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绳师>第五章 北京歡迎你

第五章 北京歡迎你

  老子回來瞭!——金風

  十一月十三日晚十一點三十分。

  首都機場。

  疏落而疲憊的人群裡,有兩男一女一行三人的組合特別顯眼。

  兩男一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抑或經過瞭事先的安排,身上的行頭甚至手上提著的登機箱,全都是一片濃黑。左邊的男人一襲黑色的西裝和皮鞋,但是卻沒有系領帶,白襯衫的領口斜斜地敞著,寬肩窄腰,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優雅而矯健的獵豹。但是那一張略帶東洋風味的俊臉上時刻帶著自信而陽光的笑容,又讓人覺得他格外平易近人。

  中間的女人身量高挑,踏著一雙高跟的黑色皮靴,身高都快要趕上身邊的男士瞭。女人黑亮的秀發在腦後盤成一種大陸並不多見的獨特發髻,黑框眼鏡襯托下一張極具立體感的冷艷面龐,再加上黑色風衣下一雙長得有些誇張的黑絲美腿,在高跟皮靴著地的神秘韻律裡,不知不覺謀殺瞭不少人的目光。

  而右邊的那個男人,一張慵懶的面孔似乎剛剛在飛機上睡瞭一大覺還沒有睡醒,碎發的發角還是新新的樣子,下巴殼上剛剛探出頭來的胡渣,似乎述說著這個男人天生的隨性和不拘小節。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金風金小爺我瞭。

  建次似乎覺得走道有些太長,走著走著實在無聊,竟然轉過肩膀從手提箱的邊沿放雨傘的地方抽出瞭一根黑色的棍子,在北京立冬寒涼的空氣中「刷刷」地揮舞瞭起來。

  「建次君,你才那麼年輕就要拿拐杖瞭哦。」

  雅子看建次在那兒像小孩子一樣玩棍子,用左手搗住性感的嘴巴輕笑道。

  「呼!」

  奇怪的是,建次拿著這根棍子的樣子卻不像提拐杖那麼輕松,做出瞭一個劍指南山的姿勢之後,他呼瞭一口大氣,朝女人轉過頭,以一種很無辜的表情抬瞭抬眉頭說:「雅子,這可不是什麼拐杖喔。」

  「那是……」

  「這是我的刀。」

  建次笑道。

  「搞什麼啊?」

  我一聽後腦杓立刻冒出瞭三滴汗:「建次,你想在北京給我找事兒嗎?對瞭,你這個如果是刀的話,怎麼通過安檢的?」

  我曉得建次這個神奇小子,身上的奇怪東西總是層出不窮的。先前送瞭微型打火機一樣的蜘蛛刀給我,這次又抽出一根拐杖,他鞋墊裡是不是也藏著刀片呢?

  建次看我皺眉頭,用他招牌式的笑容回答道:「這其實就是根鐵杖,但是經過特殊工藝打造,前端和後端的重量比例都經過嚴格計算,對於我來說就等於是太刀。你不知道,我們薩摩示源流的劍術講究的是……」

  我們一邊說一邊談,不知不覺地就到瞭出口處。北京的夜,一如兩年前一般的蒼涼遼闊,迷蒙的天並沒有星星的影子,隻有遠方隱現的街燈點亮著這個對於京城人民來說無比尋常的夜晚。

  選巴士還是叫車,這個問題可以直接忽略。攔下一輛計程車,七手八腳把我們三個相當精簡的行李堆到後車廂裡,我扯開車門就坐在瞭副駕駛的位置上。

  司機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胖大叔,見我上瞭車,用很地道的京片子問我:「先生您上哪兒啊?」

  「友誼賓館。」

  在我們一路用扶桑話扯皮,搞得開車大叔極度不爽殺到瞭友誼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十四號的凌晨瞭。

  在櫃臺確定瞭預定人的身分,交瞭預付金之後,我第一次入住瞭從前隻能經過看著羨慕一下的友誼賓館貴賓樓!

  不愧是五星級的老牌賓館,我訂的這兩問連號標準房都有差不多四十平方米大小,極具居傢氣息的長沙發和茶幾,床頭上還掛著一幅氣勢恢宏的中國畫。把行李堆到一邊之後,我把另一問房問的房門卡片交到瞭建次的手上,然後跟他做瞭一個「請君自便」的手勢。

  嘿嘿,這個夜晚是屬於我和雅子的!

  建次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心裡在想哈,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笑容回敬瞭我,隨即拎著他的「刀」擔在肩膀上,優雅地替我們關上瞭門。

  「噢,這個床舒服!己我一下躺倒在繡著祖國大好河山的薄被上,一邊意淫著這問房問曾經經過瞭多少外國首腦和秘書的輪番享用,一邊盤算起明天需要完成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聯系蘇蘇。這兩年我在扶桑的日子裡,基本上隻和她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絡。一方面是因為她是我們班的班代表,班級活動一向由她負責,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一個人在東京讀書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主動聯系和關心過我。

  當畢業後天南地北再難相見的時候,究竟誰是真正的朋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有些人平時好得要命,可是一旦分開,你是死是活,他都不會來過問。

  初中、高中、大學,我遇到百分之八十都是這樣的人。所以對於蘇蘇,我心裡還是挺有好感的。

  第二件事,就是幫建次和雅子在這兒辦兩張手機卡,不然的話,到時候走丟瞭我上哪兒找人去?

  而第三件事呢,由於我要去參加同學會,在這期間吃飯購物哈的可以帶著雅子,但是如果我們一群老同學要結伴玩兒的話,雅子在旁邊不免很尷尬。所以我明天準備跑一趟我的大學,去系裡找個學弟學妹之類給建次和雅子當導遊!又有錢拿又能鍛煉專業口語,我想很多人都會踴躍報名的吧!

  我正在苦思冥想著,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瞭我的身邊,環顧著這間房間的佈置獗著厚厚的粉唇嘟噥道:「金,以後,我們的臥室也要裝修成這個樣子……好不好啊?」

  這句話說得我的心一陣顫抖,摸瞭一把臉「贈」地一下從彈性十足的靠墊上彈瞭起來:「雅……雅子,你說的是我們的臥室?我們的?」

  「你討厭死瞭啊。」

  雅子兩顆玲瓏可愛的小門牙再一次咬上瞭那誘人的下嘴唇,「自然是我們的……」

  望著她羞赧卻又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我猛咽瞭一口口水,慢慢地抬起身子,抬起下巴朝著我朝思暮想瞭兩年多的性感雙唇湊瞭上去。

  為什麼安吉麗娜裘莉的性感排名指數那麼高呢?除瞭她勾人的眼神之外,就數那張厚到誇張的嘴唇最吸引男人!櫻桃小嘴雖然看起來漂亮,符合東方人的傳統審美,可是要吃過以後才知道,厚厚的嘴唇才是最舒服的,而且吃到哪裡都舒服……

  我腦中已經不自覺地開始產生一絲邪惡的旖念瞭,但是我又想把第一次跟雅子的吻進行得有風度一點,所以隻是緩緩抬起上身,慢慢地朝她靠瞭過去。

  哪知道剛碰到她溫熱的唇沿,雅子卻一下子把臉閃開:「金,你想把唇膏都吃掉啊……我先去洗個澡噢……」

  我靠,小妮子居然也學會逗人瞭!

  被她這麼一躲,我心中剛才擬定的溫存方案一下子崩盤,整個人又「砰」地一下朝床頭的大靠墊上倒瞭下去。

  「等會看我怎麼整你……」

  雖然在心裡咬牙切齒,可平時嗜睡如命的我由於突然泄瞭氣,身子下面又是那麼舒服的一床被褥,不知不覺間眼皮竟開始變重瞭起來,就連雅子拉開皮靴的拉鏈,從兩條長腿上有條不紊剝除絲襪這一連串艷光四射的動作都沒有能夠使我心頭的欲火再一次燃燒,反而加強瞭一種用肢體語言暗示「天黑啦,脫衣服睡覺」的氣氛。

  等浴室裡水聲停歇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到瞭半醒半睡的邊緣瞭。

  恍惚間,我隻覺得一雙暖暖的、柔柔的,又有些濕濕的手掌幫我把腳上的襪子脫瞭下來,然後解開瞭我的褲帶,拉開瞭我的拉鏈……淺睡裡光怪陸離的畫面一下子朝我大腦皮層深處侵襲瞭過來,彷佛我來到瞭一座中世紀阿拉伯古老的宮殿中,一個帶著面紗的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我就寢一樣……

  嗯,安逸安逸啊……

  隨著我身上的衣物都被剝除乾凈,床頭櫃電源控制臺上傳來瞭「破」的一聲輕響,眼皮覆蓋下的瞳孔就一下感受不到瞭光的痕跡。再隨後,一具肉香四溢的胴體扯出被我壓著的被子鉆到瞭我的身邊。

  「懶豬……」

  這是在我意識裡這天晚上聽見的最後一個詞兒。

  第二天早晨,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雅子兀自在我身畔蜷曲著頒長的身軀側臥著。軟硬度適中的枕頭似乎讓她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白哲的俏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雅子似乎比較喜歡休閑型的內衣,昨天洗澡後換過的是一套淡黃色的胸罩和小褲褲。我抓過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來一瞧,才八點零一分,還早嘛,那我就再抱著我的小天鵝睡一會好瞭……

  但是,在我再次鉆進被子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隻發生在男人身上、每天早上醒來常常覺得很無奈又很委屈的事情毫不留情地出現在瞭我的身上|萬惡的晨勃!

  更加可惡的是,若是在平時也就罷瞭,今天早上剛好有一個跟我交往瞭兩年而我卻尚未染指的美腿型女就躺在我旁邊。

  我還有些迷糊的腦子裡立刻開始天人交戰瞭起來……

  「呼……反正伯父都已經同意我跟雅子的交往瞭,雅子心頭的屏障已經消失,來不來一炮都是遲早的事情……我……」

  最後,身體的強烈反應不費吹灰之力地擊垮瞭我松動的意志,我張開一宿過後胡渣又長出不少的大嘴就朝雅子的粉唇咬瞭過去。

  「好好吃,好好吃……」

  雖然這樣寫有些太猥褻瞭,但是這就是我吻上雅子豐潤的唇那一刻的真實感受!

  我上面貪婪地吮吸著她唇角的芳香,下面也不閑著,左手將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摟,挺起胯下一桿大長槍就向著她三角地帶的天然峽谷中擠瞭進去…

  「唔……金,你幹什麼啊!」

  受著這樣的折騰還能不醒的話,那就是我這一級的睡覺達人瞭,雅子怎麼會有這種實力?在我上下夾攻之下,沒過兩秒鐘她就醒轉瞭過來,張開惺忪的睡眼一把想要將我推開。

  卡住我的鎖骨,雅子很容易就將我的脖子推瞭開去,可是下面的鐵槍正牢牢地插在雅子小褲褲勾勒出的縫隙中,除非雅子抬起腿來挪開小屁股,不然是擺脫不瞭我的!

  很快地,恢復瞭思考能力的雅子馬上意識到瞭自己身體某處卡著一根滾燙的棒狀物體,小臉刷地一下紅瞭起來,有些羞澀又有些驚惶地說:「金……你,你的……你怎麼大清早就……」

  我暗想小妮子也太不瞭解男人瞭,網上不是都有討論嗎,早晨的性生活有助於保持一天的愉快心情,看來這些以後要好好對她灌輸灌輸才行!雅子似乎一下子慌瞭,連抬起腿來退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反應不過來,任憑我在她雙腿加緊的一線天裡緩緩進出著。

  看她這麼可愛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一下子令她太不適應,伸出手臂摟住雅子的肩膀咬住她的耳珠:「好雅子,老公現在很難受,幫我解決一下啊……己被我咬住耳垂的雅子像隻小兔子一樣在我懷裡「嚶」瞭一聲,她時常跟著我跑片場,自己沒偷過腥,但別的貓怎麼偷腥她總是見過的,又怎麼能不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故意把頭埋向枕頭裡小聲地說:「金,好害羞……」

  「害羞就對瞭嘛……」

  我的嘴角逐漸開始朝右邊咧瞭過去:「這說明我的雅子沒有經驗啊,所以今天老公就讓你在我身上試驗咯……」

  「我……」

  雅子一邊在嘴上遲疑著,一邊顫抖著伸出修長的小臂摸上瞭我的腹部,一陣掏摸之下將我被三角褲包裹著的玉莖銀槍剝除瞭出來,握在手裡。

  「好燙啊……金,你要我……怎麼樣……幫你啊,我現在還沒做好和你……做愛的準備。」

  我的傢夥一擺脫瞭束縛,被握在雅子柔軟的掌心裡,頓時覺得一陣舒暢。

  看著心愛的小女人終於肯放下包袱跟我纏綿,我心裡百感交集,暗想不做愛就不做愛咀,反正還有很多種情趣的途徑釋放身心的嘛!

  我翻出她躲在枕頭裡早已經紅得發燙的小臉,我又吻瞭一通她那厚厚的性感雙唇:「雅子,你知道怎麼樣用嘴嗎……」

  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擋雅子豐唇的襲擊呢?小妮子欲言又止瞭半天,終於懲出瞭一句連在她嘴邊的我都差點沒聽見的話:「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我一看有機會,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時洶湧澎湃的心情,故意裝得很溫柔地說道:「那可以……我們先試一下看啊……」

  「唔……」

  雅子一邊嬌羞地應著,一邊慢慢地,時不時還抬起眉不自信地望我幾眼,朝著輕薄而溫暖的絲絨被裡鉆瞭進去。

  我那本以為遙不可及的夢想這麼快就實現瞭!

  接下來的兩分鐘裡,我的身體、我的大腦裡奔騰流瀉而出的都是這三個字:好!舒!服!

  「咕……嘶……」

  小妮子突破尺度的性感演出讓我一下子被推到瞭最堅硬的巔峰。但雅子終究還是個雛兒,雖然她豐潤的嘴唇是天下無雙的利器,吃得我渾身上下癢癢麻麻的,可毫無一絲口技可言。潤滑軟膩的香舌都沒有利用,在最初的興奮勁兒過去之後,小嘴如此這般的套動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隔靴搔癢,搞得我最後不得不自己前後活動瞭開來。

  「咕……唔呃。」

  雅子終於承受不住,「呼」地一口吐出瞭香津淋漓的鋼槍,嘩啦將絲絨被掀開,一邊扭展著頎長的腰肢,一邊用手撫著胸口輕咳:「咳……金,我累死瞭啊,你怎麼還沒有好……」

  「雅子第一次沒有經驗……」

  我壞壞地笑:「來讓老公教你啊……」

  說完,我抬起身扶住雅子的粉頸就想要再接再厲,一邊從旁指導地朝我兩腿間按瞭下去,可是就在這妙趣橫生的時刻,房門外突然傳來瞭非常煞風景地一陣敲門聲。

  「幹!」

  我心中暗念一聲晦氣,果然敲門聲音剛落,門外就響起瞭建次那滿帶著笑意的嗓音:「金兄,已經九點瞭,該起床瞭!」

  這傢夥要是去當管傢,一定是金牌級的!我雖然無可奈何,但也隻好和雅子手忙腳亂地穿起瞭衣服之後把這小子放瞭進來。

  「喔,金君和雅子的房間裡好像格外的熱呢……己賊小子摸瞭摸下巴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今天金君給我們安排的是什麼行程呢?不會是一天在房裡纏綿吧,哈哈!」

  「建次,你怎麼那麼討厭!」

  雅子這兩天跟建次混得熟瞭,也開始跟我站在瞭一條戰線上「抵制」他起來。

  「喔,玩笑、玩笑而已啦……」

  我不願再跟他扯淡下去,拿出錢包在手裡搪瞭惦塞進褲袋:「今天帶你們去找個導遊,等我去同學會的時候好帶你們玩兒。」

  「好啊!不知道是哪裡的導遊呢?」

  雅子轉身進洗手問去瞭,建次面對我一個人,笑容更加曖昧,還伸出大拇指學著某樣器官比劃瞭起來。

  「少廢話!到時候就知道瞭!」

  我被這小子給氣樂瞭:「你去整理下我們就出發吧,對瞭,別把你那鐵拐杖給帶出去!」

  就這樣,我們準備妥當,在友誼賓館裡用過瞭早餐之後,我就帶著這兩位「貴賓」徒步朝著我念的大學進發瞭。

  大學離這裡不過隔瞭兩條街,一站的路程,中間可以橫跨另外一個校園,走路根本花不瞭多少力氣。在沿路的一個手機行裡,跟廣告無所不在的營業小姐碎煩瞭一通,辦好瞭兩張手機卡之後,又走瞭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已經抵達瞭學校的後門。

  這個時節北京的天氣已經比較冷瞭,路上的坑窪裡到處都是冰渣碎融的痕跡,默默述說著昨天夜裡氣溫的不堪回首。九點多正是學校裡大多數學生還在上課的時候,隱蔽和破舊的後門邊並沒有出現幾個人影,隻是偶爾有幾個勾肩搭背的逃課情侶甜甜蜜蜜地從這裡出來,朝著雙安上商場的方向殺瞭過去。

  「唉,兩年瞭,還是這副窮酸樣。」

  我在心裡暗自嘆瞭一口氣。我們學校是北京各大學校裡資格老、師資好、學校破、占地小的典型,由於是語言類的學校,土頭撥下來的建設資金款項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歷屆校長都這麼說)學校裡的硬體設施比上很多中學來都還差一大截。最經典的就是四、五座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蓋起來的宿舍,裡面每個房間隻有十平方米,要硬擠四個人,連挪腳的地方都沒有,苦苦支撐瞭四十多年瞭就是不肯翻新重建,理由是∣∣這是某著名建築師設計的。

  想到這些事,我不自覺地便苦笑瞭起來,心想千萬別被這兩個在東京混瞭二十幾年的人見笑瞭就好。

  一路朝著我扶桑語系的教學樓走去,建次不斷地打量著周圍「古色古香」,充滿瞭文革時代氣息的建築物,也不知道是贊許還是反諷地自己在那裡嘮叨:「喔,金兄的母校非常有感覺呢!讓我感覺好像回到瞭小時候一樣!」

  你媽的,這算是褒獎嗎?我剛想要出言反擊,哪知道從旁邊的一條小走道裡突然竄出瞭一個人影,攔在瞭我們的前面。

  「幹,兩年沒來,現在的社團活動已經這麼發達瞭?上課時間還有人做調查活動?」

  我下意識地把竄出來的人當成瞭做那些「大學性觀念」之類調查的學生,可是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個女孩手裡並沒有拿著什麼調查表,隻是拎著個銀色的小提包。

  女孩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大概是剛進大學的樣子,但是打扮卻十分「哈桑」:頭發是陽光裡散發著迷人光暈的酒紅色,而且把額前的一束瀏海挑染成瞭金黃。縱然是在這麼大冷天裡,一件粉色小短襖之下,一雙穿著黑色襪套的瘦腿之上,還為瞭保持姣好的風度而套著一條黑色格子的短裙,把凍得有些發冷的膝蓋和一截大腿肉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瞭我的眼前。

  「請問……你們是扶桑留學生嗎?」

  女孩子的扮相不錯,長得也很可愛,可是說起扶桑話來怪裡怪氣的:「我,扶桑語系大一的學生,能不能跟你們之間哪一位進行互助學習呢?你們有想練中國話的嗎?」

  看來雅子真的是一個東洋味兒十足的小女人,連大一的小女孩兒都能一眼看出來。我聽她這麼一說,顯然是我學校新進的學妹瞭,連忙擺出「學長」的架勢歪著脖子用扶桑話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北京人?」

  我目前的扶桑話水準還是相當能唬人的,女孩一雙雙眼皮生得挺漂亮的,美瞳裡閃過一陣興奮的神色:「我,北京人,北京人!我的名字是顏雅茗!」

  原來還真是個京丫頭,怪不得說扶桑話裡都帶著一股「京味兒」……我轉頭問建次說:「這個行不行?」

  「不錯,很有親切感,跟東京的姑娘們打扮得都差不多嘛!」

  建次帶著招牌式的笑容回答說。

  好瞭,那麼就是你瞭!也省得這小子一天到晚在我旁邊當個電燈泡……想到這裡,我便跟京丫頭講起瞭中文來:「顏同學,我們並不是扶桑留學生,是到北京來觀光旅遊的。我是你零三級的學長金風。」

  「啊……學,學長好。」

  一聽不是留學生,丫頭大概覺得互助的小算候泡湯瞭,臉上一下出現瞭一陣失落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也可能是時隔兩年多再次回到皇城腳下的關系,我竟然覺得這丫頭的某些神態動作跟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很神似:「不過由於我有事,想請一個北京的姑娘為這兩位扶桑朋友做導遊帶他們去玩,為期大概五、六天吧,每天一百塊錢,你願不願意?」

  「咦?好!」

  丫頭一聽從石板路上跳瞭起來:「我就是逃李老師的課想出去玩的呢,有我做導遊保證你們玩得順溜!」

  我的脖頸後面立刻冒出瞭三滴汗:李老師的課你也敢逃,真他媽的有種!

  年輕無極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