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敲門聲驚醒,天已大亮,曲影還在睡,這小丫頭,昨天到底喝瞭多少。粗大的肉棒總算軟瞭下來,貼在臀瓣上懶懶的像也在睡。

  “快點,梅導來瞭,在樓下。”飄萍在門外叫道。

  打開門,她和慕雲站在門口,把她們讓瞭進來。飄萍到沒什麼,慕雲顯得特別別扭,一進門就坐在瞭床上,眼中恨恨的目光像要揍我,“別……別……別把她……弄醒瞭。”

  我結結巴巴的向她求道。梳洗的時候,飄萍走瞭進來,道:“她生氣瞭,你昨晚把她弄得太疼,等會有時間好好安慰安慰她。”

  我點點頭,她又道:“等下梅導談到拍戲,別提我,說我有事不參加瞭。”

  我一驚,“這……這怎麼行!”

  “以後再說,我去勸勸慕雲,跟她好好談談,你自己先下去吧。”

  飄萍先走出去。

  梅導精神氣爽,興致很高,一看我進來,叫道:“老弟,來,來,這次我們要大幹一場。”

  邢峰在旁陪著笑給我拉瞭張椅子。梅導興奮的介紹起這次在廣東的籌資,不用聽,隻看他臉就知道他這次收獲大大,可聽他講完卻吃瞭一驚,原來這次的最大投資方竟是上次的那傢星際公司。

  梅導註意到我的不悅,笑著拍著我的肩頭道:“看開點,做生意麻,何況他們非常熱心,一半的資金已經劃瞭過來。”

  邢峰也上來勸我,“和氣生才,和氣生才。”

  我想瞭想對梅導道:“我不是記恨什麼,隻是星際上次那麼想收購我們,這次會不會……”

  梅導打斷瞭我,“這你放心,我做瞭多年,這點還知道,他們沒有額外條件,隻是按比例分成,一半的資金也過來瞭,還有什麼擔心的。”

  確實如此,我也想不出有什麼漏洞,隻是心裡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一直以來,我對梅導的這種大規模制作都很擔心,巨大的投入,萬一有個閃失結局不堪設想,可幾次的成功使大傢都忘瞭潛在的危險。不錯,這兩年經濟活躍火爆,錢賺的容易,可是也應看到競爭越來越激烈啊,現在投機取巧是不行瞭,比拼的就是實力,而我們的實力實在太弱,沒有根基難以站穩啊。然而這一切還不是最主要的,炙熱的經濟大潮後面那股暗流才是最可怕的,政府從去年開始的緊縮政策,力度雖不大,可有漸強的趨勢,到瞭今年,社會上的呼聲也多起來,要是哪一天政策一變,會有什麼後果,真是不敢想象,這種事例以前又不是沒有。

  聽完我的牢騷,梅導很無耐,長嘆一聲道:“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們現在太弱小,不趁這個機會冒險搏他一搏,將來怎麼站得住腳,如果一味的小打小鬧,永遠隻能這樣,有一天還是會被吞沒的。”

  我無話可說,梅導有他的打算,對錯誰能知曉,隻有祈求老天瞭。

  再接下去,就是具體的安排。梅導決心要豪賭一把,隊伍要專業不說,演員也要當紅明星,這一切並不難,有瞭星際公司出面,再加上錢有什麼做不到的。

  我也趁機提瞭飄萍和曲影的事,梅導二話沒說答應瞭,還關心的問起飄萍,我隻是茫然的搖頭。唉!不管怎麼說,梅導是個有情誼的人。氣氛輕松瞭,邢峰湊上來,笑道:“晚上一起吃飯,給你個意外,到時不要罵我呦。”

  不管我追問什麼意外,他和梅導都笑著不說。

  一整天都不見飄萍。黃昏時邢峰開車過來,上車後隻見梅導一人,“怎麼?就我們?“

  邢峰一采油門,回頭道:“當然還有,等會你就知道瞭。”

  車走偏路,在臨近郊外的一傢旅店旁停下。

  “搞什麼鬼”,我納悶的跟他倆進去。迎接我們的人讓我吃瞭一驚,原來是那冷艷女郎——飛雪。

  她熱情的給我們讓座,我還沒開口梅導就搶先的介紹,“飛雪小姐是星際的代表,這次來監督我們的劇,大傢要多和她溝通溝通。”

  還沒容我說客套話,她搖起手來道:“什麼監督啊,我是來看戲的,而且公司很快會另派人來,梅導,你別客氣瞭。”

  飛雪一改往日常態,那股陰陰嘲嘲的氣沒瞭,人變也得熱情瞭些。

  雖然打扮的還是那麼妖艷性感,一套黑黑的皮衣緊緊的箍在身上,身體那曼妙的曲線撩人心動,可是蒼白的臉上多瞭一絲血色,那像久未見陽光的臉上更多出分亮麗。桌間氣氛和諧,大傢都把話談開。由於這次的開拍地點就在郊區,飛雪便就近找瞭傢旅店。言談間我感到點奇怪,按說飛雪是大公司的高級雇員,對於拍攝的方方面面都該瞭解,可隨著梅導的逐項解釋,她隻有點頭的分,好像什麼都不懂、不知道。

  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及跟梅導他們細談,在門口就被飄萍堵住,向我打個眼色示意,跟梅導打瞭個招呼來到她屋裡。

  “我要走瞭。”

  她開口就道,“怎麼?是那傢……”

  我想起瞭上次的慕雲,她擺擺手,一時間大傢都沒話可說。我的心直往下沉,感覺越來越不好,臉上一片陰沉。

  “我……我……我要到海南去。”低瞭半天頭的抬起。

  “為什麼?”我沉不住氣的追問。

  她盯著我,臉上神情柔和,“你忘瞭我以前說的話。”

  “什麼!”

  我腦子一片空白,努力的集中精力,想抓住一絲散亂的思緒。“唉!你忘瞭,誰想就這麼幹一輩子啊!”

  我清醒過來,多年前在小攤上的她那番感慨,那憂鬱的表情又浮現在腦海。

  “他是誰?”我不禁的脫口問瞭一句,感到有些不好意又溫聲道:“飄萍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是海南人。”

  飄萍低頭看地,自言自語道,“在北京炒樓,現在要回去瞭。”

  “為什麼不繼續在這裡炒瞭?”我急著問。

  “她說現在有風險,怕政策變化,再說回去也可以炒的。”

  我的氣一下泄瞭,這人說得對,自己怎好再違心的勸她。沉默陣後想問她經過,她卻先開口道:“去年下半年認識的,人還算正經,你……你……住院那陣,我們來往的多些。”

  飄萍的話讓我啞口無言,渾身難受的倒在床上。

  一連二天,我都躺在床上,連門都懶的出。第一天,曲影中午給我送瞭飯,歡天喜地跑去看開拍剪彩,我讓她告訴梅導說我不舒服不去瞭。晚上飄萍和慕雲來看我,兩人勸瞭一番,給我弄瞭些吃的。第二天大傢都忙,沒人理我,中午就俄瞭頓。晚上所有人都來瞭,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隻好答應明天去。第叁天一早,邢峰先來,開口就罵,“什麼德性,那邊都鑼鼓歡天響瞭,還像個吃軟飯的躺在這。”

  我心裡正火,回罵道:“他媽的沒見我病瞭麼,還不讓人病麼。”

  飄萍進來打斷瞭我們。她臉現溫柔,輕聲道:“我明天要走瞭,陪我到現場看看,好不好?”

  拍攝現場倒是熱鬧,人山人海的。飛雪在旁興致勃勃的看著,梅導過來打瞭個招呼,大傢現在都成瞭閑人,隻有看的份。我是一點心思沒有,曲影、慕雲她們忙去瞭,隻有跟著飄萍四處轉悠,好不容易熬過一天,分手時飄萍拉著我的手,給瞭聯系的地址,“常打電話給我!”

  飄萍走瞭,心裡好不鬱悶,要不是曲影在外面開店子,如果我再不去,面子上過不去,真想就躺在屋裡算瞭。飛雪倒總是在場邊逛悠,看到我沒精打彩的,上來有幾句沒幾句的嘮嘮,不久就熟瞭。

  大約是飄萍走後的一個星期吧,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情逐漸好瞭點。每天到現場幫著幹點雜活,日子一長,慢慢的習慣。飛雪是每天必來,人也漸漸的起著變化。開始的兩天是一身黑,性感妖艷,不時的惹來熾熱的目光,後來變瞭,雖然還是性感無比,但衣服的顏色和樣式多瞭起來。那天晚上,劇組臨時加班,本來是沒什麼事的,可幾個大牌演員鬧瞭起來,吵著要加錢不說,還要各種額外的服務,梅導無可奈何,我們就成瞭跑龍套的瞭,我和飛雪跑東跑西,伺候著這個伺候著那個,收工時我們的車都派瞭出去。

  飛雪很是氣憤,看著我道:“都是請得什麼人!”

  我也是一臉無奈,她笑道:“算瞭,不提這些瞭,到我那去坐坐。”

  飛雪的旅館離這不遠,邊走邊聊一刻鐘就到瞭。她住在二樓套間,屋子裡佈置得豪華浪漫,寬大的軟床,長長的真皮沙發可當床用,屋裡的色調正好和她人相反,粉紅色為主,溫馨暖人,隻有厚厚的窗簾是暗紅的絲絨,加上緊閉的門,我想大白天一定很陰森。靠在松軟的沙發上,品茗著她端上的熱茶,一天的勞乏盡去。

  我們愉快的交談起來,屋裡的空調讓她隻穿著件薄毛衣,上身包得緊緊的,話說到興頭上,胸前高高的凸起輕輕晃動,弄得我心頭熱熱的。

  “你怎麼不穿黑皮衣瞭。”

  想到她穿皮衣時冷艷的酷態,沒管住嘴溜出瞭一問。

  她一怔,緩又笑瞭,“你喜歡那樣,我以前也……”

  她突然頓住,“怎麼瞭,你以前怎麼瞭?”

  她的臉變得蒼白,眼圈也紅瞭,臉轉瞭過去。“我……我、我說錯瞭話?”

  她背著我搖搖頭站起,雙手交叉抓住毛衣下擺,向上拉去。

  “別……別這樣!”

  她突然的舉動嚇瞭得我趕緊轉過身去。迅速大力的上拉,毛衣套住頭,餘光中我看到雪白的背上環著條黑色的罩帶。

  平靜下來後,我心裡有絲後悔,自己怎麼陽痿瞭?她實在是太突然瞭,尤其還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嚇得我退縮瞭、胡塗瞭,再者就是對星際的擔憂,她總算是星際的代表,會不會另有目的。她溫軟的身體靠瞭過來,透過西裝背上都能感到她的火熱,“你想這……不喜歡這……”

  她聲音甜得膩人。既然已裝瞭好漢,我也不好再軟下來。裝冷靜的道:“飛雪小姐,不要這樣,我們是好朋友。”

  慢慢的我感覺她的離開,一陣衣響後,她低聲道:“你轉過來吧,我穿上瞭。”

  她又回復瞭原樣,隻是室內氣氛不同瞭,兩人都沉默的不再有話語。後來當我忍受不住告辭時,她坐在沙發看著我出門,沒有起身。

  回到屋後就去找曲影,不見,再找慕雲,還是不見,那晚辛苦得自己安慰瞭一番。

  第二天一到片場,飛雪已在瞭。她又穿上瞭那黑黑的一套。叁月的天氣並不熱,飛雪卻穿得很少,上身綻開皮衣中露出的僅僅是件薄薄的紫色毛衣,而下身那緊身皮褲透出的線條,讓我感到她甚至沒穿貼身內衣。面對面我們都有些尷尬,她打破瞭沉默,“昨天我太輕浮瞭,對不起,我們到那邊談談,好嗎?”

  片場的周圍是片稀疏的樹林,我們散著步慢入其中,喧嘩聲被拋在瞭身後。

  她找瞭個土包,掏出手絹鋪上坐下,我則就近靠在棵樹上。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樣麼?”

  她低聲問瞭句。昨天晚上翻來復去的就是在想這個問題,怎麼也沒個好的解釋,隻是內心裡覺得她不該這樣的人,可她的舉動為什麼……後來竟想這會不會是星際的陰謀,現在聽她要解釋,立即點瞭點頭。

  她陶出煙,扔瞭支給我,自己狠吸瞭口道:“我是海南人,離叁亞不遠。”

  她的聲音沙啞起來,像是刻意的在壓抑。我的心倒是一動,不由的想起飄萍,不知她現在怎樣瞭?飛雪抬頭看瞭我一眼,我趕緊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她像在考慮,停瞭陣後才繼續,“杜雄是我的同鄉,很早就出去瞭,十八歲那年,我高考離上線差瞭幾分,她回鄉找到我傢裡,說要幫我聯系廣東的學校,全傢都很高興。開始到廣東時,他對我很好,經常到學校來看我,還買些東西。大叁那年,他進瞭星際,來看我的時候更多瞭,還問我將來想不想去拍電影。為瞭感謝他,我有時間也陪他到外面應酬。”她突然停下,看著遠方的臉一片蒼白,眼圈也紅瞭。

  “有一次在一傢賓館陪人,喝瞭不少酒,到最後什麼都不知道瞭。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發現……”

  她再次的停下,眼簾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你為什麼不去告他!”

  我氣憤的握緊拳頭。她搖瞭搖頭,伸手抹去淚,繼續道:“他坐在床邊抽煙,我沖下床,口中罵出自己都想不到的話,又上前對他捶打,他沒躲閃反擊,可是當一切平靜下後,他露出瞭從未有過的兇狠。他告訴我他拍瞭照,還說以後不會再對我這樣。”

  “你太傻瞭,這種話決不能信。”

  我急著打斷她。

  她搖瞭搖頭,道:“那天我想瞭一天。我父母都是當地的小官員,操勞辛苦一輩子,名譽和聲望都很高,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讓他們蒙上羞辱。再說,在廣州,我孤身一人,告他也不會告出結果,尤其是這種事,提到證據都讓人受不瞭,他也是看中這點,才敢的。”

  “這混蛋!”我罵瞭聲。

  “他還算是守信,從那以後沒再動我,還把我弟弟接來,安排他上瞭他夢想的深圳大學。可是到我畢業時,他硬逼著我進星際,他在星際混的不錯,直接安排我做瞭他的助理。唉!從那時起就開始瞭我的惡夢。他用同樣的手段,要我拉壟那些客戶,逼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那些羞人的衣裳,慢慢的我就……”

  她說不下去瞭,臉上浮現出仇恨,變得像以前那樣冷酷。

  “我曾暗暗的發過誓,一定要殺瞭這個畜生,誰讓我擺脫瞭他,我都要好好的報答他,甚至不惜用身體。”

  她說得很冷,冰冷的面孔在我的目光下泛出瞭絲紅暈。“所以昨晚我沖動瞭。”

  一直在認真的聽著,直到她說出這句話,才反應過來,心裡嚇瞭一跳。

  “不……不……我……我們可沒什麼……”

  我趕忙否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想著就要跟她解釋清楚。

  她沒理會我,神情變得平靜,搖手制止瞭我,道:“以前我也試過,可沒一次成功,基本上那些客戶都被他軟硬兼措施的拉瞭過去。這次跟你們梅導談時,我看到瞭機會,我警告過梅導,遺憾的是他根本不聽。杜雄這人我太瞭解瞭,兇狠陰險不擇手段,更何況這次星際非常看重你們,他肯定不會霸休的。”

  她轉過臉看著我,臉色更平和,“我沒說是你們,不過上次沒有你,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瞭,謝謝你相信瞭我的話。”

  壓抑在心中話一股腦的倒出,她輕松下來恢復瞭笑容,“希望你能理解我,別把我當成……”

  “當成什麼?”看到她紅暈上臉,我的老毛病又犯瞭,開口調侃起她。

  “呸!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同呢,原來……”

  她臉更紅瞭,不好意思再說。

  “沒什麼啊!正常人都是這樣瞭。”

  我更加來勁。她狠狠的瞪著我,裝出生氣的模樣,“什麼正常人?我見得多瞭,平時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隻要人傢稍加動作,一個個就醜態百出,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令人惡心。”

  “哈哈!哈哈!……“我大笑著站起,向後退瞭退,對她道:”

  你怎樣稍加動作瞭,能不能對我試試?“她罵瞭聲,臉色已紅透,抓起地上的泥土向我打瞭來,”

  你這個壞蛋!“嘻戲追逐,打開心扉的她如此活潑可愛,打鬧中彼此的認識更深瞭一層。這一天過得真快,轉眼間戲就散場,可這時大傢都變得靦腆起來,她不好意思邀我,我也不好意思跟著她,以前那些厚顏的行徑這時居然使不出來,真不知是怎麼瞭。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大傢聊得熱絡,到最後關頭卻都默默無言。曲影算是最忙的瞭,一個小配角,戲一完就不見瞭蹤影,倒是慕雲,作為一個重要角色每天都忙到結束。

  壞消息傳來那天,我正在慕雲房裡。一天的勞乏,她躺在床上,我幫她按著摩。電視新聞的第一條,政府的一位高級官員宣讀一份公告:立即實施緊縮銀根政策,壓縮一切不必要的開支……剛念瞭幾句,我就跳瞭起來,在慕雲的“喂……喂……“聲中沖出瞭門。

  梅導正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你看瞭新聞瞭麼?情況要不好瞭。”

  梅導茫然的看著我,我一把拉起他來到樓上。梅導是個精明人,一看就明白過來,臉色變得不知多難看。

  “星際的那半資金到位沒?”我急著問,他搖搖頭。“那剩下的還有多少沒到?”

  他沒回答,拉著我的手,急匆匆的跑往辦公室。

  以前我關註這方面的事少,梅導拿出文件翻瞭遍,心裡更慌瞭。很多資金都沒到位,有的甚至是口頭上的協議,現在開拍使用的,有一半是我們自己的。梅導“啪”的合上文件,“不用再看,我明天去廣州,這裡的你和邢峰負責,能拉回多少是多少。”

  接下的幾天忙的昏天地暗,我和邢峰不知每天要跑多少趟。銀行是不行瞭,根本拿不出分毫,還不住催我們還貸。一些曾經有協議的公司也反瞭口,我們軟硬威脅都不起作用,就算是能弄到手的,也都都是一點皮毛,杯水車薪起不瞭作用。我們每天都和梅導聯系,他那方面也無進展,除瞭要我們堅持住,大罵星際之外毫無辦法。

  到瞭第四天,我實在跑不動瞭,跑也沒用,幹脆就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傍晚十分,飛雪來瞭電話,問我能不能過去坐坐,我坐瞭起來,難到星際要動手瞭,追問瞭會,她不回答,我立即下樓開車趕去。

  她在門口等著我,穿得還是那麼性感,我卻沒瞭心思,沒說話跟她上瞭二樓。

  我沉默著,心裡越加不安,真不想聽見她說起星際的打算。這麼多天的接觸,我把她當成瞭朋友,如果這友情中還隱藏著什麼,那該是多麼可怕,就算那不是她的本意,也會讓我難以接受。

  “他們明天派新的助理來,我的工作結束瞭。”

  她顯得很無耐,又似很輕松,像是徹底解脫瞭。她點瞭根煙,靠在沙發上,斜眼看著我。她沒欺騙我,我一陣輕松。幾天的奔波,隨著久壓在心中的疑問的解開,也不再疲乏,我註視著她,從新審視起來。薄薄的煙霧籠罩著她,朦朧中她是那麼的性感嬌美,妖艷的身姿中透露出份清純的甜美,還有一絲絲的疲乏厭倦。我按捺不住自己,直接坐在她身旁摟住她的腰,劈手奪過她的煙,“別這麼煙霧蒙蒙的,讓我仔細看看。”

  她身子躲讓著,雙手推拒,“我說瞭你們男人都一樣,你露出本相瞭吧。”

  摟著她腰肢的手重重的捏瞭把,我笑道:“什麼本相,你看我的饞涎流出來麼?”

  她舉起手要打,被我一帶,樓進懷裡。

  我重重的吸瞭口煙,把她的頭壓在沙發扶手上,“好好的女孩抽什麼煙。”

  我把煙霧噴在她臉上,她一臉怒像,腦袋掙紮著抬起,像是要咬我,被我按瞭下去,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沒用多久就卷住瞭她的香舌,我們纏綿在瞭一起。

  杜雄死後,她可能很久沒有這樣,響應的由為強烈。我離開她的唇時,黑色的皮衣上隻剩下一個扭扣還扣著。叁月底,氣侯已轉暖,屋中更是溫暖,她穿的極少。下身隻穿瞭件小皮裙,黑色的長襪,雙腿踢踏間雪白的大腿時隱時現,高跟鞋已掉在地板上,雙腿磨擦在小腹,讓我的下邊堅硬起來。她上身穿的更少,連毛衣都沒穿,隻著瞭件青色的襯衣。我的手向下一滑,皮衣上最後一粒扣子滑落瞭。

  像這種情況,飛雪一定經歷過,她的動作並不生澀,隻是第一次自己不被逼迫,還有著分衿持。我解她襯衣扣時,她隨手拉開我的西裝。她的胸真豐滿,那種胸罩也是我從沒見過的,黑色的、薄薄的佈滿網眼,連條佈都算不上。兩大塊白肉,把小網充的實實撐撐的,白黑交織中又透出點點粉紅,我甚至有些擔心,會不會勒壞瞭那肉。

  看我癡呆的目光,她嬌笑起來,“你的饞涎流出來瞭呦!”

  “你敢笑我。”

  我握住瞭雙乳,力量大的自己都吃驚,我們可是第一次啊!她臉上浮現出痛苦,雙腿踢著我的背,“痛!”

  我嚇得趕忙放開。

  看她沒生氣,我趕緊坐起脫衣。她站瞭起來,雙手揉瞭揉乳,脫去襯衣,又把乳罩解下。雙乳綻放出來,緊密的絲網並沒有在上面留下痕跡,倒是剛才的力握讓上面有些淤痕。她彎下腰,退下皮裙,“別!別!別脫瞭!”

  我叫瞭起來。

  她的內褲太性感瞭,不是那種小叁角褲,樣式像是平時褲頭,隻是要小的、薄的多。小小的黑褲像乳罩一樣,滿是網眼,短的隻能遮住隱秘之處,所見的隻是豐滿挺翹的屁股。

  她還在脫,我跳過去,撥開她的手,手從雙腿間插入,向上一撈,把她抱起坐回沙發。

  “你的內衣真性感,那來的奇裝異服?”我在她耳邊問道。

  “是進口的。”她扭怩道。

  “真漂亮!進口的就是好。”

  我低下頭,含住瞭她的乳頭。

  硬硬的肉棒在她的小黑褲上磨蹭,她似躲避似迎合,待到兩個乳頭被我吸的腫大,她耐不住的伸出手抓住肉棒。絲滑的長襪在腿上磨擦,溫軟的小手輕輕的撫弄,我的手也伸進瞭小小的黑褲,密唇已濕潤,泛著光滑。不用她過多的揉捏,光是她一身的妖艷,都令我急不可待。

  轉過她的身體,讓她光滑的脊背對著我,探手拉下小褲,讓黑黑的小褲緊繃在大腿上。她的腿夾的緊緊的,股溝閉得幾不可分,我的肉棒嘗試幾次,才進入她火熱的體內。她的反應並不如我想那般激烈,隻是輕哼幾聲,像是見多不怪。

  肉穴雖然火熱,可不如飄萍那麼緊湊,更不用說慕雲和曲影。

  飛雪很主動,不用我的催促,自己就上下聳動。看她的浪態,心裡既爽又不爽,飛雪對性愛的熟悉和主動、妖艷和淫媚是幾女趕不上的,可到底誰在享受誰呢?讓我心癢癢的是她夾緊的大腿,淫液的浸潤,滑膩的夾著磨蹭著肉棒。一陣的翻騰,我又握住她的雙乳,沒能滿足的欲火使我的力量越來越大。

  “唔……哦……”她沒再喊疼,隻是聳得更猛。“茲啦”在我最猛烈的一擊,小褲被她繃裂撕破,密閉的屁股分瞭開。

  她總算是有感覺瞭,屁股撅得更高瞭,大腿也扭得更歡瞭,下落的屁股撞擊大腿“啪、啪”作響,叫聲中也多出分痛楚。我收回手,分開股溝,濕呼呼的一片泥濘,前後的擺動,讓小菊花上都粘蜜帶露。小小的菊花隱藏在深深的溝底,隻有大力向上時才暴露出,新鮮的、嫩嫩的顏色清淡,像還未成用過,我偷偷指尖一戳,果然她反應強烈,花瓣兒也不住收縮。

  “飛雪,你這還沒用過吧,給我瞭好不好?”

  我伏在她耳邊道,“沒……沒……你……別……你混蛋!”

  被我的大拇指壓上,她罵瞭出來。我不敢深入,拇指隻在花瓣上揉壓,繼續的勸著她,“飛雪,試試吧,要比前面強烈的多。”

  她拼命的搖頭反對,我隻好退而求次,“那我用手指,你不舒服就不要,好不好?”

  沒再遷就她,拇指直接壓瞭進去,“嗯”她悶哼一聲,並不那麼痛苦,菊花也沒想象的那麼緊,熱熱的軟肉隻是環在我的指節上。

  “好啊!你騙我,原來……是……“分神對付菊花,被她掙脫開,小黑褲兒掛在白腿上就要跑,被我從後抱住大腿倒在沙發上。

  “你……你不能那樣。”

  “不能哪樣?你不說不惜身體的麼。”

  我雙手固定住她的腰,耍起賴來,一使勁直插到底,瘋狂的撞擊頓屁股後,抽出頂在瞭肛蕾上。她身子抖動,嘴裡不知哼著啥。肉棒頂開菊蕾,慢慢的卻沒有停頓的插瞭進去。又感到瞭那種久別的火熱,丹田中熟悉的暖流湧瞭上來,我放開自己,狂抽猛插。飛雪變得亢奮,雪白的軀體像被鉤住的魚,撲騰跳躍,背臀上現出汗珠。

  “還是這樣刺激吧。”

  說著彎身捉住她下墜的玉乳,揉搓力捏,再把乳頭壓入肉內緊握住。她身體繃直,背向後仰,屁股頂得我的胯間一陣酸麻,滾滾熱流灌入瞭她的直腸。

  平靜片刻,把她抱伏在腿上,我們談起瞭星際。擺脫杜雄後,她曾打算過回傢,可又有些猶豫,就這麼幹一天是一天,現在想看看跟新來的助理合不合的來再做打算。我笑著道:“跟我差不多,我也覺得這行沒什麼意思,不是四處奔波就是閑得無聊。”

  她笑起來,“你呀,你這叫不求上進。”

  “什麼叫不求上進,怎麼跟我以前領導的口氣一樣。”

  我在她屁股上拍瞭一掌。雪臀顫悠著,掌中濺滿體液,“你還在吐啊!”

  手指又插入瞭菊蕾。她雙手在我胸上一推,跳瞭起來跑開。

  回到辦公室,已過瞭十二點,邢峰在等著我。

  “你他媽到那去瞭,我北京城都找遍瞭。”他一臉不愉。

  “怎麼瞭?誰……過去……瞭”

  “誰他媽也沒過去,是我們過去瞭。梅導來電話瞭,叫我們立馬停下來,停機!”

  他泄氣的坐下,補充道:“他明天回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也感到不知如何。我曾想過停拍,可看梅導堅決,沒說出口,沒想到他終也支持不住。冷靜下來我對邢峰道:“不停機,你有更好的辦法。”

  他沒話可說,但卻憤憤不平,“總要跟我們商量商量吧!”

  “唉!”我嘆道:“算瞭,他在那邊也難,早停一天省一天的錢。”

  宣佈停拍,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混亂,這主要是梅導宣佈瞭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星際買瞭我們。在辦公室裡他要給我們解釋,我怕邢峰鬧事,搶先道:“梅導,你不用說瞭,朋友一場,我們兄弟絕對相信你。”

  他嘆息一聲,在我的肩上拍瞭拍,“可是我卻對不起兄弟。”

  他繼續的解釋起來。

  總體上說,條件對我們很優厚,我們所欠的資金全部由他們承擔,這次停機惹起的糾紛也由他們來解決,而且我們的出讓價他們出得也很高,甚至可優惠的對換成星際的股份,隻是在人員的安排上比較苛刻,所有的臨時人員必須甩掉,包括我們已經固定瞭的一些人。邢峰跳瞭起來,“我們呢?”

  我把他按坐下,終於有機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瞭。

  我告訴梅導我要退出,反復的解釋後,梅導沒再勸,隻是邢峰很激動。我真誠的向他道:“兄弟,你別說瞭,我很感謝你,沒有你,我還是一工廠工人,現在,我起碼有能力、有時間做點自己愛做的事瞭,這不挺不錯麼?”

  說服瞭邢峰,剩下的都好辦瞭,人員方面,凡是跟我們簽瞭約的要保住,盡量多的安排長期合作的。

  走出辦公室,心裡一陣輕松,沒想到以前的種種想法,在這樣的局面下滿足達到瞭。看瞭看熟悉的辦公室,想想以前的一些人和事,既又種解脫感又有些戀戀不舍,唉!身在其中厭倦和煩惱,放棄又不舍和失落,我的這種憂柔寡斷的性格怕是永遠也改變不瞭瞭。

  跟星際談的還算順利,到四月中旬基本上結束。星際的效率很高,一面迅速處理停拍帶來的問題,一面把我們的人抽往廣東,加快資源利用,趕拍新戲。又一次的聚散離別,又一次的魂斷神傷,而這次還有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我陪著慕雲逛北京,背起瞭放下久已的相機,像是想抓住她那即將失去的身影,相機“喀擦、喀擦”在這城市的大街小巷,她那美麗的倩影,一張張一串串留下。誰也沒提不久的分離,似乎那還遙遠,她隻是輕輕的道:“你把邢峰叫上吧。”

  就這樣,在春日的北京,在灑滿陽光的街道上,在燈火通明的夜市小攤旁,在氣氛幽靜的酒館裡,總有那麼幾個年輕的身影,他們歡笑,他們暢飲,他們輕言細語。那不像分離的前奏,倒像是久離的歡聚,他們都在珍惜那短暫相聚,回憶著美好的過去,彼此把彼此更深的印在心底。

  唯一讓我心裡籍慰的是,曲影留下瞭,雖然隻是暫時。

  那天她找到我,沮喪的神色中帶著期盼。“曲影,你怎麼瞭,生意不好做麼?”

  她點點頭又搖瞭搖,眼圈紅瞭,“我不想做瞭!”

  “好啊!你本來是學電影的,好好拍電影,將來成瞭大明星,該多好啊!”

  我安慰她道。她神色一暗,低下頭伸手擦瞭擦眼,“我……我……”

  她吞吐不清,“有什麼就說麼,我們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抬起頭,臉上有瞭笑容,“我們結婚吧。”

  像害怕我會說什麼,她接著道:“飄萍姐走瞭,慕雲姐走瞭,邢峰他們都走瞭。做生意好沒意思,我也想認任真真的拍戲,但一個人好孤單……”

  她看著我,臉上充滿希望,“好,我們結婚。”

  我上前擁住她,她伏在我的懷裡。聚散分離打破瞭虛幻,讓我看到瞭真實。以前渾渾噩噩、忙忙碌碌一切都為瞭什麼?飄萍終於不四海漂泊瞭,還有慕雲、邢峰,有一天他們也會停下,找到自己的歸宿,走屬於自己的路。讓一切的輝煌成為過去吧,它們隻能留藏在心底,成為美好的回憶。

  我以從未有過的認真和積極籌備著婚禮。曲影的時間不能拖得太久,時間很緊。先是房子問題,普通的一間公寓,我還是力所能及的。飛雪正好在,幫助星際處理我們留下的資產,在她的參謀下很快就選定瞭一套滿意的。餘下的就好辦瞭,找瞭傢裝飾公司,按照曲影意思裝修,她成瞭監工,我又在燕京飯店定好酒席,二十來桌不算多。五月中旬基本上準備齊瞭,婚禮定在六月初。

  五月份,準備差不多時,我就開始四處聯絡,除瞭慕雲沒聯系上,其它的都沒問題。飄萍提瞭個建議,邀我們到海南去玩一趟,開始我還不想去,她提到慕雲在叁亞拍海灘劇讓我動心瞭,她又說想在那邊做點小生意,問我有沒有興趣,我答應瞭她。

  曲影不去,說還有好多事沒妥當,讓我一個人去,順便把她們接來。我想到瞭飛雪,她不叁亞人嘛,還說過想要回去看的。跟她一說,果然她高興的答應瞭,成瞭我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