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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驅狼憐鳳

  我給今晚的行動早就定瞭一個基調,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最短的時間裡達到最想要的效果。

  眼下,雖然我有足夠的信心戰勝田中風野狼,但卻不敢大意,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火槍手可不是吃素的,倘若運功分心與田中風野狼對攻,護體真氣勢必有所減弱,那時這些火槍手如果趁機偷襲,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可就難說瞭,看來得采用一個萬全之策。

  思慮至此,我沉聲道:“本人靜立不動,讓閣下先攻三掌,如何?”

  田中風野狼臉上掠過一絲驚怒,冷笑道:“閣下既然如此托大,那就休怪我占先出手瞭。”

  語畢,跨前一步,右掌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擊來。

  我從對方運功時隱隱泛出的寒氣感知他練的是一種至陰至寒的內功,於是早已將護體罡氣盡化為至陽至剛的屬性,並以“粘”字訣冷靜應對。說時遲,那是快!田中風野狼的雷霆一擊結結實實印在瞭我的胸腹之間,眾侍衛歡聲雷動,隨即目瞪口呆,因為意料中我被擊飛嚎叫的慘象根本沒有出現,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反倒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神色慌張地搖晃瞭幾下。

  田中風野狼心中駭然,自己這八成功力的太陰斷魂掌要是擊在別人身上,那人不死也會凍成一個冰人,可眼前此人不但毫無反應,而且將自己的掌力吸納得幹幹凈凈,不錯,是吸納!自己竟有一種用力過猛差點收不住勢的虛脫感!老天,這是什麼功夫?

  然而,形勢不容他多想,一股極不服輸的傲氣霎時間充溢於胸間,促使他將功力提到瞭極值,手掌仿佛在突然間增大瞭不少,隨即大喝一聲,推出瞭凝重無比的第二掌。

  我暗暗一嘆,已試出對方若全力施為,功力將在我七成以上,僅比曾經一度橫行中原的南霸天略低一點,如此身手委實罕見,即使在中原武林中也足以列入頂尖高手瞭。

  思慮至此,我憐才之念忽生,僅以稍強的內力反震。就聽“轟”的一聲,渾厚陰寒的真力被我盡數震回,田中風野狼壯實的身軀也被震飛出去,掉在數步以外的火銃手腳下,當即噴出幾口鮮血,顯是受瞭不輕的內傷。

  德川吉宗不愧是梟雄,反應極快,就在眾人大驚大愕之際,他已拽住德川傢真急速後退,張口大呼“射擊”二字。不過,他快,我比他更快!左掌數縷指風和右掌陰柔掌力猛向父子倆直擊過去,身體隨之拔地而起,射向大殿頂上的茫茫夜空,把隨後飛來的槍彈和箭雨遠遠拋在瞭身後。

  很快,我的身形在空中繞行瞭一圈,借助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殿頂的一角。展目望去,隻見殿墻內外的侍衛們雖然仍有些慌亂,但局勢已基本穩定下來,眾人正在清理著死傷的同伴,人群之中,德川吉宗父子卻杳然無蹤,田中風野狼正由兩名武士攙扶著,與一個身穿軍官制服的傢夥躲在院墻的一角,似在商議什麼。於是,將耳力延伸瞭過去。

  “好瞭,石川大佐,其它事回去再說。你馬上集合隊伍,立即撤離。”

  隻聽田中風野狼氣喘籲籲地說,聲音帶著明顯的嘶啞和顫抖。

  “統領將軍,那個……皇後那裡怎麼辦?”

  叫做石川大佐的軍官顯然知道一些內情,語氣有些猶豫。

  “已經管不瞭那麼多瞭!她也許會元氣大傷,尚不至於傷及性命。”

  田中風野狼喘息道:“現在,大將軍和大公子生死未卜,情勢危急,咱們須得立即趕回去施以救治。至於皇宮這邊,照往常慣例嚴密監控,別讓宮中之人隨意走動,尤其是皇後寢宮,在沒有得到幕府的明確指令之前,嚴禁任何人出入,違者格殺勿論。此外,派兩騎快馬速回幕府,請兩位總教大人前來接應,要時刻謹防那恐怖的傢夥再度偷襲。”

  “是。”

  石川大佐領令而去。

  見驅狼之計見效,我大松口氣。實際上,德川父子的傷勢並非田中風野狼所說的那麼嚴重,我射出的指風,僅僅制暈瞭他們,而那股掌力也極有分寸,足以給他們造成不輕不重的內傷,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田中風野狼不識我功力之妙,自然會徒自焦急,不過,他所說的總教大人,又是何方神聖?

  沒多久,大隊人馬迅速撤離,紛亂的皇宮總算又恢復瞭平靜,雖然各處重要位置的明崗暗哨和巡邏隊伍仍不失森嚴,但對我來說已變得毫無意義。

  扯掉頭上的蒙面巾,從原先的路徑進入寢殿,裡面仍不見任何宮女。顯然,德川吉宗怕好事被擾,一直把她們拘押在另外的地方。

  在緊鄰正殿殿堂的寢殿內,我找到瞭沁園禾美,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憐憫。

  隻見寢殿正中擺放著一張低矮寬大的雕花繡床,繡床周圍的地板上,不僅用鋼架在四角支放著四個精巧的火盆,而且環床一周,用條案點放著上百支紅燭,就在這燭光閃耀的繡床上,絕美端莊的皇後娘娘此時竟呈大字型的仰躺著,圓潤修長的玉臂玉腿被四條紫色的綢帶拉扯著,等距離的牽綁在床緣四角的柱頭上;此時的她,僅穿著單薄的褻衣褻褲,其外衣外裙被撕扯成佈片丟棄在枕頭邊上的繡被上,把玲瓏凹凸的曲線展露無餘;此時的她,雖然被縛,但其嬌柔豐盈的鳳體正在不停的扭動和掙紮,似在無聲地抗拒著別人強加給她的屈辱;此時的她,絕美的臉蛋和雪白的肌膚已沁出瞭一層細細的汗珠且隱隱透著一抹嬌艷的粉紅,不但瑤鼻櫻唇中在低吐著急促的喘息和蕩魂的嬌吟,而且,如秋水般的鳳目中還放射出一縷縷既憂急又渴望、既不甘又迷亂的復雜光芒,象在竭力地抵禦著內心中那莫可名狀的躁動!

  很顯然,如此刺激、香艷而又卑鄙的“傑作”定是德川吉宗這老匹夫所為,也隻有他,才敢如此膽大妄為不計後果地羞辱高貴端莊的一國之母!使用淫藥再捆綁逼奸,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也虧他使得出來!不過幸好,這傢夥顯然尚未色心得逞,便被我引瞭出去。

  怎麼辦?救她?勢必采用男女交合之法,可皇帝老兒似乎龍體欠安,又不知住在何處,難道抱著她滿宮去找?就算找到,他能辦事麼?可是,滿宮之中,除此皇帝以外,誰敢擔此重任?除非是我……啊,呸!這怎麼可以?她可是芳子老婆的姑媽啊!

  一時間,我陷入瞭既憐惜又無奈,既幡然思退又蠢蠢欲動的兩難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