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跡到小河這裡就斷掉瞭,而河的對面也並沒有發現明顯的行跡,為瞭保險起見,我則順著河流向下尋找,本和修則去河對面繼續分散搜尋,並且約定兩日後無論結果如何先在這裡碰頭一次。
暴走後的莉卡最先對我發動瞭攻擊,魔化後的她如同鬼神一般,鐵鞭的每次攻擊都震得我雙手發麻,我的一把刀在幾次格擋下被硬生生的敲斷瞭,修和本立刻上來幫忙,但即使我們三人聯手都無法輕易靠近她,別說要在不傷及她的情況下封印魔血的影響,即使我們幾人拿出真正實力,恐怕也勝的不會太過輕松。
然而在無法拿出全力的情況下,我們三人很快就落瞭下風,三人之中隻有我的武器還算長,修的箭矢已用完,匕首太短又難以接近,本的武器則完全是遠程攻擊,但在這種情況下又無法去攻擊自己的姐姐,在發現我們打算三面夾擊包圍她時,莉卡用鐵鞭以她為中心創造瞭一個兩米寬的圓型防禦陣,鐵鞭所到之處樹斷石崩,同時也不斷對我們發起強烈的攻勢。
幾次交手下來,本的左臂受傷最重,已經很難抬起,而修的身上更是傷痕累累,衣服已被抽成瞭一堆爛佈條掛在身上,但至少還沒有明顯的出血,我則因為有長刀護體,目前還沒有受到直接的傷害。
“我們不用出全力很難制服她,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被魔血完全吞噬,現在必須先用全力,隻能等她平靜下來再為她治療瞭”
“嗯…”
“我姐肯定會殺瞭我…”
達成一致後的我們開始對莉卡發動瞭全力的攻擊,我用長刀來限制她的鐵鞭攻勢,本則趁機用飛刃攻擊她,起初他還有些猶豫,但在第一片飛刃射入莉卡手臂時,卻被魔血的自愈能力硬生生的給逼瞭出來,之後他便不得不更認真的攻擊起來,在修得到機會靠近莉卡時,她的鐵鞭急速回防,而我也得到機會迅速向她靠近,匕首與鐵鞭短暫的交鋒濺起明亮的火光,我則趁機從後邊攻向她持鞭的右手,刀背用力的砍向那看起來稚嫩的手腕,她的玉手一松,卻在鐵鞭剛剛脫離手掌後迅速抓瞭起來,修則說道。
“對不起瞭!”
鋒利的匕首趁機插入瞭莉卡的右手,鐵鞭這一次完全被刺離而甩出,而莉卡迅速抽回右手的同時甩出左手給瞭修一掌,爆發性的力量連在一旁的我都感受到瞭一股明顯的氣流,而修則被一掌擊退,狠狠的撞擊到身後的樹幹上,本的飛刃在混亂中嗖嗖的擊中瞭莉卡兩次,但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失去瞭痛覺,所以本控制刀刃的能力也失去瞭作用,隻能用不斷的攻擊來消耗魔血的效果,期待莉卡能自己醒過來。
戰鬥從營地打入樹林,又從樹林打到空地,我們三人完全是在和魔血做著耐力的比拼,莉卡身上此時也也帶瞭幾處傷口,而且自愈的速度開始明顯變緩,等到自愈回到正常的速度,修或許有機會加強莉卡對魔血的封印,但失去瞭武器的莉卡仍舊十分危險。之前插入她手掌的匕首被她迅速甩出,匕首包含著巨大的能量將我身側的巨石炸的粉碎,就像我剛剛學會將體內能量附著到武器上一樣,隻不過莉卡此時的能量則更加兇猛強勢,所以即使她赤手空拳的攻擊,依舊附著著強大而危險的能量。
“這種感覺…就好像將自然之力釋放到瞭體外,我以為隻有魔法之力才可以這樣”
本對此驚訝的說道,同時側身躲過瞭一拳,瞬間用飛刃在莉卡結實的大腿上又劃出兩道傷口,盡可能的消耗著魔血的能量。
“你可以用你的破魔體質試一下”
莉卡的速度逐漸變慢下來,連修也難得的開瞭句玩笑,但就在此時莉卡突然大吼一聲,雙眼逐步褪去的紅色卻突然變得明亮耀眼,而她的傷口卻完全停止瞭愈合,同時她的雙手開始冒出蒸騰的白煙,如同即將燃燒一般,在我們驚詫的同時,莉卡大叫著用雙拳用力敲向地面,瞬時天搖地晃般的震動以她為中心迅速沖擊開來,地面突起層層的泥土化作無數拳頭將我們推離地面,雖然並沒有什麼實際傷害但卻讓我們無暇進攻,隻得不停防禦,這是明顯的障眼之法,莉卡此時無論是什麼在控制她,都已孤註一擲的用出所有能量,準備逃跑瞭。
然而即使明白這些,在沖擊完全消失時,莉卡已經消失在瞭我們的視線范圍內,我們跟隨著她的血跡追出一段距離,但距離越遠血流就越少,說明她的體內多少還是留有一些魔龍的能量在勉強支撐著,控制她暴走的東西似乎有瞭自己的意識,不想舍棄這來之不易的控制權。
從河流那我們開始分頭行動,我順著河岸不斷往下,雖然算不上大河但水流依舊比較湍急,在大概三個小時後,我看到瞭遠處有一座不大的村落,於是繼續加快腳步,卻在走出不遠後遇到瞭一位老人。
老者看起來六十歲左右,我靠近他時他還並沒有發現我,似乎在專心尋找著什麼,我輕咳瞭兩聲示意自己的存在,他倒是仍舊被我嚇瞭一跳,開口說道。
“呼,嚇我一跳”
“對不起…”
“沒事,是我聽力不好瞭,膽子也變小瞭,哈哈,小夥子看你不像附近的居民啊,怎麼在這荒郊野外的”
“哦,對瞭,我在找人,您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從這經過”
“姑娘?”
老人看瞭我一眼,眼神明顯變得警惕起來。
“嗯,她是我的同伴,大概這麼高”
我比劃瞭一下自己眼睛的位置。
“頭後邊紮著辮子,大概到後脊這,上身穿瞭一件深藍的無袖勁衣,下擺差不多到這”
我又比劃瞭一下大腿的位置。
“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褲,幾乎和她的過膝筒靴接著,筒靴的膝蓋位置有兩個的黑鐵的擋板”
老人聽著我詳細的描述,開始仔細打量起我來,我在出發前雖然在河邊簡單的洗漱過,但衣服上仍舊有不少切口和血跡。
“你有什麼可以證明她是和你一起的嗎?”
“這麼說老人傢您見過她瞭,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分開時她的情況並不好,也可能會傷害到周圍的人,所以我需要盡快找到她”
“這…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壞人”
“呃…這個…呃,如果我是壞人的話,肯定就會直接動手要挾您,然後逼問您說出她的下落瞭,這麼說似乎也不太妥…可惜她弟弟不在,不然您一眼就能認出來瞭”
“她的弟弟嗎?”
“嗯…我們在上遊那分開瞭,他去瞭河對面找,我就順著河下來瞭”
老人猶豫的繼續打量瞭我半天,似乎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就將信將疑的讓我跟上,並且告訴瞭我他發現莉卡的經過,逃脫後的莉卡似乎因為體力不支最終暈倒在河中,老人就是在河流更下遊的地方發現瞭昏迷的她,而老人之所以這麼警惕我,是因為最先發現莉卡的其實是村裡的三個年輕人。
三人當時確認瞭莉卡還活著後,正在討論該怎麼辦,其中一人似乎起瞭歹意想要先占些便宜,老人到那時一人正把手放到莉卡的胸口揉捏,在老人突然的呵斥下三人撒腿就跑,而老人本身是村裡的醫生,在村裡自然也就有些地位,這幾個不學無術的年輕人平時倒也有些怕他,所以之後他便多瞭一分警惕心。
而他之所以來這,是想給莉卡采幾種藥材,順便補充一下其他的材料,然後就碰到瞭我,而我大致告訴老人我們在路上遇到瞭魔物的襲擊,當然省掉瞭後面復雜的原因,但莉卡是因為此事才和我們分開的確是事實。
老人聽瞭我之後的描述,似乎已經完全相信瞭我的說法,也開始主動和我聊瞭起來,他們的這個小村莊叫做多夏村,依河而生所以生存條件還不錯,雖然村落位置離主路較遠,平時並沒有什麼的外來人口,但也還是有固定的幾名商人會每月來一次,交換一些各自需要的物件,並且還告訴我那幾個年輕人肯定也是一時糊塗,村子雖然不是太過富裕,但村民們都不是什麼壞人,回去他肯定會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親自當面道歉。
邊聊著,我們便來到瞭村子,此時已接近傍晚,各傢各戶都點起瞭油燈,並忙著烹飪起各自的晚飯,不同的香味已經從窗戶飄出,聞得我都有些餓瞭,老人似乎也看出來瞭,笑著對我說道。
“呵呵,你也該餓瞭吧,中午他們還給我送來幾條紅魚,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傢一起用餐吧,我妻子燉的紅魚湯可是相當美味”
“那就麻煩您瞭”
“不麻煩,不麻煩”
老人的傢在村子的西北角,因為兼職著醫館所以比一般的房子要大些,但也隻是非常普通的木屋,門外搭著幾個架子,上面曬著各種的藥草。
“我回來瞭”
老人一邊喊著,一邊推開瞭房門,但是老人的妻子似乎沒有聽到。
“老婆?我回來瞭”
依舊沒有人答應。
“人呢?”
老人去廚房看瞭一圈,無果後又走進另一個房間,隻聽他急切的喊道。
“老婆!老婆?”
聽到聲音我連忙跑過去,發現他正試著抱起暈倒的老夫人,我趕忙搭手將她扶瞭起來,然後和老人將她抬到瞭屋裡的床上。
“老婆?老婆醒醒”
老人有些激動的晃著妻子,老夫人的頭部有著明顯的紅腫,但似乎是撞擊地板留下的,而她的脖頸一側有著明顯的淤青,這就顯然是被人重擊所致,此時我才環顧起房間,簡樸的房間裡就擺放著四張床和一個櫃子,似乎就是醫館的治療室瞭,但卻沒有看到莉亞的影子,難道是她清醒後襲擊瞭婦人?
我用手探瞭一下她的鼻息,還是比較平緩的,似乎隻是昏瞭過去,於是安慰老人道。
“夫人應該隻是昏瞭過去,不要擔心”
聽到我的話,老人才反應過來他才是醫生,反倒因為急切的心情慌瞭神,他也連忙起身開始為妻子做著全面的檢查,而我則插口問道。
“先生,雖然現在時機不太對,但是請問我的朋友她…”
“她?她不在你身後的床上嗎?”
聽到老人的話我一愣,回頭撇瞭眼空無一人的木床,正要開口說沒有,卻看到幾件衣服隨意的丟棄在床邊的地上,深藍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褲,白色的胸衣和內褲都皺皺巴巴的扭成瞭一團,這裡發生瞭什麼?
我伸手去摸床單,已經沒有溫熱瞭,而靠近看時,才發現在床單大約中間偏下的位置,有一團不明顯的濕漬,莉卡的衣服都在這裡,那就是說此時的她是完全赤裸的?我用手指擦拭濕漬後放到鼻子下面嗅瞭一下,青澀並夾雜著淡淡的腥味,是她的體液還是男人的精水?我連忙問老人道。
“您離開時有誰在這裡嗎?”
“嗯?”
老人還在為妻子做著檢查,聽到我的問題後轉過頭來,看到我急切的表情有些不解,然後也看到瞭我所發現的一切。
“這…這是…那位姑娘的衣服”
“嗯,您離開時有其他人在嗎?”
“我…沒有啊,當時隻有我,我的妻子那時在教會幫忙,平時這個時間才會回來…”
“還有誰知道她在這?”
“這…好多人,下午我救下她時叫瞭其他人來幫忙,半個村子的人都來湊熱鬧,因為需要靜養我就把他們趕走瞭…”
“呃,那有沒有誰可能把她帶走?你提到的那三個年輕人呢?”
“不可能是他們吧…他們隻是一時糊塗,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啊”
“他們在哪?”
“這…他們不…呃,他們經常在東北角的廢屋裡玩鬧,佈裡的傢在西…”
老人話沒說完,我已飛奔出瞭屋子,老人或許會相信他們,但目前看來他們的嫌疑最大,我一邊觀察著沿途屋子裡的情況,一邊快速的飛奔著,沒多久便看到瞭坐落在角落裡的廢棄房子,破舊的房門半掩著,而我什麼沒想的就推門沖瞭進去。
然而意外的是,此時的房屋裡卻空無一人,除瞭幾個破舊的桌椅和一張散架的木床,並沒有更多的傢具,但引起我註意的是不遠處地上的白色被褥,和治療室內其他幾條被褥完全相同,而越靠近床單,那股淫靡而獨特的腥味則越發的明顯,床單上有著明顯的四處壓痕,像是有人曾經趴跪在上面,而在床單邊緣的地板上,則有著比其他地面更幹凈的痕跡,像是被水清洗過一般。
更多潛在的線索逐漸出現在我的面前,破舊的木桌有著明顯頻繁而微弱的移動痕跡,像是用人不斷撞擊桌子所造成,桌沿下方也有明顯的水漬滴落後的幹凈印記,如果莉卡真的被帶到瞭這裡,恐怕已經在這桌上遭受過猛烈的奸淫。
但剛剛讓我奇怪的是,莉卡已經完全昏迷,她是無法趴跪在地上的,而如果她醒來,又不可能讓三人任意擺弄,但房間裡的氣味卻告訴我確實有人在這裡發生過交媾,又或者來這裡的是其他人?
我試著加強聽力,但卻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無奈之下我隻好再次趕回醫館,但當我回來時,連老人和他的妻子也都消失不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