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冬梅把生病的女學生像神一樣請到自己傢裡,天天讓女學生給她講革命道理,女學生拖著瘦弱的身體,強大精神給村裡的年輕人灌輸革命道理,把村裡的年輕人搞的熱血沸騰。柱子跑到村委,套上馬車,要用馬車拉著生病的女學生去延安。被我臭罵一頓,灰溜溜的回去瞭。

  我也被冬梅拉去聽瞭幾次女學生的講座,我有些不明白,但看著女學生柔弱無骨的身子,整個一個病西施的樣子,我雞巴倒是挺沖動。

  一天,女學生有狂噴唾沫,手舞足蹈的跟村裡的年輕人鼓動著,她覺得我們這麼大的村子,竟然沒有成立造反派,沒有革命隊伍,簡直就是犯罪,村裡的年輕人都呼號著要成立造反派,要求女學生做代表。

  女學生正揮舞著胳膊叫嚷著喊著口號,突然身子猛然一挺,直挺挺的摔瞭下去,大傢都楞瞭,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扶起女學生,可是她臉色鐵青,牙關緊咬,沒有進氣,隻有出氣瞭。

  大傢徹底慌瞭,如果這個女學生死在我們這裡,那可是大事件,這責任誰也付不起。

  老瞎子被請來,拔瞭半天脈,老瞎子直搖頭。大傢更慌神瞭,我也嚇的出瞭一腦門子汗。

  我猛然想起來吳院長,讓人立刻去土地廟把她叫來瞭,吳院長背這個急救箱就奔瞭過來,把女學生抬進村委會,讓大傢退出去,吳院長給女學生檢查身體。

  吳院長讓冬梅陪著,解開瞭女學生的軍裝,解開裡邊的襯衣,學生妹隻穿著一件小小的背心,我看著背心遮蓋著的微微隆起的胸部,猛咽口水。

  吳院長用聽診器聽瞭一會,也有些緊張,回頭跟我說:這個女孩子心臟有問題,現在很危險,我這裡有心臟的急救藥,先吃一些,還是要去醫院才行。

  我說:那我套車,你先給她吃藥。

  吳院長取出一些藥片來,給女學生喂瞭進去,老曹趕著馬車來瞭。

  我抱起女學生,放在馬車上,趕著馬車就往鎮上跑。

  到瞭鎮上醫院,給她打瞭吊瓶,處理瞭處理,醫生就讓我們走人,我看著還昏迷的女學生,很是生氣,對醫生說:這個是串聯的革命小將,你們不能這麼簡單處理就完事瞭,一定要治好她。

  值班那個醫生說:已經沒問題瞭,革命小將要革命,我們也要革命,趕緊走,別耽誤我們開會。

  我差點氣樂瞭,正準備發火,一個年紀大些的醫生說:這孩子心臟有先天的問題,老毛病瞭,你也不用擔心,打瞭吊瓶就可以瞭,修養兩天就好瞭。

  我說:那再發病怎麼辦。

  醫生說;開些救心丸帶著,她自己應該也有,發病就吃。

  我買瞭兩瓶,趕著馬車往回走。

  看看躺在馬車上的女學生呼吸很平穩,臉上也紅潤起來,知道她沒什麼事情瞭。

  距離村裡還有幾裡路,女學生醒轉過來,嘟囔著要喝水,我趕緊停下馬車,取出水壺,給她喂水,女學生躺著喝水,一下嗆住瞭,咳嗽起來,噴的滿胸口都是水。

  我趕緊解開她領口,取出毛巾給她擦拭胸口,

  女學生藕色的襯衣也解開兩個扣子,一摸白白的肉露瞭出來,看的我心裡猛的一跳,我看女學生還不是很清醒,用手抹去她胸口的水漬,其實是老實不客氣的摸摸她的皮肉。

  女學生似乎想抬手阻擋我的動作,可是微微動動,又軟軟的垂下手臂。

  我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是女紅衛兵,我拉著她繼續上路。

  過瞭一會,女學生用微弱的聲音喊我,我扭頭看她,她一臉羞紅,對我說:支書大哥,停一停,我要解手。

  她打瞭幾瓶子點滴,體內很多水,現在尿急瞭。

  我把車趕到路邊,讓她去解手,女學生剛剛起身,哎呦一聲就癱軟在車上,我趕緊下車到後邊扶她起來。

  女學生腿站在地上,想篩糠一邊哆嗦著,根本邁不動步子,雙手死死的抓住我手臂,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

  我扶著她挪到瞭路邊樹後,女學生雙手拉著我不讓我走,她怕離開我直接就癱倒瞭。

  我隻好從後邊扶著她的肩膀,女學生哆嗦著解開皮帶,可是不敢脫褲子,畢竟還是個姑娘,我還算是個陌生男人。

  強烈的尿意讓她忍不住扭頭看著我,我知道她尷尬,笑著說;你放心尿吧,我閉上眼。

  女學生感激的點點頭,我閉上眼睛,女學生微微蹲低身體,我在後背攙扶著她蹲下,女學生拉開褲子,舒服的開始尿尿。

  我微微低頭,半拉雪白的屁股露著,看不到更細節的東西,不過尿液蔓延過來,朝著我的佈鞋靠近,我也不敢躲開,隻好讓她的尿液沾濕瞭鞋幫。

  女學生舒服的尿完瞭,屁股還顛動瞭幾下,我的雞巴已經把褲襠頂成瞭帳篷。女學生說:支書大哥,好瞭,起來瞭。

  我扶著女學生站起來,她赤裸的屁股在帳篷頂上蹭瞭一下,女學生迅速穿好褲子,回頭看我,我在她扭臉的一瞬間,閉上瞭眼睛。

  女學生說好瞭,走吧。

  我扶著她上車,看見鞋上的尿泥,我故意使勁跺跺腳。女學生臉更加紅瞭,羞的頭都不敢抬,發出像蚊子一樣的聲音說:哎呀,尿你鞋上瞭。

  我呵呵笑道:沒啥,你是娃娃麼,童子童女尿,不臟,不臟。

  女學生瞟我一眼,眼光裡竟然有些許柔情,我趕著馬車回到瞭村子裡。

  村子裡的人看到女學生回來瞭,都挺高興,尤其是年輕人們,已經把這個女學生當成瞭黨代表一樣的人物,15,6歲的半大小子們都上躥下跳的,似乎已經成瞭造反派的成員。

  柱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瞭身軍裝,可惜褲腿太短,一部分小腿都露出來瞭,他還穿的挺美。

  大傢似乎都想打瞭雞血一般的莫名的興奮和激動,幾個半大小子不安分的盯著我看,我沒搭理他們,隻是盯著柱子看瞭幾眼,柱子被我看的有些發毛,縮縮脖子,耷拉瞭眼皮,不做聲瞭。

  女學生被幾個小子攙扶著站到瞭村口的臺子上,虛弱的喊著口號,村裡的年輕人跟著吶喊。

  氣氛到是熱烈。

  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一輛大卡車停到瞭村口,下來幾個紅衛兵,後邊跟著猥瑣的何大拿,一個紅衛兵掏出一張卡著紅印的紙,對著村民們宣佈,村裡的革委會正是成立,何大拿任革委會主任。

  目瞪口呆的村民看著趾高氣昂的何大拿,隻有柱子拼命的拍著巴掌,看來這兩個人早就串通起來瞭。

  幾個半大小子有些不服氣何大拿,但看到穿著新軍裝的紅衛兵,看看何大拿手裡蓋著紅戳的任命書,稀稀拉拉的鼓起掌來。

  何大拿聲嘶力竭的喊瞭起來,以後村裡的權力就由革委會接管瞭,原來的村長支書就地罷免,本人作為鎮革委會任命的村革委會主任,正式宣佈,李柱子認革委會副主任,村民兵連連長!!

  曹小滿任民兵一排排長!……

  一系列任命下來,那些半大小子竟然都有瞭官銜,這幫娃娃們歡呼起來,我跟老曹縮在後邊,斜眼看著。

  何大拿喊瞭半天,我慢慢的明白瞭,原來現在村裡整個反過來瞭,年輕人都成瞭領導,我們都被免職瞭,青壯年成瞭民兵,老人成瞭群眾。

  老村民們不明白到底怎麼瞭,一個個相互對望著,村裡跟我和老曹上過床的婦女們也暈頭漲腦的不知所以,不過大傢最不明白的是怎麼搞的何大拿就成瞭村裡最高領導。大傢相互低聲詢問著,最終目光集中在我和老曹身上,過瞭一會,冬梅和繡花也靠近我們,可村民們漸漸離我們遠瞭不少,我們4人成瞭最孤立的一小嘬人。

  何大拿噴著吐沫喊完瞭話,幾個城裡來的紅衛兵跟那個串聯的女紅衛兵交流瞭一會,一行人直奔我們而來,何大拿咧嘴笑笑:小支書,把村委會的章都繳出來,以後這個村和周圍幾個村就是我何某當傢瞭。

  我笑笑說:章都在村辦呢。

  兩個紅衛兵一左一右夾住我,何大拿帶著隊伍進瞭村辦,我指指放章的桌子,何大拿打開抽屜,看到瞭章,咧嘴笑笑,使勁摔在地上,摔爛瞭。

  何大拿從口袋裡取出兩個新的章子,對我晃晃說:這是革委會的章,以後這個才管用。

  我笑笑說:你說啥是啥。

  何大拿笑道:你們四位就現在倉庫裡委屈幾天,我們要對村裡的一些事情調查一下,然後在做對你們的處分決定。

  我心裡一涼,我最擔心的就是土地廟裡那些幹部,其次就是我的老婆和丈母娘。

  我也沒法通知他們離開,就被紅衛兵押著關進瞭糧倉。

  我看著窗口的陽光漸漸昏暗下去,我心裡很著急。

  老曹他們知道我擔心什麼,可一時也無計可施。

  到瞭快午夜瞭,老曹頭竟然來瞭,拎著一個籃子,裡邊是一罐子稀粥和幾個窩頭,說是何大拿讓給我們送的飯。

  我看看倉外站崗的兩個村裡的小夥子,低聲快速的問老曹頭:土地廟裡那些人怎麼樣瞭。

  老曹頭低聲說:被帶走不少,要不是卡車裝不下,都帶走瞭。

  老曹放下食物,看看我們,佝僂著腰轉身走瞭。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絕望。

  四個人都緊張的坐在糧食垛上,老曹時不時的去門口看兩眼,過瞭午夜,老曹說:那兩個娃扛不住,回去睡瞭。

  我們四人圍在一起,低聲商量對策。

  我說:這次運動來的很猛,我們這個世外桃源也保不住瞭。何大拿以前不受我們待見,這次肯定要瘋狂報復我們,尤其是對我,對你們幾個他還不會怎麼樣。

  老曹說:我們一起光著腚,露著雞巴打過狼,生死之交,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要我們扔下你,不行。

  繡花噗嗤笑瞭說:我可沒跟你光著腚露著雞巴打狼,我們是光著腚,露著逼跟你們打狼。

  繡花的一個笑話讓糧倉裡的氣氛活躍瞭不少,冬梅也說:不怕他們,大不瞭我們拎著槍進山去。

  我點點頭說:這是最後一招,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進山。

  繡花說:我最擔心是你傢地主婆和地主小姐,何大拿報復你,這可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點點頭說:她們一定要走,想辦法讓她們走。

  繡花說:我們要想法子出去。

  老曹說:這破門,一腳就開瞭,想走現在就能走。

  我搖頭說;我們要是逃跑,他們就有把柄瞭,我們現在不走,他們一時那我們也沒法子。

  繡花點點頭說:關鍵還是要看村裡人的態度,村裡人要是支持我們,問題還不大,要是村裡人都反對我們,那就麻煩瞭。

  老曹說:村裡20歲以上的,沒有不支持我們的,要不是何大拿拿著鎮上蓋著大印的文件,估計村裡沒人理他。

  4人商量一會,都有些困倦瞭,老曹沖著繡花使著眼色,繡花咧嘴一笑,兩人竄到糧食垛後面,不一會,已經傳出肌膚撞擊的啪啪聲,兩人已經開始戰鬥瞭。

  冬梅看看我,臉上也是一臉的企盼,我笑笑站瞭起來,解開皮帶,脫下褲子,冬梅蹲瞭過來,從褲衩裡掏出我的雞巴,舔吸起來。

  在冬梅嘴裡射瞭一次後,冬梅困的受不瞭瞭,我讓她睡覺,我叫來老曹,讓他蹲在窗戶下,我站在他肩頭上瞭高高的窗戶,翻瞭出去,躡手躡腳的向傢裡潛去,我想讓我媳婦和丈母娘以及彩雲離開。

  走瞭一會,我突然想起來藏在村辦大梁上的錢,沒錢這幾個人跑也跑不遠,我換個方向,向村辦潛過去。

  到瞭村辦門口,發現裡邊竟然亮著燈,我彎腰到瞭窗戶下,從窗戶縫往裡看,裡邊竟然是何大拿和一個村婦,那個村婦被對著我,認不出是誰,正捧著何大拿的雞巴狂舔著,何大拿舒服的直哼哼,我沒法子,隻有縮在窗口下的黑影裡,希望他們完事離開。

  過瞭一會,我探頭看看,何大拿已經按倒瞭那個村婦,正玩命的操著,村婦躺在我的辦公桌上,何大拿消瘦的屁股宛若風車一般飛舞著,我心裡暗笑:這老傢夥,還挺厲害。

  看他們一時半會完不瞭,我幹脆爬出村辦,潛向傢裡,不敢叫門,翻墻進瞭院子,在窗戶下低聲喊道:玉兒,玉兒開門。

  胡玉兒似乎沒睡,聽到我聲音,開瞭窗戶,我低聲說:把門開開,別點燈。

  胡玉兒起身去開瞭門,彩雲也在屋裡,看來兩人一直在商量我的事情,我丈母娘也驚醒瞭,披著衣服從她屋裡過來。

  我低聲說:這次比較麻煩,誰也幫不瞭我們瞭,你們幾個都有危險,幹脆走得瞭。把孩子帶上。

  胡玉兒咧嘴說:我們能去哪,去哪都要介紹信,都要有熟人。而且那些錢你也都給那些老幹部瞭,傢裡沒幾個錢瞭。

  彩雲說:地方倒是有,我們去投奔我哥哥,但是沒錢沒介紹信也走不瞭啊。

  我說;錢和介紹信,我想辦法,關鍵是去你哥哥那裡可以麼?

  彩雲說;我哥臨走時候說瞭,萬一村裡也不安全瞭,就去找他,現在隻能去找他瞭。

  我說:你們收拾些東西,準備好,我去搞錢和介紹信,我回來你們就馬上走,連夜走。

  幾個人點點頭,我翻出院墻,潛回村辦。

  燈還亮著,我探頭一看,屋裡竟然三個人瞭,又多瞭一個女人,何大拿竟然跟兩個女人在瘋狂的操著,我認出一個是村裡一個叫巧兒的小媳婦,她丈夫在那幾年饑荒時候離開村,就沒回來,還有一個一直是背對我,沒認出來,何大拿面對著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一會捅捅這個,一會捅捅那個,倒是舒服,可是蹲在外邊的我卻苦不堪言,不但蚊子咬,而且蹲的腰酸背痛。

  等瞭好久,何大拿才完事,三個人穿上衣服,嘻嘻哈哈的出瞭門,何大拿仔細的鎖好門,三人離開瞭。

  村辦我最熟悉瞭,有時候為瞭怕忘帶鑰匙,我把一把鑰匙藏在瞭門口的一塊石頭下,我取出鑰匙,可到瞭門口一看,鎖已經換過瞭。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來到窗下,輕輕一撥窗戶,就開瞭,以前我經常從窗戶進出,熟悉的不得瞭。

  進瞭屋裡,我搬過凳子,先從房梁上取下錢袋,然後拉開抽屜,取出白天何大拿放進去的章子,找瞭一疊空白介紹信,全都蓋瞭章,然後把一切恢復原樣,輕輕的爬瞭出來。

  我沒有先回傢,而是先到瞭土地廟,這個墻太高,翻不進去,我來回走著,希望能有個人出來,好悄悄的幫我開門。

  我轉瞭幾圈,都沒人,眼看天邊有些發白瞭,我急的直冒煙,可也不敢叫人,怕驚動瞭村裡人。

  等瞭好久,一個女人從屋裡出來,黑蒙蒙的看不出是誰,那女人來到墻角的廁所尿尿,我第一次偷看老婆尿尿那個洞還在,我趕緊來到那個洞口,那女人脫瞭褲子對著洞尿,我也不管臟不臟瞭,湊過去,低聲說:你是誰?

  那女人嚇壞瞭,差點一屁股坐在自己尿裡,我低聲有說;我是支書,你是誰。

  女人聽出我的聲音,激動的說:我是吳院長。

  我高興的說:趕緊去開門,讓我進去。

  吳院長拉上褲子就去開門,我也繞到前面,吳院長一下抱住我,哭瞭起來。

  我摟著她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把剩下的人都叫起來,快!

  吳院長趕緊去把幾間屋裡剩下的人都叫瞭起來,就剩下7,8個老幹部瞭。都是問題比較輕的,問題嚴重的已經被帶走瞭。

  我對大傢說:以前把大傢接來,以為這裡安全,可現在也不安全瞭,所以大傢要自己想辦法,想去處,我掏出一把錢來,每人分瞭一些,每人給瞭兩張空白介紹信。

  幾個老幹部老右派都感激的看著我,我說:實在是沒辦法保護大傢瞭,你們好自為之瞭。最好大傢能結伴而行,相互照應,沒去處的跟有去處的走。

  大傢都點點頭,我告別大傢,奔回傢裡,三個人已經收拾好東西瞭,我把錢和介紹信交給她們,三人都舍不得我,我挨個抱瞭抱,狠狠心,轉身走瞭。

  三個人把孩子送到老瞎子傢,潛出村,上路瞭。

  我也回到糧倉,搭瞭個梯子,從窗戶上翻瞭進去,老曹還等著我呢,看我安全回來,安心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