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雖然以和局收場,但我展現出的氣勢不但遠遠超越瞭對方,而且起到瞭絕大的威懾作用。強者,往往是最令人敬畏的,而此時的我,在這些崇尚武力的軍人眼中,無疑成瞭絕對的強者!
因此,盡管有人對菲利普和梭侖等人的怪異“病情”已暗暗產生瞭懷疑,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面對面的質疑於我,即便是我那個目前尚不知我便是他未來女婿的老丈人,也隻好裝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接下來的事情便顯得順理成章瞭。當天下午,在我和諸女不辭辛勞的督促及牽線搭橋下,約瑟夫和阿佈爾各自派出的代表在阿格拉城外約五公裡的一個空蕩蕩的小村莊順利會面,商妥瞭和談的時間、地點、方式和相關的程序。第二天,雙方的首腦人物便正式展開瞭和談。與此同時,消息也迅速地傳瞭開去,老百姓無不感到由衷的慶幸,城門也很快恢復瞭進出的正常。
我雖然感到高興,但對雙方和談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對雙方如何追究易普拉欣和婆羅門教的陰謀罪責更是無所謂,因為我平息戰爭的真正目的,是由此換取印度皇帝的感激從而得到我應有的回報!所以,當第二天阿佈爾大公與默罕納德國師親率龐大的衛隊由南門出城與英國人展開實質性談判時,我卻帶著我的女人在兩個千嬌百媚的向導引領下悄然地出瞭北門,往印度國都德裡古城絕塵而去。
瑪麗亞和蘭妮諸弟子不得不留下來護衛凱瑟琳娜進行和談。雖然與她們定下瞭後會之期,但我心中依然感到瞭難言的惆悵,不過,另一件意外之事總算把這種惆悵多少沖淡瞭幾分。
這件事發生在頭天晚上阿佈爾大公對我們苦留不住隨即為我們舉行的餞行晚宴上,當酒過三巡,阿佈爾大公對我致以熱情洋溢的謝辭後,我順勢提出瞭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默罕納德國師陪同我們進京覲見印度皇帝。
默罕納德趕忙道:“我非常樂意為先生效勞。隻是,和談一事茲體事大,請先生能否稍等兩天,待和談有瞭眉目,即陪先生上京如何?”
“這……”
我略作沉吟,心想本人哪有耐心再等你兩天?
“我看這樣吧,”
阿佈爾大公朗聲道:“先生若慌,我可以先派一個得力手下持我的親筆奏章領先生入宮,待這邊大事一瞭,我陪默罕納德親自進京,為先生效勞。”
我心想隻好如此瞭,哪知,鄰桌的麗達立即嬌聲道:“父親,何必另派他人呢,我和姐姐就最合適,既能替翼……嗯,東方先生做最好的引見,又可順便見見我那個有‘三最’之稱的小堂姐,嘻嘻,許久不見瞭,還怪有點想她的!”
我頗感意外,沒想到這辣椒般的小妮子居然自告奮勇要陪我們上路,雖然這小娘皮對我的態度似乎已大有改觀,但也不至於如此興高采烈地主動要求隨我們去吃風霜之苦吧?而且還把美麗文靜的姐姐也捎上!哼哼,莫非又是西施她們在暗中搗鬼?
“你去?不行!”
阿佈爾立即否決,語氣很幹脆:“以往出遠門,你哪次不惹禍?這次若去,保不住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麗達小嘴一撅,正要不依,麗瑪微笑道:“父親,有我看著,小妹不會有事的。再說,有西施姐她們在,您更應該放心,小妹非常聽她們的話。”
“就是嘛!西施姐她們的本領那麼高,我正打算向她們學幾招呢!”
小丫頭趕緊嬌笑,似乎找到瞭最好的理由。
阿佈爾大公仍不同意,可是,在兩姐妹一嬌一柔的強大攻勢和默罕納德的婉言說項下,終於敗下陣來。
果然在這一點上,阿佈爾這老傢夥還算有點先見之明!一出城門,小丫頭便如脫韁的野馬,與胯下良駒二一添作五,展現出瞭十足的野性:在眾人尚未揚鞭時,已經沖出瞭老遠,隻把一串開心之極的嬌笑聲丟給瞭我們。
文靜的麗瑪神色一變,急聲呼喚道:“麗達,你冒冒失失地跑什麼?快回來!”
可是,姐姐的威嚴無濟於事,小丫頭我行我素照行不誤!
“翼弟,你快去照看點。”
西施也急聲催我。
我略微一呆,迅即縱馬上前,現實已不容我作過多的猶豫,因為道上的行人已被小妮子瞎沖一氣的莽勁驚擾得左躲右閃,東倒西歪!
然而,要追上一匹“脫韁的野馬”談何容易?何況,我胯下的雖然也能稱為駿馬,但與對方的良駒相比卻相差甚遠。好在路上行人不多,小美人又騎術精絕,所以現場隻是有驚無險,多少使人能放下點心。
沒多久,小妮子已飛速地越過一道小山坡,跑得無蹤無影。我嘆口氣,搖搖頭,心想隨她去吧,把馬速減緩下來。
“翼哥哥,怎麼樣?美人兒追丟瞭?”
隻見林美玉和桃花仙子嘻笑著並騎趕來。
“什麼美人兒?我看分明就是一頭撒野的小母馬!”
我沒好氣地道。
翻過山坡,路人愈見稀少,又馳過數裡,清風中忽然傳來隱隱的兵器交碰聲。
桃花仙子一馬當先,此時扭過頭來詫異道:“你們聽,前面好像有打鬥的聲音。”
“嗯,”
林美玉道:“會不會是麗達那小丫頭闖禍瞭?”
“極有可能!咱們快去。”
我雖然對小丫頭尚談不上有多喜歡,但她和她的姐姐正在不辭辛勞地幫助我們,僅這一點就足以令我感動!於是,我帶著兩女沖瞭上去。
果不其然!翻過一道高坡,隻見斜長的坡道下有一片草地,此時,一身紅裝的麗達正在草地上和一名身穿灰衣的矮胖壯漢風風火火鬥得正激;在他們的旁邊,尚有六名身著同樣服裝,表情卻各不相同的壯漢正在圍觀,壯漢們的身後,是七八匹高頭駿馬正在悠閑地啃著地上的嫩草,麗達那匹最為神駿的棗紅馬卻被一名五大三粗的禿頂人眉開眼笑的牽在手中。
“咦,這裡怎麼會有東洋人?”
剛到坡頂,林美玉就一眼認出瞭那些壯漢的身份。
“東洋人?”
我沒反應過來,因為心中正在對其中兩個色迷迷地耵著麗達打轉的傢夥感到不爽。
“就是日本人,在國內通常稱他們作倭人。”
桃花仙子解釋道。
我心想,怪不得他們衣服的樣式怪怪的,原來是日本人。
交談和思索間,我們已馳下瞭山坡。
我們的到來迅即引起瞭壯漢們的註意,他們收起瞭臉上的表情,然後紛紛把警惕的目光向我們望來,就連兩個快要被麗達的美色迷得流口水的傢夥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