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伯虎對於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為寶塔己成,隻差個寶塔尖兒,自然沒有什麼難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果然要說不難也真的不難,要說容易,這話兒得要說到半年前,原來這第八美不是別人,還是位熟人,原來是淪落於勾欄院裡的名妓李傳紅姑娘。
自蔣傢拜別後回到南京城悅來客棧寓所,那天夜裡伯虎支開瞭唐慶,便將已繪好的七位美人圖一一展開仔細審視一番,見到這些各具風姿的美人兒,不禁也要贊嘆真是奪造物之妙,再憶起與她們的幾度風流,看著看著,突然感到胯下無風自動,胯下肉鞭兒就起瞭精神瞭。
隻是好像有點畸形,那鞭兒居然直指門外!哦,原來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兒蠢動,而是處女風向雞發功瞭!乖乖隆的咚,怎的有這等好事,難道有絕品處女自動送上門來?回頭一看,燈光下果然有位絕色麗人俏生生的站在門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迷人雙眸,如同深不見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一種說不出的哀憐、幽怨化成醉人風情,盡蘊在美人明眸裡。再仔細一看還是位熟人,站在門口的,正是那粉妝院紅牌清倌人李傳紅姑娘。伯虎連忙站起身來,一面請她進來,同時忙著收這些美人畫兒。
傳紅姑娘裊裊婷婷的走進來,看著伯虎慌亂收畫,便輕啟櫻唇說道:“我知道你這元陰八卦計瞭,袖紅姐姐都和我說清楚瞭。”
伯虎動作一滯,收畫動作就沒再繼續瞭,回過頭來懷疑的盯著傳紅姑娘。
傳紅姑娘走至桌邊的椅兒坐下繼續說道:“那天在南京城外,我與姐姐去祭拜伯伯、父親,我一直哭著說自己不孝,無法為父親洗去冤屈,原本想說要找一位朝中官員,能夠上表為父親申冤的話,我就願意委身與他,這兩三年來,原本有人想要替奴傢贖身,隻要有人聽說此案與寧王有關,紛紛都打退堂鼓。”
傳紅姑娘嘆瞭口氣,又繼續說道:“這半年來,奴傢名氣日升,身價暴漲,贖身之資已非常人能負擔,所幸這些日子也攢瞭些錢,因此做出條件,若是有那文才奇高人士,願意承諾,將來金榜提名,面聖時可以洗刷冤屈,恢復父親名聲。
奴傢可以自付清倌兒疏攏破身費,讓他一親芳澤。奴傢一直以為伯虎哥哥是最合適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輕而易舉,隻要你願意承諾奴傢就願意將清白之軀給你……“
伯虎聽到這裡急忙道:“傳紅妹妹千萬不可……”
傳紅姑娘做瞭個手勢說道:“請聽奴傢說完,當我在墳上哭訴這些事時,旁邊的袖紅姐姐過來抱住我說,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訴我伯虎哥哥此時身負重任,不可被打擾,我就逼著姐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便將元陰八卦計以破寧王稱帝之事告訴奴傢。”
說到這裡傳紅姑娘站瞭起來道:“奴傢一傢人都是為寧王爪牙所害,若是能夠扳倒寧王,也算是為全傢復瞭仇,死也甘心。奴傢至今仍為處子之身,若是元陰元紅仍然堪用,奴傢願意今夜就獻身給公子,務請公子憐惜奴傢一片孝心,求求您,奴傢給伯虎哥哥您跪下瞭。”說罷就跪瞭下去。
伯虎慌忙將那傳紅姑娘扶起道:“傳紅妹子請先起來,這件事牽涉甚多,還得要計議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與袖紅姑娘商議之後,再定行止可好?”
傳紅姑娘被扶起後,順勢投入伯虎懷中,抬起頭來,閉著媚眼,櫻唇半張向伯虎吻去。伯虎僵硬瞭片晌,雖然此時是受之有愧但也卻之不恭,於是就放松瞭身子。傳紅的嫩舌很快穿進他的嘴裡,以稍嫌生澀動作挑動香舌。她的嬌軀似乎因為緊張而輕輕顫抖著,體溫則是越來越滾燙。
傳紅在一陣深吻後,深深喘瞭幾口氣,接著低下頭,紅著臉兒,將前襟衣鈕解開,露出一襲桃紅色肚兜兒,接著解開肚兜帶子,將肚兜翻開,露出瞭兩隻雪白渾圓的美乳,隻見那對乳房豐滿圓潤,兩粒乳珠嫣紅嬌嫩,一身賽霜欺雪的肌膚,幼滑細嫩好似捏得出水!
這可讓唐伯虎看得雙眼發直,口中粗濁的不住地喘氣,懷中這具誘媚少女軟玉溫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將他雙手吸瞭過去,輕輕一觸就發覺手感甚為美好!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隻的將兩隻精巧圓潤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弄把玩,把一對美乳玩得不亦樂乎。
眼前一張嬌羞神態之絕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對好乳,再加上從他身上散發著,混合清純處子香味及妓傢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胯下處女風向雞受到傳紅元陰牽引,造成極度沖動。然而當傳紅姑娘情動的發出歌聲般甜美之嬌吟,小手兒開始探索伯虎胯下鞭兒時,伯虎猛然一驚隨即回神,趕緊將傳紅姑娘身體扶正,為她整好一身凌亂衣裳。
咦?怎的這淫聖唐伯虎,此時居然如此君子啦,有處女就地獻身竟然還在推托,這還算是淫聖嗎?
若是地點合適,花好月圓、良辰美景、醇酒、燭光,榻軟枕柔,氣氛浪漫,當然可以提槍上馬、揮鞭奪元。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慶那刁仆在側、祝枝山那損友在旁,再加上袖紅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將傳紅明煤正娶,此時此地實在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銀子有限,那傳紅姑娘天價的破身費,要從那兒來,若是此時妄動破瞭她的身子,搞得鴇母找上門來大鬧一場造成醜聞,屆時手上幾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傳紅姑娘見用講的說不動伯虎,用色誘時伯虎居然在緊要關頭打住,因情欲而嬌紅的臉上滿是失落愁悵,伯虎見瞭十分不忍,隻能軟言安慰,說一定會找袖紅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萬不過沖動行事,免得日後悔恨。
傳紅姑娘於是表示,她已結束在南京獻藝,明日就要回揚州粉妝院,若是伯虎去揚州時,一定要去看她。轉過身去正待離開時,臉上隱隱現出狡黠的神色,突然轉過身說:“奴傢今夜唱完曲兒之後,連水也沒喝的趕來這裡,現在嘴裡幹渴,是否能請伯虎哥哥去要些水來止渴。”
伯虎一聽美人這麼簡單之要求,有何難事,正待要喚唐慶取水,才想起已將他支開,搞不好他正和蓮蕓躲到那兒,兩人正不可開交茍合在一起,於是隻好親自到前面取水。
傳紅姑娘實際上也不是真渴,這滿肚子心思的小姑娘,見伯虎不願意在這裡要她,倒不如想個法子,將伯虎逼到揚州自己的地盤上再讓他就范,於是就趁著伯虎出去取水時,偷藏瞭一幅美人圖,好巧不巧,就是那幅號稱要做為陣眼,畫那昭容小姐的“美人翫花圖”。
這七幅圖迭在一塊兒,少瞭一幅還真看不出來,伯虎取水回來,看著傳紅姑娘喝完之後,便送她出客棧,一路上不論是客人夥記,看到這對俊男美女,個個都是稱羨不已。送上傳紅姑娘專用的轎子後,伯虎也是滿腹心事的回到房間。看天色已晚,便將那些畫兒隨便收一收,上床就寢。
第二天早上,才用過早餐,就看到店裡的夥記送來一個方勝,說是粉妝院李傳紅姑娘要留給唐寅唐解元字條兒,伯虎將它打開一看,上面寫者:“伯虎哥哥,暫借美人圖一幀,若來揚州,必當奉還,妹子傳紅留。”
伯虎看完心頭一驚,連忙將美人圖取出,果然少瞭昭容小姐那幅“美人翫花圖”,這可是大事不妙啊!不禁頓足暗恨這傳紅姑娘任性,真的會壞瞭這八卦之計,於是交待唐慶守在旅舍陪祝大爺,自己則日夜兼程,渡過長江前去揚州粉妝院去找傳紅姑娘。
一路船不停槳、馬不停蹄,花瞭約莫……在下雖然沒去過揚州,也看過地圖,大約一畫一夜不到的時間吧,伯虎已風流瀟灑、風塵仆仆、風行草偃、風吹草動、風雨無阻、風吹日曬又風風光光的來到粉妝院門首瞭。
伯虎人才剛到,守在門口的龜奴、護院們,早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到”,如同迎接大人物一般的,將他迎瞭進去。從大門鋪上紅地毯,鴇母親自跑出來在門口迎接,妓女、龜奴們穿著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歡迎,那歡聲雷動喜洋洋的氣氛,就如同迎接皇親貴族陣仗似的,一切仿佛早就知道伯虎要來所彩排好一般。
伯虎這時的感覺,倒也不能說是賓至如歸,但是此時此景就讓他憶起半年前在楊州所進行之風月苦修之旅,以獨霸一方之虎豹神鞭,一間間妓院沿傢單挑群戰嬌嫩姑娘之聳乳豐臀,成就瞭絕世神功,如今想來仿如隔世。
才走進大廳,就見到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兒上前見禮,也是熟面孔瞭,正是為伯虎出師時,把最後一關“比目魚吻”,在粉妝院兩位當紅名妓王美美與王好好。
兩位名妓對伯虎十分的親熱,仿佛伯虎是此間大戶嫖客老顧客似的,若是說在過關出師時那三人間春風一度的露水之緣,就可以令美美或好好如此熱絡,這倒是太過高估瞭伯虎床第魅力。真正令她倆人如此的巴結伯虎,或許是伯虎以“豹房密探陵林奇”之名,所寫“采花行秘錄群芳譜番外篇”,專論王美美、王好好這對並蒂蓮姐妹花,以及她倆床第絕技,便她兩人身份節節升高,令她兩人心存感激所致。
兩位美人兒很有默契的,並未對伯虎做出任何勾引的舉動,隻是以粉妝院紅牌身份做瞭迎接貴賓的客套排場,隨後真正出面接待伯虎的,並不是美美與好好,卻是傳紅姑娘的鴇母李三娘。一見到伯虎就非常親熱的噓寒問暖,然後帶著他到一間裝潢十分豪華的上等套房,安排瞭兩位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伯虎雖然從未在妓院花銀子為清倌人破身梳攏過,但是在風月場上打滾多時,妓院歷練完整,自然看得出得出來,這堂上準備瞭兩支大紅喜燭的豪華套房,就是粉妝院中,專為那願意出高價、姑娘又看中意的客人,在此進行“玉簪刺破海棠紅”破身梳櫳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