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和柳冰冰在辦公室裡,然後縣長裡面擋簾子,說是調研工作。
陳楚跟張財都知道是幹啥工作,不管是誰大多是心照不宣瞭。
這時,楊秘書又走過來說:“你倆幹啥呢!咋還不走呢?”
“我……”張財支吾瞭一聲。
這時楊秘書拍瞭拍張財的肩膀。
“老張啊,咱都算是幹部瞭,應該服從上級安排,你……對瞭,你們村應該有小笨雞,笨雞蛋,小粗糧啥的吧?”
“啊?”張財眨瞭眨眼睛,他此時的心思都在柳冰冰那瞭,根本不在這裡。
“啊!”忽然辦公室傳來瞭一聲喊聲。
隨即又有摔杯子的聲音。
張財跟陳楚幾乎同時的要往裡面沖。
楊秘書卻伸出胳膊擋住兩人。
“幹什麼?張村長,你咋不服從上級領導安排呢!你是*員麼!”
“我……”
張財心想老子還真就是團員,還沒入黨呢。
“張財同志。”楊秘書掏出一盒中華煙,遞給他,見張財不接,硬是塞進他懷裡。
“去吧,整兩隻小笨雞,農村的笨雞蛋跟粗糧啥的,這玩意是綠色食品,多少錢,一會兒你回來我給你……”
“哎呀,楊秘書,我這就去整,要啥錢啊……”
“哎?我們哪能要群眾的一針一線呢!”
楊秘書也叼瞭根煙抽著。
給陳楚一盒煙,陳楚沒要。
不禁琢磨著怎麼辦。
張財也琢磨,不過他沒辦法,低著頭去準備去瞭。
心想,這玩意也是命,自己替人傢柳冰冰擔心,沒準人傢柳冰冰還很樂意呢!要是真不樂意早就喊上瞭。
人傢可是縣長,而且剛才已經說瞭,柳冰冰當個鎮長的能力也是有的。
這不是已經很明顯瞭麼!隻要你讓我糙,我就給你官當。
不有那麼句話麼!女孩兒想提幹,領導床上多流汗,大姑娘想當官,多往領導褲襠鉆。
現在人傢縣長都主動多瞭個大光腚,已經掀開瞭被窩讓你鉆,沒幾個人能抵住誘惑的。
再說瞭,現在都啥社會瞭,你不鉆,有的是比你好看的排著隊已經脫光瞭腚眼子要往領導被窩裡鉆呢!想被糙還都沒機會呢!
跟著縣長,也不丟人,要錢有錢瞭,要地位也有瞭。
柳冰冰就是大學生幹部,她不就是想當幹部麼!
……
這樣一想,張財也就通氣瞭。
他又不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瞭,那點脾氣在官場上早就磨沒瞭,自己犯不著跟著仕途作對!
正好把柳冰冰賣瞭,自己能升職個副鎮長就行,麻痹的,等老子真當瞭副鎮長,哪怕是副鄉長,也要狠狠的摟一把,至於女人麼!有錢不就有的事麼,過兩天就跟徐國忠去縣裡洗頭房溜達溜達,找兩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玩玩……
想到這裡張財也就通氣瞭。
抽瞭一根中華煙,沖陳楚說:“你來,去村裡弄兩隻剛下過蛋的一年的小母雞,這玩意大補,看有沒有人傢殺豬,有的話弄一角子豬肉,再整一百斤小米兒啥的……”
“哎呀,張村長,要不瞭那麼多,有個十斤二十斤嘗嘗鮮就行……”
楊秘書這時也抽著煙跟著呵呵笑。
“哎呀,楊秘書,您大老遠的來的,多少年也不來一回,就聽我的拿一百斤,剩下的,楊秘書不嫌棄就留著慢慢吃……”
張財說著沖陳楚揮揮手:“你去吧!你小子辦事我放心,然後走村裡的賬……”
陳楚點瞭點頭,隨即走到門外,見到劉海燕,忙去找她瞭。
“海燕姐,有急事。”
“陳楚?啥事啊?”
“我和你說……”陳楚把事情一說。
劉海燕也著急瞭。
“海燕姐,你說柳副村長是不是已經跟劉縣長現在糙上瞭?”
劉海燕搖搖頭。
“我看不能,柳副村長不是那種人,再說人傢是大學生,不過現在大學生也不好說……你不會是讓我去吧!”
陳楚一見她的樣子就知道不行瞭。
“那好吧,海燕姐,你就張羅小米啥的吧,村長說瞭走村子裡的賬,我去想辦法。”
“唉!陳楚,你聽我說。”劉海燕看瞭看四周,隨後把陳楚拉到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混小子,我知道你對柳副村長有意思,你別不承認,姐姐的眼睛毛都是空的,不過我告訴你,別瞎整,劉縣長涉黑……”
隻一句話陳楚不禁一愣。
“傻小子,別瞎說話,別瞎辦事,尹胖子就是……就是以前在縣裡混起來的,迪吧啥的跟縣長分成……裡面還有海……算瞭,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別小命玩沒瞭,你還有你爸呢……”
陳楚呼出口氣。
第一次的感覺有些難辦瞭,一邊是被關在辦公室裡面不知道咋樣瞭的柳冰冰,一邊是自己跟傢人。
……
張財讓陳楚去張羅小米,他便要開車去大楊樹飯店張羅酒席。
正這時,徐國忠慌慌張張的跑瞭過來。
“張村長,不好瞭!”
“咋的瞭?”張財本來就有氣不順呢。
“王……王小眼鬧事瞭!”
“他鬧啥事!?”
“哎呀!他領著兒子王大勝,披麻戴孝,正往這邊走呢!我找幾個人已經把他攔住瞭,不讓他走他就跪在村口,在那喊冤哪!”
“天……!”張財腦袋嗡嗡的。
心想今天是咋瞭?麻痹的你親傢那老歪剛他媽的鬧完,你這個王小眼有開始折騰瞭!麻痹的……
“走!看看去!”
“哎!”
徐國忠跟王小眼本來就不對付,而且頭今天讓閆三給打瞭一磚頭。
閆三跟王小眼又是一個鼻孔出氣,昨天自己講課,這個王小眼就是在下面冷嘲熱諷,巴不得讓張財狠狠收拾他呢!自己也好出氣瞭!
兩人甩著胳膊袖子快步往村頭走去。
還沒到村頭,就聽見王小眼的哭喊聲瞭。
“縣長啊!縣長給老百姓做主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張財腦袋嗡嗡的。
小跑幾步道瞭王小眼近前,這老傢夥跪在地上又哭又鬧,旁邊民兵連長徐廣寬跟幾個小夥子拉著他,不讓他過去。
徐廣寬以前也是副村長瞭,隻是裁員給整掉瞭。
王大勝也聽他爹的跪在地上不起來,幾個老娘們喊著:“王大勝起來!像個老娘們似的,就你這逼樣,你媳婦活該跟別人跑瞭!”
王小眼指著那幾個老娘們,隨後又指著張財說:“你聽聽,你聽聽!村長,你看看這些刁民啊!還讓我怎麼活……”
徐國忠喊:“王小眼,你就是個刁民!”
本來王小眼是跪著的,這下兩隻小眼睛瞪得溜圓,站起來就朝徐國忠肚子頂過去。
“姓徐的,我跟你拼瞭!”
徐國忠連忙後退,王小眼就低著頭那腦袋頂他。
要是別人,早就兩大嘴巴子抽過去瞭。
不過王小眼誰敢抽個試試?
你不抽他,他都想法訛人呢,抽他一巴掌,他能躺在你傢三年不動地方。
徐國忠也不敢動他,不禁一勁兒往後退,最後退進壕溝裡,王小眼也跟著進壕溝,反正是跟徐國忠往死裡整瞭。
徐國忠沒辦法,退到大樹那,後背頂著大樹,王小眼使勁往前一撞,沒想到一頭撞偏瞭。
腦瓜門正撞到樹幹上,被撞瞭一個趔趄。
腦袋上馬上就出來個大青包。
這下王小眼更不幹瞭!
大喊大叫:“沒王法瞭!縣長你來看看啊!大白天村幹部徐國忠打人瞭!民兵連長徐廣寬是幫兇啊!不讓老百姓活啦!我要自焚……”
張財掐著腰看著,指著徐國忠。
“老徐!你去!把我車上的汽油桶拿來,王小眼不是要自焚嗎!行,王小眼你自焚吧,我看著……來吧!”
王小眼咋嘛下小眼睛,不鬧瞭。
張財哼哼道:“王小眼,你要是不讓我好過,我張財也豁出去瞭,你他媽的就不是想沾點便宜嗎?說吧!想咋的到底?”
“村長啊,俺不是那個意思?”
“滾吧!直接說,到底想咋的?別整沒用的!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啥意思?知道縣長來瞭?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把事給我鬧大,你啥也得不著!想要啥趕緊的說!”
王小眼咧咧嘴:“俺就是想蓋房,人傢別人都說我傢房子是陳楚給點著的,然後三間大瓦房燒沒瞭,陳楚還成瞭村裡的小學老師,村裡包庇陳楚,俺要討回公道!除非把房子給俺重新蓋起來,要不然,我今天就一頭磕死在這!”
麻痹的……
張財都氣暈瞭。
真他媽的行啊!這簡直就是訛人。
不禁張財這麼想,看熱鬧的老百姓都這麼想。
徐國忠眼睛轉瞭轉把張財拉到一邊嘀咕:“村長,答應他吧,要不他這一鬧,事兒小不瞭,這老東西……”
“扯淡,哪有錢給他蓋房啊?村裡現在吃飯都打白條……”
徐國忠咽著唾沫附耳說:“先答應他,等縣長走瞭以後再說,先答應給他磚,以後再說以後的,實在不行,就先把村上前幾年蓋的豬圈拆瞭,能拆一萬來塊磚,反正就這麼多瞭,他愛要不要……”
張財點點頭,心想也隻能這麼辦瞭,今天要是鬧出事瞭,自己別想提幹瞭。
張財指著坐在地上的王小眼說。
“王小眼!你不是要蓋房麼!村上給你提供磚,行瞭,滾蛋吧!”
“那還有瓦,還有檁子,還有水泥,人工啥的……”
“王小眼,咱都一個屯子住著,這麼多年瞭,我給你面子才幫你解決磚頭的事,你要是不幹,我也不管瞭,你愛哪告哪告去!陳楚燒瞭你傢房子?你的證據哪?你自己不想給公傢幹活,偷奸耍滑的大熱天把柴禾晾房子周圍瞭,你怨誰?大貨都是見證!”
“對!怨他自己……”
“對!他就是訛人……”
圍觀的村民都看不下去瞭,七嘴八舌的數落王小眼。
“行!村長,我信你瞭!我過兩天管你要磚,村長,那啥,招待縣長用不用陪酒的,我們爺倆酒量都行……”
“一邊去吧!”張財一抖落手,他現在一看見王小眼腦袋比他撞的都疼。
隨後張財去大楊樹飯店安排飯菜去瞭。
徐國忠卻被陳楚一把拉住瞭。
“徐主任,快點走,縣長叫你呢!有好事!”
“哪呢?啥好事?”
徐國忠被陳楚拉著裡倒歪斜的跑到村辦公室。
徐國忠聽到裡面有聲音,剛要敲門。
不過陳楚一腳就把門個咣當踹開瞭。
接著一推徐國忠。
你給我進去把你……
徐國忠往裡面沖瞭兩步,差點鬧瞭個狗吃屎,一看裡面的情景,他傻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