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少年是許巍的一張很不錯的專輯,本篇小說的取名搭他的順風車,但與這專輯毫無關聯,呵呵。)
每天早上,朝陽小區門外的無業閑漢及退休老頭最享受的一刻在八點鐘左右降臨。每當時針即將踏進八點,不管這幫臭男人在瞎扯什麼話題,每個人準保開始心不在焉起來,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小區裡頭張望,生怕錯過哪怕一秒的光景。
今天最先領到福利的非六十五歲的老趙莫屬。這老貨來得早,搶先占據瞭小區門前正對著小區裡面的位置,其他或背向或側向站著的老頭們自然不如他的視角來得方便。不過其他老頭也頂多比他慢瞭一秒功夫,一見老趙的視線飄向遠處,從凝視變為呆滯,他們就不約而同都轉過身來,很有技巧地收斂起眼底的濃烈欲望,把看似雲淡風輕的眼神鎖定在從遠處冉冉走近的紫色身影上。
每天早上定期上演的這一幕,保安老王自然不陌生。他不無鄙夷地瞥瞭一眼這群連孫子都已經會打醬油的老貨,卻沒忘記從善如流地扭頭朝他們視線的方向看去。
怎麼會有這麼迷死人的女人?五十一歲、光棍一個的老王隻看瞭一眼,饒是他對這個女人毫不陌生,還是沒來由得打瞭個寒顫。還隔著五六十米,就可見在一襲紫色的連衣裙包裹下,是一個曲線凹凸,極盡妍妙的女人,她身段高挑豐腴,皮膚極白,在紫裙的映襯下很是耀眼。她走路的步伐也很有韻味,娉娉婷婷,裊裊娜娜,帶動著豐滿的胯部左右款擺,高聳的胸膛也一步三搖,女人味道十足,又毫無做作的感覺。光是這身段這姿態,就足以可以判斷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瞭,更何況當她走前一些,她臉部的輪廓和五官清晰起來時,莫說是老王這樣的老光棍,即使是花叢老手,怕也是要贊嘆一聲:好樣貌!
這眉,這眼,這鼻,這嘴,這耳,莫不是生得恰到好處,你說不上怎麼美法,但偏偏就讓人覺得很順眼,很舒服,很喜歡,再加上一張溫柔的鵝蛋臉龐,實在叫最挑剔的男人也挑不出刺來。
老王是個見瞭女人就慫的,眼看這紫裙女人越走越近瞭,他忙紅著臉收回瞭目光,再看向門口這群老貨時,隻見他們雖然還是盯著女人在看,但此刻哪裡還有那種色欲的意味?每個人都帶著慈祥恬淡的微笑,就好像看見瞭自己閨女走過來似的。
“楊主任早!”老趙是最早反應過來的,眼看女人走到跟前瞭,他笑呵呵地叫道。
“趙叔早啊!”女人微笑道。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單聽聲音也可以想見,這女人絕不柔弱,反倒頗為自信強勢,是那種很厲害的女性。
其他幾個老貨見狀也紛紛以各式口吻跟女人打過招呼,女人顯然是慣見這種場面的,她停住瞭腳步,姣好的臉上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和煦笑意,很周到地跟每個老頭都寒暄瞭一頭半句,這才啟步離開。青晨的陽光灑在她的笑臉上,眼角幾道細細的魚尾紋清晰可見,敢情這位風韻迷人的女人已有四十開外的年紀瞭。
在場的老貨隨著女人款步離去,齊齊轉身,貪婪地盯著她曼妙的背影,那燙過的波浪式披肩長發,,那收束到恰到好處的腰肢,那滾圓肥碩的屁股,連衣裙下露出的兩截秀氣的小腿,乃至於那雙艷紅的高跟鞋……
“你們該到公園遛鳥去瞭吧?”老王實在是看不下這幫老貨的猥瑣樣瞭,故意輕咳道。說來也怪,這個老王見瞭女人就臉紅,但在同性面前倒是不會怯於言辭的。
“要你管?”老趙老臉一紅,轉頭瞥瞭老王一眼,揶揄道:“哦,你的春蘭上班還沒那麼早,怎麼著,見不得比春蘭漂亮的女人?”眾老頭都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笑道:“什麼他的春蘭?春蘭是他的嗎?我看哪,春蘭還沒拿正眼看過他呢!”老頭們哄笑的聲音更大瞭。老王被笑得臉紅耳赤,隻是他本就臉色黧黑,所以倒是不明顯。
“走走走!別擋瞭道!你們再囉嗦,看明天早上我不壞瞭你們的好事!”老頭們聞言都有些訕訕然,也不跟老王爭辯瞭——畢竟老王直接歸楊主任管著,萬一他真的去她跟前說幾句閑話,她又是得理不饒人的脾氣,大傢都是有兒孫輩的,誰丟得起這臉?於是他們笑罵瞭聲,果真散瞭。
老王這才走回傳達室,臉上還是有些悻悻,顯然方才那老頭的話的確讓他有些喪氣。沒錯,他對這院裡租住的春蘭有意思,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春蘭看不上他,這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其實說起來也好理解,人傢春蘭雖說也是外鄉人,隻是一傢小飯店的普通服務員,樣貌也頂多算是中等,但人傢好歹才二十多歲,憑什麼看上一個五十一歲的保安?更何況老王長相好是萬萬說不上的,撐死瞭夠得上憨厚老實,不難看。更致命的是,他身高也隻有一米六五,就算再年輕二十歲,怕是也沒幾個姑娘會中意的。
“你們知道個屁!”老王氣乎乎地嘟囔瞭一句,從褲袋裡摸索出一本存折,小心翼翼地展開瞭,對著上面的一串七位數字數瞭兩回,像是生怕憑空少瞭一位似的,數好瞭才心滿意足地綻出一張笑臉,心想:若是春蘭知道我有一筆三百多萬的存款,還有一套新房子,她說不定對我的態度馬上就會反過來!
然而,得色很快又從他飽經風霜的臉上消失瞭。是的,若是他祭出這個殺手鐧,圓瞭畢生心願娶個老婆是不難,但這老婆是看在錢份上還是看在人份上,那就不好說瞭。更何況,這錢根本不是憑他本事掙的,若不是半年前走狗屎運買中瞭彩票,他現在還在南城的工地裡搬磚呢!他本想著辭瞭工地的活兒,到春蘭租住的小區當個保安,可以多些跟春蘭見面的機會,慢慢處出一些感情來,但三個月來的事實證明,這恐怕隻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想到這兒,老王無奈地嘆瞭口氣。
居委會裡,紫裙女人一進自傢的辦公室,裡面就有個樣貌還算周正的瘦高男生在候著瞭,一見到她,他連忙從沙發上站起,向她遞來一樣東西,一邊說道:“楊主任早,您交代辦的健身卡,給您辦好瞭。”
“哦,這麼快?”紫裙女人笑意盈盈地說,“辛苦你瞭小方。”她接過瞭健身卡,隨意一看,上面印著自己的照片,姓名欄上印著:楊玉蓮,並無錯漏,便順手撂在辦公桌上,對小方說:“辦卡是多少錢?我付你。”
“不用瞭楊主任!我不是說是我朋友爸爸開的嘛,不用錢的。”
“那怎麼好意思?”楊玉蓮停下瞭從包裡翻錢包的動作,順手一捋發鬢,嬌艷的臉上隻有欣喜,哪有不好意思?
“沒事的,楊主任您別客氣。那,我先去忙瞭?”
“哎等下!”楊玉蓮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瞭,聞言朝小方招瞭招手,“你來幫我看看這QQ怎麼回事,找不到瞭。”說著,她彎腰按下瞭桌底下電腦主機的開機鍵。
她的紫色連衣裙的領口很寬,一彎腰頓時泄露瞭胸前的大好春光,這時恰好走到她跟前來的小方本能地朝領口裡看瞭一眼,頓時隻見兩顆飽滿如椰青,雪膩如椰肉的乳瓜在黑色文胸的緊裹下,相互擠壓,無處可去,中間壓出一道深不可見的乳溝,上圍洶湧溢出,便像面粉用多瞭的新蒸饅頭一樣高高鼓起,弧度圓滑而誇張——剛大學畢業的小方在男女方面還生澀得很,幾時近距離見過這麼豐隆豪綽的完美乳房?雖然這女人紙面上已有四十五歲年紀瞭,但看這雙乳房的飽脹質感,任何男人都不會錯以為它屬於一個年華已逝的半老徐娘。
血氣方剛的小方硬瞭,而且很硬,因為除瞭看到瞭足以讓他噴鼻血的香艷場面,他還聞到瞭楊主任身上的馥鬱香氣,這還不夠,楊主任直起嬌軀時嫩滑的小臂好死不死地剛好擦到瞭他鼓起的褲襠,所以當楊主任失聲驚呼時,他幾乎羞愧得恨不得找條墻縫鉆進去。
“你瞎想什麼呢!”楊玉蓮驚魂甫定,玉臉含暈,撫著胸口嗔道。
“我不是故意的。”面嫩的小方差點哭出來瞭。
“好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楊玉蓮白他一眼,“喏,幫我看看QQ哪去瞭?我怎麼找不到瞭?”小方這才稍覺心安,忙湊頭看瞭下電腦屏幕,又指揮楊玉蓮點瞭一通鼠標,發現原來隻是她誤刪瞭QQ的桌面圖標,便教她重新設置瞭快捷方式,不過才一分鐘功夫,他就感覺呼吸困難,冷汗把襯衫都打濕瞭。
“楊主任,那沒事我先走瞭?”
“嗯。謝謝啦。”看著小方逃也似的離開,楊玉蓮不無幽怨的剜瞭一眼他的背影,心想:又是一個沒膽的傢夥!
居委會本就事情不多,身為居委會主任的楊玉蓮事兒就更少瞭,打發瞭小方,她百無聊賴地上瞭會網,看瞭份報紙,正準備起身到外面巡視一番,就見一位司機模樣的中年男人在門口探進頭來,笑道:“楊主任您好!”
“你是?”楊玉蓮見他有點面熟,偏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我是XXX公司劉總的司機,上個月我接過您和范區長的。劉總讓我給您捎點土產,就在門口,您看我是搬進來還是搬到您傢裡去?”
“哦,劉總也太客氣瞭,這麼熱的天還送什麼東西。”楊玉蓮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意,“別搬進來瞭,我叫個人直接拿回傢吧。”
“好的。”楊玉蓮隨著劉總的司機到門口一看,滿滿兩大麻袋的土產,麻袋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巴,奇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都是一些紫薯,山藥這類的有機土產,地裡剛挖出來的。”
楊玉蓮眉頭一皺,有點不太高興,不過轉念一想,上回丈夫和這個劉總在酒桌上稱兄道弟的,也不好拂瞭對方的面子,便說:“行瞭,你放著吧,我叫個人來搬。”說罷,擰頭向朝陽小區那邊放聲叫道:“老王!王鐵根!過來幫我搬下東西。”
劉總的司機見一個理著平頭,四五十歲的男人快步從對面的傳達室裡走瞭過來,便恭敬地向楊玉蓮道聲別,上車去瞭。
“老王,幫我把這兩袋東西扛到我傢。”楊玉蓮吩咐道,仿佛小區的保安是她傢養的奴仆似的,不過說來也是,她向來是把這個老舊小區當成自傢的私宅的,誰叫她老公是小區裡做官做得最大的男人呢!
老王看著地上兩個沾著泥巴的麻袋,憨厚地笑瞭笑:“等會兒楊主任,我先把衣服脫瞭。”說著,他不等楊玉蓮答應,又快步折回傳達室去瞭。
“你這個老光棍,就你事兒多,比娘們還愛幹凈!”楊玉蓮笑罵道。
老王在傳達室裡脫下瞭上衣,光著精壯的上身跑瞭回來。幹過幾十年體力活的他雖然個頭不高,但身材結實勻稱,肌肉線條分明,精赤的黝黑上身可見清晰的兩塊胸大肌和六塊明顯的腹肌,實在是與他五十一歲的年紀很不相稱,如果蒙住他這張臉,怕是不少人要以為這是個三十來歲年青人的身體呢。
“不是我說你,文明點行不?動不動的就光膀子,成何體統!”楊玉蓮一皺眉頭訓道。
“我知道,這兩個麻袋有點臟,我這不是怕弄臟衣服嘛。”老王憨厚的一笑。他剛跟楊玉蓮眼神對上,就著慌地垂低瞭視線,到瞭她嘴巴的位置,見那兩片紅潤的嘴唇鮮艷欲滴,心頭就沒來由的一跳,忙不迭地一低頭,這下更壞瞭,紫色連衣裙下面兩團乳肉鼓鼓囊囊就像裡面藏瞭兩個皮球似的,登時把他的小心肝都震散瞭,視線隻好一溜兒的垂往地面,卻又見兩段秀美的小腿,裹在細不可察的高檔肉色絲襪裡面,越發顯得肌理細膩,完美無瑕,兩個圓圓的腳踝也是可愛異常,處處都是散發著難以抵擋的女人味兒,他又哪敢多看?最後隻得漲紅著臉扭過來頭,裝作看那兩個麻袋算瞭。
老王的視線挪移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卻哪能瞞得過楊玉蓮的眼睛。好在她也早就習慣瞭被男人這樣打量,倒是像老王這種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慫貨不常見到,於是一時忍俊不禁,倒是笑瞭出來,對老王破壞她定下的衣著規矩也就不多糾纏瞭:“還愣著幹嘛?搬呀!”
“哦!”老王回過神來,彎腰提起兩個麻袋一甩,穩穩當當地扛在瞭雙肩上。畢竟是在工地裡搬過好幾年磚的苦力,他的動作很純熟,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兩袋看起來隻是土特產的東西挺沉的,幸好他力氣大,若是換瞭一個沒扛過重擔的人,可沒辦法一次性扛兩袋。
楊玉蓮見老王扛上肩瞭,便噔噔噔地走在瞭前頭。現在已經過瞭上班高峰期,小區裡人影稀少,跟在楊玉蓮屁股後面的老王見四周無人,前面這個背影又實在是動人得很,他便大著膽子抬起視線看向她,從她雪白的脖子到挺拔的背脊、到收束得恰到好處的腰肢、到那滾圓肥腴的臀部——在臀部這兒,老王忍不住的多看瞭片刻,那形狀、那質感,讓他的心頭如有一把火燒過一樣。春蘭的屁股也是很肥大的,但輪廓就要差得遠瞭,美感根本不能跟楊主任相提並論。但這種比較又有什麼意義?楊主任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敢奢望能接近的,但對春蘭好歹還有一絲希望。曾有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幻想捧著春蘭青春肥大的屁股狠狠地從後面插她的嫩屄,就像以前去廉價的按摩房裡對妓女做過的一樣。他相信肏春蘭的滋味肯定比按摩房裡那些每天被男人肏好多回的妓女強,但在這一刻,他卻不可救藥地羨慕起楊主任的老公范區長來——每天能肏楊主任這又大又圓又肥又翹的屁股才是真正的最高享受啊!
楊玉蓮那知背後幾步遠處這老實巴交的老頭腦裡竟轉著這些骯臟念頭,早便邁著輕盈的步伐踏進瞭樓道,高跟鞋敲出清脆的“得得得”的聲音,漸次向上而去。跟在後面的老王拉下瞭幾級階梯,他本來身材就比楊玉蓮要矮一些,這麼一來平視的目光正正對著瞭她的屁股,因拾級而上的姿勢而微微繃緊的紫色連衣裙把滾圓的臀部下沿的線條也勾勒瞭出來,老王癡癡地盯著,胯下很自然地有瞭反應。
到得四樓,楊玉蓮畢竟年紀放在那兒,兀自感覺有些氣喘瞭,正一邊腹誹著丈夫一直不同意搬到不遠處那個新買的帶電梯的房子,一邊放緩瞭步伐,由於樓道裡有些陰暗,她又有些走神,沒註意梯級上有一片香蕉皮,高跟鞋踩瞭個正著,登時一滑腳往後就倒,也虧得她反應快,另一隻腳忙不迭往後一撐踩住瞭下面的一個梯級,然而重心不穩的她禍不單行,高跟鞋那細細的根竟然吃不住勁折斷瞭,這下她終於完全失去瞭平衡,仰後就倒,一顆芳心驚駭欲絕,腦袋刷的一下,一片空白。
一直盯著她的屁股在看的老王怎會沒看到她的失足?他大驚之下,本能就往前兩步,來不及扔下兩個麻袋,就直接用胸膛去頂楊玉蓮往後仰倒的背脊,雖然她下墜的沖力頗大,不過好歹止住瞭她的跌勢。
在駭然之中,背脊處靠實瞭一處堅實的所在,免除瞭摔下樓梯的風險,楊玉蓮的芳心稍安,然而老王畢竟隻用胸膛抵住她,並沒有用上手,這麼一來她一百二十斤的體重還是帶著她垂直往下,眼看難免要摔一個屁股墩,這時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瞭,她肥碩的屁股擦著老王的身體往下滑落的時候,居然在他小腹下方硬生生地被一樣物事頂住瞭,這樣物事堅硬有力,死死地卡住瞭她的臀縫,一股沛然向上的拉力竟然絲毫不比她下墜這一百多斤要弱,就在兩股力道相持的時候,楊玉蓮終於來得及伸手拉住瞭一旁的欄桿,勉強靠自己的力量站瞭起來。
“好在有你在後面!”楊玉蓮花容失色,後怕地拍著胸膛,回頭嘉許地看瞭老王一眼,然而下一秒她就渾身僵住,繼而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天啊,這老貨兩隻手還好端端的扶著兩袋土產,那剛才扣著她屁股,讓她不致墜倒在地的東西是什麼?當然她其實根本不用猜,因為老王胯下那根玩意兒還像根鐵釬似的斜舉向上,就像青松憑空長出的一根粗枝似的,把劣質的寬松運動褲頂得老高——這老貨那根玩意兒也太誇張瞭吧?居然能拉住我的體重?
楊玉蓮在震駭之中,不由回味起方才那驚魂一刻,可不正是,方才卡在自己臀縫裡,隔著內褲連自己的私處一塊頂住的那樣物事,一顫一顫的,火熱滾燙,但接觸面絕對沒有手掌那麼寬大,除瞭是老王褲襠裡這根東西,還有什麼?
此時的老王被楊玉蓮上上下下一看,哪裡敢有什麼表功的心思?鼓起的褲襠讓他想死的心都有瞭,囁嚅道:“沒什麼……繼續走吧……”他隻指望心神未定的楊主任不要註意到他的異樣瞭。
楊玉蓮見這老貨臉紅如血,眼神閃縮,又是驚訝又是好笑,眼神一轉,微微一笑,也不多話瞭,就扭身踮著腳尖繼續往上走。
開瞭門,踢掉瞭廢掉瞭的高跟鞋,讓老王把兩個麻袋放好,楊玉蓮笑道:“謝謝你啦老王,幫我搬東西是一樁,拉住我沒讓我摔跤又是一樁。”
他不說還好,說到第二樁又讓老王尷尬起來,他慌忙擺瞭擺手說:“沒事沒事……那我先走瞭楊主任!”說完,他也不等楊玉蓮回話,回身就夾著尾巴匆匆忙忙下樓去瞭。
楊玉蓮感覺好笑,關上瞭門,又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神竟然一蕩,忍不住探手到股間摸瞭摸剛才陰差陽錯之下被老王駭人的傢夥頂瞭一下的陰唇——天可憐見,有多少年沒被這麼有力的陰莖頂到瞭?自傢老公早就軟趴趴瞭,而且他外面野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一個月也碰不瞭自己一回。這兩年自己活明白瞭,倒是想找個年輕力壯的小情人,隻可惜自己活動的圈子小,單位裡這些稍為看得上的小男孩又膽小得像兔子似的,愣是沒找到機會。
楊玉蓮幽怨瞭一會,也就收拾瞭心神,開始處理兩袋土產。方才的那段小插曲,並不至於讓她把老王列入候選情人的名單——開什麼玩笑?像她這樣高貴美艷的女人,隻要給點再明顯一些的暗示,有多少年輕力壯的帥哥排著隊跟她上床啊,她用得著惦記一個五十一歲、一窮二白的畏縮老頭?完全沒可能。他們身處兩個完全不同的階層,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一個正常男性看待。他隻是這社會上不可缺少的一種功能性的蟻民罷瞭,他們的欲求從來就不是上位者需要關心的。
楊玉蓮皺著眉頭,捻著蘭花指解開瞭兩個麻袋,面無表情地把一堆紫薯、山藥、玉米之類的粗糧撥拉出來,撥到一半,就在她準備作罷,要叫鄰居張媽過來接收的時候,忽地一塊黃澄澄的東西滾瞭出來,沉重地砸在地板上。
是金條!楊玉蓮睜大瞭眼睛,忙不迭地往麻袋裡摸索,果不其然又摸到瞭幾根金條!
這個劉總,原來還是個有創意的!楊玉蓮眉毛彎瞭起來,笑得甜美之極。剛才她整理瞭一下,兩個麻袋裡的金條怕不有二十斤之多!怪不得兩個麻袋這麼沉瞭。幸好剛才老王情急之下沒有先扔瞭兩個麻袋,否則金條散落出來,那該有多糟糕!
老王這老東西,得,待會給他拿點好東西犒勞犒勞才行!楊玉蓮笑著想道,嗯,還有那片香蕉皮!老娘一定要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亂扔的,搞不好就是樓上的小狐貍精!哼,若是讓我拿到瞭證據,非把她趕跑不可!
從楊主任傢裡落荒逃出後,老王躲進傳達室裡,半天都無法收攝心神。被楊主任看到自己的糗樣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方才跟楊主任身體陰差陽錯的一番親密接觸,著實讓他醍醐灌頂,生平第一次意識到女人的身體竟可以讓人這樣快活!老天!光是隔著幾層衣料用傢夥頂一下她那個肥軟的屁股,感覺竟然那樣舒服,甚至比以前真個肏入那些廉價妓女的肉穴還要爽利百倍!世間竟然有這樣不公平的事,明明楊主任比那些妓女還要大二十來歲呢,憑什麼身體比那些女孩魅力還大?又是憑什麼,這樣的好女人都給有錢有勢的男人給占瞭?
老王在哀嘆命運不公的當口,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紫色的光亮冉冉接近,曉得是楊主任往小區門口這邊走過來瞭,忙按捺下亂七八糟的心思,故作無事地瀏覽起桌上的一份報紙,雖然那上面的字,他頂多也就認得十之七八。
“喏,老王!”楊玉蓮徑直走進瞭傳達室,把一個塑料袋往桌上一撂,笑著說,“這是昨天人傢送來的新鮮楊梅,你嘗嘗,算是謝過剛才你的幫忙。”
老王幾時得過楊主任這樣的優待,登時有些受寵若驚,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楊主任你留著自己吃就行瞭。”
“我傢裡還多的是,給你你就拿著,少廢話。”楊玉蓮莞爾道。
“你太客氣瞭。”老王手足無措,又不敢看著楊主任,別著頭看著一邊的墻壁說道,那模樣甚是滑稽。
楊玉蓮被老王的拘謹逗得樂不可支,她掩著嘴輕笑幾聲,說:“有個正事。剛才你也看到瞭,居然有人違反業委會的制度,在樓梯間亂扔香蕉皮,太危險瞭。我懷疑是樓上那個司徒青幹的,你幫我盯牢瞭她,若是抓到證據,馬上向我匯報。”
“司徒青?不像吧?”老王愕然。
“什麼不像?你別看她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行,那我照你說的辦,多留意她的舉動。”老王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誰叫楊玉蓮是居委會和小區業委會的雙料主任呢?直屬領導發話瞭,他隻得照辦。
楊玉蓮見老王諾諾點頭,便滿意的擰腰走瞭。看著她妖嬈多姿的背影,老王心頭一熱,然而旋即便止火瞭——得瞭吧,想這些沒用的幹啥?還是琢磨琢磨怎麼接近春蘭是正經!
窗簾拉得密密實實的昏暗房間裡,床上緊緊糾纏著的兩具白凈的赤裸軀體依然清晰可見。雖然空調開得很猛,但房間裡的空氣還是有些潮濕,悶熱,或許是因為兩人的喘息呻吟聲太過熱烈的緣故。
“青青姐,我好舒服,太爽瞭,爽死瞭!”身材瘦削的男人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倒是眉清目秀,算得上是個俊美少年。他伏在女人身上狂野地起伏著,帶動著貌似還沒發育完全的纖細陽具搗米般杵入女人的陰道,汨汨而出的淫液被攪動著發出瞭吱吱的聲響,夾雜在兩人啪啪不絕的皮肉相擊聲中,淫靡之極。
“好弟弟,繼續,不要停,姐姐也很爽……噢……”躺在床上迷離著雙眼的女人呻吟道。她的聲音很嬌柔,很慵懶,又很催情,單是憑這把聲音,已經足以秒殺很多東瀛女優瞭。而若是此刻房間有任何第二個男人借著窗簾不能完全遮沒的夏日陽光,端詳起她的年輕身體,勢必會如被雷擊,無法挪開雙眼,皆因她從臉到胸,從腰到臀,從陰唇到兩腿,莫不是美到瞭極點,或許應該說,妖到瞭極點。
此刻,她的如雲秀發披散在枕頭上,春意盎然的雙眸本張半閉,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著,往下是挺直的鼻梁,紅潤的雙唇,尖尖的下巴,即便是時裝雜志封面精心PS過的女明星的臉蛋,也不會比她更完美。而秀長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之下,奇峰迭起的堆雪雙乳,哪怕在此刻平躺的姿勢依然堅挺如倒扣的玉碗,兩枚細直的粉紅乳頭豎立著,可愛之極。她的腰肢很細,一絲贅肉也無,完全可以媲美時裝模特的水蛇腰,然而在這麼纖細的腰肢下方,她竟然有著一個一般隻出現在生育過的少婦身上的肥沃圓潤的屁股,那兩瓣臀肉肌理細膩,雪白無暇,肥軟陷手,見肉不見骨,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極品臀部。這還不算,兩腿根處那叢烏黑柔順的陰毛掩映下,兩片粉色的陰唇形狀優美,肥而不厚,可愛潤致,此刻被少年的陽具撐得繃成瞭兩道驚心動魄的圓弧,散發著極致的色欲味道。若是到此為止,這個女人已經足稱極品瞭,但老天爺對她委實厚愛之極,又給瞭她兩條筆挺修長的腿兒,清涼潤滑,廋不露骨,端的是占盡瞭天地靈秀,再無一絲遺憾。
伏在這樣萬中無一的女人身上,少年的興奮度可想而知,所以他不要命般奮力捅著,插著,恨不得把她的柔媚嬌軀洞穿瞭才甘心。而在少年瘋虎般的侵掠下,女人也是體軟如酥,心喜如搔,不自覺地扭動著彈力驚人的纖腰,追逐著那如錢江之潮一浪緊過一浪的洶湧快感。
“嗯……太棒瞭,繼續,繼續!不要停!”女人急促的囈語道。
於是少年備受鼓勵,幹脆雙臂抄起瞭女人的兩邊腿彎支在床上,膝蓋抬離瞭床面,用更多的體重自上而下地壓著女人淫液橫流的陰道口,像打樁似的,每次把陽具抽離陰道口,在兩片陰唇將合未合的當口又飛快地全根插入,仗著年紀輕體力好,他抽插的頻率非常之快,女人果然嘗到瞭更快美的感覺,囈語轉成瞭無意識的嗚咽,蹙著柳眉,咬著下唇,那模樣看似有些難忍,實質上是快活到瞭極處。
“快,快點!繼續,快!”女人忽地帶著哭腔的催促起來,少年見狀,大喜過望,又有些如釋重負,也不再苦苦壓抑著噴射的沖動瞭,猛地加快沖刺起來,頓時啪啪啪的聲響如鞭炮爆鳴連綿不絕,在女人不加掩飾的嬌啼之中,少年毫無征兆地開始瞭射精,強烈的噴射和抽搐讓女人敏感之極的陰道達到瞭極致的刺激,她也猛地一個哆嗦,繼而大股大股的陰精狂泄而出,很快就染濕瞭雪白的床單。
“嗯……”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女人就像被抽去瞭骨頭似的,軟綿綿的不想動彈。疲累極瞭的少年躺實在她的嬌軀上,隻覺得身下又軟又彈,又香又暖,心想:這才是世界上最高級的床呀。
不知道過瞭多久,少年終於一個翻身,把軟塌下來的陽具從女人的陰道裡拔瞭出來,也不顧它依舊水淋淋的,仰面躺倒在女人身邊,迷迷糊糊地睡著瞭。倒是女人回氣瞭片刻,恢復瞭清醒,從床上爬瞭起來,徑直走到洗手間去沖洗。洗手間裡燈光明亮,她木然地站在洗手盆前面,看著鏡子裡面自己的完美裸體,少年的口水印佈滿瞭她雪白挺拔的乳房,兩道白濁的精液流淌在她渾圓玉柱般的大腿上,提醒著剛才她經歷瞭一場激烈的性愛。
“高潮完瞭,不還是這樣?一切都沒改變,也不會改變。”她無意識地摸瞭一下雙乳,苦笑著心想。
沖洗完後,女人走回臥室,開瞭一盞小燈,開始穿戴起來。她從抽屜裡翻瞭片刻,挑出瞭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和同色系的連襠絲襪,借著昏黃的燈光,可見內褲上有個小巧的LaPerla商標,如果是住樓下的楊玉蓮見瞭會大吃一驚,因為這是意大利的一個頂尖的內衣品牌,又哪是一般的女孩兒消費得起的?絲襪上當然沒有牌子,但若是識貨的人上手一摸,自然認得這樣柔韌順滑的質感,也隻有日本做得出來,最便宜的也得一百多塊一雙。誰能想得到,一個租住在老舊小區裡的二十多歲女孩裡裡外外都是頂級的名牌貨?
然而,即便拿著這樣精致華美的衣物,女人臉上也沒有絲毫歡喜之色。她木然地把黑色蕾絲帶鏤空花紋的內褲穿好瞭,便坐在床沿,熟練地把名貴的黑色絲襪卷好,把一雙修長無暇的玉腿套瞭進去,又站起來把絲襪的上半部分往上拉,蓋過瞭黑色蕾絲內褲,把襠部整理瞭下,這才飛快地把軟薄的黑色文胸穿好。做完這些後,她打開瞭衣櫃,從裡面挑瞭一條黑色的修身連衣裙,把玲瓏浮凸的身體套進瞭裙子中,深V的領口很自然地把兩小半瑩白乳房和深陷的乳溝露在瞭外面,而完全貼身的腰臀部位,又把蜂腰和桃臀的完美線條彰顯得淋漓盡致。裙擺長度正合適,約莫在膝蓋上方十公分的位置。這是一條優雅,性感而不失含蓄的名貴裙子,襯著腿上的半透明黑色絲襪,讓鏡子裡素臉朝人的女人,也顯露出瞭十足的大傢閨秀的迷人韻味。
隻是,哪怕鏡子裡呈現出來的自己實在無可挑剔,女人還是視若無睹,反而蹙起瞭秀眉。她對著鏡子仔細花瞭個淡妝,拿起香奈兒的香水往腋下,手腕噴瞭噴,又抹瞭些在耳後,這才拿起一個gucci的手提包,把手機,錢包,化妝包放瞭進去,又從抽屜裡拿出瞭幾雙不同顏色的簇新絲襪塞瞭進去,末瞭,拉開另一個抽屜,從裡面抓瞭一把東西扔進包裡,借著燈光明顯可見那些銀灰色的小小塑料方包上面印著“003”的字樣,赫然是日本岡本的超薄避孕套!
顯然女人對出門前這些準備功夫熟練得很,她根本不需要費心思量漏帶瞭什麼,把手提包的拉鏈拉好瞭,轉身看看床上已然睡熟瞭的俊美少年,心裡有些氣惱,一踢床腳,喝道:“你還不起來?今晚你不也是要上班嗎?”
少年被驚醒瞭,他揉揉惺忪的眼睛,嬉皮笑臉的說:“急啥,還沒到時間呢。”
“你少磨蹭,省得又遲到,把工作給丟瞭,下回老娘可沒臉給你介紹工作瞭!”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我走瞭!”女人已經提著手提包走到瞭臥室門口,把絲襪美足踩進一雙黑色高跟鞋裡。
“等會,青姐!”少年從床上坐瞭起來,“再給我五千塊錢好不?”
“什麼?”女人霍地回頭轉身,眼睛裡怒意無法抑制,“前兩天才給瞭你兩千塊買什麼球鞋,今天又要買什麼?有你這樣花錢的嗎?”
“我要買個IPHONE5嘛。”少年晃瞭晃手上的手機,“我的手機不太靈瞭,幹脆換掉。”
“那你自己拿錢買,別跟我要,你以為我的錢好賺嗎?”女人氣呼呼的說,擰身就走。
“青姐,我一個月工資才幾塊錢,五千塊對你來說一晚上就賺到瞭呀,你給我唄!”少年懇求道。
女人聞言,眸裡閃過一絲傷痛,她緩緩的回頭看著少年的眼睛,說道:“少華,如果你再這樣跟我說話,你立馬搬走,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少年怔住瞭,他見女人一臉鐵青,神色認真之極,一時惴惴不安,低聲說:“對不起,青姐。”
“錢我是不會給你瞭,男人大丈夫,要花錢靠自己本事賺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女人說完,徑直走到外間,開門走瞭。
朝陽小區的退休老頭和無業閑漢一天之中第二個愜意時刻約莫在下午五點鐘左右到來。每天下午四點三刻左右,他們就次第的從各種方向往傳遞室門口匯集,三三兩兩地或站或蹲,開始毫無營養的瞎扯。而不約而同的,他們的視線都會有意無意地投向小區裡頭,仿佛生怕錯過瞭什麼似的。
這天下午,保安老王沒好氣地看著門口外這幫老貨又匯集起來瞭,就知道五點鐘快要到瞭,那個長得禍國殃民的女人要從小區裡面出來瞭。並不是說他對女人沒興趣,或者說他不覺得那個女人漂亮,隻是他好歹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敢想的,所以每次他都盡量不去看她,以免像這幫老貨似的,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一臉色相,惹人恥笑。
果然,不過片刻,小區裡面就響起瞭高跟鞋“噔噔噔”敲打地面的聲音,這韻律和節奏不疾不徐,輕盈清脆,比楊主任的腳步要來得輕快一些,很容易就可以辨別出來。這腳步聲越來越近,老王從那幫老貨眼中色欲收斂的速度就可以判斷,顯然那女人馬上就要走到跟前瞭,他下意識的往門口看瞭一眼,頓時一個比楊主任更為修長高挑的身影躍入眼簾,她黑發如瀑披在肩上,一副誇張的墨鏡遮住瞭半張雪白的臉龐,隻露出挺拔的鼻梁、紅潤的小嘴及尖尖的下巴。她渾身裹在一片純粹的黑色當中,黑色連衣裙,黑色絲襪,配上黑色高跟鞋,但裸露在衣物外面的肌膚又是那樣的雪白嬌嫩,強烈的色差對比,讓人油然而生驚艷的感覺。尤其是連衣裙深V領口遮掩不住的一小部分晶瑩乳肉和幽深乳溝,和底下高級半透明絲襪所透出的隱隱雪色,更是有著無以倫比的性感韻味。
阿彌陀佛!老王匆匆一瞥之間,隻覺心頭猛地一跳,胯下騰地一熱,連忙垂下瞭目光。
女人帶著清冷的神色,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很快就走出瞭小區。這次老王和門口外面的老貨一樣忍不住看瞭兩眼她婀娜多姿的背影,猛嗅瞭兩口她留下的一股名貴香水的氣息,心道:這司徒青這樣美的人兒,怎麼會做出在樓梯間亂扔香蕉皮的事情呢?楊主任一定是想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