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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婷的故事(2)

  楊帆某天中午終於把婷和老男人堵在他們的愛巢裡。

  婷的反常,已經讓他開始生疑。他跟蹤著婷和她的閨蜜,一路來到這間房子。

  他不知道兩個女人來到這裡幹什麼;隻是在他看到閨蜜隨後不久出來帶上門以後,他來到房門前,試著轉動門把手,發現門沒有鎖,於是他沖瞭進去。

  房間裡充滿著女人放蕩的淫聲;就在臥室門口,他看到瞭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情景。他心愛的嬌妻,正高高地騎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雪白的肌膚和青筋暴起的黝黑色皮膚,形成瞭視覺上強烈的反差。婷正瘋狂地搖晃著她的腰肢,如同裝瞭電動馬達一般不知疲倦;她那濕的一塌糊塗的陰部,正貪婪地攫取著那根陽物,似乎要把它揉進自己的最深處。

  楊帆順手抄起瞭門邊的掃帚,正處於高潮中的女人被他掀瞭下去,發出一聲驚呼。還沒等老男人反應過來,楊帆的掃帚已經鋪天蓋地朝著他打瞭過去。

  楊帆追打著男人,婷卻默默地起身,穿好自己所有的衣服。直到楊帆打累瞭,老男人像條死狗一樣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婷已經就穿戴整齊,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滿眼空洞,似乎在看一場人間的鬧劇,枯坐如佛。

  其實,楊帆的故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也是在一傢小酒館裡,楊帆喋喋不休地向我說著嬌妻出軌的事情,隻是,這次的講述有瞭更多的細節。也許時過境遷,楊帆已經度過瞭最初不願面對事實的心理吧。

  楊帆是個有烈性的男人,他無法忍受婷的出軌,最終選擇瞭和婷離婚。但楊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即便妻子有錯在先,他還是分瞭一半財產給她;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把瓜瓜讓給她,讓給一個有瑕疵的母親。

  我這才想起,孩子出生後,因為中間總是頻繁出差,除瞭孩子滿月的時候他來過我傢看過糖糖,我和楊帆已經一年多沒在一起喝酒瞭。

  糖糖剛滿月時,楊帆才剛剛和婷離婚不到半個月。他滿臉憔悴地坐在我的房子裡,臉上的笑容卻是僵硬的,掛著藏不住的心事。

  婷和雪同歲。因為同是同齡人,又因為我和楊帆的關系,我們兩傢平時走動也不少,雪和婷的關系相當不錯。雪總是誇贊婷的秀外慧中,而婷則對雪的美貌氣質贊嘆不已,直呼我前世修來的好福氣。當我被楊帆約去喝酒聽他講婷的故事時,我回來告訴瞭雪。雪沒有說話,隻是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我當時以為是雪對他倆感情變故的惋惜,然而現在看來,也許她其實隻是想到瞭她自己的境遇罷瞭。

  「婷第一次和那老男人是什麼時候?」

  我問道。

  「大概是10年的3月底。」

  我不禁感嘆,命運真是最牛叉的導演。同是這一年的三月底,兩個本來賢良淑德的女人,幾乎在差不多同時,向兩個老公以外的男人張開瞭雙腿,把本應屬於丈夫的禁地毫不設防地任別的男人長驅直入。這個社會到底怎麼瞭?

  隻是婷在偷情半年左右被楊帆發現,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裡。雪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和風相處的次數,應該是遠遠低於婷和老男人相處的時間。我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婷現在怎麼樣?」

  楊帆沒有馬上答話,他舉起瞭酒杯,和我碰瞭一下後,一飲而盡。等他放下杯子,我看見兩行清淚順著楊帆通紅的臉,滑落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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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離婚後,無處可去。楊帆當時鬧得太兇瞭,以致於這事兒在當時鬧得滿城風雨。婷已經和幾乎所有的親友關系決裂,她以前的朋友也慢慢和她疏遠;她也沒臉繼續在單位幹下去,於是幹脆辭職瞭之。

  老男人在她新的工作單位找到瞭她;婷這次已經沒有任何顧慮,她和老男人同居瞭。隻是不再住在老男人的那套住房。楊帆曾經找到瞭他們原來住的地方,裡面已經換瞭新的主人。那人隻知道原房東以低於市價的價格賣給瞭他,除此之外,他並不知道老男人去瞭哪裡。

  有段時間,婷仿佛在楊帆的生活中消失瞭一般,音訊全無,手機關機,QQ下線。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楊帆心裡,對婷的恨意在逐漸減少,慢慢取代的,是對她的懷念。除瞭婷的出軌,婷真的是個賢惠的妻子,她做事利索,把兒子和老公都打扮得清清爽爽。

  婷再次出現在楊帆生活中的時候,是半年後的事情。那時,瓜瓜已經兩歲半瞭。

  婷打瞭楊帆的手機,聽到婷熟悉的聲音,楊帆心裡不知怎麼,卻是一陣陣地心跳,仿佛又回到瞭戀愛的時光,和初戀的女神打著電話。隻是,婷的語音裡沒有一絲的激動,隻是平靜,仿佛一切都已雲淡風輕。婷約瞭楊帆周六在傢附近的麥當勞,帶著瓜瓜一起見個面。

  瓜瓜似乎已經不太記得眼前的這個阿姨瞭,隻是當阿姨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卻喊瞭聲" 媽媽……".這一聲叫聲,讓婷當時淚如雨下,她蹲下來,緊緊地抱著瓜瓜,似乎生怕別人搶走她的孩子。

  婷顯然比以前更會打扮瞭。似乎在楊帆的記憶裡,除瞭婷以前常穿的單位制服,在傢都是素面朝天。而眼前的婷,把以前的馬尾辮解散瞭,發梢披散瞭開來,耳根的幾縷燙成瞭小波浪卷的頭發裡,若有若現地墜著一對銀色花瓣形狀的耳釘;原本長長彎彎的眉毛,似乎經過瞭精心的修剪。這哪是以前樸素平凡的妻,分明是一個清麗俊俏的女子。隻是這俊俏潔白的臉上,卻已有隱隱的風塵。

  半年後的再次相見,楊帆卻覺得和婷生分瞭很多,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籬笆,橫亙在他和婷面前;讓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楊帆,剎那間卻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婷從見到愛兒的激動中平靜瞭下來,她大致地講瞭她和楊帆分手後的生活。

  分手的最初一個月,她獨自去瞭麗江,在一傢小旅館裡找瞭份臨時工作。白天似乎還過得去,隻是每到夜晚,對兒子的思念和在異鄉的孤獨感,仿佛要吞噬瞭她的心。她換瞭手機號碼,但原來的號碼還保留著,每次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把原來的SIM卡插進手機,隻為看看有沒有來自孩子和曾經的傢的消息。

  可惜的是,當時的楊帆正在氣頭上,他沒有給婷任何的消息。這讓婷的心裡充滿瞭絕望;倒是老男人的短信,占滿瞭整個屏幕。她曾經恨過這個給她帶來滅頂之災的男人,然而,此時此刻,那老男人的短信對她卻是最大的安慰。因為這讓她覺得,這個世界還有人牽掛著她!

  到麗江一個月後,沒有收到任何楊帆消息的婷,徹底絕望瞭。當天半夜,她鬼使神差地回瞭一條短信給老男人,告訴他她現在在麗江。然後關機瞭。

  三天後,老男人在小旅館裡找到瞭正在埋頭工作的婷。因為隻知道她在麗江,但不知道具體地址,老男人找遍瞭麗江的所有大小旅館,最終找到瞭她。

  老男人的舉動感動瞭婷,也讓絕望中的婷燃起瞭重生的希望。當天晚上,在逼仄狹小的房間裡,婷再一次向老男人敞開瞭她如花一般的身體,與以前相比,婷已放開瞭所有的包袱,這一次已徹底沒有瞭任何的約束。

  半夜時分,滿月如盤。在小旅館的天臺上,如水的月光,包裹著大地萬物,也灑在一具赤裸的女體上,閃著聖潔的光輝。婷雙手抓著男人的肩膀,一條腿高高地被男人抬起,一根堅挺粗長的陽具正從下面,深深地頂入瞭女人的花心,不知疲倦地做著聳動。老男人太愛這塊沃土瞭,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深深耕耘這塊沃土,開始新一輪的春種秋收。女人在高潮動情處,伸出瞭舌頭,吻住瞭男人的嘴;她微張的眼睛裡,媚眼如絲。

  「婷,我就是你的男人,我來操你一輩子……」

  男人喘息著說道。

  「老公……」

  如果不是離得近,這聲發顫的輕呼,猶如蟲兒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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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和老男人在麗江住瞭一段時間。自從老男人來後,她已不再半夜起來去更換原來的手機號碼查看來自親人的消息。白天工作的疲累,晚上老男人的折騰,已讓她顧不上太多。

  楊帆執意邀她回傢看看;婷看著滿地咯咯笑著的兒子,最終答應瞭。回到瞭闊別半年的傢,婷的眼淚再一次掉瞭下來。

  在臥室裡,楊帆抱住瞭婷。婷沒有反抗,安安靜靜如小貓一般靠在他的懷裡。

  楊帆聞著婷的發香,喃喃地說:「回來吧,婷。兒子需要你……我……我也依然愛你……」

  楊帆的手已經攀上瞭婷的雙乳;半年不見,婷的雙峰似乎更加翹挺。這讓楊帆開始變得急不可耐,他想趕緊脫下婷的衣服,但被婷堅決地阻止瞭。

  「不,我已經對不起瞭你,我不想再對不起他……」

  然而,楊帆的陽具卻不爭氣地硬瞭起來,愣愣地頂著婷的陰部。婷輕笑著,用手解開瞭褲子拉鏈,把已經硬的發燙的陰莖握在手裡。

  婷的身體滑瞭下來,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把肉棒全部含在嘴裡。邊吞吐著,邊用眼神柔媚地看著楊帆。楊帆從來沒有享受過婷這樣的服務,差點精關一松,噴射出來,最終還是忍住瞭。婷似乎感覺到瞭楊帆即將的發射,她加快瞭頭前後晃動的頻率和幅度,同時舌頭繞著龜頭的冠狀溝不停地旋轉。

  楊帆再也忍受不住,他喊瞭起來,精液噗噗噗地全部射進瞭婷的嘴裡。

  清理完嘴裡的液體,婷躺在楊帆的懷裡,幽幽地說道;「帆,我淫蕩嗎?」

  楊帆卻不知道如何作答。婷剛才的舉動,的確是他所從未見識過的。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覺得我淫蕩,但卻不好意思說;其實這就是我,真實的婷。我不再是你眼裡的那個賢妻良母,我是一個徹底的蕩婦。知道嗎?我和那個老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我吃他的肉棒瞭。他把粗長的肉棒插入我嘴裡,我在窒息和刺激中被他送上高潮。以後,他每次都會讓我吃他的肉棒,直到把它伺候得完全硬挺,好插入我的身體。我甚至愛上瞭這種感覺,看著軟軟的陰莖在我嘴裡變大變硬,讓我有一種成就感。而在我來大姨媽不方便的那幾天,他就會射到我嘴裡,讓我吞下去。」

  「我從第一次跟他開始,一直到你進來抓到為止,除瞭周末,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那半年的時間,我和他做愛的次數,比我倆認識以來做的所有次數還要多得多;我吃過的他的精液,也許比你射到我身體的精液還要多。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是這麼一個淫蕩的女人。」

  「所以,楊帆,我們已經回不去瞭。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小傢碧玉的女人;原本我認為我是,可是生活改變瞭我,讓我發現瞭殘酷的真相。那個老男人毀滅瞭我,但又重新塑造瞭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瞭;現在的我,從身體到靈魂,都已經完完全全是那個老男人的瞭。」

  「從那個男人到麗江找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瞭。曾經熟悉的傢已經離我漸行漸遠,就好像看著一顆擦肩而過的流星,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它化為夜空中的一道光亮。我必須要開啟我自己的生活。我和那個男人再次同居瞭。我們重新在一起的半年,除瞭白天工作和身體不舒服,每晚的唯一活動就是不停地做愛,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染上瞭性癮。」

  「做愛可以讓我麻痹自己,忘記現實,忘記我曾經是一個妻子、母親。更重要的是,我如一個溺水之人,身邊唯一的拯救者就是這個男人;我終於可以不再做噩夢,可以每晚躺在一個男人寬厚的懷裡,平靜而踏實地度過每個夜晚。我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但我卻享受著他對我的照顧和愛,享受著他給予我的性愛。我這麼算是個自私的女人嗎?」

  「我這次回北京,是因為我……我又懷孕瞭……我想生出來;這是我和那個男人的結晶。雖然我不會嫁給他,但是既然懷上瞭,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既是對我所作所為的懲罰,又是對我此時此刻的恩賜。既然我無法擁有瓜瓜,那麼我就再要一個。我已經想好瞭這個孩子的乳名,叫果果……」

  楊帆百感交集地聽著,直到最後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