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吃瞭午飯,美芙和秀娟在後面和客人一起玩。閑聊,戀足,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能過去瞭。我和小姐在前面看店,其實這幾天也沒什麼生意,隻是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而已。偶然看到外面有一群人搖搖擺擺的路過,小姐敏銳的眨瞭眨大眼睛,輕輕的說道:“雪兒,看看那群人。”
“恩?”我走到門口仔細往外看瞭看,原來有好幾個女孩簇擁,還有一個中年女子走在前面,中間是一個吊眼梢的女孩,濃妝艷抹,格外顯眼。一眼就認出來瞭,這個女孩正是在無常大學欺負過我們的傅華,小姐說道:“還認識這個人麼?”
“當然認識。”
“那個年紀大的,就是她的媽媽傅白。”我望著這群人遠去的背影,咬瞭半天嘴唇,幾乎咬出血來。小姐默默的把我拉回櫃臺,兩人並排坐著,依偎在一起,想起在大學那番經歷,各懷心事,盡在不言中。直到傍晚時分,小姐打起精神,笑道:“別發呆瞭,準備吃飯吧。我去後面看看她們做飯瞭麼。”
“恩,我收拾收拾東西。”目送小姐跑到後面,正當我收拾東西準備去吃晚飯時,沒想到簾籠一挑,銀珠來瞭。
銀珠仍然是一身銀灰色的連衣裙,典雅大方,白色的花邊長絲襪和涼鞋,更顯得幹凈利落。嫵媚的臉上沒有瞭在夢輝討好小姐時的笑容,亦沒有瞭瞬美小監獄毒打小姐時的暴戾,取而代之的,是悲痛莫名的神情,和臉蛋上尚未消退的淚痕,胸前掛著隨身聽,播放的是一個鋼琴曲,《夢中的婚禮》。
我獨自面對銀珠,冷冰冰的笑道:“喲,銀珠女王怎麼來瞭?”
銀珠問道:“小姐在哪兒?”
“幹什麼?你還要虐待她?”
“我找小姐有事。她在傢嗎?”
“哼,還是別見她瞭。我們都記得你欺負人時是什麼樣。”銀珠似乎無暇與我分辯,抬腿就往後面的屋裡闖,我忙跑上前張開雙臂攔住:“誰允許你進去瞭!”銀珠停下腳步,目如秋水的盯著我,愣愣的流下淚來。
恰好此時小姐歸來,邊走邊說:“飯已經熟瞭,雪兒,一起去吃吧……呀!銀珠姐姐?”
看到小姐來瞭,我才側身閃開,銀珠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哭道:“小姐,我來看你瞭。”不容分說就張開雙臂抱住小姐,止不住珍珠斷線。小姐起初驚訝,不一會也被銀珠的淚水所感動,跟著一起哭瞭。這場莫名其妙的對泣持續瞭好半天,直看的我目瞪口呆。
小姐抹抹眼淚,問道:“你這是從哪裡來?有什麼事嗎?”
“王莫愁,王莫悔兩個小姐隨後就到,讓我先來準備準備。另外……”
“什麼?”
“後天我就要被調到外國去工作瞭,也許再也不能回來瞭,所以再來見小姐一面,以後,以後……”說著,不覺緩緩滑倒,跪在地上,把頭靠在小姐胸前。小姐嘆息一聲,早已忘瞭小監獄受虐的經歷,拉起銀珠說道:“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瞭,好好開心一下吧,銀珠姐姐,我們一起去吃飯。”一手拉上我,一手拉著銀珠,跑到後面餐廳。
看著小姐像失憶一樣與欺負過她的銀珠一起吃飯聊天,我又氣惱又鬱悶,飯都吃不下去瞭。洗刷碗筷還沒結束,就聽到有一輛車停在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到瞭到瞭。有秀明呢,你們還跟著幹嘛?都回去吧,明天上午再來接我們。”
“是。”銀珠忙站起來道:“兩位小姐來瞭,我們去迎接一下吧。”於是秀娟,美芙,紫陌,霜兒,連同我和小姐,七個人匆匆跑出來,在前廳跪成一排,拜迎兩個主人。
王莫愁粉面含嫣,春風滿面,身著一襲白色晚禮服,長裙飄曳,隱隱可見纖細的雙腿,腳穿白色長襪,若有幽香,鞋跟尺寸最低的高跟涼鞋,踩在地上喀喀輕響。旁邊則是高姐姐半頭的三小姐王莫悔,一如既往的傲骨英風,舉止瀟灑,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亦沒有任何裝飾品,精美的鵝黃色背心,胸部高聳,下襯短裙,赤著腳,平底涼鞋,露出從長到短形成坡度的五根玉趾。王莫悔的後面還有侍女金秀明,為主人抱著好多東西。
這時我們紛紛磕下頭去,說道:“奴婢迎接小姐。”
王莫悔笑道:“跪的真整齊。”說著,揮手讓我們起來。我們有的扶持兩位小姐去後面,有的關店門,我伸手接下秀明的東西,笑道:“好久不見瞭,秀明姐。”
“嘿,我可想念你們瞭。這次小姐出來玩,還是我慫恿她們到你們的店裡來歇腳呢。”
秀娟笑道:“喲,秀明姐姐不會是專程來給我們舔腳的吧?”
“呸,死丫頭,等會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你。”。
眾人說說笑笑,跟著莫愁、莫悔來到後面幹凈的臥室,秀明忙快步跑到前面跪下,為王莫愁脫瞭鞋,又恭敬的在她腳背上吻瞭一口:“小姐請進。”
王莫愁嫣然一笑:“你也夠累瞭,不用這麼殷勤。”說畢,光著襪底踩上臥室的地板。
王莫悔嚷道:“還有我呢!”秀明連忙給她也脫下涼鞋,親瞭腳趾一口:“三小姐請進。”
王莫悔一邊光腳走進去,一邊說道:“這雙鞋穿瞭好久,今天好像連我自己都聞到臭味瞭,今晚給我刷刷。”
秀明低頭聞聞那雙涼鞋,點頭應道:“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