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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突經巨變

  月夜,我居住的茅屋沐浴在如銀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安詳而又靜謐。

  吃過晚飯,我便坐在木床上閉目運功,當功行十二周天悠悠醒來時,不覺已過瞭兩個時辰。我感到渾身舒泰,身體飄飄欲飛,深知自己所修煉的乾天一氣神功已到瞭第四重境界。聽父親說這種神功共分十重,比少林寺的易筋經更加神奇,威力奇大,平常人練至五重,足以列入江湖一流高手,若練至最高深處,便可達到天人合一、陸地飛仙的境界,那時自然是天下無敵。但這種功夫非常難練,我從三歲開始修煉到今年十八歲,已歷十五載,憑自己絕頂聰明的資質(父親說的)又刻苦用功,也隻能達到第四重境界。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拿出父親留給我的寶劍來到屋外竹林前的院壩裡準備練劍。我居住的茅屋處在川東晉雲山的一處十分隱秘的山谷內,茅屋四周的竹林是父親按照八卦結合反五行方位佈置的奇陣,一般的江湖高手休想進入。

  練完一套父親所授的乾天劍法,我又開始練習乾天掌法和指法。這乾天劍法、掌法和指法均屬上乘武功,深奧難學,尤其是乾天指法,練至高深處,可從食指尖發射出凌厲的勁氣傷人於無形,端的是防不勝防,厲害無比!比江湖上曾經有過的一陽指奇功毫不遜色,教之少林寺的不傳之秘大力金剛指要厲害許多!但這門奇功必須以雄厚無比的內力做支撐,以我目前的內力,隻能練練招式,根本無法發出勁氣,即便是功力高深的父親,也隻能發出微弱的氣勁。

  練完掌法和指法,我微依在一棵碗口粗的竹幹旁,想起父親臨走時曾交代他此行是追蹤一個神秘組織,少則一月多則兩月便可返回,不料迄今已近三月仍無音訊,莫非……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忽聽林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隻見一條黑影踉蹌著向茅屋奔來。待看清黑影身形,我不禁大吃一驚,忙赴上前去,叫道:“父親,你怎麼啦?”

  “快!翼兒,別說話,收拾好東西隨我去後山。”

  父親喘息著道。

  我背著包袱扶著父親往後山奔去,一路上心情萬分焦急,試想父親內功已練至第七重,江湖上已罕遇對手,這次若非遇上絕頂高手,豈會負傷?若非對頭極其厲害,有可能跟蹤而來,又豈會如此匆忙走避?

  轉眼間,我在父親的指點下扶著他穿過荒草齊腰的山坡,又繞過兩片隱秘的樹林,扒開一處密集的草叢,進入一個幽深的山洞。摸黑進入十餘丈,拐過兩道彎,洞中傳來滴水聲。

  “行吶,翼兒,把蠟燭點上,扶我坐下。”

  我點上蠟燭,扶父親在靠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不禁打量洞中的情景。隻見處身之地十分寬敞,猶如直徑約有五丈的一座巨形圓屋,洞壁怪石嶙峋,左前方五步開外有一座方圓一丈左右的黑色水潭,墨黑色的水滴從洞壁頂部的裂縫滴入潭中,發出悅耳的“咚咚”聲,水潭的周圍是一圈寬約一尺的黑土,上面長著稀疏的不知名的火紅色菌類,在幽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父親喘息著道:“翼兒,這個山洞是為父一年前發現的,為保持隱秘,沒給你提起,沒想到……咳咳……咳……”

  父親說著,猛烈地咳嗽起來。

  “父親……”

  我扶著父親的肩背,調正位置,企圖用真氣為父親療傷。

  “翼兒,別浪費真氣,”

  父親阻止我道:“我現在五臟離位,就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救治。來,時間不多,快坐下聽我說。”

  我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隻聽父親道:“翼兒,別傷心,人都有一死,為父能活到今天,已經很欣慰瞭。隻是有一件秘密,我必須說出來才能放心。”

  頓瞭頓,父親又道:“因為你小,所以這件秘密我隱藏瞭多年。其實,你不姓李,而復姓東方。你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嚴格說來,我隻能算你的二叔。”

  我大吃一驚,不能置信地望著父親,正欲開口,父親道:“你別急,聽我說完。”

  我把到口的疑問掩住,默默地聽父親道出原委。

  父親望著前方,面色朦朧,陷入瞭深深地回憶:“這件事還得從五十年前發生在武林中的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說起。五十年前,武林曾發生一件驚天動地大事,平靜多年的武林中突然出現瞭一個非常神秘的幫派,叫做‘通天教’,教主武功奇高卻又非常神秘,座下十大護法個個武功絕頂。該教妄圖雄霸武林,作風狠辣,燒殺奸淫無惡不作,短短兩年間,便在江湖上挑起瞭充滿恐怖的血雨腥風,弄得人人自危,許多中小門派望風而降。”

  喘喘氣,父親接著道:“那一日,通天教邀約瞭少林、武當、峨嵋、崆峒、天山、昆侖、華山、青城和丐幫等九大門派齊聚泰山一決雄雌。九大門派平時已有許多弟子死於通天教手下,峨嵋、天山、昆侖、華山的女弟子更是慘遭奸殺,因此同仇敵愾誓欲將此邪教剿滅。無奈九大門派聯手之力雖然強大,卻仍非通天教的敵手,決戰未及半日,便死傷慘重,九大掌門僅剩下少林、武當、峨嵋和丐幫的掌門在苦苦支撐。”

  說到這裡,父親又猛烈的咳嗽起來,我趕忙伸手撫慰,半晌,父親又道:“眼看九大門派岌岌可危,突然,半空中傳來兩聲清越的龍吟,震得眾人耳鼓發脹。隻見鬥場上出現瞭一道一俗的兩個人,道人身著灰色道裝,長相微胖,慈眉善目,另一人作白色儒裝打扮,身材微瘦,給人一種仙風道骨飄飄欲仙之感。眾人罷鬥,呆呆的註視著兩人。隻聽道人道:‘貧道久居關外,少履中原,不想今日一遊,便聞通天教與九大門派在此決鬥,請諸位聽我一言,上天有好生之德,雙方就此罷鬥如何?’通天教主嘿嘿一笑道:‘笑話,我等以命相搏,難道僅憑你一言便即作罷?’白衣儒者冷笑道:‘素聞通天教燒殺奸淫,無惡不作,今日饒爾等一命,已是網開一面,否則,哼!’通天教主怒道:‘那裡來的一對野人,給我殺!’眾教徒正待上前,卻見兩人雙手一舉,道人手中飛出一道青光,白衣儒者手中飛出一道白光,兩道光芒立即扭合在一起呼嘯著向通天教主及其手下十大護法卷去。霎時間,慘叫連連,未及數合,通天教主和十大護法便人頭落地,這一幕來得實在太快,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映過來,兩道光芒已分別返回兩人手中。幾千通天教眾見教主、護法已亡,遂發一聲喊,便四下逃散,眾人亦不追趕。這時,眾人才看清道人手中握著一把通體泛著墨黑之光的寶劍,而白衣儒者手中握著把同樣形狀但通體閃著耀眼白光的寶劍,均感驚訝萬分。少林寺的普惠方丈代表各派向兩人致謝。那一道一俗與方丈交談一會兒後,面色凝重地對視一眼,微一頷首,然後各自邁出二十餘步面對面站定。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隻見兩人右手薇抬,兩道光芒再次飛出,交匯在半空,由於此次速度較慢,眾人這才看清那兩柄寶劍劍身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先是相互盤旋,然後你來我往相互砍殺。眾人無不大吃一驚,不知兩人為何翻臉為敵,不多時,兩劍砍殺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最後響起一聲雷鳴般的暴響,眾人隻覺眼前一花,耳聽得兩聲悶哼,待看清時,兩柄寶劍已無影無蹤,道人和儒者已各自斷去左臂,面色蒼白,再各自對視片刻,有些無奈地勉強一笑,各自轉身往南北方向狂奔而去。”

  我聽得入神,又不敢插話,隻聽父親調勻氣息,繼續道:“良久,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追問普惠大師,普惠大師才解釋說,原來,那兩柄寶劍正是傳說中的雌雄雙劍,由戰國楚時幹將莫邪傾其一生精力所煉,由於煉制過程中幹將莫邪多次滴入自身的鮮血,使雙劍具有瞭高超的靈性,同時亦染上瞭暴虐之氣,故此,雙劍出爐時,不但飛起殺瞭幹將莫邪,而且相互自動砍殺著飛入天際,從此不知所蹤,誰想兩千年後竟為一道一儒所得,普惠大師解釋道,那一道一儒起初也並沒想到雙劍合壁竟如此厲害,否則,兩人雖然功力高絕,也絕無可能在幾招間使通天教主和十大護法一命嗚呼。雙劍沐浴瞭十餘位高手的鮮血後,更激發瞭潛在的暴虐之氣,兩人不得不運用無上內功以氣馭劍使雙劍相互砍殺以化解這種暴虐之氣,無奈功虧一簣,暴虐之氣雖然得以化解,卻各自損失一條胳臂。眾人聽後無不嘆息。自那以後,江湖中再沒聽見兩人雙劍的消息,危害一時的通天教土崩瓦解,江湖中又恢復瞭平靜,直到二十年後,江湖中再次掀起一場滔天巨浪。”

  父親喘息一會兒,接著道:“自五十年前那場風波平息後,人們以為通天教已風消雲散,沒想到二十年後竟又死灰復燃。原來那通天教主的兒子練成瞭魔功,組織瞭一個‘天意教’,發誓為父親報仇,因此行事比通天教更加狠辣,短短一年,便有稱霸武林之勢。那時,我剛出道不久,乾天一氣神功僅練到第六重,聞聽‘天意教’為禍武林,便欲除魔衛道。我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師傅天一道長收留瞭我,並給我取名李衛道,意即除魔衛道之意。在一次與天意教徒的意外沖突中,我雖大顯神威誅殺多人,無奈賊寇勢力太大,寡不敵眾,危急之時,被一名白衣書生所救。那書生名叫東方白,長得玉樹臨風,劍眉朗目,英俊異常,更難得的是武功高絕,使一柄通體雪白的寶劍,武功已達以氣禦劍的地步。我倆一見如故,沒多久就結為異姓兄弟行道江湖。起初,我們隻是獨立地與天意教周旋,後來才聯合瞭各正道門派組成正義盟與天意教決一雌雄。東方白更是瞭得,被推為盟主。我們與天意教相互拼鬥三四年,雙方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瞭對方,直到五年後一位絕色俠女現身江湖加入瞭正義盟,才打破瞭均勢,再經過瞭一年的拼鬥,我們終於剿滅瞭天意教,那天意教主也被打入瞭萬丈深淵,墜崖身亡。”

  說到這裡,父親停瞭下來。我趕忙拿出水囊喂父親喝水,禁不住追問道:“後來呢?”

  父親喝完水,道:“後來,江湖又恢復瞭平靜。然兒,一波剛平,另一波又起。原來,我義兄東方白正是二十年前那位白衣儒者的唯一傳人,據義兄說當年他師傅隱居後,用內力終於完全化解瞭白劍的暴虐之氣,可是,此劍的靈性也被隨即封住,再難飛劍殺人,除非有人功力通神解除禁忌,白劍方能恢復靈性。我所說的風波主要出在那名幫我們戰勝瞭天意教的俠女身上。那俠女名叫周鳳霞,被武林中人稱為‘飛天女俠’,不但容貌十分美麗,而且武功智計均十分高明,論功力幾乎不在東方白之下。據說她的師傅就是當年曾被武林人奉為仙俠一流人物的獨臂神尼。”

  父親說到這裡,深深地喘瞭幾口氣,繼續道:“以周女俠的武功人品,和東方白稱得上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兩人相處日久,俠女對東方白產生瞭深深的情愫,可是東方白在認識俠女之前的一次邂逅中結識瞭當時杭州知府的千金小姐林玉蓉,那林小姐長得可謂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稱,倆人結識不久,便同時陷入瞭傾心的熱戀。所以,當周女俠向東方白示愛時卻遭到東方白婉言謝絕,女俠羞憤之餘不辭而別,後來才聽說隨她師傅出傢當瞭尼姑,人們無不嘆息。而林小姐與東方白的熱戀卻又遭到知府老爺的極力反對,聽說知府老爺一心想把女兒送入皇宮,不願把女兒嫁給一個江湖人。於是,在一天晚上,林小姐帶著貼身丫鬟倩兒隨東方白私奔,我因師傅早已仙逝,左右無事,便同他們一起在廬山的一座山谷中隱居。我們修瞭一座小小的莊院,聘請瞭十多名下人。不久,東方白與林小姐結為夫婦,我和倩兒也日久生情結為連理,我們過著十分快樂平靜的生活。兩年後,林小姐生下瞭你,取名東方翼。隨後,倩兒也生下一位女兒,取名李芳菲。所以,翼兒,你的親生父親叫東方白,我隻能算是你的二叔。”

  此時,我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看著二叔虛弱的樣子,不禁悲從中來,說道:“您雖是我的二叔,但我心裡仍然把您視作我的父親。”

  二叔欣慰道:“好孩子,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瞭。時間不多瞭,聽我說下去。就在你滿周歲的那天,我和你父親都特別高興,一清早便外出打獵,準備獵些野味來慶賀。在山裡的一座虎跳峽中,我們碰巧從虎口下救出一位郎中打扮的人,也怪我和你父親一時高興,沒有過多地追問個中情由,便把郎中帶回山莊療傷。三天後,郎中傷勢痊愈,千恩萬謝告辭而去,又過瞭五天,恰逢芳菲滿周歲,慶賀宴上,我和你爹見你和菲兒都長得十分可愛,便商定成為兒女親傢,你娘和菲兒她娘也都十分高興,大傢歡暢,便多喝瞭幾杯。那晚,我睡得十分沉穩,朦朧中被一陣喊殺聲驚醒,我翻身爬起,猛聞一陣濃香撲鼻,心道不好,忙搖醒倩兒拿上佩劍往喊殺聲處撲去,來到莊院,隻見你父親正和十幾位蒙面黑衣人激鬥在一起,我忙加入戰團,但剛一運勁,卻發現功力已不足平時的三成,這才知道已中瞭暗算,我義憤填膺,正待拼命,卻見其中一位蒙面人哈哈一笑,取下頭罩道:‘倆位仁兄別來無恙?’我和你爹大吃一驚,看清此人正是幾天前曾救治過的郎中。我怒道:‘卑鄙小人,竟然恩將仇報。’那人獰笑道:‘實話告訴爾等,我乃天意教首席護法,三年前我教受爾等圍攻暗算幾乎全軍覆沒,此等深仇大恨豈能不報!兄弟們,給我殺。’我和你爹立即拼命應對。說實在的,若隻是十幾位黑衣人,我和你爹雖遭暗算,卻也能應付,無奈黑衣人越來越多,更可惡的是,有的黑衣人已開始四處放火。形勢危急,你父親喝令我護著你和你娘,還有倩兒母女逃走。我把你綁在懷裡,護著不會武功的你娘和倩兒母女且戰且走。敵人分出兵力追殺我們,被你父親奮力擋住。無奈賊人終究勢大,我們漸漸被逼到一個山崖上,混亂中你娘和倩兒母女被擒,我奮力拼救無效,雖誅殺瞭十多人,卻仍被逼落崖下深淵。唉,我真對不起你爹,更對不起你娘和倩兒母女!”

  我道:“爹,那不怪你。”

  二叔擺擺手道:“孩子,你聽我說。算我叔侄倆命大,居然未死。待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原來,崖下是一個很奇特的深谷,形狀象一個巨大的木桶,四周山壁如刀切般陡峭,由於人獸罕至,地上的荒草足有一丈多高,幸好下落時我抓斷瞭崖壁上的兩棵小松減緩瞭下墜之勢。待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護著你趕緊尋覓出谷的路,還算老天保佑,終於找到一條通往谷外的隱秘山洞。這些年,我帶著你東躲西藏,一方面是因為體內之毒一直未解,功力未復,為瞭躲避天意教的追殺;另一方面,也是為瞭打探你爹娘和倩兒母女的下落。直到一年前在這個山洞裡意外地發現瞭火龍菌。原來我和你爹所中之毒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斷腸花汁與西域黑龍檀香木的混合物,那斷腸花汁原本無毒,是那天意教護法在療傷時趁我們不註意下在瞭飲食中,後遇黑龍檀香味才變成瞭劇毒,隻有一種非常罕見的火龍菌可解。解毒後,我的功力很快恢復到瞭第七重。三個月前,我下山趕集時聞聽幾個月前江湖中又發生瞭一系列新變化。首先是橫行一時的天意教被一個叫趙仲軒的大俠聯合各正道門派所滅,江湖上重新恢復瞭為天下武林主持公道的由趙仲軒大俠任盟主的正義盟;第二是不久前江湖上又出現瞭一個叫‘黑煞宮’的非常隱秘的組織暗地裡與正義盟作對;第三是不久前江湖中出現瞭一個行蹤神秘武功奇高的白衣少年,手使一把通體雪白的寶劍。我想那少年多半與你父親有關,因為你父親所使就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寶劍。因此,三個月前我才下山查探,沒想到……”

  說到這裡,二叔再次猛烈地咳嗽起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我忙扶住,一邊擦拭二叔嘴邊的血漬,一邊伸手在二叔的胸背上撫按。二叔喘息良久,道:“我下山後的情形你日後自知。時間不多,翼兒,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照我的話去做。”

  聽二叔嚴肅的口氣,我忙道:“爹,你說,我一定辦到。”

  二叔微笑道:“好孩子,盤膝坐下,運氣一周天。”

  我不明所以,隻得依言而行,就在我功行一周天時,猛覺百匯穴有一股暖流湧入,我大吃一驚,正待收功,猛聽耳邊一聲大喝:“排除雜念,導氣運功。”

  我知道這是運功的危急關頭,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隻得含淚依令而行,但覺那股熱流越來越熱、越來越濃、越來越急,我隻感到渾身漸漸地快要爆炸開來,猛然間,我腦海裡轟的一聲,暈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