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瞭,你回去吧,娘也累瞭……咳……咳咳咳……”
“娘,那我先回去瞭,娘要保重身體呀!”拿著折扇和煙雨圖走出瞭娘的院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哇……”一口鮮血自夏雨荷口中吐出。
“夫人,你沒事吧!要不請大夫來看看”這時吳媽剛好從外進來擔心地看著她。
“沒用的,……咳……咳咳咳……,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咳……咳咳咳……,現在我的身體已是油盡燈枯,……咳……咳咳咳……,活到今日已是茍延殘喘……,吳媽,你也下去休息吧!……咳……咳咳咳……”
“小姐,不好瞭……夫人,不行瞭,小姐,快醒醒呀……”睡到半夜,我忽然被小翠的哭喊聲喚醒。
“你說什麼……”我睡眼迷糊地看著她。“夫人……夫人……快……不行瞭……,小姐……你還是……去見……夫人……最後一面吧……”
霎時,我如被雷擊般的呆傻著,夏雨荷不會今夜就去逝瞭吧!我雖然同她不是很親近,但她這幾年把我照顧得還是不微不至,時間久瞭,總是有感情的,隻是現在,突然知道她要走瞭,心中不禁有些悲憤起來,這樣好的一個人,卻活不長久……
“小姐……不要發呆呀!”小玉擔心地看著我。
此時我才情醒般地跳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滿臉是淚的向娘的院子奔去。
“娘…………”我一跨進屋子裡,便看見她慘白著一張臉,斜靠在床上,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紫………薇,娘……就要……走瞭,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讓……娘……擔……心……”她氣若遊絲的道。
“不要,娘…你不要…扔下我…,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悲痛欲絕地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貼在我的臉上哭喊著。
“夫……人……,夫……夫……人……”一旁的下人也傷心的哭泣著。
“紫……薇……,不……要……哭,不要……讓娘……走……得……不……放心……,笑……一個……給娘……看……看……”
“不要……不……要……”我一邊哭泣著,一邊努力想展現一個笑容,然而臉部的肌肉抽搐著,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要……笑……要……笑……,以後……都……要……開心……得……笑……,那樣……,娘……才……放心………放……心……放………………”她的手遽然從我臉下滑落,臉上帶著一絲安祥的笑意。
“娘………娘…………不要走……”我哭得聲揭力疲,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中。
幾日後———
“我昏迷瞭多久……”我瞇著眼看著小玉,一時不太適應強光,隻能微瞇著眼情。
“小姐,你已昏迷瞭兩天一夜瞭!”小玉擔心地看著我,“小姐,你還好吧?”
“我娘的遺體在哪裡?”此時我已平復瞭情緒。
“夫人的遺體已入棺,此時正擺放在大廳中。”
待我穿好孝服來到她的靈前,磕瞭三個頭以報她的養育之恩。“吳媽,我娘何時下葬?”站起身看向她。
“小姐,明日一大早葬在後山。”在哪裡可以眺望大明湖,想來定是娘特意要葬在此處瞭。
第二天清晨———
看著新做好的墓,心中思慮萬千…………
“娘,我一定牢記你對我說的每句話,我以後都會開開心心得過每一天,你放心吧!”我一身素白的孝服跪在夏雨荷的墓前,脂粉未施,清麗的容顏中帶著悲傷,烏黑的頭發用一根式樣繁雜的銀簪綰瞭起來,餘下幾縷青絲垂在香肩上,與雪白的衣服交映在一起格外耀眼,雖然是一身素白卻也難掩那天仙一般的嬌姿秀色。
“我們回去吧。還要做好上京前準備……”我淡淡的說著。
坐在大廳中,看著手中一堆帳目,有些頭疼。“吳媽,我娘身前,這些帳目及一些生意都是你在管,現在還是交給你吧,明日,我便要進京瞭,傢中之事有勞吳媽瞭。”
“是,小姐,盡管放心,一切有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