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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洗清冤屈

  費胡醒過來時,人已到瞭學校的醫務室裡,仰躺在病床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母親和兩個醫護人員正圍著自己忙碌,父親和姐姐、還有南郭先生和老黑全都站在旁邊,滿臉緊張焦急之色,看到他醒來,人人都歡呼瞭起來。

  不過,費胡隻看瞭他們一眼,目光就移開瞭,駭然瞪著不遠處的一張椅子。

  那是一張靠背椅,高高的椅背上,赫然坐著一身黑衣的魔姬!她就像個玩雜技的演員,屁股坐在隻有手指寬的椅背頂上,居然也穩如泰山,黑色超短皮裙下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放浪形骸的高蹺在椅子的扶手上,套在皮靴裡的玉足還放肆的踩著坐墊。

  費胡先是嚇瞭一跳,但隨即想起,對於其他人來說魔姬是隱形的,完全沒必要替她操心。

  “你醒啦,我親愛的費胡大人!”

  魔姬沖著他嫣然一笑,嬌滴滴的嗓音充滿風情,令人迷醉。

  “你現在不方便跟我說話,就別開口啦,等他們都走瞭咱們再談!”

  費胡微微點頭,這才轉頭面向著眾人,用中氣很足的聲音聲明自己沒事。

  母親見他神清氣爽,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似的精神十足,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瞭。她遞過來一條熱毛巾,含淚埋怨道:“你這孩子,怎麼跟老年人一樣,著急起來竟然會暈過去?年紀輕輕就這麼沒有承受力,以後可怎麼辦呀?”

  費胡啼笑皆非,但知道這事沒法解釋,隻得一聲不吭。

  接下來,父親和母親同時提出,要送費胡回傢去休息,由他的姐姐費蓉留在這裡處理一切事宜。

  凌老師一口答應瞭下來。而南郭先生和老黑也都沒有反對。他們雖然仍是懷疑費胡,但看他剛才的確是昏倒瞭,心中都有些發慌,生怕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弄出人命來,那可會比試卷失竊更加麻煩百倍,於是也就同意讓他趕緊回傢瞭。

  這時已是晚上九點瞭!

  費胡和父母坐上瞭一輛警車,這是由姐姐的同事開來的,現在正好送他們回傢。

  魔姬則自己飛翔在天空中,不緊不慢的跟隨著警車。

  沿途上,費胡從車窗望出去,都能看到一雙長長的黑色羽翼,在夜空下完全舒展開來,如同巨大的蝙蝠般有力的上下翻飛。羽翼中間是魔姬惹火成熟的軀體,四肢時不時的做出優美的動作,或者擺出充滿妖艷美感的造型,就仿佛是一個黑色的精靈在半空舞蹈,充滿瞭來自魔界的特殊媚惑力。

  到傢之後,費胡回到自己房間,聲稱累瞭想早點睡覺,把父母都打發走瞭。

  關上房門,剛轉過身,就看見魔姬已笑吟吟的坐在書桌上,對他拋瞭個媚眼。

  “我沒看錯人,你果然選擇瞭做奸魔這條路!呵呵呵,這真是太好瞭!”

  “誰選擇做奸魔啦,我這完全是意外……”

  費胡哭喪著臉,把整個經過說瞭一遍,魔姬聽完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就差沒在書桌上打滾瞭。

  “別笑瞭!我想認真的問一句,現在還能不能反悔啊?混魔丹我吞下去還沒多久,說不定你能用魔法幫我取出來?”

  魔姬總算止住瞭笑,聳聳肩說:“很遺憾,現在反悔已太遲瞭!剛才你之所以會昏迷,就是因為混魔丹已經在你體內轉化成瞭魔鬥氣,你們人類的身體太弱瞭,一時間承受不瞭沖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替你做瞭初步的引導,隻要你能在今後十年內修煉到第九級,魔鬥氣對你的身體隻有益處沒有害處,是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的!”

  “哇啊啊,看來我還真是命中註定,這輩子非要當奸魔瞭!”

  費胡苦笑著說,一頭栽倒在瞭床上。

  不過,他的性格十分達觀,再說當奸魔本就是他的理想。因此他隻稍微彷徨瞭一陣,心態也就調整瞭過來,不單不再覺得惶恐,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激動感覺。——他媽的,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日後真的會落得個悲慘下場,現在也不妨放開手腳、痛痛快快的體驗一下當奸魔的滋味!隻要在“惡貫滿盈”之前,能強暴到足夠數量的美女,那也算是賺夠本瞭……

  想到這裡,費胡馬上振作起精神,開始向魔姬討教魔鬥氣的運行和使用方式。

  “哎,你現在的魔鬥氣隻是剛剛納入軌道而已,連初級都算不上呢,哪裡能運行?”

  魔姬提醒他道:“你必須盡快強暴兩個美女,達到‘初級’的標準,才談的上如何修煉和使用!”

  “什麼?兩個?我之前強暴的張璐不算麼?”

  “從服下混魔丹之後才開始算嘛。你隻要再去強暴她一次就行啦!”

  “哼,算瞭。暫時先放過她,我現在有更想強暴的目標!”

  費胡咬牙切齒的揮瞭揮拳頭,然後催促魔姬拿出魔法道具清單來,準備再挑一樣得心應手的法寶。

  “哈,這件‘觸手戰衣’很不錯嘛,披上瞭就能伸出十多個觸手來,把美女捆起懸吊到空中玩弄……嘿嘿嘿,這次就試試這個好瞭……”

  “噢,是嗎?你選擇這個?那以後可就不能更換瞭喔!”

  “什麼不能更換?”

  “咦,我上次不是說過瞭麼?服下混魔丹之後,修煉正式開始,你可以任意選擇一件道具,作為你永久的護身符。不過隻能選擇一件,而且選定瞭之後,就再也不能使用其他任何一種道具瞭!”

  “啊啊啊,這樣啊……那我可要認真的選一選瞭,必須是一樣威力最大、最適合我用的道具才行!”

  “是呀,你就慢慢挑吧。選定之後再反悔,可就來不及瞭!”

  於是這個晚上,費胡一整夜都在翻著魔法道具小冊子,把幾百種道具的功能介紹全都翻遍瞭。看過去真是眼花繚亂,各種各樣的神奇功能,一點也不輸給小叮當的口袋。

  不過也正是因為選擇太多瞭,這個道具有這個的好,那個道具有那個的強,以至於他遲遲下不瞭決心,難以做出取舍。

  一直到天快亮瞭,他還沒打定主意,反倒犯困起來瞭,抱著冊子迷迷糊糊的睡著瞭。

  睡不到片刻,就被母親驚喜的聲音叫醒瞭,原來是姐姐回來瞭,而且帶回來瞭一個好消息。

  “阿胡,偷試卷的賊已經抓到啦,你的嫌疑正式被洗清瞭!”

  費蓉喜氣洋洋的說,俏臉上都是驕傲的表情,顯然很為自己的神速破案效率而自得。

  “怎麼樣,你老姐還是很有兩下子的吧?隻用一夜時間就抓到瞭犯人!”

  “拜托,老姐!你是職業刑警耶,偷試卷的賊肯定是我們學生,連業餘水平都算不上,你要連這案子都沒法破,不如趁早回傢抱孩子啦!”

  “你說什麼?你這沒良心的小壞蛋,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姐弟兩人盡管嘴上互相損著對方,但那隻是開玩笑而已,費胡心裡對姐姐還是充滿感激的,而費蓉對弟弟也是全心全意的關懷疼愛。

  兩人打鬧瞭一陣後,父母聞聲而來,笑著阻止瞭他們,然後一傢人圍著餐桌坐下,一邊進餐一邊聽費蓉講述詳細經過。

  原來,昨晚費蓉和警局同事仔細檢查瞭教師辦公室後,很快發現瞭三條線索。

  第一,櫃子的鎖被撬的痕跡來看,犯人具有相當程度的撬鎖經驗。但當時可能是由於時間緊迫,犯人心裡十分慌亂,所以留下瞭明顯的劃痕。

  第二,劃痕顯示,犯人的慣用手是左手。而費胡的慣用手卻是右手,從這一點已經可以排除費胡的嫌疑。

  第三,櫃子的左下角有枚微微凸出的鐵釘,技術人員從上面提取出瞭些許纖維物質,從勾劃的角度來看,可以證明是犯人的褲子不慎被鐵釘勾破過。

  而凌老師回到辦公室時,費胡身上的衣物卻是完好無缺的,毫無破損的跡象,這點她記得十分清楚。因此,費胡的嫌疑被徹底排除瞭。

  凌老師、南郭先生和老黑都很是不安,忙鄭重向費蓉道歉。這之後,三位老師和警方密切合作,根據“左撇子”“有撬鎖經驗”和“成績很差”這幾點,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到瞭鄰班一個名叫趙賢柱的男生身上。

  他們連夜找到瞭該男生傢裡,果然從他書包中翻出瞭所有科目的試卷。原來該男生的父親是鎖匠,他從小幫忙,也就自學瞭一手撬鎖的技術,想不到今天剛把試卷偷回來,就被這麼快的人贓俱獲……

  “老姐,這個趙賢柱應該還有同謀吧,你這麼快就結案,可能會有漏網之魚哦!”

  費胡提醒姐姐道。他已在心裡認定,尹娜必然就是同謀。

  “這我知道。不過,你們那幾位老師都懇求我到此為止,說是試卷還沒有擴散,並未造成嚴重後果,因此接下來的事交給他們好瞭,他們通過批評教育,可以最終問出個所以然來。而警方要是繼續介入的話,不僅對學校名聲不好,也會毀瞭孩子的前途。我心想這也是,你們這些學生都還是未成年人,既然是在學校犯瞭錯,就讓學校去處理算啦。”

  “嘿,老姐你還真是心慈手軟、菩薩心腸耶!”

  費胡略帶嘲諷的嘀咕瞭一句,心想,學校肯定不願意自找麻煩,而南郭先生和老黑更是廢才,到底能不能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恐怕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結果還真被費胡猜中瞭。或許真是南郭先生和老黑太過無能,也或許是被抓的男生趙賢柱很“講義氣”反正他一個人扛下瞭所有罪名,堅稱偷試卷從頭到尾都是他一人所為,無人指使也無人同謀。他隻是有隨身帶著撬鎖工具的習慣,當時恰好路過教師辦公室,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所以一念之差動起瞭歪腦筋。

  趙賢柱被勒令停課,寫檢查,記嚴重大過一次,並受到留校查看的處分。

  整個高二年級都被震驚瞭。隻有一個人是例外,因為他的心裡,已經被強烈報復念頭和欲望所充斥……

  ***    ***    ***    ***

  “怎麼樣,你決定選哪件道具瞭麼?”

  這天晚上,在電視節目的廣告時間裡,魔姬穿墻回到費胡房間,頗感興趣的問道。

  “真的很難決定啊,哎……要不,就這件‘催眠水晶墜’好瞭!”

  費胡一臉為難之色,翻著小冊子,終於遲疑著指瞭指上面的一條項鏈。那是條樸實無華的水晶項鏈,吊著個小小的銀色十字架。

  旁邊的使用說明介紹,隻要將這條項鏈在人眼前晃動,就可以令其立刻進入催眠狀態,然後當其醒過來時,就會按照使用者的意願,忘記短至一分鐘、長到半天之內發生的事情。不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功能瞭,無法像小說漫畫裡常見的催眠術那樣,將命令植入對方的潛意識,令之永遠受自己控制。

  “你真是超級沒眼光、沒頭腦兼沒品味耶!”

  魔姬露出鄙視的神色,譏笑說:“挑來挑去,居然挑瞭這麼一件濫貨?哈,要催眠還不容易麼?你隻要修煉到第四級魔鬥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施展任何一種催眠術,絕對都比這個隻能令人‘忘記’的道具好用的多!”

  費胡翻瞭個白眼,豎起中指:“你少管啦,我就樂意選這個!哼哼,修練到第四級要先搞定十二個獵物,至少在這之前這件道具都可以大派用場!你想一想,我可以令她們徹底忘記施暴者是誰,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被強暴過。哈哈哈,那就穩穩的不會被警方抓住瞭!”

  說完他興奮的手舞足蹈,一副雀躍不已的模樣。

  魔姬輕輕嘆瞭口氣:“好吧,隨你的便……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她伸手向空中一抓,念聲咒語,攤開手掌,水晶項鏈已經出現在她掌心。

  費胡接過,好奇的翻來覆去檢視著,怎麼看都是條普通的項鏈,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功能麼?不會像前兩件道具那樣,半途又出什麼差錯吧?”

  費胡有點心有餘悸的問道。

  “呸!前兩件道具哪有出過差錯?我們魔界出品的道具都有‘免檢證書’的,質量絕對有保證。每次都是你自己胡亂使用、沒搞清楚時間功效才出差錯的好不好?”

  費胡無話可說,拎著項鏈又查看瞭片刻,自言自語的說:“為瞭保險起見,我或許應該先找幾個目標做試驗,把所有功能、效果都摸熟悉瞭再說……”

  魔姬撇撇嘴:“隨你的便啦!”

  一個轉身又穿墻而出,回客廳繼續看電視去瞭。

  費胡沉吟片刻,從抽屜裡找出瞭“珍藏”的一本情色小說,夾在腋下開門出去,也來到瞭客廳。

  隻見魔姬和姐姐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節目。當然,姐姐是看不見的魔姬的,也聽不見魔姬時不時發出的咯咯笑聲。

  “阿胡,怎麼還不睡覺呀?是不是吵到你瞭?”

  費蓉隨口問瞭一句,拿起遙控器,把聲音關小瞭一些。

  “沒有啦,我是自己睡不著,出來看書解解悶!”

  費胡幹笑瞭一聲,走到旁邊的小沙發坐下。

  “對瞭,阿胡!有件事差點忘瞭告訴你……”

  費蓉剛說到這裡,猛然轉頭發現弟弟正手捧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那書的封面上畫著個一絲不掛的裸體女郎,姿勢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阿胡!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看黃書!”

  費蓉氣的臉都紅瞭,跳起身來,沖過去一把就奪過瞭書冊,想要撕成兩半。

  “哎,別生氣啦,老姐!你看這裡!”

  費胡慌忙亮出項鏈,在姐姐眼前晃動著,心中卻是叫苦不迭,暗想假如道具不靈的話,這本“珍藏”可就馬上毀於一旦瞭。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令他驚喜,姐姐循聲望來,整個人立刻震動瞭一下,雙眸隨之變的呆滯,眼神一片茫然,就仿佛進入瞭發呆狀態。

  費胡籲瞭口氣,用另一隻手拿回書冊,胡亂塞到衣服底下藏好,然後按照說明書的介紹,將項鏈上懸吊的銀色十字架輕觸姐姐的額頭,嘴裡同時念瞭兩聲“一小時”收起項鏈後,就見姐姐再次震動瞭一下,雙眼隨即恢復神采。

  不過,迷茫的神色卻仍在。她揉揉眼睛,仿佛大夢初醒似的,望著費胡愕然說:“阿胡,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喂,老姐你這是什麼話嘛!”

  費胡心中大喜,表面上卻裝著詫異的說:“這是我的傢啊,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

  費蓉面露困惑之色,拍瞭拍自己的腦袋,喃喃說:“奇怪,我什麼時候跑到客廳來瞭?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瞭……”

  “你該不會是睡著瞭,夢遊跑過來的吧?”

  費胡竭力忍耐著才沒有笑出聲來。哈,這次的道具果然瞭得,姐姐真的將最近一個小時內發生的事忘的一幹二凈。

  他興沖沖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打算到街上再找人做做試驗。比如說,哈,到街邊那傢小吃店享用一頓消夜,然後令店主“忘記”之,嘗一嘗吃霸王餐的感覺。

  “阿胡,你……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姐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費胡一怔,停步轉頭,卻見姐姐張口結舌,好一陣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什麼事?說呀!”

  “我……我不記得瞭!奇怪……”

  費蓉苦惱的拍著額頭,跺腳說:“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馬上對你說的。可是……唉,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瞭!”

  “那你就慢慢想啦,想好瞭再對我說也不遲!”

  費胡頑皮的吹瞭聲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到玄關,正準備換鞋,突然左足踩到瞭某樣東西,接著就如被野獸的利齒咬中一般,傳來一陣劇痛。

  “哇哇哇!”

  費胡發出慘叫聲,整個人一蹦三尺高,就如小醜般亂跳亂舞,但是左足的劇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劇烈瞭。

  他低頭一看,肚皮都差點氣破瞭。原來緊緊卡住自己左足的,竟是一隻老鼠夾。

  “啊,對瞭!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重要事呀,阿胡!”

  費蓉聞聲跑過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媽懷疑傢裡跑進瞭老鼠,所以要我佈置幾個老鼠夾,我正想提醒你小心呢,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剛才怎麼也想不起來瞭……”

  “別廢話瞭!痛死人瞭啦,快幫我把這玩意弄下來!”

  費胡沒好氣的嚷著,眼淚差點流瞭出來。嗚嗚嗚,為什麼每次使用道具都會這麼悲慘,難道真是“八字不合”不成?

  在姐姐幫助下,老鼠夾順利取瞭下來。幸好這夾子不算鋒利,隻是在足踝處掐出瞭一圈淺淺的痕跡,連皮都沒有擦破半點。

  “瞧你,真是沒用呀!一點點疼痛就鬼哭狼嚎的,真不像男子漢!”

  費蓉嘴上諷刺著弟弟,但關切之情卻溢於言表,捧起弟弟的左足,輕輕的替他按摩著傷處。

  “不像就不像啦……”

  費胡氣呼呼的說著,憤然縮回左腳,由於用力過大,隻聽“啪嗒”一聲響,原本藏在衣服裡的書冊掉瞭下來,跌落於地。

  他暗叫不妙,正想俯身撿起,但姐姐已經快他一步,搶先拾起瞭書冊。

  “好啊,阿胡!你又在看黃書!而且這麼晚瞭還隨身帶著,是不是想偷偷運到哪裡收藏呀?”

  費蓉雙眼圓睜,冷冷的笑著,臉上散發出一股殺氣。

  “沒有啦,這是誤會……姐姐你聽我解釋……啊啊啊!不要撕啊……這是我最愛的絕版收藏品哇……”

  費胡發出比剛才更加慘烈的叫聲,但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本珍藏“嗤嗤嗤”幾聲響,幹脆利落的在姐姐手中化為瞭碎片。

  他心疼的幾乎暈倒,哭喪著臉呆呆站立著,又被姐姐訓話瞭好一陣後,才總算被允許“跪安”耷拉著腦袋回到瞭自己臥室。

  剛關上門,就見魔姬穿墻而入,跳到床上笑得不停打滾。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都沒能逃過她的雙眼。

  “哈哈哈,你還真夠‘衰’的,無論用什麼道具都遇到倒黴事……哈哈,笑死我瞭!”

  費胡惱羞成怒,跳著腳罵出瞭一連串的三字經。不過才罵瞭幾句,他突然安靜下來,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我明白瞭,呵呵!這都是你在暗中搗鬼,是吧?嘿,你以為讓我接二連三的遇到倒黴事,我就會放棄使用道具,乖乖回到你設定好的‘勤修苦練’的‘正軌’上嗎?哼,告訴你,老子偏不!這個道具,老子還就是用定瞭!”

  最後一句話,他簡直是咆哮一般說出來,充滿瞭義無反顧、誓不回頭的悲壯氣概!

  魔姬噗哧一笑:“你還蠻聰明的嘛,這麼快就想到瞭倒黴的原因。不過呢,你說的並不準確,並不是我在暗中搗鬼,而是這些道具本身帶有強烈的黑暗屬性。你們人類克制不瞭,所以使用後往往會遇到一些倒黴事!”

  “果然如此!哼,也不早點告訴我。難道就沒有辦法避免麼?”

  “如果你隻是看中一件道具,就選來用一下。下次又選另外一件,隨用隨拋棄,那就永遠避免不瞭黴運。不過,假如你確定瞭某件道具作為你永遠的‘護身符’,這種現象就不會發生瞭。而且道具還將對你產生終身的忠誠屬性,就算你把它扔掉,它也會自動回到你身邊!”

  “是嗎?那我現在宣佈,就選擇這件‘催眠水晶墜’作為永遠的護身符瞭!看它是不是真的這麼忠誠……”

  費胡將信將疑的嘀咕著,隨手摘下項鏈,從窗戶扔瞭出去。

  “等一下,笨蛋!我話還沒說完呢!”

  魔姬忙伸手一招,將項鏈遙控飛瞭回來,回到費胡的掌心。

  “選定護身符不是你宣佈就算數的,必須先完成‘認證’的儀式,才算有效!”

  “啊?什麼儀式?”

  “很簡單。你去強暴一個處女,結束之後,用這件道具向她施展魔法,再把她的處女之血抹到道具上,儀式就完成瞭!”

  “原來如此……嗯,這的確不難……”

  費胡隨口應著,在心中盤算瞭起來。

  一個計劃很快就誕生瞭……

  “呵呵,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是不是已經確定好目標瞭?”

  魔姬感興趣的問道。

  費胡點點頭,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是一種非常地道的奸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