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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 沈斕曦情動

  無法確定是過瞭多久,沈斕曦才輕輕拿開喬津帆覆蓋在她三角洲上的左手說道:「麻煩你瞭,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喬津帆立刻掀開毯子站起來讓路,沈斕曦要經過他面前時,悄悄拉瞭一下他的衣袖說:「等我回來再入座。」

  喬津帆點瞭一下頭,然後便目送著沈斕曦高挑動人的身影消失在右邊的第一間廁所,機艙內仍舊一遍昏暗,除瞭中段亮著兩盞閱讀燈以外,所有乘客似乎都在睡覺,他由遠而近的四處搜尋,竟然意外發現有一對遊學生正在擁吻,那個男生就是之前第一個跑過來換位的,看他倆那副濃情蜜意、難分難舍的模樣,喬津帆隻能在心裡暗自贊嘆道:「果然是後生可畏!」

  原本喬津帆還打算幫他們計算一次可以熱吻幾分鐘,沒想到沈斕曦已經走瞭回來,她並沒看見那幅風景,在滿面春風的拉著他一起歸位以後,她馬上彎腰從袋子裡拿出一小包東西說:「我必須保養一下瞭,要不然晚一點臉部皮膚會幹掉。」

  喬津帆看著她拆開手上小巧的鋁箔包,以為那是某種乳液之類的保養品,所以便主動的問道:「要不要叫空服員幫你送杯開水過來備用?」

  沈斕曦偏著頭應道:「也好,我是有點渴。」

  喬津帆按下瞭服務燈,而沈斕曦則開始往臉上塗抹著一種乳白色的東西,他完全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乳液還是藥膏,因此有點好奇的問道:「你在抹潤膚油還是化妝品?」

  沈斕曦搖著頭說:「這是泡沫面膜,外出旅行的時候使用很方便。」

  對喬津帆而言「泡沫面膜」是個全新的名詞,不過看著沈斕曦細致嬌嫩的肌膚他還是忍不住問瞭個蠢問題:「你皮膚這麼光滑細嫩,還有必要如此費心的保養嗎?」

  沈斕曦瞋瞭喬津帆一眼說:「我們女孩子不保養就會老得快,你想要我以後嫁不出去呀?」

  喬津帆不以為然的答道:「哪那麼嚴重,何況憑你的條件還怕沒人要嗎?」

  這時有位空姐已走近他們,喬津帆沒等她開口便先說道:「請送杯開水過來。」

  等空姐關掉服務燈走開以後,沈斕曦才瞟著喬津帆說:「女為悅己者容,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道理他當然懂,所以喬津帆點著頭說:「好,那我就靜靜的欣賞。」

  沈斕曦高興的仰著下巴應道:「嗯,那我要開始專心敷膜瞭,你先幫我把電視打開。」

  喬津帆幫她開啟小熒幕以後,沈斕曦便再次利用那微弱的反光妝扮起來,她並不隻是敷面而已,在空姐送開水過來的時候,他註意到她也在梳理著睫毛,如果她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那就是她還在繼續誘惑他,因為無論是她的一顰一笑或一舉一動,都極盡嫵媚與煽惑之能事,除非是他判斷錯誤,否則若不是剛才的高潮令她相當滿意、便是她還不想就此中止他和她的奇特關系。

  沈斕曦知道喬津帆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所以她一邊按摩臉頰、一邊斜睇著他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變得比較好看?」

  喬津帆凝視著沈斕曦姣好的側臉答道:「本來就夠漂亮瞭,請問再美麗下去該怎麼形容?」

  沈斕曦好像很滿意他的回答,在喝瞭一口水之後,她便輕輕撫觸著娟秀的鼻頭嬌嗔道:「我最怕臉上長痘痘,那樣最少要醜一個禮拜。」

  望著沈斕曦幾乎無可挑剔的美好容顏,喬津帆隻能嘆息似的說道:「你就算再醜也會有一大堆男人排隊想要跟你約會。」

  沈斕曦快樂的揚著嘴角回應道:「這可是你說的喔,我要是變醜瞭就去找你負責。」

  喬津帆愛死瞭沈斕曦這種調情的方式,所以立即接口說道:「反正我是求之不得,不管是在省城或炎都市,歡迎你隨時來敲門。」

  沈斕曦意味深長的挺起胸膛瞟著他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落跑就好。」

  就在沈斕曦打直腰桿的這一刻,喬津帆才忽然發現她的褲腰上方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內褲,那絲質的佈料邊緣鑲著一層穗花蕾絲,在她白皙的皮膚襯托之下,顯得既性感又誘人,但讓他詫異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在此之前沈斕曦的身上並沒有這件東西,他的指尖曾數度探入她的褲頭裡面,假如本來就有的話他絕不會錯過,莫非……是她剛才上廁所時才換過?或是她原先根本就沒穿著三角褲?

  沈斕曦可能知道喬津帆的眼光一直在她腰際梭巡,居然身體還故意朝他這邊移動瞭兩、三寸,這一來他很輕易便能環住她的纖腰,所以他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過去答道:「到時候誰會跑還不曉得,不過我絕不會讓你逃之夭夭。」

  沈斕曦聽得懂喬津帆的雙關語,在嫣然一笑之後,沈斕曦刻意挺聳著迷人的胸膛說道:「你別忘瞭我可是手長腳長喔。」

  沈斕曦這一提馬上又讓喬津帆聯想到一幅淫靡的畫面,五根修長的纖纖玉指纏繞著粗壯的肉柱,正在溫柔的上下套弄和撫摸,那水盈盈的雙眼註視著他的龜頭,彷佛隨時都會一口把他的命根子含入嘴裡,一想到這種情景,他的肉棒頓時一陣悸動,同時手掌也滑進瞭沈斕曦的股溝。

  喬津帆很想深入沈斕曦的褲底去一探究竟,看看她到底是已經清理幹凈、還是依然淫水涔涔,不過還沒等他的中指鉆進去,沈斕曦敏感的身體就已顫栗起來,看到她那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模樣,喬津帆的鐵石心腸瞬間便軟化瞭下來,原本打算長驅直入的指尖,最後也隻停留在微微凹陷下去的尾椎上輕輕地撫摸,柔細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低聲贊美道:「斕曦,你是天生皮膚就這麼光滑還是因為懂得保養之道?」

  沈斕曦瞟視著喬津帆說:「當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所以請你一定要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對我辣手摧花。」

  看著沈斕曦淘氣而狐媚的表情,喬津帆一邊愛撫她的雪臀、一邊點著頭說:「嗯,難得有個手長腳長、身高超過一米七的美女姐姐坐我旁邊,老實講,我是應該好好疼惜一番才對。」

  沈斕曦可能已經完成敷臉的工作,在輕拍瞭幾下臉頰之後,她開始將剩餘的泡沫面膜敷在手背上,也沒理會喬津帆在把玩著她內褲的蕾絲花邊,她突然將右手腕伸到他的面前問道:「有沒有聞到香香的味道?」

  其實整個晚上喬津帆都有聞到沈斕曦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但是這次的味道確實有些不同,感覺上那象是茶花的香氣,可是卻又比較濃鬱,不過此刻他可沒心情理會那些,趁著她傾靠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不但用左手一把摟住她的裸腰,並且右手也已經蓄勢待發,握住她的手腕,打算沿著臂膀一路往上撫摸,然後直攻那座他一直想要占領的山峰。

  善解人意的沈斕曦明白他想幹什麼,她將上半身更湊近瞭些,喬津帆的手掌業已越過她的臂彎,眼看再一寸就可以隔著衣服摘到仙桃,但就在他亢奮的指尖剛剛伸出去的那一瞬間,艙內忽然變得燈火通明,同時機長也開始廣播,他內心的懊惱不問可知,就連可人兒臉上也有點不豫之色,她雖然沒有閃開,可是在左鄰右舍紛紛被吵醒以後,別說有人在朝著他們這頭張望、就連端著濕紙巾剛從空廚冒出來的那個愣頭青,竟然率先就往他們這邊走瞭過來,這下子就算他再有勇氣,攻頂的計劃也隻好被迫中止。

  喬津帆實在搞不懂愣頭青幹嘛從他們這排開始遞送紙巾,明明他背後還有兩名空姐,他搶著跟他倆獻殷勤幹什麼?可是由於整個局勢已被破壞殆盡,在沈斕曦伸手接過紙巾之後,喬津帆也隻好把那卷冰涼的小紙攤開來覆在臉上隨便抹瞭兩下,不過愣頭青還舍不得走開,他就杵在他旁邊輕聲的問著:「請問小姐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沈斕曦可能也被這傢夥惹毛瞭,隻見她將用過的紙巾塞進空杯子裡,然後連同喬津帆的也一起遞給愣頭青說:「我什麼都不需要,在送早餐以前請別再來打擾我。」

  在碰到一根紮實的三寸釘以後,愣頭青總算摸摸鼻子走開瞭,隻是喬津帆和沈斕曦之間美妙而火熱的氣氛業已煙消雲散,望著燈火通明的機艙,她顯得有點無奈的說道:「你看一下電視吧,我要卸面膜瞭。」

  喬津帆點瞭下頭打開小熒幕,這時商務艙那邊炫麗的藍綠色燈光已經亮瞭起來,不少被叫醒的人都在往廁所跑,在甬道人影幢幢的情形之下,他隻能安份守己的端坐著,不過他的眼睛並未盯著電視,因為正在卸除面膜的沈斕曦不僅春風滿面、神色愉悅,而且還快樂的哼著歌曲。

  喬津帆凝視著沈斕曦側臉的完美輪廓,而她一面剝除面膜、一面俏生生的嬌聲問道:「怎麼樣?我的皮膚有沒有變得比較漂亮?」

  喬津帆由衷的贊嘆道:「不隻是皮膚、而是整個人都比剛才亮麗多瞭。」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斕曦此刻就是這等模樣,她聽見喬津帆的回答以後,高興的看著他說:「真的嗎?你不能騙我喔,人傢最怕臉上的皮膚會幹裂。」

  望著沈斕曦閃閃發亮的雙眸,喬津帆不禁輕拍著她的大腿說:「你這麼會保養,看起來當然是容光煥發,皮膚怎麼可能會幹裂。」

  沈斕曦斜睨著喬津帆說:「這樣還沒完成,我還要再細部按摩一次,你註意幫我看喔,絕對不能有任何皺紋或粉刺出現。」

  老實講,這時的沈斕曦不但神采奕奕,甚至連臉上的皮膚都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不過她既然還不滿意,喬津帆當然也樂得順水推舟的說道:「好,我就看看你還能多漂亮。」

  沈斕曦信心十足的應道:「那你要仔細的看清楚喔。」

  他倆相視一笑之後她便開始按摩起來,喬津帆註視著她美艷絕倫的精致臉蛋,除瞭嘴角在微笑時可以看到一丁點皺紋以外,那根本就是一張無可挑剔的天使面容,如果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那麼沈斕曦此刻一定是浸淫在羅曼蒂克的氛圍當中,因為她就像一頭驕傲的孔雀,在睥睨眾生之餘,還帶著一份煙視媚行的風騷與得意。

  古人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喬津帆坐在萍水相逢的臺灣美女留學生身邊,靜靜欣賞著她在梳妝打扮的模樣,雖然沈斕曦不是真的在化妝,但這應該屬於夫妻之間才有的場景與情份,卻讓他早已不再興波的心湖起瞭一陣漣漪。

  沈斕曦毫不保留的在喬津帆面前展現她的美麗與風情,他越是屏氣凝神的註視著她,她便愈加心花怒放的眨著大眼睛,這情景宛若是對正在渡蜜月的新婚伴侶,剛被悉心灌溉過的新嫁娘在夫婿面前,於羞赧中還隱隱夾帶著一份掩抑不住的喜悅。

  這女人是值得擁有的!這是喬津帆在機艙裡一直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沈斕曦輕易便擄獲瞭他的心,除瞭美麗、還有她那顆慧黠而善解人意的心,有時候她聰明的像個情場老手、但在不經意間她又純真的讓人吃驚,望著她鼻準下優美而性感的側面曲線,那令人總想吻她千百遍的豐潤紅唇,使喬津帆不由自主的沉淪。

  過瞭一會兒,沈斕曦拍瞭一下喬津帆的大腿吩咐著說:「他們要開始送餐瞭,這次你幫我點蘑菇面。」

  望著剛被空服員推出來的兩臺餐車,喬津帆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喬津帆回座時恰好趕上愣頭青在遞送前排乘客的餐盤,這次他和沈斕曦連飲料都點同樣的東西,她拿海鮮色拉和他交換酸奶,然後她一面用餐還一面追問著他說:「你不能騙我喔,我現在看起來漂不漂亮?」

  雖然喬津帆回答瞭三次,但沈斕曦還是不放心的啜飲著咖啡說:「我真怕下飛機的時候會有黑眼圈,要是變貓熊我就慘瞭。」

  由於沈斕曦接二連三的詢問同一個問題,所以喬津帆半開玩笑的問道:「等一下是不是你在東海市的男朋友要來接機?要不然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沈斕曦瞋視著喬津帆說:「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鄰居,來東海市發展瞭,現在大傢都長大瞭,我總不能像個黃臉婆般的現身吧?」

  喬津帆點頭附和著說:「說的也是,第一印象確實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變,你是應該稍微裝扮一下。」

  沈斕曦一口喝光咖啡應道:「知道就好;你叫空服員先幫我把餐盤撤掉吧,我還有一大堆行頭要整理呢。」

  喬津帆按服務燈請空姐提早收走他們的餐盤,然後沈斕曦便彎腰從紙袋裡取出手鐲,她一隻一隻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兩個黑色鏤空花紋的細鐲子井然有序的穿插在三個粉紅色的寬鐲子之間,她排列完畢後才把手臂移到他面前問道:「好不好看?」

  喬津帆偏著頭沉吟著說:「我怎麼看都覺得還是人比手鐲出色。」

  沈斕曦高興的搖晃著左手說:「你一定從小就很會哄女孩子。」

  那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又讓喬津帆興起瞭一股莫名的欲念,隻要一聽見鐲子互相碰撞的聲音,他便會幻想著沈斕曦在床上輾轉呻吟的模樣,這種毫無來由的高度刺激,立刻又讓他的褲檔鼓漲起來,為瞭分散腦中的綺念,喬津帆趕緊搖著頭回應道:「剛好相反,我從小就不懂得該怎麼贊美女孩子,特別是在我喜歡的女人面前,我都會變的很呆滯、很木訥。」

  沈斕曦眼波流轉的看著喬津帆說:「那我一定長得很醜,要不然你怎麼跟我對答如流?」

  這鬼靈精明知道喬津帆喜歡她卻故意要為難他,所以他也順著她的語氣應道:「嗯,我已經仔細觀察瞭你一個晚上,老實講,你的五官長得真是無可挑剔,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嘴唇線條都很美,可是也不曉得為什麼,它們獨立看起來都漂亮至極,但湊在一起以後就越看越醜,因此我有點懷疑你是借用地球人身體的外星訪客,否則哪有少女會把自己的臉蛋拼湊的如此怪異?」

  喬津帆這招先褒後貶的欺敵戰術並未奏效,因為沈斕曦隻是輕描淡寫的瞥視著他說:「這樣剛好啊,醜女配到鐘樓怪人,老天爺果然公平的很,難怪我倆的座位會被劃在一起。」

  沈斕曦這記回馬槍既幽默又有力,惹得喬津帆不禁失笑出聲的問道:「哈哈,一定常常有人說你是醜八怪,要不然你不可能會如此氣定神閑。」

  沈斕曦忽然從袋子裡拿出一頂被壓扁的西部草帽戴到頭上整理著說:「是啊、是啊,那些有眼無珠的傢夥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黃石公園的砂礫下面,恐怕早就屍骨無存瞭。」

  沒想到沈斕曦轉眼之間又變成瞭殺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著她那副英姿颯爽的嬌俏模樣,喬津帆忍不住由衷的贊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這種寬邊草帽看起來會這麼帥氣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視著他說:「哼,到現在才知道?不過既然說瞭實話,本姑娘就暫且饒你不死。」

  喬津帆咂著舌頭應道:「好可怕的武則天,你對付男人一定很殘忍。」她一邊摘下草帽、一邊意有所指的瞧著他說:「你明白就好,對付不安份的男生當然要兇狠一點。」

  喬津帆故意將左手搭在沈斕曦的大腿上說道:「看來在飛機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坐才不會有危險。」

  沈斕曦輕巧地把喬津帆整隻手臂蓋進她的毛毯裡面說:「對,不聽話就把你大卸八塊。」

  喬津帆的指尖直接探向沈斕曦的大腿根處,但嘴裡卻順從的說道:「瞭解,接下來我一定會做個安份守己的不動明王。」

  沈斕曦也不曉得從那兒翻出瞭她的護照,她一邊交疊著雙腿把喬津帆的手掌夾死在她的三角地帶、一邊翻閱著其中的兩頁簽證對著他說:「你看,這是我去年到日本的出入境記錄,剛好滿一年瞭。」

  那還是一本簇新的臺灣護照,裡頭的戳章並不多,沈斕曦在那邊翻來翻去,最後停留在首頁上審視著自己的照片,有兩次她刻意挨近喬津帆,喬津帆猜測她是想讓他看見上面的資料,但他猶豫瞭片刻之後卻決定放棄,因為他一旦得知她的所有資料,他已經很難再挪出任何空間的心靈,恐怕會因此而紛擾不安,他告訴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讓這個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樂的地方。」

  就是在這一刻喬津帆突然想要放手,沈斕曦不應該屬於幽暗的角落,盡管他一心想要把她帶上床去悉心呵護與狠狠的折騰、或許她也不想跟他維持久遠的關系,但是他開始害怕會讓她的生命留下陰影,愛與性永遠是人生最難學習也最難解決的問題,她還年輕,而自己並無把握能給她多少幸福,所以他不得不打退堂鼓,因為愛有時候就是要讓她走,如果再更進一步的瓜葛下去,誰也沒把握彼此是否可以毫無怨懟。

  雖然喬津帆很想把她珍藏起來,但理智告訴他這場遊戲要適可而止,沈斕曦大概發現他有點遲疑,因此她幹脆把護照遞給他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資料嗎?自己看,連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喬津帆把攤開在沈斕曦手上的護照合起來說道:「如果看瞭這些資料,我想知道的就會更多,而且我會要你親口告訴我,除非你已經準備好要接受我的拷問,否則最好不要冒險」

  沈斕曦凝視著喬津帆問道:「如果我隨時都願意接受你的拷問呢?」

  喬津帆輕輕握瞭一下沈斕曦的手背說:「不急,等你確實想清楚瞭再說,反正今年之內我都會等你的電話。」

  明白喬津帆的心思以後,沈斕曦爽快利落的把護照收起來應道:「也好,到八月底還有一段時間,應該足夠讓我想清楚瞭。」

  喬津帆贊許的點著頭說:「做人就該頭清目明才不會一遇到事情就暈頭轉向,我相信你絕對有這種智慧。」

  沈斕曦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問題是有某件事情總是容易使人盲目。」

  喬津帆牽住沈斕曦的柔荑應道:「所以我才要你考慮清楚。」

  這時空服員已經把餐盤全部收拾完畢,在機艙要恢復陰暗以前,沈斕曦把發箍套回頭上說道:「你那邊是不是有一本雜志?讓我看看。」

  沈斕曦邊說邊傾身過來翻尋我面前的置物袋,由於角度的關系,她的乳房幾乎貼在喬津帆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裡探,就算他想避開都不可能,當那團柔軟中帶著彈性的肉球壓迫在他褲襠上來回蠕動時,他的肉棒在剎那之間便硬如鐵條,沈斕曦應該能感受到他龜頭的悸動,但她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把整個胸膛全都壓瞭下來。

  喬津帆很想伸手去搓揉沈斕曦的乳房,但他右側方那對外國老夫婦都亮著閱讀燈在看原文書,假如他真的放膽去愛撫沈斕曦的身體,他不曉得他們究竟會出現什麼反應,而且依照他自己的習慣,一旦他放手去做,就絕對不止是把沈斕曦的乳房掏出來把玩而已,他不但會想要吻舐她的奶頭、也一定會想把她剝個精光,那麼,除瞭拉著沈斕曦躲進廁所以外,他的欲火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出口。

  然而這不僅瘋狂、也有些離經叛道,因為他們既非身處最後段的機艙、也不是恩愛多時的情侶,就算是跑到廁所去翻雲覆雨,恐怕仍是難免會驚擾到別人,在躊躇瞭好幾次之後,喬津帆終究還是縮回已經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雖然整個旅程他都企盼著想要登臨那座山峰,但在幾經思量之下,他竟然當瞭一回臨陣退卻的逃兵!

  暗嘆過後,喬津帆溫柔地將沈斕曦的上半身扶正,她拿著月刊的手在輕輕顫抖,他握住她那隻柔荑說道:「沒開燈還是不要看書好瞭,省得傷到眼睛。」

  沈斕曦思考瞭一下才應道:「好吧,那我要休息瞭,你幫我放回去。」

  喬津帆取走那本月刊放回置物袋裡,而沈斕曦再度蜷縮著身子斜倚在艙壁上說道:「我要再睡一下,你幫我把毯子蓋好。」

  望著沈斕曦宛如嬰兒酣睡般的甜美表情,喬津帆一邊幫她覆上毛毯、一邊不禁有點憂傷,因為他很怕沈斕曦那美麗動人的外表下,卻都有著一顆勇於冒險的靈魂,他很難分辨她們到底是喜歡風流還是想要放縱?

  無論答案為何,喬津帆還是衷心希望沈斕曦不是這樣,因為那不僅會令人扼腕三嘆,更重要的是沈斕曦已經再次開啟他封閉的心扉,喬津帆的思緒被沈斕曦打斷,她挪動著身子嬌聲說道:「幫我把腳蓋起來。」

  喬津帆明白沈斕曦的意思、也知道這是她又一次的邀請,看著她腰部以下優美的曲線,他先幫她把雙腳蓋好,然後再把他身上的毯子蓋在豎立的中央扶手上面,這樣他的毛毯就象是一件小帳篷,不但遮住瞭他的上半身、也擋住瞭沈斕曦的臉,當他把身體側轉過去時,一隻溫暖的手已經握住他的腕部把他牽引過去,她讓他抱住她的腰肢,準備要任他上下其手。

  喬津帆的手依舊沒有往上逡巡,因為那兩座山峰還是有點遙遠,而且又容易使人失控,所以他先痛快淋漓地摸遍沈斕曦渾圓誘人的臀部,再慢慢愛撫著她的大腿,等他的指尖終於轉進到腿縫當中去肆虐時,他依稀聽到瞭細碎而斷續的呻吟聲,喬津帆睜開眼睛看瞭一眼,在確認是沈斕曦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後,他開始用力搓揉和擠壓她的會陰穴。

  沈斕曦美妙的胴體隨著喬津帆的指勁在起舞,她有時渾身抖簌、有時則緊縮著四肢在忍受,貼在椅背上的臉蛋搖來擺去,彷佛體內有隻怪蟲在啃噬她的五臟六腑,喬津帆聆賞著這幅春色無邊的有聲風景圖,一時之間竟忘瞭自己是在機艙裡,他不但把身體壓瞭過去,同時左手也用力摟住她的肩頭,他不曉得自己如此躁進到底是想幹什麼,也許他是想吻沈斕曦、也可能他是想去脫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他餓虎撲羊的這一刻,沈斕曦嘴裡已經發出怪異的聲音,那種象是貓頭鷹在夜啼的叫聲,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還是快樂。

  就在喬津帆停止所有動作的那一瞬間,手腳緊繃的沈斕曦忽然猛烈蹭蹬瞭好幾下,她一邊發出高亢的嗚咽、一邊慌亂地拉住喬津帆的右手用雙腿緊緊夾住,整張座椅在她忘情的搖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級地震般發出瞭一連串卡榫松動的怪音,他先發覺後座有人在探頭,然後前座的馬來人和老婦人也都回頭在張望,但是沈斕曦並不知道她已驚擾到別人,在長長的籲瞭一口大氣以後,她還用力舒展瞭一下四肢才安靜下來。

  望著沈斕曦雙唇微張的慵懶模樣,喬津帆忍不住想把她抱進懷裡溫存和疼惜,但是他的左手才剛搭上她的肩頭,她便宛若驚弓之鳥似的張大眼睛看著他猛搖螓首,沈斕曦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他下瞭一跳,喬津帆本來以為是自己弄痛瞭她什麼地方,但隨著她不停向他示意的眼光轉頭看去,這才發現他背後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著他們。

  喬津帆有點惱怒的站瞭起來,不過他還沒開口那傢夥便已嚇得坐瞭回去,他狠狠的瞪瞭他一眼,然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他驀地發覺還有更多人在註視著他們這邊,除瞭兩個留學生和那對在看書的白人夫妻,有個拉丁裔的婦人嘴巴咬著一塊餅幹和他四目相對,她那樣子看起來就象是個目瞪口呆的大白癡。

  等喬津帆甫一轉身落座,沈斕曦立刻把兩條毛毯分別蓋到他們身上,接著她又把他的右手拉回去夾在雙腿之間,在向他比瞭一個「不能再來」的手勢以後,她有點羞赧地把他的左手也拉進瞭她的腋下,但並不準他恣意亂來,在輕輕安撫著喬津帆想要躁進的手掌時,她還不忘叮嚀著他說:「你一直都沒休息,還不趕快閉上眼睛小睡一下。」

  喬津帆實在很想湊過去吻她,但沈斕曦可能看出瞭他的意圖,在伸出食指朝他搖瞭搖之後,她便闔上眼簾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調說道:「睡……覺……」

  看著沈斕曦滿足而嬌俏的容顏,喬津帆終究狠不下心去騷擾她,在周遭的燈光又逐漸轉暗以後,他隻好半摟著她陷入回憶的河流,或許是記憶的長河太悠遠、也可能是喬津帆真的有點疲憊,就在不知不覺當中,他竟然進入瞭夢鄉,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瞭多久,當沈斕曦把他搖醒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乘客都醒過來在整理東西,商務艙那頭燈火通明,他有點納悶的問道:「有什麼特別狀況嗎?幹嘛大傢都四處走動?」

  沈斕曦似笑非笑的指著窗外說:「就要降落瞭,他們今天快瞭四十七分鐘抵達。」

  喬津帆有些難以置信的嘀咕道:「怎麼可能?他們通常都是誤點多、準時少,就算要快也是快個半小時左右,怎麼可能一次快瞭將近一個鐘頭?」

  沈斕曦指著窗外已經清晰可見的城市笑道:「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機長昨天贏麻將,所以今天就讓我們快點回到傢吧。」

  喬津帆還舍不得要跟沈斕曦分開,因此有點埋怨的說道:「他這麼早飛回東海市幹什麼?要來接機的人恐怕都還沒到呢。」

  喬津帆這個顧慮很多人都有,因為他聽到有好幾個人也都在討論這個問題,不過沈斕曦倒是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總不能叫他在天上亂飛呀,大不瞭就是在機場客串一下無業遊民羅。」

  這時機長開始廣播,空服員也過來提醒他們要扶正椅背,喬津帆擔心下機以後沈斕曦會落單,因此很認真的問道:「等一下到東海市到底有沒有人來接你?」

  沈斕曦考慮瞭一下才應道:「有,不過我沒帶手機,可能要再連絡一下,你放心,我後面那個同學會陪我,你盡管先回傢沒關系。」

  喬津帆也想瞭一下才告訴沈斕曦:「記得想要電話給我。」

  沈斕曦篤定的點著頭說:「嗯,我知道。」

  這時窗外已經可以看到建築物的屋頂,眼看飛機就要著地滑行,喬津帆患得患失的心情卻越來越強烈,雖然他提醒自己要放手讓這一切過去,但一看到沈斕曦那張精致而艷麗的臉蛋,他便自相矛盾的脫口說道:「有空要不要出來一起吃飯?」

  沈斕曦拉著喬津帆的兩根手指頭在回答,但他隻看見她歙動的嘴唇卻聽不到講話的聲音,因為這時飛機剛好著地,在巨大且嘈雜的滑行聲中,他根本連半個字都沒聽到,等飛機快要靜止下來時,已經有不少人站起來在拿隨身行李,盡管空服員立即用廣播勸阻,可是機艙內早就亂成一團,沈斕曦可能是看到喬津帆還在等待答案的表情,所以便指著她的小皮包說道:「別忘瞭我有你的名片。」

  確實是不適合再多說什麼的時候,喬津帆在站起來之前握瞭一下她的手說:「好,那我要把你交還給你同學瞭,記住不要在東海市迷路喔。」

  她點頭笑道:「放心!走失瞭我會打你手機。」

  喬津帆從頭上把登機箱拖出來應道:「那就好,我就先下機瞭。」

  盡管空姐不斷呼籲大傢還不能開機,但老早就有人在開始通話,而喬津帆也是才一輸完密碼手機便響瞭起來,他沒料到提早半個多小時抵達東海市,不過已經有司機竟然已等在機場外面,當他掛上電話時,連沈斕曦都稱贊著說:「哇,來接你的人效率真好!」

  本來喬津帆想提議接他一起走,但她那個同學這時已擠到喬津帆身邊說道:「斕曦,等一下到瞭東海市領瞭行李,你別忘記要把那兩件禮物先拿出來給我。」

  這個麻臉小子一出現,喬津帆就知道應該把沈斕曦暫時還給他瞭,畢竟他們是連袂登機,行囊裡的東西可能都還混在一起,如果他再喧賓奪主的話,恐怕這個男孩子的臉會拉得比馬臉還長,所以為瞭展示風度和避免使沈斕曦尷尬,喬津帆故作瀟灑的揮手說道:「那我要先下機瞭,你們慢慢聊。」

  沈斕曦也揮著手微笑道:「好,再見。」

  他倆深深對看瞭一眼以後,喬津帆便提著行李跟上下機者的行列,這時不僅他後頭那個中年人用曖昧的眼神在註視著沈斕曦,就連他前頭的馬來人也頻頻回頭望著她,幸好沈斕曦並沒受到任何影響,當她站起來看見喬津帆在回頭觀望時,立刻跟他比瞭一個OK的手勢,他放心地報以微笑,暗自慶幸著這是位見過世面的女孩,在頷首過後,他便頭也不回的一路走出瞭機艙。

  這一別也許永生都不會再見、除非兩人還有其他命定的機緣,當然,沈斕曦的一通電話便可能把他倆的命運緊緊連結在一起,但是,他還能承受多少情愛的糾纏與肉欲的綑綁呢?即使他依舊什麼都不怕,可是他擁擠的心靈又能騰出多少空間容納一個臺灣女人,愛情或許恰如他正在行走的空橋,有點空蕩又有點令人迫不及待,因為盡頭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許是繁花全開、也可能是百物凋零,然而在答案尚未揭曉以前,他究竟是會近鄉情怯?還是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

  簡單的行囊總是颯爽利落,喬津帆快速通關之後,偌大的機場裡沒有幾個人影,天尚未破曉,曙光還遠在宇宙的另一邊睡覺,他讓司機接過行李以後,望著機場連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著紅光的路燈,心裡突然有股沖動想回頭去把沈斕曦拉上他的車,他躊躇著,夜風朝露都冷卻不瞭他心頭的那團火,如果不是司機適時打開車門,他可能又轉身走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