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也要有個混他媽的規矩,禍不及傢人,禍不及女人。以後我曲九再看見你們誰不幹大老爺們的事兒,我肯定不饒他!”
“知道瞭曲叔。”小川從灌木裡爬瞭出來。站在旁邊亦是恭恭敬敬的。
“怎麼樣?小兄弟,我打瞭我兄弟,那你說說你打老疤的事兒怎麼辦吧?”曲九說著笑瞇瞇的看著陳楚。
“什麼怎麼辦?”
“呵呵,小兄弟,打人沒有白打的,你打小川也就罷瞭,現在老疤還在醫院躺著呢,醫藥費你得出吧!不管是經官還是私瞭,你都不占理。我們去你傢,讓你父母掏醫藥費吧!”
曲九忽然嚴肅瞭起來。
陳楚低頭片刻,忽然抬頭笑瞭。
“曲……姓曲的。”
陳楚話一張口。
曲九身後那幾個混混就炸鍋瞭。
曲九擺手制止。
“行,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曲九在道上朋友都要叫我一聲曲九,兄弟們都叫我曲叔,九叔啥的,還第一次有你這麼個小孩兒叫我姓曲的。”
“行,那我就叫你曲九吧!”陳楚也豁出去瞭。
這些人來者不善,你即使求饒他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還不如象和老疤幹是的,放手一搏瞭。
“曲九,你剛才都說瞭,禍不及傢人,我陳楚做事,和我傢裡沒任何關系,你去我傢拿什麼醫藥費,再說,老疤持刀砍季小桃,季小桃是不是女人?老疤做的對麼?你就是這麼教育手下兄弟的麼?還有,他持刀砍我,我就等著挨砍不還手麼?道理說不通吧!私瞭,你們沒有理,經官的話,我才十六,還沒成年呢,沒法律責任,再說老疤還在派出所備案呢,來吧,經官還是私瞭你隨便吧……”
曲九臉沉瞭下來。
“行,小朋友,你挺光棍啊!麻痹的,你有理,不過,我總得給尹哥一個交代,小兄弟,和我上車走一趟吧,咱在這裡動手也不好,你把道理和尹哥說說,尹哥說你有理,那你就有理。”
曲九正說著。
感覺身後惡風不善。
下意識的一縮頭。
呼的一聲。
接著啪嚓一聲。
再看帕薩特前面的車燈被砸碎瞭。
馬小河氣呼呼的。
“麻痹的,誰敢動陳楚?”
這虎小子一板凳奔著曲九後腦勺砸的。
還好曲九反應快,年輕的時候經常打架。
躲過瞭這一下子。
不過,這還是讓他嚇瞭一跳。
馬小河掄起板凳還要砸。
陳楚喊瞭一聲:“過來!”
“麻痹的!”馬小河瞪著眼,指著曲九這夥人,拖著長條板凳走到陳楚身邊。
這小子十六歲,長得快有一米八瞭,虎小子力氣大,塊頭也大。
在傢的時候,種地是一把好手。
有幾回他傢種地的馬有病瞭,這虎小子拉車充當牲口。
把全村人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曲九咧咧嘴,回頭看看那帕薩特。
咣當一聲,保險杠也掉瞭下來。
心裡一突突,心想哪來的虎小子,這把力氣可真夠大的。
“糙!”這時學校房後有人罵瞭一聲。
隨後馬華強,段紅星、黃皮、黃毛跟小志,手裡拎著棒子的,拿著傻豬刀的,一個個的走瞭出來。
站在陳楚身後。
都一個個叼著煙卷,吊兒郎當的。
馬華強這夥人這幾天就在學校轉悠。
傢夥都藏在小樹林裡頭。
他知道陳楚把老疤幹瞭,這件事不算完。
但沒想到來的人是曲九。
馬華強猶豫瞭,黃毛跟小志也犯暈瞭。
隻有段紅星跟黃皮不怕。
而馬小河這一搬凳子落下去。
馬華強臉紅瞭,臊的跟什麼是的。
“麻痹的,連這虎小子都不怕,咱還不如一個馬小河麼!幹瞭!”
這夥人才掏出傢夥沖過來瞭。
“糙你麻痹的,敢動我老大陳楚,先問問我馬華強!”
馬華強挽著胳膊袖子,揚起麻子臉。
“麻痹的,小比崽子們,真把你們慣的!”穆國梁已經抽出一把砍刀,跟幾個小弟就要沖過去砍人。
曲九兩眼微瞇著,看著陳楚。
又看瞭看他左右站著的馬小河跟段紅星。
搖瞭搖頭。
“哈哈哈哈……好啊,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陳楚,沒想到你真挺牛逼的,還有一夥人呢!行,這樣吧,跟我去瀚城玩玩?你放心,我曲九從來不玩陰的,小兄弟我隻是欣賞你,你比老疤強多瞭。怎麼樣?敢不敢和九哥走一遭!”
“走你媽瞭個逼!”
段紅星緊瞭緊手裡的殺豬刀,沖過來就朝著曲九桶。
曲九臉色變瞭變。
他也從十六七歲的時候過來的。
這個年齡段雖然沒長成,但是容易激動,下手沒輕沒重的,一般混混拿刀捅人,都是往大腿上紮,這個年齡段的人直接往心口窩裡桶瞭。
而且,他剛才掃瞭陳楚這些人,感覺旁邊的馬小河和這個大塊頭是最狠的。
這時他身後的穆國梁上前一步,握著砍刀砍過去。
兩人都是往頭上招呼瞭。
幾刀都被對方躲過去,但也是險象環生。
曲九先喝瞭一聲:“住手!”
然後讓人快去拉穆國梁。
馬華強一些人也把段紅星拉開。
兩人就像是咬架的瘋狗似的像是要把對方置於死地。
“陳楚,你敢不敢和我們走一趟,你就說敢不敢,今天真打起來,你這些兄弟也都趴下!”曲九大聲說道。
“行,既然九哥都這麼說瞭,我就和你們走一趟。”
“楚哥,你別去,他們沒啥好意。”馬華強拉瞭陳楚一把。
“糙!馬華強對吧,你哥華子還在尹哥手下呢!”川子擦瞭擦臉上的血說瞭一句。
“糙!我認識你,川子是吧,你要是敢動我哥,我馬華強肯定弄死你!”馬華強用片刀點指著川子,目光迸射出怒火。
陳楚忽然笑道。
“多大個破事啊,是男人就不怕打架,行瞭,我去一趟不就完瞭麼!我就不信他們還敢整死我咋的?真整死我?馬小河,你記住瞭,幹死這個曲九!”陳楚冷笑一聲,鉆進曲九的帕薩特內。
“行,我記住這老王八瞭!”馬小河板凳抓的緊緊的。兩眼瞪得跟燈泡是的。
曲九看瞭馬小河一眼。
沒來由的,他這個老江湖心裡有些哆嗦。
隻是感覺馬小河這個半大小子是真敢殺人的,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映快,就那一板凳子,自己的後腦勺現在已經開花瞭。
今天要是真打起來,他還真有點擔心那小子手裡的板凳。
曲九坐進車,保險杠也不要瞭。
沖司機說瞭聲開車。
穆國梁和川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後箱陳楚的兩邊。
車子緩緩開動。
陳楚閉上眼。
忽然感覺閉上眼之後,心緒特別的平穩,似乎能感覺到身後的馬小河和馬華強一夥跟瞭一段路,隨後是他的一些同學出瞭班級,看他離去。
這些都是他感受到的。
陳楚心想,這難道就是在荒地裡練拳時候,感知落葉飄下一個道理麼?
他原本自己會很怕,但是坐進車內,仿佛一下看開瞭,看淡瞭很多。沒有那麼怕瞭。
不就是打架麼?不就是捅人麼?
把人逼急瞭,誰都能幹出來。
他沒有去過瀚城,這一路,他也沒睜開眼,心緒卻靜的很。
滿腦子回想著古拳的套路,還有那些穴位,和針灸,還有人體的圖形。
他能感受到旁邊的川子跟穆國良的呼吸聲。
感覺如果針紮在他們身上哪裡,然後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漸漸的,車子開進瞭市區。
停靠在一處巨大的迪廳門前。
還在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轟隆隆的音樂傳來。
迪廳的門開著,門口靠著一個吊兒郎當的紮著耳環的小青年。
這時,旁邊的川子一拉陳楚,罵道:“媽逼的下車。”
“別動我!”陳楚說瞭一句。
眼睛還是閉著的。
手指快速一點,點中他虎口和手腕間的一處穴位。
那處穴位在張老頭兒的醫術上指明是一處隱藏穴位。
給人手臂止血之時,最好用銀針刺中半寸,能夠起到止血的作用。
但也可以讓人半邊身子麻木。
陳楚下意識的手指用力一點。
過瞭幾秒鐘,小川忽然半邊身子癱軟在車內。抓陳楚的手也沒勁兒瞭。最後松開瞭。
“哎呀,我的手,哎,我的腿,怎麼不好使瞭?”
陳楚慢慢睜開眼,晃瞭晃頭,脖頸發出嘎巴嘎巴骨節的響聲。
冷冷的看瞭小川一眼。
推開另一邊的車門,走瞭下去。
陳楚剛下車,從另一輛帕薩特下來的小弟過來要抓他的肩膀。
“少他媽碰我!”
陳楚幾乎沒回頭。
手往他後面一點。
按住他的肩井穴。
手指用力往裡面一摳。
“啊!”拿小弟痛叫瞭一聲,半邊胳膊感覺一陣麻木疼痛難忍。
下車的曲九愣瞭愣。
“呵呵,小兄弟願意自己走啊,行,咱進去吧!”
陳楚表面上冷冷的。
他感覺閉上眼,亦然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他把這些隱藏在心底。
表面沉靜如水的走進迪廳。
而這一進去,他的眼睛還真有些不夠用瞭。
昏暗的燈光中,人山人海。
有太多漂亮的女人,穿著清涼的衣服,在裡面扭動自己的屁股。
臺上,還有四五個女孩兒在跳著脫衣舞。
陳楚暈瞭。下面硬瞭。
這……就是都市嗎?
要是糙這裡面的女人一頓,那可真過癮啊。自己甘願什麼都不要,就要這個迪廳,做這個迪廳的老板,把這裡面的女人都糙她。
陳楚心裡激動。
同時感覺自己隻有不斷強大,才能得到這樣的迪廳,才能糙這麼幾百甚至上千的女人……
而這一切都被旁邊的曲九看在眼裡。
他眼裡已經盡是笑容瞭。
一行人進入樓上包間。
曲九笑笑說:“陳楚兄弟,你稍坐一會兒,我老大馬上過來。”
他說完轉身帶著穆國梁幾人走瞭出去。
過瞭一會兒,門開瞭,進來四五個穿著黑衣的打手,中間那個禿頭。
幾人氣勢洶洶的沖陳楚過來就動手。
“麻痹的!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