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迷糊間醒來,看瞭看窗外,依舊是被燈火照亮的夜色,或許納卡斯的居民已經習慣瞭這一成不變的天色,但我的身體顯然還未適應,此刻雖然醒來卻仍有種莫名的疲憊感,坐在床上,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更像是一場夢。

  賽琳讓我過幾天再去找她,她會幫我把短刀鍛造好,介於當時的狀況比較尷尬,我也未能告訴她想要的款式和長度,隻能交於她全權負責瞭,誰能想到來到納卡斯的第一晚我便和這裡的居民發生瞭關系,而且還是曾經被父親調教過的女人,現在想來,她想要我完全是因為我身上有那個名為因努瓦特的男人影子,那個甘心把自己妻子贈與親友玩弄的男人。

  不過至少我已經能確認那記憶中的男女確實是我的父母,因努瓦特·雷恩和瑪瑞雅·雷恩,隻是還不知道母親的姓氏是結婚後隨瞭父親的姓氏,還是兩人是像伊芙和修那樣的近親關系,不過記憶中兩人的樣子並不相近,而且因努瓦特為深紅到接近黑色的頭發,而瑪瑞雅的長發則呈偏亮的褐色。

  雷恩,這便是我原本的姓氏,不過想到這,又想起之前在長者大廳裡修和他爺爺的對話,如果鬼狩是曾隸屬於聖痕騎士團的一支隊伍,那給與我這個姓氏的爺爺又是什麼人?是巧合還是故意取的?現在想想我對爺爺兼師傅的他真是一點也不瞭解,他也從未向我提起過他個人的事情,而他在我離開後又去瞭哪裡?

  原本以為來納卡斯自己能得到一些答案,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更多的疑問,魔龍最後所展示給我的,是事實?還是像之前那樣由恐懼所帶來的幻像?如果是真實的,他們為何又要置父母於死地?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各自的私欲?魔龍提到瞭拜恩斯的實驗,如今的他也已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在拜恩斯的身上又發生瞭什麼?在解決這些問題前,我必須先搞清楚他所謂的實驗到底是什麼。

  之後沒多久,修來叫我去瞭長者大廳,其他幾名“外來者”也早已抵達,簡單相互打過招呼,大長老先和我們簡單介紹瞭封印者的歷史,這些修之前都和我提到過,之後便是身體對魔龍力量的封印,之前在礦坑時修也已經為我做過,其他幾人則決定在午後統一進行,畢竟施加封印之後,身體會經歷一次較長時間的昏迷。

  但和我不同的是,好在其他幾人之前沒有吞下過黑血,所以體內沉睡的力量也一直沒能完全覺醒,不然沒有封印的限制,如此幾次大規模的能量,幾人恐怕早已暴走魔化。

  在此期間,幾名長老時不時的會看向我,不知是我變的多疑瞭,還是真像魔龍所說的,他們都早已認出瞭我,那樣的話,他們又打算怎麼處理我這個叛徒之子?之後半天長老們又為我們講解瞭覺醒之力的存在,其他幾人倒是都明顯感興趣瞭些,除瞭那個叫做貝拉的妹子,她和修一樣,依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或許他倆才是真的親兄妹……

  關於之後的計劃,大長老也並沒有向我們透露太多,隻是說召集我們是因為我們或多或少都進入過魔龍的意識空間,長老們覺得那可能是魔龍在篩選自己的臨時容器,畢竟我們幾人的身體之前都沒有進行過封印,也就更容易被魔龍所控制,所以目前就隻是讓我們先集合,統一進行訓練和觀察,希望可以先規避掉可能的風險,然後針對被破壞掉的水晶逐個再封印。

  漫長的講解說的我昏昏欲睡,尤其是那個叫做哈迪的大胡子頻頻打斷長老的話,各種問題讓原本一小時的內容硬是拖到快三個小時,名叫加比的豹人因為隻是名鐵匠學徒,所以似乎對這份力量有些迷茫,偶爾和其他人對視,隻是害羞的笑笑,似乎想說自己不該出現在這,馬修更多的註意力則在瓊和貝拉兩位妹子身上,而瓊多少讓我有些在意,因為在這位夜魔妹子的身上我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顯然是刻意隱藏的,但要時刻處於這種狀態,我覺得應該是和她未提到的職業有關,貝拉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雖然她全程面癱,但卻是我們幾人中唯一做瞭筆記的人……

  從長者大廳出來,我伸瞭個懶腰…這下身體算是終於清醒瞭過來,下午他們幾人要一起對身體施加封印,所以午飯後又剩下瞭我一個人…本和莉卡今天被安排外出去森林清掃野獸,我雖然想同行卻被告知我現在還算是客人,不應該處理這些事,不過也好,至少我現在有時間,去搞清楚魔龍所說的實驗到底是怎麼回事瞭。

  拜恩斯的住處並不難找,憑著昨天的記憶很快便來到瞭這相對偏僻的房屋門前,但問題是我該用什麼理由進去?你好,我是當年被你殺死的男人的孩子?如今瘋瘋癲癲的他,我甚至不認為他記得我,就在我還在苦惱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推開,矮我一頭的雙馬尾少女剛要跨出,便被站在門外的我嚇得杏目一睜,隨後皺起眉頭瞪著我說道。

  “嚇死我瞭!你站在門外幹嘛!”

  “呃…我隻是路過”

  叫做蜜兒的丫頭對這個答案顯然並不滿意,粉腮迅速紅瞭起來,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剛剛自己被嚇到而感到窘迫。

  “路過,哼!你怕不是偷偷尾隨我到這裡,想對我圖謀不軌!”

  “呃…我剛吃過飯在散步,怎麼就尾隨你瞭?”

  “你一定是不知在哪打聽到今天是我給長老送飯,就跟上來瞭,伊芙姐姐都和我說瞭,遇到你時你正在侵犯一名夜魔族的少女!”

  伊芙那傢夥…自己無視我是被魔血影響的事實就算瞭,對其他人說也忽略這一點嗎?真不知道她還對誰說過我的壞話……

  “我當時是被魔血影響瞭…而且…”

  “而且什麼!我就知道你會找借口”

  雖然不想樹敵,但這丫頭蠻橫的態度真讓我一時有些火大,簡直比伊芙還刁蠻,我故意用手在自己的胸前上下揮瞭揮,說道。

  “…而且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小丫頭”

  “你!變態!”

  蜜兒抬拳就向我襲來,不好…一時忘記這丫頭拳頭的厲害瞭…我連忙向一側退閃,小巧的拳頭迅速跟上,伴隨著呼呼的風聲,這丫頭該不會來真的吧!蜜兒的速度比我預想中的要快得多,每一拳都讓我躲得越發吃力,而且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我現在才充分理解本之前的警告。

  這丫頭嘴上不饒人,原本隻是想堵她一下,現在她倒是真的生氣瞭,我又不好拔刀和她來真的…心中暗暗吟唱起咒語,雙手去硬接她襲來的一拳,同時讓電系魔法隱藏在手臂之下,果然在拳掌接觸的一瞬間,蜜兒被突然劃過身體的電流嚇得一頓,拳上的威力也卸的七七八八,我趁機一把握住她的拳頭說道。

  “我認輸!”

  “剛…剛剛是什麼!”

  “什麼什麼?”

  “那電流!”

  “什麼電流?”

  “不要狡辯!我都感覺到瞭,剛剛那股電流穿過我的身體”

  “你…該不會…”

  “什麼?”

  “是喜歡我吧?”

  “不是那種電流,你個白癡!”

  “開個玩笑,不過我什麼都沒感覺到,我以為你故意手下留情的”

  我現在可不能讓納卡斯的人發現,我可以同時使用自然之力和魔法之力的這個事實,尤其是知道瞭自己做為封印者叛徒之子的身份…

  “難道是錯覺?”

  蜜兒小聲的嘀咕瞭一聲,意外的有些單純,但既然停下來瞭,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擺掉瞭我的手,但仍有些氣哼哼的說道。

  “哼,我就大發慈悲饒你一次,但別叫我再抓到你鬼鬼祟祟的”

  “我都說過沒有尾隨你瞭…而且你不能隻聽伊芙的一面之詞就把我當成壞人啊,昨天她都和我談和瞭,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也需要化解一下”

  “那我先信你,等我回來和伊芙姐姐再確認一下,如果你騙我,我可不會再饒你!我還要讓納卡斯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大淫魔!”

  “呃…”

  “所以!你究竟來找拜恩斯長老做什麼”

  “其實…昨天魯克幫我在長老這借瞭一塊淬火晶,我是來道謝的”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路過,這可逃不過我敏銳的眼睛”

  少女自信的抬瞭抬下巴,似乎在說剛剛的小摩擦都是我的錯。

  “是是…我不該隨口亂說”

  “哼,看你還有些感恩之心,今天就不和你計較瞭,不過長老剛剛睡下,你就不要進去打擾瞭,這點小事也不用道謝,長老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我換個時間再來吧…”

  進入的借口沒瞭,這納卡斯的環境又讓我無法摸清深夜的概念,怎麼才能潛入他的房子?不過他現在睡下瞭,等下似乎是個不錯的時機?少女的話則打斷瞭我的思考。

  “按伊芙姐姐說的,當時你也在那個礦洞裡,聽說你們遇到瞭兩支隸屬於聖痕騎士團的隊伍,他們厲不厲害?”

  “嗯,有些,不過伊芙沒告訴你嗎?”

  “伊芙姐姐這次回來時心情不太好,和我說的事也斷斷續續的,總覺得少瞭點什麼”

  自然是少瞭她被兩次凌辱的事情…我尷尬的笑瞭笑,說道。

  “倒是見到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可以召喚出由能量組成的巨獸,似乎甚至對物理攻擊完全免疫”

  “那叫幻靈師,他們召喚的生物都是由純粹的魔法之力構成的,據說比我們封印者還稀少,不過如果是遇到瞭本哥哥或莉卡姐姐的話,估計一巴掌就把它們拍散瞭吧…雖然我也隻是聽長老們講起過”

  “所以你沒有想過離開納卡斯嗎?去親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長老們說過,外面很危險,充滿瞭…你這樣的傢夥,還有各國勢力也在暗中捕殺我們”

  “…我,算瞭…不過每次提到捕殺封印者這點,我就會好奇,大陸上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封印者的存在,我都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然控心師那傢夥早被抓住瞭,畢竟他也是一名封印者”

  “控心師?”

  “哦,在礦坑時遇到的一個男人,他可以用意念控制其他人,他自稱那叫做龍之瞳,本告訴我那其實是覺醒力的一種,據說他用那能力犯瞭不少事,並得到瞭控心師的稱號,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在捕殺封印者,為什麼他甚至能和熾炎騎士團的那群傢夥合作”

  我的話顯然讓少女有些動搖,納卡斯雖然安靜而平和,但對我來說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地牢,這裡的居民懼怕著外面世界的敵意,但我甚至不清楚那份敵意是否真的存在,第一處封印水晶雖然是由我意外打破的,但傑斯特那傢夥本身就在破壞封印,我唯一見到在和封印者作對的,也是一名封印者,魔龍復蘇會讓世界生靈塗炭,這也隻是封印者的一面說辭,如果封印者的敵人本身不存在,那麼對於魔龍部分的真實性又有多少呢?

  蜜兒思考瞭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否定我的話。

  “說不定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你這麼笨”

  “怎麼就笨瞭…”

  “看起來就很笨”

  “…好吧,那既然長老現在不方便,如果蜜兒大人也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下瞭”

  少女對我的稱呼似乎還比較滿意,沒有聽出諷刺的意味,雖然看得出她還有些好奇的事想問,但礙於面子沒有開口,對我隨意揮瞭揮手。

  “走吧走吧”

  這丫頭長得算是可愛,但就是嘴上太不饒人,至少對我如此,再聊下去我估計會被從頭損到腳,既然現在不方便潛入,我隻好先繞一圈再另作打算,和蜜兒分開後漫無目的的走瞭一會,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來到瞭集市不遠處…想想還是算瞭,正要轉身便看到遠處從鐵匠鋪出來的金發精靈。

  昆廷…還真是冤傢路窄,此時遠遠的看著他,似乎是一臉的不悅,看樣子可能是遭到瞭賽琳的拒絕?這傢夥昨晚自己發泄完就調頭離去,今天這麼早又來求歡?心也是真大,眼看他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連忙閃到瞭轉角處,我可不想讓他把火再朝我身上發,又不能真的動手教訓他一頓,奎爾斯的教訓已經夠瞭,幸虧那時還有阿格斯替我頂罪。

  “可惡的女人,竟然拒絕我!以為老子真的隻有你一個?”

  昆廷自言自語的走過轉角,去瞭另一個方向,這傢夥,還真是…看他氣沖沖的離去,心中多少有些痛快,但按他所說的,恐怕有其他人要遭殃瞭,而看他離開的方向也不是像要外出,所以應該不是去找莉卡…想來以那傢夥的外貌,確實應該會很有女人緣,就是不知道莉卡知不知道這一點瞭。

  雖然想繼續離開,但考慮到昆廷的為人,我還是決定去看下賽琳的情況,不過旁邊的店鋪此時也有人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大概也不敢做些什麼,來到鐵匠鋪前,賽琳正好抬起頭和我對上瞭目光,臉上先是一愣,隨後對我漏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刀還沒有做好,你這麼著急要嗎?”

  “…不是,我剛才碰到昆廷一臉不爽的走開,所以想來確認下…”

  “嘻嘻,擔心我嗎?”

  “…有一點,以那傢夥的個性”

  “昆廷還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吧,雖然他個性是強勢瞭些,但在納卡斯也沒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呢”

  隻能說是沒有在你的面前表現出來吧…我心裡暗暗吐槽,但這些話還是想想就好,沒有確實證據的話,說出來隻會顯得我在嫉妒他罷瞭。

  “所以,你和他…”

  “嗯,我和他攤牌瞭,結束瞭我們之間的…關系,現在想想我太對不起莉卡瞭”

  “這事也不是你單方面的問題吧”

  “你能這麼理解我很高興,但我畢竟還是做錯瞭,對莉卡、又或是對…你的母親”

  “所以說這種事並不是單方面的問題啊…這麼說來,我也要為昨晚的行為道歉”

  “嗯?”

  “沒有思考過你的立場,就強行…”

  “…我想是你大概聽到我之前的話瞭吧…關於你”

  “嗯…有一些”

  “所以仁認為我是個…”

  賽琳看瞭看周圍店鋪的人,壓低瞭些聲音。

  “淫亂的女人嗎?”

  “嗯…不…我是說昨晚開始時…但後來知道瞭父親的所作所為後,我覺得問題並不在你的身上,其實我並不太瞭解那個應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但以現在看來,他還挺…混蛋的”

  賽琳聽到混蛋兩個字先是一愣,隨後噗的笑出瞭聲。

  “仁真是個特別的男孩”

  “男孩?”

  “對啊,你的歲數應該比莉卡還小吧…我都快可以做你的…媽媽瞭”

  “別瞎說,你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

  “哈哈,仁也是個油嘴滑舌的男生呢,不過我很開心”

  “再說,男孩昨晚怎麼能把你…”

  賽琳應該也就三十出頭,說要做我的母親的年紀顯然是不可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被她當孩子看,但說出這句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失瞭口,賽琳聽到臉上也是一紅,轉而卻故作嫵媚的說道。

  “原以為仁讓我離昆廷遠些是為瞭我好,原來也是另有所圖”

  “呃…”

  “哈哈,開玩笑啦”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原因吧,因為賽琳你很漂亮啊,我相信沒有男人會不帶有一些期望吧,所以看到你和昆廷…時,就也很嫉妒,但那傢夥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點絕不是出於嫉妒才說的”

  “或許你試著去瞭解他,就不會這麼糟瞭,總之像昨晚說的,我結束和他的關系也是為瞭我自己,這兩年沉浸在自己的…欲望裡,真是個糟糕的大人,如果當時自己要能拒絕他就好瞭”

  昆廷在女人的面前究竟是怎麼隱藏的我不知道,但這傢夥性格這麼惡劣賽琳還為他說話,想必想要揭破他的面具不會是件容易的事,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管他,怎麼潛入拜恩斯的房間才是當前更重要的事。

  之後又和賽琳聊瞭一會,我們之間的關系倒也沒有那麼尷尬瞭,之後我向賽琳詢問瞭分辨晝夜的方法,據長老他們說,魔龍在夜間的力量似乎更加強盛,光芒也就比白天明亮,所以納卡斯的晝夜和外面相近但並不完全相同,隻不過光亮變化對我來說太不明顯,如果想要具體分清時段,封印水晶的頂端安有一個金屬裝置,裝置會隨著魔力的起伏而轉動,上面刻有時間,不過納卡斯的居民們早已熟悉瞭光亮的變化,加上這裡並沒有太復雜的生活,也便沒有刻意去確認時間的必要,而那個裝置還是拜恩斯以前清醒時做的。

  雖然也想打聽關於拜恩斯的事情,但考慮到以前賽琳和他的情況還是沒有開口,魔龍給我看到的幻象中,除瞭父親還有三名男人參與玩弄過賽琳和…我的母親,其中一名在追捕行動中被父親當場斬殺,拜恩斯如今變得瘋瘋癲癲的,另一名我到現在也還沒有遇到,賽琳之前說過其中一人試圖繼續之前的關系,但被她拒絕瞭,大概就是指這個人。

  因為魔龍的原因,賽琳之前也接到瞭為居民打造一批武器的任務,所以我也不想耽誤她太久便離開瞭,分開前她告訴我,可以晚些再來找她,商量一下我想要的刀具樣式和長度,點頭離開後心情好瞭不少,接下來要考慮如何搞清楚拜恩斯的問題瞭,或許我該幹脆進屋對他使用讀心術,雖然不太道德,但他也並不是什麼無辜的人。

  打定主意後,我便再次原路返回,希望這次不要再碰到蜜兒那丫頭,然而剛剛看到拜恩斯的房子,遠遠的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高挑的夜魔少女左右環顧後,潛入瞭拜恩斯的房間,瓊?她想要做什麼?我連忙隱蔽氣息,跑到窗口的位置後加強瞭自己的聽力。

  片刻之後,房間裡傳來的,是拜恩斯渾濁的打鼾聲,顯然還未察覺到外來者的潛入,之後便是細碎的紙張摩擦聲,瓊似乎在翻找著什麼,奇怪…這個時間瓊不應該還在昏迷之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魔龍也告訴瞭她關於實驗的事情?還是甚至說在她昏迷後被魔龍控制瞭身體?我需要更多的線索。

  然而窗戶是從裡面關死的,我無法在她不察覺到的情況下推開,而依照昨天屋內的情況,即使我推開門她也會察覺到異樣的光線,但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萬一她要是和拜恩斯有其他私仇,我的線索就會完全斷掉,那倒不如和她正面對峙,搞清楚她想要什麼。

  推開房門後,瓊顯然被嚇瞭一跳,此刻她正站在一個書桌後,手中還拿著一支羽毛筆,似乎剛剛寫下瞭什麼,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而她發現是我後便放下筆向我走瞭過來。

  我稍稍謹慎起來,畢竟看她走來的氣勢似乎隨時可能發動攻擊,但她卻直接大步錯過我走出瞭房間,我連忙跟瞭出去。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聽到我的話,瓊停下瞭腳步,轉過身來帶著一副不知所然的表情。

  “解釋什麼?”

  “剛剛裡面發生的”

  “剛剛裡面發生瞭什麼?我以為隻是間庫房而已,所以好奇翻瞭幾本書”

  “連燈都不點?”

  “我能看清,仁?是吧,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我隻是在合理的懷疑”

  “懷疑我什麼?是個賊?”

  “不,但你肯定不是為瞭進去翻幾本書,你肯定知道這是長老的住所”

  “這裡是長老的住所?”

  瓊又露出那副不知所然的表情,隨後轉而冷冷的盯著我。

  “如果沒其他事,我要走瞭”

  “等等,為什麼你沒有陷入昏迷,你們已經進行瞭身體封印不是嗎?”

  “或許是我體質好吧”

  瓊不以為然的轉身離去,這兩日她一直都非常低調,所以我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名夜魔族少女,現在看來她顯然和我一樣,來納卡斯時帶著其他的目的,在她離去後我再次進入房間,最先來到瞭她放筆的書桌前,桌上正打開的是一本寬厚的筆記本,上面寫滿瞭密密麻麻的記錄,多數是些藥草的名稱和數量,似乎是什麼配方,我用手稍稍觸碰,在幾處藥草的比例數據上都有著未幹的墨漬,但看不出是塗改還是填寫上去的。

  我前後翻瞭幾頁,完全看不懂這些記錄是做什麼用的,或許和魔龍說的實驗有關?再前面幾頁也有著一些同樣新鮮的修改痕跡,瓊剛剛做瞭什麼?如果她刻意修改瞭配方,她是在阻撓實驗的進行嗎?如果魔龍找我來調查實驗,又何必讓瓊暴露?還是說瓊並不是受魔龍指使,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該死,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瞭。

  角落的拜恩斯仍在沉睡中,我趁機也四處翻找瞭一下,但並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實驗的事,唯一可疑的就是剛剛瓊修改過的記錄本,無奈我又翻看瞭半天,但依舊無法理清上面記錄的是什麼,不過一些草藥的名字,我倒是在斯裡蘭德的魔藥課上看到過,像是再生草,可以加速身體自愈、銜尾藤,據說是可以禁錮靈體的魔藥,一般用作巫術的材料,難道拜恩斯在研究的是如何將魔龍的靈魂固定到人的身上?不…如果拜恩斯是在幫助魔龍,魔龍又何必叫我來調查,這隻會讓我更果斷的告訴其他人。

  魔龍叫我來,無非是想證明納卡斯的人並非善類,那麼這個實驗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幾乎把正個本子翻瞭一遍,依舊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不過其中一頁上潦草的畫著幾個類似水槽的容器,周圍的尺寸記錄要比一人還高,如果這個實驗已經進行到瞭很後面,那麼這個容器肯定無法放在這個房間中,那就是說,實驗的場所可能還在別的地方。

  然而對此我也隻是猜測…那就隻好使用讀心術瞭…我悄悄接近拜恩斯,用手輕輕撥開他雜亂的劉海,臉上的皺紋幾乎比記憶中老瞭三十歲,小心撥開他的眼瞼,他煩躁的夢囈瞭一聲,嚇得我心怦怦跳,畢竟如果他醒來我就不太好解釋當前的情況瞭,幸運的是他沒有。

  意識穿梭而過,熟練的進入瞭拜恩斯的記憶之中,然而比較麻煩的情況出現瞭,拜恩斯的記憶,像是被扭曲混合後完全打亂一般,而我也無法控制對記憶的選擇,隻能任由意識將我帶入瞭第一個場景,幾名少年圍坐在篝火旁交談著,我抬頭望向天頂,依舊是在納卡斯之中。

  最先註意到的,是那個長相與我確實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年紀似乎要比我現在大上幾歲,此刻他在幾人的註視中高昂的談論著什麼,而其他幾人或憧憬,或嬉笑的看著他,而坐在他一旁的,是更年輕時的瑪瑞雅,我的母親…她,在火光的隱射下,美的像一朵盛開中的百合,她就靜靜的仰著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講到興奮站起,揮舞著雙手勾畫著藍圖,眼中充溢著滿滿的愛意,而一邊的拜恩斯則默默的註視著母親,那時的他,還沒有右臉上的傷疤。

  “總有一天我們封印者會回到陸地之上,我們為何要甘心躲藏在這昏暗的地底之下?他們應該敬畏我們才對,我們比他們的血統更加優秀不是嗎?”

  其中一人插嘴道。

  “可他們人更多,大長老也說過,他們窺覷我們封印者的力量,會想盡一切辦法捕殺研究我們”

  “那就反抗!而不是像老鼠一樣躲在洞裡!長老們就是太過懦弱!他們太安於這虛假的和平瞭”

  “雷恩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也不想這輩子都躲在洞裡,或許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讓我們共存”

  另一名青年說著,看著他的樣子,我想到瞭父親的第三位朋友。

  “霍爾,我的朋友,你真的覺得他們會與我們共存?一旦他們發現瞭我們可以做的,他們便會產生恐懼之心,而不受控制的恐懼會演化成敵意,我們必須抓住並控制那份恐懼,讓他們臣服於我們,而不是試圖捕殺我們!”

  名叫霍爾的男人再次開口。

  “但就連最強盛時的封印者們,不也沒能抵抗過他們?”

  “那是因為他們抗拒著這份力量,在我們封印者之前,他們無一不臣服於龍族的恐懼中不是嗎?在他們忘恩負義的殘害我們後,我們為何還要保護他們?為何還要束縛給予我們力量的龍族?”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解開封印?讓薩德狄奧斯復活?你說的可關系到數千萬條無辜的生命”

  “無辜?他們可不是無辜的生命,他們要麼愚昧到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要麼就是默許各國對我們的捕殺,我們作為屠龍英雄的後人,卻被歷史所遺忘,所掩蓋,那些所謂無辜的生命又做瞭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們對那些所謂無辜的平民來說,隻不過是用之可棄的工具罷瞭,他們比那些窺覷於我們力量的王族還要令人惡心!”

  霍爾不再反駁,而是陷入瞭思考之中,拜恩斯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時不時的瞟著母親,似乎那是他關心的一切,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我甚至為他感到一絲可悲,另外有人張嘴說著什麼,但聲音卻消失不見瞭,隨後記憶扭曲飄散,化作濃霧。

  濃霧久久未能散去,直到我隱約察覺出這是在迷霧森林之中,拜恩斯手中拿著一個類似羅盤的工具,但不同的是上面標刻的卻不是方位,這時的他,看起來和在篝火旁時年紀相仿,他時不時的看向羅盤,再小心的移動幾步,最後在一處濃密的網狀刺藤前停瞭下來。

  “這裡應該會有”

  他自言自語著,將手探入藤條之中,然後盡力的向裡面探索著,似乎想抓住什麼,粗壯的刺藤勾刺已劃破瞭他的衣服,甚至滲出一些血漬,半天後他呲著牙拔出手臂,手中握著的是竟是一顆會微微發光的果實。

  “瑪瑞雅會喜歡吧,希望今晚的告白一切順利”

  比我大不瞭幾歲的拜恩斯一臉的興奮,似乎在對著那顆果實祈禱,當晚的結果究竟如何,我沒能看到,他的記憶已被打散到太過瑣碎,下一刻我已聽到瞭父親年輕的聲音。

  “拜恩,我知道你也喜歡瑪瑞雅,但作為朋友,你最好克制一下,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瞭,你應該再找一個喜歡的姑娘,坎蒂不好嗎?她似乎很喜歡你”

  年輕的父親和拜恩斯站在房間之中,似乎是拜恩斯的屋子,但格局與現在有些不同,也沒有滿地的書籍,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拜恩斯看著他的背影,嘆瞭口氣。

  “可…”

  “做為摯友我才如此勸你,沒有可是,你必須放下,那晚偷看的人是你吧”

  “什麼!?”

  “不用隱瞞,我撿到瞭你的落下的東西”

  父親轉身將之前見過的羅盤放到瞭桌上,拜恩斯皺瞭皺眉頭,知道自己無言以對。

  “…”

  “她愛的是我,你也看到瞭不是嗎?她顫抖的樣子,那幸福的呻吟,她甚至主動要求我射入她的體內”

  “不!別說瞭…”

  “我把你當做摯友,甚至兄弟,但我不想因此破壞瞭我們的感情,我需要你待在我身邊,祝我一臂之力,為瞭封印者的未來,也為瞭瑪瑞雅”

  環境再次扭轉,換到的卻是更早之前,那時的拜恩斯隻是個孩子,父母他們也在,幾個孩子嬉笑打鬧著,完全沒有絲毫的煩惱,這麼想來,他們是納卡斯中僅有的同齡者,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最後卻陷入瞭以命相搏的絕地。

  再之後又是幾處無關的瑣碎記憶,直到昏暗的環境再次照亮,我看到拜恩斯無力的坐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內,房間四周都是石壁,顯然不在居民區的附近,而在他的腳邊,是母親蒼白的軀體…她已然逝去。

  是在追捕之後…修的爺爺告訴拜恩斯由他埋葬母親的屍體,母親靜靜的躺在那,好像隻是睡著瞭一般,嬌媚的面容帶著一絲憂愁,我感到胸口一陣撕扯般的疼痛,我之前雖然想過父母可能都已不在世上,但面對此時的情形,還是讓我一時難以接受,想要退出記憶,卻未能離開。

  “你為什麼這麼傻…因努瓦特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

  拜恩斯的聲音裡夾雜著抽泣聲,低頭看著永遠陷入沉睡的母親。

  “我已經為你報仇瞭…雖然我知道你會為此而恨我,但他對你的愛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離開納卡斯,希望回到陸地之上,我會幫你實現你的願望,我發誓…”

  隨著拜恩斯站起身來,環境也迅速發生變化,但結果卻不是我想看到的,此時的情景我見過,但似乎並不是同一個夜晚,拜恩斯快速聳動著腰肢,雙手卡在女人水嫩的蜂腰上,精靈肉屌快速的抽插在那緊實的後庭中,女人光滑白嫩的皮膚上滲出一層汗珠,隨著身後男人的肏幹發出淫亂的呻吟。

  “喔…屁眼…好滿…大雞巴好充實…哦…輕點…”

  是賽琳…年輕時的她更加的稚嫩誘人,頭發也比現在短上許多,她上身無力的趴在小床上,下身被拜恩斯卡住腰肢高高翹起,異族的大肉棒快速貫穿在她的菊花之中,小腹撞擊到那肥碩的肉臀發出啪啪的交合聲,淫穴的空洞讓她更加高亢的浪叫著,一隻手臂探到身下,用自己的玉指扣弄搓揉著陰蒂和蚌肉。

  拜恩斯瘋狂的抽送著自己的肉屌,眼神之中卻充滿著一種恨意,他的視線此刻正集中在一旁的單椅沙發上,昏迷的母親此刻倒穿著衣服,不過身體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她美麗的修長美腿此刻卻暴露在長裙之外,被霍爾扛在肩上,他雙手撐在椅子兩側,身體前傾,正賣力的舔弄著瑪瑞雅的嘴唇,無力防守的玉唇早被頂開,任由那條貪婪的肉舌吸舔鉆研,霍爾的下半身也未停歇,規律而快速的頂肏同樣發出泥濘的拍擊聲,霍爾停下吸舔,低頭看著自己的肉屌進進出出在那蜜穴中,對一旁的拜恩斯說道。

  “你能相信嗎?她竟然在夢裡被我肏出瞭水”

  “不!”

  我猛的從記憶中脫離出來,無法繼續忍受剛剛的那一幕,因努瓦特,你究竟做瞭什麼!?我此刻對那個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充滿瞭恨意,然而他死瞭,這股無處發泄的怒火讓我幾乎喪失理智,魔龍讓我看到時,我並未完全相信,但此時親自從他的記憶中讀取,事實便已確定,我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打碎水晶,與這個混蛋的世界同歸於盡,拜恩斯既然愛著母親,為什麼能容忍這一切?不,他隻是個懦弱而卑鄙的傢夥。

  我看著沉睡中的長老,手已忍不住的摸向瞭桌上的一把短匕首,直到刀刃被握的嗡嗡作響,我還是未能一刀捅下去,僅剩的理性告訴我,殺瞭他容易,但接下來的事恐怕便難以挽回。

  如果魔龍說的都是真的,我該做什麼?真的打破水晶去釋放它?但比起這些人,我果然還是無法相信一條魔物所說的話,它被封印瞭如此之久,我不信它就會乖乖的離開,但我也無法原諒這些人…這群害死瞭母親的人,而她甚至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

  而霍爾這個名字尤其讓我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剛剛的一幕,更是因為在那個雨夜,射中母親的冰刺便是他發出的…混蛋!如果要殺誰來泄憤,我要先親手殺瞭他!!

  ——

  當天晚上,我渾渾噩噩的來到瞭鐵匠鋪,賽琳本想和我商量刀具的情況,卻被我一把抱住,她似乎感覺到瞭我的憤怒,卻依舊緊緊的抱住瞭我,雖然對她感到抱歉,但這是我唯一能夠發泄出怒火又不死人的方式瞭。

  沒有太多的前戲,我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下體稍加引導便捅入瞭她酥軟的身體,她雖然決定暫時禁欲,但身體顯然仍在適應中,蜜壺更是早已濕潤,我感受著肉棒上火熱緊實的包裹,找到瞭怒火發泄的出處,賣力的抽插換來強忍的呻吟,畢竟和昨晚不同,此時偶爾也會有人經過市集。

  “…嗯…輕點…哦…你怎麼瞭…嗯…”

  我用沉默代替瞭回答,同時吻上瞭她的嘴唇,她順從的回應著我,伴隨我的吸舔和我忘情舌吻,淡淡的齒香縈繞喉間,咽下雙方混合的唾液,不再詢問的她開始賣力挺胯,讓我們的性器盡情撞擊,濺出無數晶瑩的愛液。

  我扯去她的工作袍,雙手探入上衣,將那對豐滿雙乳握在手中,肆意的搓揉讓她更是發出嗯嗯的悶哼,每當我的手指按壓她的乳頭,她的舌頭便不自覺的上翹,分泌出更多的唾液與我吸吮。

  “哦…愛我…用力的肏我…你的肉棒幹的我好舒服…”

  淫亂的囈語果然讓人受用不已,感覺肉屌變得更加堅挺激昂,我順著她的玉頸開始一路狂吻,下肢快速抽送撞得工具臺咣咣作響,她修長的大腿纏到我的背後,每一次抽出肉屌時她便賣力收腿,讓我肉屌的插入變得更加猛烈,大起大落的猛烈肏幹後,我緊緊的抱著她,讓下體開始瞭一輪短促卻更深入的鑿擊。

  “哦…頂到更裡面瞭…小穴感覺要融化瞭…嗯…哦…”

  緩出猛入,讓抽肏間仿佛每一下都更加的深入,龜頭已數次頂開更深處那緊實的環箍,輕輕親吻著柔軟的宮頸,每次花心的頂觸賽琳都會輕哼一聲,讓愛囈變得更加淫靡放蕩,我稍稍弓身,大口品嘗起那對白脂玉乳,貪婪的用舌頭撥弄著可愛聳立的乳頭,或吸入口中大聲咂動。

  “…嗯…嗯…哦…花心要被頂壞瞭…更大力些…肏死我吧…”

  聽到賽琳的要求,我再次大力聳動起來,越來越多的愛液潤滑著蜜穴,我的抽送也變得越發暢快,啪啪啪的撞擊聲再次響徹在鐵匠鋪內,此時外面傳來瞭的腳步聲突然停頓瞭下來,似乎察覺到瞭這邊的異樣,賽琳這時已然忘情,根本沒有察覺,依舊賣力的迎合著,渴望著更猛烈的肏弄,而我此刻也無心去理會他人的感受,更加放肆的挺動腰肢,索性整個人直起身子,一把扯開賽琳的上衣,看著那堆渾圓大白乳房隨著肏幹前後甩動,同時雙手握上賽琳的水嫩蛇腰,全力的大操特操起來。

  我能感覺到窗外縫隙隱約投來的目光,但我並不在乎是誰在那,甚至懶得抬頭去確認,賽琳瞇著那魅惑的雙眼,此時竟有些淚眼婆娑,但她的朱唇微微開啟著,嘴角的微翹表示並不是因為悲傷,她看著我,而我也註視著她,任由下體的交合發出響亮而淫亂的拍擊。

  “…嗯…給我…我感覺…哦…要到瞭…”

  她動情的張開嘴,腰肢開始向上弓起,我知道她快要高潮瞭,蜜壺的肉壁已開始頻繁收縮,甚至能感覺到細微的顫抖和蠕動,我攬起她的後背,她則借力起身,再次將我抱住,玉唇主動吻瞭上來,肉舌隨即再次交纏,我也不打算繼續忍耐,放開感覺大力抽操,突然她猛地一顫,整個肉臀離開瞭工作臺,四肢緊緊的攀附著我,在我的懷中猛烈抽搐,舌頭也不再糾纏而是抵回瞭自己的下齒,細小悠長的悶哼在我耳邊響起。

  “…哦…給我…”

  “嗯”

  隨著她一波波的痙攣,我開始瞭最後的沖擊,高潮中的她更是格外敏感,每一次抽插都讓她的顫抖更加劇烈,洶湧的愛液不斷泄出,數十次抽插後我猛地前挺,兩人再次貼伏到桌面之上,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我渾身緊繃,感覺到自己的精門大開,一波波粘稠的精液洶湧著灌入瞭她的子宮深處。

  久久的喘息後,我望向窗外,已然沒瞭偷窺的人影,我最先開口道。

  “抱歉”

  “嗯?”

  “你明明已經做瞭決定”

  “嗯,但是我很開心,仁可以依靠我,雖然我們才見面兩天,但我感覺已經認識你很久瞭”

  “因為他的原因麼…”

  “不…說起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兩次,雖然那時候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會這樣…影響著我”

  “影響嗎?”

  “嗯…在好的方面,這樣說來我果然還是個糟糕的大人”

  “不,謝謝你,剛剛沒有推開我”

  “嗯…所以發生瞭什麼嗎?”

  “瞭解到一些事情…你…”

  我有些難以開口,畢竟已經如此的對待賽琳,又要提起她的過去,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擔心我,以前的事你可以問我”

  我們躺到地上,用兩人的衣服當做被褥,而鐵匠鋪內的爐火溫暖的烘映在我們身上,她輕輕用手撫摸著我的胸膛,等待著我的提問。

  “好吧…關於一個男人,霍爾”

  “霍爾·彌留斯嗎?”

  “可能吧”

  “嗯…他是你父親的摯友之一,也是能…共享我的三人之一,我之前和你說過,在你們走後其中一人曾找過我,那就是霍爾”

  “他現在在哪?”

  “離開瞭,他已經離開瞭納卡斯,當時你父親的那三名摯友:拜恩斯、霍爾還有羅恩特,除瞭拜恩斯長老還留在這,羅恩特和霍爾都先後離開瞭,說起來羅恩特和你們是同一天離開的,我一直以為他和你們一起走的,而後來霍爾在找過我不久後,也離開瞭納卡斯”

  欲望泄去後帶走瞭大部分的怒氣,我也稍稍冷靜瞭下來,羅恩特,大概就是被父親割開喉嚨的傢夥,但霍爾的離開,究竟是真的離開瞭,還是死瞭?知道這一切的恐怕隻有大長老瞭,難道我要對修的爺爺使用讀心術?不過想想有著如此歷練的人,貿然使用讀心術可能反而會將我暴露,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