫且商議的權宜之策。
各族無人願出血,變法之舉,一拖再拖,隻得假以脫離聯邦之議題,愚弄百姓,更有地震以示天意。
怎奈世代更替,百姓信以爲真,隨著權貴當道,世風日下,民不聊生,民意怪罪於帝國,聳動蔡氏雕文,即刻公投脫帝。
彌勒被迫火速改廢立新,陳兵百萬,而超級大國再一次作壁上觀。
大戰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正有讖雲:「一口東來氣太驕 / 腳下無履首無毛 / 若逢木子冰霜渙/ 生我者猴死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