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你個畜生!到底要幹什麼!說啊!」
柳國榮此時舉著顫抖的雙手狠狠地甩出一巴掌,由於氣憤到極致,滿臉沖血,樣子十分可怕!這一巴掌可謂是下瞭狠手,他是徹底對自己這個兒子失望瞭,很難想象那個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泰鬥,竟然會如此的失態。
「咳!咳……」我滿臉鮮血的從地上爬起來胸口像是壓著萬斤巨石,「哇!」又是一口血吐出,「爸!救……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呀!」到瞭這個時候,我也不管會不會繼續挨打瞭,死命的爬過去抓住那雙腿,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救我!
我無助的眼神也許刺痛瞭柳國榮某根神經,他顫抖的身體突然頹廢瞭下來,這一瞬間好似老瞭好幾歲,這樣的情景卻讓我看到瞭希望!因為以前我煩瞭錯,他重來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是叫我滾,就是一腳把我踢開!求生的欲望讓我已經豁瞭出去,再次哀求到「爸!我是你的兒子啊!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進去嗎?你就一點都不顧及媽媽臨終前的叮囑嗎!爸!」
在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下,柳國榮此刻臉上充滿瞭痛苦,一生正義秉然的他現在猶豫瞭,堅毅的眼神佈滿瞭迷茫,時光好似回到瞭10年前,妻子躺在病床上抓著他柳國榮的手,滿臉安詳的說出最後的一句話「國榮,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他們就是我的希望……」
一幕一幕的畫面像是慢動作般在他腦海裡播放,妻子的眼神,妻子的溫柔,還有閉上眼睛時那一瞬間的不舍,「小彩,你要我怎麼辦呀!」
深夜的別墅裡,我還在苦苦的哀求,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今晚的事如果是平常的話,也許根本就求不到我爸這裡,但是事情已經發生瞭,我犯瞭錯,我強奸瞭一個女孩,而且她還是我爸年輕時最好朋友的女兒,平時我叫他達叔,他叫我小威,而我強奸的那女孩叫徐瑤,她很漂亮,很文靜,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其實我知道,我爸一直想撮合我和那女孩在一起,他想讓徐瑤的性格在以後的生活裡幫助到我,因為我太浮躁瞭,這些年做過的荒唐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什麼泡吧勾妹子,調戲良傢婦女啊等等可是傢常便飯,甚至就拿強奸來說我也幹瞭不下10次,以前仗著有錢,基本沒出什麼事,可是這次不同瞭,真的不同瞭,首先達叔根本不缺錢,他和我爸即是好友,又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且我還知道達叔對於他這個女兒非常疼愛,由於這些年工作忙,很少照顧到正讀大學的徐瑤,讓他已經很內疚,這次好不容易想在放假期間彌補一下,卻突然發生瞭這樣的事,這對於達叔來說可是天都塌瞭,她女兒甚至都有瞭死的決心,我甚至已經聽聞,他和我爸已經表明態度,不管怎樣都要把我送去坐牢,他必須要給女兒一個交代,所以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爸瞭,那一聲聲「爸」可謂叫的是真情流露,這其中的感情一半是真,一半是我無可奈何的搏命,到瞭後來我甚至把我在天上的媽媽也搬瞭出來,沒想到我終於賭對瞭,此刻我爸終於安靜瞭下來,隨即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我,在那一刻我看到瞭他滿眼的淚痕,我發誓,這是我20年歲月裡除瞭媽媽死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爸爸,我後悔瞭,後悔當時為什麼沖動,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想法……那是罪惡的……
「你走吧,小威。」平靜的聲音輕輕的傳來,我有點愣神的看著爸爸,「離開這個國傢,再也不要回來!」這次他再也沒有看我,擡頭望著天花板上,不願多說一句。
此時此刻我知道我得救瞭,但是我的心情也卻為之一沉,我不知道我走後爸爸會用怎樣的方式面對達叔,會付出些什麼,這一去也許就是永遠,我很想再看看他的臉,但是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一張極其失望的表情,最終我還是忍住瞭,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期間幾次想說聲對不起卻始終說不出口,因為我知道那是我以前犯錯後最不靠譜的承諾。
……
英國的天空好生蔚藍,機場外到處都是異國的女人,身材更是高挑,此時一個拖著黑色行李箱,帶著墨鏡的亞洲男子沖沖走瞭出來,好像在張望著什麼。
「噶噶!小夥子你在找什麼?」
「呀,靠」突如其來的聲音可把我嚇死,望著眼前的老頭總感覺有些神秘。
「怎麼,不放心?懷疑?怕?」聽瞭這話,我迅速壓抑住心中的慌亂,佯裝平靜的說道:「少來,本少爺有什麼沒見過。」
這老頭總是這樣,每每在我心生疑惑時,一語道破我的想法,其實這是我和他碰到的第二次瞭,我記得第一次好像是三個月前的美國,那次也是和這次一樣和我同坐一個飛機相鄰座位,隻不過此時的他顯得更加蒼老。不過說起來也是真有緣,全世界那麼多人,能夠再一次相遇本身就是難以置信的,一想到剛剛我和這老頭在飛機上同時吃驚的樣子,可能他也很意外吧。
「哎,算瞭,算瞭。」老頭子搖著頭自顧自的轉身,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就那麼離去。
「草!」我望著那佝僂的背影,狠狠的罵瞭一句,一咬牙追瞭出去。
最終我還是和他踏上瞭一條路,因為我實在好奇他說的那些地方,這段時間我為瞭放松壓抑的心情,周遊世界,說實在的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但是當我這樣說時,那臭老頭卻說我幼稚,說我隻是看到瞭地球膚淺的表象,其實卻還有更深沉的東西沒有發現,這尼瑪就讓我納悶瞭,當場我就發作和他爭論起來,可是這老頭總是像個軟棉花一樣,讓我好生無力,最後還不是妥協瞭下來,所以才有瞭剛剛機場那一幕。
此時我躺在大巴車上,斜眼看著老神在在的糟老頭,一副你不要來打擾我的表情,「啊啊!忍不住啦。」
我心裡瘆得慌,對著老頭子說道「尼瑪是不是騙我,你再說一遍去什麼地方?」
「美女花」
「鬼才信……」
……
三個小時的煎熬,我慶幸終於下瞭大巴,望著眼前英國式的教堂,一陣傻眼,許久,然後我便是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聖地!」老頭子對於我的反應毫不在意,
隻是平靜的望著大門口,就在我忍不住要發飆時,老頭子指瞭下前方,我的目光隨即看瞭過去,頓時全身像是觸電般從頭麻到腳,出現在我視野中的是一個女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混血女人,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禦女無數的我絕對不會錯,我敢肯定的是她絕對有一半亞洲血脈,完美的身材,優雅的白裙,加上那張美到極致的臉,這種殺傷力是我重來沒有遇到過的,就算是那個「她」也不成有過,我的心就這樣隨著她的一步一步逐漸深陷,直到她註意到我灼熱的目光和我對視一眼,「吸」這一眼看來,我像是被人狠狠打瞭胸口般的震撼,心想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像是一對清澈透亮的琉璃,好美好美,這一對視倒是讓我看清瞭女孩的全貌,她很年輕,最多20出頭,絕美的面容,瓷器般的皮膚,還有那白裙也擋不住的完美曲線,給我的感覺就像天使,對,像天使一樣的女人,瞬間讓我全身都點燃瞭。
女孩好像看出我眼中的侵略性,微微皺瞭下秀眉,隨後便收回目光,轉身,然後離去。
出於男人的特性,我很想去追,想去要她的聯系方式,然而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老頭子卻拉住瞭我,還是那樣自顧自的望著別處說道:「英國數一數二的絕世美女,諾爾曼公爵的寶貝女兒,傢族公司遍佈全球,福佈斯富豪榜排名前十,追求者小至豪門俊秀,大至英國皇室,你說你去瞭有什麼用!你配嗎!」
你配嗎!你配嗎!我反復念叨著這句話,是啊,我怎麼配的上這樣的女孩,我就一人渣,強奸,嫖娼,調戲,這尼瑪不都是我幹的嗎!我甚至還有一顆罪惡到極致的內心,我的確不配!
我慢慢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隨後有些火大的望著這個糟老頭「那尼瑪平白無故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讓我出糗嗎?草!」
「你想多瞭,隻是路過……」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我發誓,這老頭絕對會被我爆打一頓,我才不管什麼尊老愛幼,媽的,你惹到我,我就要打。但是經歷過強奸徐瑤一事後,我也改變瞭不少,光是我爸流著淚叫我永遠不要回來的樣子就讓我久久不能安心,但是當我顫抖著身體站在一茂密叢林的荒漠森林中時,我他媽後悔瞭,我後悔為什麼當初怎麼不打死這個老頭,這什麼玩意啊!我竟然相信他的鬼話,來到這裡尋找什麼美人花,然而在這滿是爬蟲野獸的森林裡,我憤怒的發瘋般吼道「我草你媽,死老頭,你騙我!趕緊帶我出去,不然……」
我話沒說完,那個平時沉默的老頭突然邪邪的一笑,道「信不信我讓你永遠出不去!」
我愣住瞭,是的,準確的說我被嚇到瞭,這裡是森林的最深處,我根本記不清回去的路,現在的情況等於說,我的生命已經掌握在這露出獠牙的老頭手裡,我有些絕望的看著周圍的惡劣壞境,從小嬌生慣養的我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毫不懷疑的是除瞭那個老頭帶我出去,平我一人是絕對走不出去的。所以我妥協瞭,我安靜瞭,我再等待最後的結果。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在惶惶恐恐中度過,我甚至都不敢到處亂跑,因為我經常看見四周有蛇在爬動,老頭子自從那次威脅我之後就沒有和我說過話,有點良心的是他幫我搭瞭個帳篷,在外面散瞭一些不明粉末,所以才免除瞭蛇蟲的靠近,但是這並不能作為我原諒他的條件,心裡想的是,等我安全出去,一定要他好看。
這一天老頭子又像往常一樣白天出去,傍晚瞭才回來,不過讓我驚喜的是他手裡除瞭那些莫名的花草,竟然多出來一隻烤好的野味,他沙啞的說瞭句「拿去」隨後便開始瞭他的研究。
自從我被老頭騙到這裡過後,我已經從最開始的恐懼慢慢習慣瞭過來,有時一個人蜷縮在帳篷裡時甚至會想到這樣死瞭也好,我這樣的人渣老天也不會可憐。
今天的夜來的很快,風開始大起來,我正想起身回帳篷時,老頭子突然說瞭句「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現在不怕瞭!」
我一愣,有些自嘲的笑道「我就一人渣,壞蛋,死瞭就死瞭,怕個屁啊!」
對於我的話老頭好似沒有多大反應隻是說著「那如果有天我突然離開,不帶食物回來,你不怕?」
他的話讓我打瞭個冷顫,那樣的後果等於就是死亡,是的,沒有人面對死亡時是不怕的,就算在灑脫的人也會怕死,我隻好沒底氣的威脅瞭一句「那……那你就是殺人犯,你會遭……報應……」
這樣的話顯然激不起老頭半分的作用,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便回瞭自己的帳篷,留下孤獨的我回味著他說的話。
這天晚上我做惡夢瞭,夢到荒島上飄來小船,老頭子獨自一人劃著走瞭,我再後面瘋狂吶喊,他卻帶著邪惡的笑容遠離,我好害怕,發瘋瞭般在島上奔跑,祈求上蒼救救我,這樣的畫面直到一聲驚雷把我驚醒,我驚魂未定的爬起來,飛快的來到老頭子的帳篷外,然後猛的拉開。
「呀,啊」老頭子真的不見瞭,裡面空空如也,我頓時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觀望,但是除瞭黑夜和雷聲根本什麼也沒有,我又想起瞭那個夢,「不會是……真的吧!」
求生的欲望讓我失去瞭理智,我沒有多想,順手拿起平時的手電筒,朝著外面跑去。
天空中的雷越來越大瞭,感覺隨時都有可能下起暴雨,這已經是我在黑夜裡的第3個小時瞭,是的,我追瞭出去,並且幸運的發現瞭一些腳印,我敢肯定那一定是老頭子的,他真的拋下瞭我,這個畜生。其實以前我也不是沒有跟蹤過他,但是一般不會跟太遠就沒有瞭蹤跡,這次竟然能跟這麼久,看來老天還是對我有所眷顧,隻不過看著那些越來越淺的腳印,我心裡還是沒底,我怕我一個不留神就會死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初的腳印已經沒有瞭,我恐懼的隻能沿著那些看似路的草叢裡奔跑著,期盼著奇跡……
「啊!那是!」我扯著幹澀的聲音叫瞭一句,卻發現喉嚨幹的根本發不出多少聲音,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燈光,我拿出最後的力量連滾帶爬的奔瞭過去。
許久,我趴在這間看似打獵時暫時居住的房子前,艱難的站起來往屋裡望去,但是這一眼的畫面卻讓我終身難忘,就好似女神的聖光普照著我,我甚至忘記瞭本該疲憊的身體,瞪大瞭眼睛不想移開。
「她好美!」我心裡呼喊著,此時全裸的她側著身體,如玉般的皮膚閃著光澤,一頭如絲般長發在胸前垂下,悄然覆蓋,隻能在她擺動間偶爾窺得裡面一點紅櫻桃,她輕輕的擦拭著濕潤的頭發,美的僅僅一個側臉也讓人神迷,完美的身姿更是充滿著無限的誘惑。
「真的是她,真的是那位絕世美女嗎!她為什麼會這般模樣出現在這個地方。」我心中充滿瞭疑惑,下意識的感覺這一切和那個失蹤的老頭有關,可是正當這時,腦袋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的敲打一下,到後來,我隻記得在閉上眼睛的一剎那,我似乎看見瞭她驚嚇般轉過身來的一點點美景,還有那個熟悉的聲音。
「看來……這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