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首都機場,看到熟悉的北京,心中就湧上股感覺,好像以前的一切都很恍惚,都不是那麼真實,甚至是沒發生過。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覺得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分子,由工人到瞭無業遊民,為生活而奔波,又感到全身疲累,不想再幹任何事,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瞭。
曲影還是那麼忙碌,從房子佈置到衣裳式樣,從請客人數到酒席等級,事無巨細,她都操心。我成瞭她的跟班,每天忙前跑後的,所幸的是日期臨近,北京的一些朋友常來坐坐,拉出去喝喝酒玩耍玩耍,偷得浮生半日閑,可曲影還是管得很死,酒隻能喝一杯,玩也要按時回來。哎!
梅導、邢峰最先到,他們在星際也被閑置瞭,早回來大傢聚聚。飄萍、飛雪酒宴前兩天趕來,我不敢放肆,老老實實的把她們安排到旅店裡住好,曲影倒是常找她倆,四處采購,看看新房,當當參謀。慕雲太忙,隻說一定會趕上喜宴。
婚前的一晚,和曲影再次的檢查整飾新房,她在鏡框上抹抹,地上拖拖,就是閑不下來。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影,那分專註神情,我的心一痛,感到以前真是太對不起她瞭。快叁年瞭,每年忙忙碌碌,勞累辛苦,花天酒地,沒多少時間在陪伴她、想著她。
“影,來,歇歇。”
我的眼睛有點酸。她沒理會,繼續忙著,我起身把她拉瞭過來。
“你怎麼瞭?”看著我的眼睛,她奇道。
“沒什麼。”我揉瞭揉眼。“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哎!以前我陪你太少瞭!”
她笑瞭,慢慢的眼睛也紅瞭,輕輕的靠在我壞裡,聲音發顫道:“你以後不再出去瞭?”
我心裡更加難受,以前的那些事,就算她不知道,多少也有些閑言碎語傳到耳裡,年輕倔強的她,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換瞭別人早離我而去,她怎麼還能等待我。也許是我太幸運,也許是她那外表的倔強中有顆守舊的心,癡癡的守護著初始的那份情,哎!也許……
也許……我不再知道。
我把她摟得更緊,深情道:“飄萍、慕雲、飛雪她們都有瞭好的歸宿或者即將擁有,以前的一切對我隻是個小小的插曲,而你是我的歸宿,我會把我們倆生活這個主旋律進行到底。”
她抬起頭,淚眼已朦朧,在我唇上吻瞭一下。
夜是那麼靜謐,在空空的新房裡,在新婚的前夜,兩個年輕的男女緊擁在一起,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們,不協和的插曲帶來的雜音已在他們心中除去,美好的主旋律在他們的心底裡奏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