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
戰狂大驚,從來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有這樣的表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難道真的出瞭什麼大事?
“爸爸,我……”
戰靜雅竟然哭瞭。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狂怒道,以前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看到女兒哭瞭他能不怒?含到嘴裡怕化瞭,放到手心怕摔瞭,寶貝的不得瞭的女兒哭的他心疼。
“老爺,西督公子闖進來瞭!我們……”
一個侍衛慌張的跑瞭進來,後邊還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亡靈,看領頭的年輕人得意的樣子,智癡知道他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西督公子瞭,長得人模人樣,笑的卻格外的賤,眼睛也充滿淫邪。其後還有個讓智癡不能不註意的人,陰沉的眼神就像一隻老鷹。
“東督大人,我們是帶這兩位小姐回去的,她已經是我們西督的侍女瞭!”
得意的笑著,西督公子指著戰靜雅和秀琳說道,絲毫沒有在意戰狂要殺人的眼光。
“西督公子!寅生!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戰狂的女兒和徒弟什麼時候成瞭你們西督的侍女瞭?西督真是教的好兒子,敢在我東督撒野。”
戰狂怒氣沖天,滔天的氣勢不覺散發出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就是冥界的最高統治者亡靈之神對他也禮讓三分,現在一個小小的西督公子卻敢在自己面前叫囂,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寅生應該就是那個陰沉的鷹眼傢夥。
“東督大人,我們是根據我們冥界的律法辦事,沒有頂撞東督的意思。在街上這兩位小姐已經把她們自己輸給我們公子,所以我們來要侍女也沒有錯誤的地方。如果東督大人想要違反冥界法律我們也無話可說,想要用武力鎮壓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
寅生站出來說道,戰狂一怒,西督公子就面色蒼白的躲到寅生的後邊,倒是寅生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面色如常,話也說的滴水不露,讓人無從反駁,智癡暗嘆這個寅生好深的心計,好高的能力。
“叔叔,您消消氣,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先好好的考慮一下。西督公子,請問我們是否可以先知道一下事情的經過?”
智癡看戰狂抓狂的樣子,知道是被眼前的人氣的,但是智癡卻知道戰狂不應該生氣,至少這時候不能生氣。現在智癡想要知道的是這些人是如何把野丫頭戰大小姐贏瞭的,按理說戰靜雅應該不是一個笨蛋。
“可以,但是我們明天一定要把人帶走!”
西督公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是明顯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那個寅生卻深深的看瞭智癡一眼,跟著西督公子走瞭。
“到底怎麼回事?”
戰狂怒道,人傢都欺負到自己的傢裡來瞭,自己卻不能做什麼。
“本來我以為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所以我就答應瞭他們的賭約,但是我卻沒有做到!”
戰靜雅諾諾的說道,小臉有些蒼白。
“什麼問題?”
智癡好奇的問道,能把這個大小姐難倒的問題應該不是一個容易的問題。
“他們說隻要我能把一跟頭發弄直就可以瞭!”
可能是戰靜雅覺得這個問題卻是簡單,顯得格外的不好意思。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竟然輸瞭?”
戰狂一副見亡靈的模樣,在他看來這還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瞭。
“永遠也弄不直的!”
智癡嘆道,凡是地球人都知道這個事情,怎麼可能弄直呢?看似簡單,卻最為不簡單。
“弄不直?”
戰狂不敢致信的看著智癡。
“他們果然在騙我!我去找他們!”
戰靜雅突然站起來激動的喊道,看到戰狂陰沉著臉,又默默的坐瞭回去。
“呵呵!其實靜雅你還沒有輸!”
智癡突然呵呵的笑道,他突然想到這裡邊還有一個誰也沒有註意到的事情,好像還又轉換的餘地。
“沒有輸?”
靜雅看著智癡說道,她可是想盡瞭辦法,但是就像智癡說的那樣,她確實弄不直那根頭發。“為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瞭!”
智癡神秘的一笑,把靜雅笑的莫明其妙,但是心裡卻很高興,終於還是贏瞭。
靜雅的事情把智癡想要練劍的心也弄沒瞭,雖然隻領悟拳腳上的功夫,但是收獲還是不小的。
第二天一早,智癡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被戰靜雅拉瞭起來,說南督公子來瞭,然後羞羞的跑瞭出去。沒有別的,智癡雖然沒有裸睡,但是和裸睡也差不多。
當智癡來到大廳的時候,相關的亡靈都坐在大廳裡,東督府這邊的亡靈都是一副不安的樣子,尤其是智癡叫嬸嬸的女人,最為不安。倒是戰狂顯得格外的安靜,不知道他是對智癡有信心還是有瞭另外的打算。
“是不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把頭發拉直就可以瞭?”
智癡笑著向西督公子問道,但是心神卻放在那個鷹眼的男人身上,隻要鷹眼男人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話的意思那就好辦?
“是!但是昨天靜雅小姐已經輸瞭,現在反悔是不行的!”
西督公子賤笑道,笑的智癡很想海扁這個西督公子一頓。那個鷹眼男人像是想到瞭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
“既然西督公子這麼說,那昨天靜雅就沒有輸,呵呵!你們可以回去瞭!”智癡笑道。
“你……”
西督公子剛想發作,卻被鷹眼男人拉住瞭,狠狠的盯著智癡,鷹眼男人沉聲說道:“你很厲害,我們確實輸瞭,但是我們也贏瞭,所以,我們打和怎麼樣?”
“寅生,我們怎麼輸瞭呢?”
西督公子不解的問道。
“如果公子你剛才不說話的話,我們就贏瞭,但是你剛才的話讓我們輸瞭!”
寅生淡淡說道,但是他已經阻止不瞭西督公子瞭。
“好啊!打和就打和,但是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不是賭約,不管你們能不能答上來,都沒有關系!你們敢聽嗎?”
智癡還是笑瞇瞇的樣子,看的那個鷹眼男人有些發毛。
“聽好瞭,1+1什麼時候等於3?”
智癡詭異的笑道。
“哼!你誰啊?敢在我西督公子面前撒野,你不想活瞭?”
西督公子喊道,他隻想著戰靜雅和秀琳,哪裡想到會出現智癡這麼一個人,隻是他的一番色厲內荏的話差點沒讓智癡笑出來。
“1+1什麼時候都不等於三!”
鷹眼男人明顯不相信智癡的問題這麼簡單,想瞭很久才說道。語氣帶著不確定。
“呵呵!錯瞭,1+1在答錯的情況下等於三!”
智癡笑道,老趙的東西很有意思,當智癡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沒有想出來。“或許這個問題有點難,我再出個簡單的,獵人把鋼甲獸裝進籠子共分三步,請問是哪三步?”
“把鋼甲獸殺死,然後切塊,最後裝進籠子。”
對於智癡的這個問題,鷹眼男人明顯覺得有把握,想也不想答道。
“錯瞭!第1部是把籠子的門打開,第2部是把鋼甲獸裝進去,然後把籠子門關上!”智癡還是得意的笑道。
“那鋼甲獸能進去嗎?那得多大得籠子?”西督公子不滿的問道。
“你管多大的籠子,我可不管,隻要他進去就行!”
智癡還是笑呵呵的說道:“森林動物開會,請問誰沒有去?”
“這我們誰知道啊?”西督公子叫道。
“鋼甲獸還在籠子裡,它沒有去!”
智癡接著說道:“獵人去山中打獵,為什麼一個魔獸也沒有打到?”
“他太笨瞭?”
鷹眼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太笨?能把鋼甲獸抓到,他笨嗎?動物們都去開會瞭,還哪有動物啊?”
智癡把西督公子和鷹眼男人說的有些難堪,西督公子漲紅著臉,但是鷹眼男人卻顯得格外的蒼白。“但是回傢的時候卻被魔獸咬到瞭,為什麼?”
“動物開完會瞭!”
鷹眼男人面色蒼白的說道。
“錯,鋼甲獸跑出瞭籠子,把他咬傷的!”
智癡笑道,“怎麼樣?還要比嗎?”
“你再說個!”
鷹眼男人有些不甘心,本來以為自己很聰明,但是現在卻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上來。
“好啊!那你聽好瞭!動物們開會討論的是糧食問題,你們也知道,魔獸的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的魔獸終究是要讓強大的魔獸吃掉的,所以最後就鎖定在瘋笨豬和吃屎狗身上,你說應該先殺哪個?”
智癡還是笑道,但是這次笑的比前幾次笑得都格外的詭異。
“那個……瘋笨豬!”
鷹眼男人看到瞭智癡的笑容,有些不想回答,但是確實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遲疑瞭一下還是說瞭出來。
“吃屎狗也是這麼說的!”
智癡哈哈大笑道。所有在大廳裡的亡靈都笑瞭起來,就臉和他是一夥的西督公子也笑的趴到瞭地上。
“你……”
鷹眼男人這時候已經面色慘白,被氣的。
“好瞭!玩笑!玩笑!我再出個,瘋笨豬見所有的魔獸都要吃他,馬上就跑瞭,但是跑過一個獨木橋的時候,它停瞭下來,因為它知道這個獨木橋隻能承載一百斤的重量,而它已經是二百斤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智癡還是詭異的笑臉。
“不知道!”
鷹眼男人這時候已經徹底崩潰瞭,自以為很瞭不起的智慧現在卻隻能被人耍,他這樣的自負聰明的人現在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算瞭還是不說瞭,不說總可以吧?
“呵呵!瘋笨豬也不知道!”
智癡還是哈哈大笑道。
“你……少爺,我們走!”
狠狠的看瞭智癡一眼,鷹眼男人知道自己要是還留在這裡的話,可能會受到更多的辱罵。冷笑瞭一下,西督公子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離開瞭東督府。
看著兩個人離開東督府,智癡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因為他總覺得他們最後的笑容實在有問題,就像獵人盯上獵物的樣子。
“阿智,剛才他們開始就認輸瞭,為什麼?”
戰狂不解的向智癡問道。
“呵呵!是我在文字上贏瞭他們,我說的是隻要把頭發拉直就可以瞭,而沒有說一定是放開頭發以後還是直的,任何人都能把頭發拉直!”
智癡笑道,然後問道“叔叔,西督是不是和你有什麼怨仇?”
“你小子看出來瞭?呵呵!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瞭,是你嬸嬸的原因,西督一直懷恨在心,而且他這個人有很大的野心,這些年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統治整個冥界,亡靈之神對他也沒有辦法,他還是有很大的才能的!”
戰狂嘆道。
智癡狂暈,原來是女人的事情,看來不管是人還是亡靈都離不開情的困擾,而戰狂二十年前的情敵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要戰狂好看。
“阿智哥哥你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你剛才的問題我一個也沒有想出來!你教我好不好?”
戰靜雅天真的問道,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真就不知道瞭。
“呵呵!都是一些小把戲,而且都是上不瞭臺面的把戲,你就不要學瞭!”
智癡笑道,這樣的問題兒童還是不教的好,誰知道她那天會再若出什麼事情呢?
“叔叔,你和其他的各位總督的關系怎麼樣?”
智癡問道,想著剛才那詭異的笑容,智癡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的提醒戰狂一下。
“你不用說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會好好佈置一下的。哼!我戰狂也不是好欺負的!”
戰狂眼裡露出狂熱的表情,戰鬥是他最渴望的。
智癡無奈的搖搖頭,他總覺得事情難怪不會這麼簡單,那笑容太過詭異。隻是自己今天就要離開冥界,人族還有事情要自己解決,他也沒有辦法幫助戰狂。
隻好希望上天幫助戰狂一下,讓戰狂不至於敗的太快。
“好瞭,事情解決瞭,靜雅你和你秀琳姐姐去玩吧,記住不要再惹事瞭!”
戰狂露出和藹的笑容,“阿智,你等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靜雅拉著秀琳的手高高興興的跑瞭出去,絲毫沒有看出戰狂那異樣的神情。
“阿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也知道西督的事情很難辦,你在生靈界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不能留下來幫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帶走靜雅,她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瞭!”
戰狂沉默瞭一會說道,看來他也看到自己以後的路不會那麼順利。
“叔叔也看出來瞭?我覺得你應該和我們一起走,你那些兄弟都還寶刀未老,生靈界應該比這裡安全!”
智癡勸道,冥界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但是戰狂應該清楚的很,看戰狂的樣子分明已經到瞭岌岌可危的地步,在他看來離開冥界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可能瞭,就是我想離開恐怕亡靈之神也不會讓我離開的,其他人也不會讓我離開,再說我還有這麼多的子民,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戰狂嘆道。
智癡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要是讓他離開自己生活瞭三十年的地方自己也不會離開的。智癡現在最埋怨的是老和尚,以老和尚的能力要把戰狂恢復人身不是不可能的,為什麼要讓戰狂來到冥界呢?現在好瞭,想離開都不行。
“叔叔,我也不勸你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實在不行我讓那些老傢夥來幫你!”
智癡嘆瞭口氣向外走去。
“阿智,那靜雅……”
戰狂還在想靜雅的事情。
“我帶她走,對瞭,她能在生靈界生存嗎?”
智癡應道,突然想到靜雅也是亡靈,在生靈界沒有什麼身體,難道要讓她像遊魂一樣?
“呵呵,我們冥界高級亡靈在生靈界是有活動許可的,隻要進入我們制造的義軀就和真人一樣!”戰狂笑道。
“那好吧,你自己決定!”
智癡走瞭,留下戰狂和他夫人默默無語。
來到冥界和生靈界的通道,智癡發現所謂的通道和傳送陣沒有什麼區別,看著靜雅和秀琳對戰狂依依不舍的樣子,智癡心裡有點難受,戰狂對自己也相當不錯,現在又把靜雅托付給自己,自己應該做到讓戰狂沒有後顧之憂。
看靜雅的樣子,好像不知道戰狂現在的處境,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更多的是興奮,好像到生靈界去旅遊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戰狂和他夫人也笑著陪著靜雅,智癡沒有看出戰狂和他夫人有什麼不開心的樣子。
站在傳送陣,智癡又看瞭一眼住瞭兩天的冥界,雖然所有事物都是灰白色的,但是現在卻顯的格外的親切,智癡暗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來這裡。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很快就會再次來到冥界,那時候……
一陣明亮的光芒閃過,智癡隻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好像處於自由落體的感覺,也隻有一瞬間,智癡就發現自己到瞭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隻是智癡看到的卻是一個躺在水桶的人,那個人竟然是自己。
“好瞭!進入你的身體你就可以復活瞭!”
戰狂的聲音在智癡的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