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冬天過去瞭,短暫的春天在鳥語花香中不知不覺的流逝,很快炎熱的夏天來臨,清水湖再次迎來盛夏,處處可聞知瞭的叫聲,影影綽綽的柳樹,到處可見綠草紅花、高山流水,讓清水湖景區迎來旅遊的高峰,旅客絡繹不絕,尤其消暑項目更是人滿為患,讓三和度假村的客房更是供不應求。
在成功的宣傳策略下,遊客越來越多和經濟發展越來越快,讓王鳳和謝潤萍忙壞瞭,誰都沒有想到,秦霜所參與計劃的旅遊項目會這麼成功,尤其在她卓越的眼光下,開發不少新的旅遊項目和景點,頓時讓清水湖成為省內聞名的觀光點。
現在,三和度假村不僅是日進鬥金,甚至可以說是用發橫財來形容,發展之迅速,幾乎快要變成集團化。
在度假村的行政大樓內,工作人員低頭忙碌著,而即使是處在有空調的辦公室內,但也都忙得滿頭大汗,不少人更是熬夜熬得都有黑眼圈。
眾人會如此賣力地使營收上升,皆是沖著月底那不薄的錢,而為瞭那可觀的獎金,誰都不敢有絲毫怠慢。
在眾人忙碌時,一道身影溜瞭進來,她穿著校服、背著書包,踏著歡快的腳步,看起來很可愛。而眾人雖是驚艷,但又馬上低頭幹起活,任由她跑到樓上。
在行政大樓的頂部,長廊盡頭有一道厚重的大木門緊緊合著,這時李彩謠哼著小曲,跑到辦公室的門前,臉上掛著一絲甜蜜笑意,先是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然後開心喊道:“叔叔在不在啊?”
“謠謠,你中午放學啦。”
此時,張俊一身西裝筆挺,卻神情狼狽地收拾著一把裂開的老板椅,椅背和底下輪子甚至都散落一地,根本不用修理。
“嗯,剛放學。”
李彩謠對著張俊甜甜的笑道,然後一臉舒服地躺到沙發上,就將書包丟到一旁,看著張俊在忙碌。
“這牌子的椅子不結實,以後還是不買瞭。”
張俊將裂開的椅子往門外一丟,不禁搖瞭搖頭,說道。
原來,前天晚上張俊在三和招待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到瞭晚上就安排小姐陪他們後,由於張俊喝瞭不少,因此他並不想開車,就決定回辦公室躺一晚。而最近王鳳忙得有點發燒,所以早早就去休息,心疼她的張俊當然不會去折騰她,所以就一個人回到辦公室裡。
然而張俊才剛關上燈、躺下來沒多久,李欣然就打電話給他。原來她心情好,晚上就帶著一群護士聚餐,順便唱卡拉OK,才剛把一群喝得醉醺醺的護士們送走,就想找張俊幽會。
等李欣然出現時,隻見她穿著性感短裙、黑色絲襪還有緊身制服,包裹著呼之欲出的豪乳,因此過沒一會兒,張俊兩人的衣服就散落一地,赤身裸體地滾在沙發上,糾纏在一起。
每次和李欣然做愛時,張俊都會得到極大的滿足。她那妖嬈的容貌、性感的身體、大膽開放的作風、誘惑十足的呻吟和對張俊的百依百順,甚至會不斷迎合張俊的動作,讓張俊感到舒服不已,而且當李欣然的眼眸滿是愛意和滿足地看著張俊時,更帶給他心理上無比的滿足。
張俊與李欣然用瞭各種姿勢做愛,後來他們在椅子上觀音坐蓮的時候,由於李欣然太過於興奮,那臀部一下又一下往下頂著,最後就在她高潮來臨,而張俊也控制不住要把精液全都灌溉在她子宮上時,椅子突然承受不住重量,啪的一聲碎開,而一同迎來高潮的張俊兩人也摔到地毯上,無力地抱在一起,笑著這突然的意外,然後說著甜言蜜語。
“考試考得怎麼樣?”
張俊一邊和李彩謠說笑,一邊拿起電話說道:“蘭姨帶葉子姐她們去遊泳,要不要趁下午上課前去遊泳?”
“不要,你別打瞭。”
李彩謠頓時臉一紅,立刻斬釘截鐵地搖起頭,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看起來很可愛。
“你去遊一下啊,反正學遊泳也能鍛煉身體嘛!”
張俊說道。
“反正就是不要,我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李彩謠脹紅著小臉,羞澀地低下頭。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荒謬,但曾經身為特工的她,直到夏天來臨,這才想起她根本不會遊泳,是一隻標準的旱鴨子。
當年那些老師在幫李彩謠上課時,竟然忘記教李彩謠遊泳,而全世界會有特工不會遊泳嗎?說不會開飛機,還可以原諒,但連遊泳都不會,那還叫什麼特工?
因此李欣然知道這事的時候,不僅笑得肚子疼,更是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這讓李彩謠感到鬱悶,但面對著李欣然的嘲笑,她除瞭幹瞪眼之外,實在毫無辦法,畢竟這事實在太丟人。
“那好吧,不過你真該學遊泳。”
張俊無奈地放下電話,然後捏著李彩謠的小臉,溫柔的說道:“不然夏天時會少很多樂趣,知道嗎?”
“知道瞭,怪叔叔……”
說著,李彩謠俏皮地吐著舌頭。
雖然要裝小孩過生活,讓李彩謠感到鬱悶,但現在她卻能體會到談戀愛般的開心,享受著張俊的體貼和無微不至,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在李彩謠嗲嗲的聲音中,張俊陪著李彩謠寫完作業,然後又規矩地抱著她看電影。
李彩謠看得很開心,那屁股不斷磨蹭著張俊的下體,小孩子特有的柔軟和奶香,還有那稚嫩的童音都在誘惑著張俊。
過沒多久,張俊的命根子就不由得硬瞭起來,頂在李彩謠的嫩臀上。
“你又調皮瞭!”
這時,李欣然哼著小曲,踩著高跟鞋走進來,一看張俊兩人那麼親密,馬上給瞭張俊一個嫵媚的微笑0 “媽……”
李彩謠自然的叫瞭李欣然一聲,盡管一開始有些排斥,也常和李欣然鬥嘴,不過她也漸漸適應如此安逸的生活,因此這一聲媽叫得很順口。
“老公,下午我要和蘭姐還有我們婆婆大人一起練韻律操,你就負責送孩子上學。”
李欣然抱著張俊親瞭一下,又親瞭李彩謠,然後隨意地丟下車鑰匙,收拾好東西後,就又扭著蠻腰走出去。
“沒問題。”
張俊點瞭點頭,繼續抱著李彩謠看電影。
這電影才剛上映不久,片中華麗的特效令人目不暇給,不過卻沒有預期中的好笑,有些橋段太過牽強,看得有些鬱悶。
而說到好電影,還是要周星馳的喜劇,就算看瞭一遍又一遍,對於情節、對白、場景都十分熟悉,卻依舊能讓人笑掉大牙,不由得讓人感慨現在電影水準的下降。
在看完電影後,見下午上課的時間差不多,張俊就送李彩謠上學。
隻見李彩謠背著書包,神情不樂意地站在學校門口,要不是妮妮經過,將她強行拉進學校,李彩謠還真想曠課。
本來和一群小孩上學,就令李彩謠感到鬱悶,又難得和張俊玩得那麼開心,所以誰會喜歡學校那枯燥無味的生活啊?
下午時,張俊和葉子等女一起遊泳後,又和石頭到健身房運動,在運動過後,他洗瞭一個澡,感覺神清氣爽。
夕陽西下,在臨近放學的時候,張俊開著車來到學校門口,而車子才剛停到校門口,手機就響瞭起來。
“喂,老公。”
是雪妮打來的,她的聲音甜美,不過這一口標準的國語,有時讓還帶著鄉音的張俊羞愧地想要跳樓。
“嗨!美女。”
張俊笑道:“怎麼瞭?難得你還記得要打電話給我,有什麼吩咐嗎?”
“什麼話呀!”
雪妮又是撒嬌又是嗔怪的說道:“你還敢說呢!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會打電話給我嗎?昨晚我打瞭好久的電話,你都沒接,天知道那時候你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瞭!”
“哪有!我是早睡早起。”
雖然張俊嘴中這麼說,卻心想:雪妮簡直比算命還要厲害啊!昨晚她打電話時,我正和李欣然亂來,結果做愛後太累,也忘瞭回撥電話給她,難怪她的語氣那麼幽怨。
“好瞭,不和你亂說瞭。”
雪妮完全不相信張俊的話。
“好啦!乖寶貝,我這不是認錯瞭嗎?親親老婆,有什麼事,快和老公說?”
張俊嘿嘿一陣淫笑,那令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肉麻話說得十分順口,畢竟要搞定那麼多的大小老婆,不無恥一點怎麼行?
“算你老實……”
雪妮聞言,頓時嬌滴滴地說道:“好啦,霜姐叫我和你說一聲,月底來省城一趟,龍升集團差不多要分紅瞭,上次她和你投資的生意也有些手續要辦,需要你到場處理。”
“叫她弄就好瞭,還怕我信不過她嗎?”
張俊最煩生意上的事,因為傢裡這些還算容易,可秦霜那邊的通常都是大規模的案子,總令張俊很頭疼,而且光是那些專業的術語都讓他快要吐血,盡管張俊總趁閑暇時惡補各種知識,但依舊跟不上步伐。
“你別那麼懶啦!難道你要秦姐偽造你的簽名啊?”
雪妮頓時哭笑不得,沉吟瞭一會兒,她壓低聲音,溫柔的說道:“老公,是霜姐想你瞭,她隻是嘴上不說而已,她就是不習慣說這些話,你這傻子怎麼就不明白呢?”
“嗯,我會記得安排時間。”
張俊聞言,心裡一軟,不禁暗自高興起來。盡管秦霜對誰都冷冰冰的樣子,但對他卻是越來越好,看來這通電話是她的授意,而以她的個性,會做這種事確實是很難得。
“老公,我想吃你煮的菜。”
雪妮嬌滴滴地撒嬌道。
“嗯,是雙蛋火腿嗎?”
張俊頓時淫笑道,突然他想起雪莉幫他口交時的模樣,渾身血液都不禁有些沸騰。
“討厭,去死……”
雪妮嬌嗔道,然後難為情地掛斷電話。
“這傻老婆。”
張俊放下手機,不由得笑瞭起來。
雪妮也挺有趣的,盡管她的中文說得很標準,但英語卻是後來才學會。據說她是拼命地背單字、文法,上瞭許多英文課程,才總算學會本該是她母語的語言。
尤其她剛學英文的時候,秦霜曾問她學得怎麼樣?她竟直接用標準的國語爆粗口,直說:別提瞭,英語太他媽難學瞭!
“帥哥,等人啊?”
就在張俊想著雪妮時,突然聽到一道嬌笑聲。
隻見李欣然趴在車門上,身穿純白色運動服,讓她那完美的魔鬼身材更為顯眼,而沐浴過後略微濕潤的頭發微微晃動,姣好的容顏上帶著嫵媚的微笑,一臉調侃地看著張俊,嘴角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俏皮。
“是啊!美女,這麼巧啊!”
張俊也裝作不認識李欣然的模樣,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
這時,越來越多的傢長準備來接孩子,其中有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殷勤地跟在李欣然的身後。據說他是離異的單親爸爸,有做點小生意,傢境不錯,是偶然在學校見到李欣然後,頓時驚為天人,雖然他個性木訥而古板,卻也死皮賴臉地追求著李欣然,每天接孩子放學時,都會提前來這裡等,就隻為瞭和李欣然說幾句話。
“李小姐,你們認識嗎?”
那中年人在看向張俊的時候,眼底除瞭警戒之外還有敵意。隻見他的長相不怎麼樣、身高不怎麼樣,完全是路人甲,平凡到無法形容。
“不認識,我是來借衛生紙,想擦擦汗。”
李欣然偷偷遞給張俊一個頑皮的眼神,隨手拿起車上的衛生紙,擦瞭臉上讓人垂涎的香汗。
“我車上有……”
中年人聞言,頓時脹紅著臉說道:“這天多熱啊!我車上還有空調,你今天沒開車來吧?要不要先去我車上休息一會兒?等孩子出來瞭,我再送你們回去。”
“美女,你也是來接孩子的嗎?”
意識到李欣然想搞怪的企圖,張俊立刻壞笑一聲,馬上打開車門下車,看瞭這實在不怎麼樣的中年人一眼,真有一種敵人太弱的感覺。
“是啊,你也是來接孩子的嗎?”
李欣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沒,我哪有那麼大的孩子。”
張俊壞笑道,然後擺出色狼的嘴臉,笑瞇瞇地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幹女兒,今天她要我和她媽相親,還說非得讓我當她親爹,所以我才在這裡等。也不知道她媽長什麼樣子,要是和你一樣的話,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哦,看你說的,哪有那麼誇張啊!”
雖然李欣然裝作平常的口吻說道,但聽著張俊的誇獎,她心裡也甜得很,再一看那根本插不上話的中年人,差點就要笑出聲。
“是啊,孩子懂事,買一送一嘛!”
張俊嘿嘿一笑,擺出極為正直的樣子,不過他卻是一臉淫笑,遭到在場所有男人空前團結的鄙視。
張俊兩人如閑話傢常般說笑,過一會兒,放學鈴聲響瞭起來,伴隨著充滿稚氣的歡聲笑語,孩子們如潮水般從教學大樓裡朝校門口湧出來。
沒一會兒,李彩謠跑到李欣然的面前,甜甜的喊道:“媽,你來瞭啊!”
“啊,你是謠謠的媽媽?”
張俊頓時露出極度吃驚的樣子,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李欣然。
“是啊,你認識我傢寶貝啊?”
李欣然立刻學著其他傢長的樣子,接過李彩謠的書包,充滿母愛的模樣,而且同樣是一臉吃驚,表演得唯妙唯肖。
“媽,這是我和你說過的,他是人傢的幹爹。”
說著,李彩謠一隻手拉住李欣然,另一隻手則拉著張俊的手。
其實早在李彩謠出來之前,李欣然就透過簡訊告訴李彩謠事情經過。
這時,李彩謠看瞭那一臉木訥的中年人一眼,小臉上竟隱隱出現不屑的笑意。
張俊聞言,搔瞭搔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殷勤地說道:“我真是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是她姐姐呢!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大的孩子瞭!”
“不是,我……”
那中年人見狀頓時急瞭,還沒來得及插嘴,李彩謠馬上在一旁握風點火地說道:“媽,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好不好?我肚子好餓啊!幹爹,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好、好,我傢寶貝怎麼說都好。”
李欣然慈愛地摸瞭摸李彩謠,讓李彩謠看瞭都想揍她一頓。
“是啊!那你親幹爹一下。”
李彩謠天真地說道。
那中年人頓時如遭雷擊般愣住。
而李欣然趁那中年人尚在震驚之際,就裝作不好意思的在張俊的臉上親瞭一下,那羞答答的模樣實在讓人瘋狂,尤其一向狂野性感的她現在竟如此矜持,那反差更是無比誘惑,讓張俊被她一親,頓時渾身血液沸騰,馬上將她按倒在車上,就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吻上她的小嘴。
“嗚……”
李欣然被張俊突然大膽的行為嚇住,本想矜持地反抗,但張俊的舌頭太過靈活,讓她喪失思考能力,除瞭本能的迎合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應對的辦法。
在一個長長的濕吻後,李欣然已經一臉俏紅、嬌喘籲籲、眼含水霧的模樣,讓在場男人都不約而同地吞瞭一口口水,尤其是她嘴邊的透明唾液還沾在紅唇上,更是讓人不由得紅瞭眼睛。
最後,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張俊不禁得意地抱住李欣然,語氣輕佻的說道:“謠謠媽,我們晚上一起吃頓燭光晚餐,怎麼樣?”
“嗯,都聽你的。”
李欣然又害羞又溫順地蜷曲在張俊的懷裡,即使一向火辣如她,也沒在這麼多人面前和張俊親熱過,這時她既感到幸福又有些緊張,這種戀愛的滋味讓她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連想惡搞別人的想法都忘瞭。
“吃完飯後,我們一傢人就到處逛逛。”
張俊讓李欣然和李彩謠上車後,就用勝利者的嘴臉傲視著周圍嫉妒的男人們,畢竟李欣然的姿色、氣質、美貌、身材和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妖媚,不管任何男人都會有想占有她的沖動,而他卻能擁有如此美艷的尤物,自然感到滿足。
“好……”
李欣然擺出溫順而賢慧的模樣,嬌羞地低下頭。
“吃完飯,晚上我們探討一下人生,就在我傢吧!我傢床大。”
張俊關上車門的時候,還故意說得特別大聲,然後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抱著在副駕駛座上的李欣然親瞭幾口,這才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這是什麼社會啊……”
那中年人看著這一切,不禁感到目瞪口呆,而且直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他們不是不認識嗎?怎麼孩子一挑唆,就連嘴都親瞭!
原來養小孩還有這種好處,怎麼我傢那龜兒子就沒這能力呢?
“演這出戲有什麼好玩的?”
等到車子開動的時候,李彩謠才打瞭一個呵欠,心想:這戲還真無聊,而且還演得莫名其妙,而且他們最後肯定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瞭吧?
不過李彩謠看著李欣然臉上那幸福的表情,不禁在心裡鄙夷一番:明明就是像妖怪一樣的傢夥,居然還擺出這種情竇初開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有夠欠揍!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李欣然一回頭,狠狠的白瞭李彩謠一眼,但臉上依舊是那陶醉的神情,因為她本來是想整一下那中年人,卻沒想到張俊會當眾親她,張俊是她的初戀,心裡自然無比喜悅和嬌羞,感到萬分幸福。
“得瞭!我可懶得理會你。”
李彩謠不屑地哼瞭一聲,回頭看瞭在那哭喪著臉的中年人一眼,又鄙夷地哼瞭一聲,心想:你真是傢裡燒好香瞭,一直陰魂不散的糾纏,都快惹惱這女魔頭,而她一生起氣來,不殺瞭你才怪,你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就該偷笑瞭。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
李欣然還沉浸在那嬌羞的幸福中,見張俊心事重重,不禁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晚上要帶你們去吃什麼。”
張俊心不在焉說道,卻不禁在心裡苦笑一聲:剛才我腦子一熱,竟忘瞭蘭姨會來接妮妮。雖然蘭姨不會說什麼,但越來越小女人的她不吃醋才怪。看來我下次和她過二人世界的時候,得想一些甜言蜜語哄哄她。
唉,這年頭,要做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真不容易……張俊無奈地嘆息一聲,為他那高尚的情操,也為他那忠貞、細膩與體貼的胸懷,一時間感動得都要落淚瞭。
晚間的清水湖邊涼風徐徐吹來,讓人感到愜意,人們遠離城鎮的喧囂和熱鬧,隻有月光朦朧照在湖面上,水面波光粼粼、波瀾不息,極為美麗。
湖邊的小竹亭內坐滿談笑風生的客人,他們品嘗著富有地方特色的美味,也有不少背著行囊的遊客。
清水湖的觀光興盛也為當地帶來極大的經濟效應,不少擁有好手藝的師傅紛紛開起小店,各式各樣應有盡有,而手藝最高明的,莫過於這傢遠離縣城的無名小店。
當地特有的黑白雞那大多都是山裡人散養,除瞭趕集時,有在小鎮上賣活雞之外,幾乎很少人能品嘗到這樣鮮嫩的美味。
這些野放雞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野果和蟲子、草根,每天都奔跑在山裡林間的崎嶇石頭上,因此雞肉不僅結實,還特別有彈性,吃起來瘦肉多卻不會太硬,可以說是當地逢年過節必備的一道菜肴。
活雞宰殺後,先用泉水清洗血水,再用糯米酒浸泡,以濾掉多餘的油脂後,然後再用黃酒、米酒、鹽、花椒、香草和蔥頭等數十種調料醃制十分鐘,等到入味後,再往雞腹裡塞入數種野菜和薑片等等,再用幾片荷葉包住,裹上湖邊的幹凈泥巴,就可以準備用火熏烤。
熏烤的柴火也很講究,得用桃樹枝、幹枯掉落的榆樹樹皮、樹枝或是葉子等等,再架上大鐵網,然後點燃柴火,就將剛剛的泥巴雞放置在上面,直火猛烤二十多分鐘,等到泥層變得幹硬無比時,才拿下來放涼,再等到能剝開泥層後,就可以把烤好入味的土雞拿出來,再拿出腹內的香料,接著準備最後一個流程。
最後的一個流程是在熏房內,一一掛好烤雞後,等到全部都固定住後,便點燃新鮮的柏樹樹枝、葉,待到大火後,再用幹枯的糠皮蓋上,讓熏房內濃煙滾滾,這時將整個熏房密封起來,等一天一夜後,美味的熏臘雞就完成瞭。
這熏臘雞可以保存一年,而做法也有各式各樣,也有不少人是在熏臘雞上抹油,然後上鍋蒸,但最經典的吃法,則是將熏臘雞用來燉當地特有的野蘑菇和野菜,是用蔥花、薑片爆鍋後,再以大火猛燉,這樣味道才是最好、最有風味。
“怎麼樣,好吃嗎?”
張俊笑瞇瞇地看著端上來的臘雞燉野菜,聞著那讓人口水直流的香味,回想起童年記憶,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這顏色怎麼那麼奇怪?”
李彩謠見湯的顏色是常見的淡黃色,雞肉卻是赤紅色,再加上黝黑的幾樣野菜,讓李彩謠感到疑惑。
“這就是你所投資的新項目?”
李欣然嘗瞭一口雞肉,頓時雙眼放光,朝張俊豎起大拇指,因為雞肉有臘肉特有的堅硬,燉過後還帶著彈性,野菜則清香芬芳,若與雞肉一起入口,是難得的美味。
“嗯,這傢餐館的大廚兼老板是我師傅。”
張俊呵呵笑道,抿瞭一口湯。
前段時間,張俊曾和葉子一起來回味這道菜,這才想起童年時記憶中的那些菜肴,而這些菜肴有些已經很少見,即使有些飯店有在賣,但也是掛羊頭賣狗肉,根本做不出原汁原味。
而且散養在山林的黑白雞實在太少,因此張俊靈機一動,聯絡以前教他廚藝的老師傅,然後由張俊出錢,老師傅出技術,包瞭好多座山開始黑白雞的散養,然後又投資一座廠準備做熏臘雞。
當年張俊學藝的時候,老師傅對他不錯,並沒有向張俊要拜師禮,因為老師傅是真心疼張俊這頑皮又聰明的小徒弟,並教瞭張俊很多祖傳手藝。
張俊也是感恩在心,逢年過節也不忘拿煙、酒去看望這位老師傅,盡管現在無法傳承老師傅的手藝,但還是想盡點心力,發揚光大老師傅的手藝。
本來張俊打算錢全由他出,再給老師傅三成股份,然後趁著觀光業興起,讓老師傅將正宗本地菜發揚光大。但老師傅卻拒絕張俊的提議,最後張俊隻能請老師傅出山,由張俊投資開這傢湖邊農傢飯店,其他全由老師傅打理,盈餘五五分帳;而養殖廠和熏雞廠,老師傅也負責教他們最傳統的手藝,不過卻一分錢都不肯再要。
“嗯,這個味道真的很獨特。”
李彩謠吃著熏臘雞,頓時眼睛一亮,因為這口感有太多層次,讓她很難形容有多美味,這雞肉很好吃,但又夾雜許多味道,有木頭香、有調料香,當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時,彼此卻又不沖突,更互相呼應點綴,幾乎讓李彩謠無法分辨口中的香味到底是屬於哪一種食材。
“我是從來沒嘗過這種滋味。”
李欣然不禁贊賞道,同時也面露疑惑,畢竟那麼多年的特工生涯,世界上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她都曾品嘗過,可這道菜的味道實在太特別,讓她不禁疑惑地問道:“小俊,你的師傅還真厲害,這般手藝很多大酒店大廚都比不上,他怎麼甘心窩在這小地方?”
“我師傅祖上九代廚師,四代禦廚。”
張俊得意地笑著,馬上又壓低聲音說道:“他年輕的時候也出去闖過,據說是在外面殺瞭人,所以回來後就一直躲著,不然以他的手藝,絕對能當上頂級酒店的大廚。”
“難怪。”
盡管李欣然有減肥的打算,但看著李彩謠吃得津津有味,嘴裡不禁回味起剛才那特殊的香味,忍不住又多吃瞭幾塊肉。
接下來的幾道菜肴都富有地方特色,配著桑葚酒,這一頓飯吃得張俊三人都快撐死,另外張俊是偷偷來,並也沒有告訴老師傅一聲,買完單後,就帶著李欣然兩人離開。
當張俊等人離開時已經九點多,但店外還有排隊等著吃飯的客人,讓李欣然見狀,看瞭張俊一眼,笑咯咯的說道:“你這個貪財奴,這飯店的生意那麼好,估計你又賺不少吧。”
“小錢,養傢猢口而已。”
張俊得意地嘿嘿一笑,雖然養殖廠和熏雞廠都還沒回本,不過這傢飯店的生意很好,幾乎時刻座無虛席,但也忙壞老師傅,不過對一直閑不下來的老師傅而言,這似乎也不錯。
“老婆,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隨後,張俊開著車離開,然後期待地看向李欣然。
幾杯酒下肚後,張俊看著李欣然,心裡頓時升騰起熊熊欲火,如果不是還有李彩謠在,張俊肯定會與李欣然來個車震。
“去我傢,我剛買的新傢。”
李欣然給瞭張俊一個迷人的媚笑,眼眶中的水光閃閃而動,那含情脈脈的樣,一讓張俊的體溫控制不住地開始上升。
“好。”
張俊二話不說地踩著油門,就照李欣然說的方向朝縣城開去。
張俊與李欣然在前車座眉來眼去,說些又黃又肉麻的笑話,而坐在後車座的李彩謠聽在耳裡,又看見李欣然的手悄悄摸著張俊的大腿,頓時心裡一酸,不爽地輕哼道:“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