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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茜在車上的時候,還隻是傷心,可是到瞭酒店門口,她開始害怕瞭。李傑帶著她乘電梯,找到訂的房間,把她推瞭進去。

  “乖乖地在裡面等著,叫那個少爺滿意瞭才行。你要是做得不好,我不會放過包磊的!”李傑吩咐完就走瞭,隻留下瑞茜一個人站在房間裡。

  高級酒店房間很大,裝飾也很華麗。瑞茜從上午等到中午,站累瞭就坐在床上。早上發生的事情太多瞭,瑞茜的身體剛碰到那柔軟的大床,疲倦就湧上來。她又累又乏,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瞭。

  不知過瞭多久,瑞茜醒來的時候,聽到房間裡有人在說話。好象是在打電話,她聽到一陣低沉的笑聲。她坐起身,那人也剛好掛掉電話。

  “你醒瞭?”含笑的聲音問道。

  瑞茜看到那個男人站在窗口,面向她。因為是逆光,她一時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覺得是一個很英挺的男人。這樣的人,用得著花錢買妓女嗎?

  “我喜歡你的頭發。”那人微笑著走到床邊,俯下身,勾起一縷她的頭發,“又黑又長,很美,也很性感。”

  這一次,她看清瞭男人的臉。應該說是個男孩子,比她大不瞭多少。他長得非常英俊,高鼻大眼的,五官輪廓很深,一雙勾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像他這樣的帥哥,要多少女人,都會有的。

  “你何必要花錢找女人呢?”瑞茜把想到的問出來。

  那人沒想到瑞茜會這麼說,看看她,笑瞭起來。

  “一般女人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長得好帥。”

  他笑得很得意,看起來頗為自戀,但他確實有自戀的本錢。瑞茜從小在夜總會裡長大,見過各色人物,像他這麼體面的,還是第一次。也許這樣的人比較好說話。

  “你付瞭多少錢,如果我把錢還給你,你能放過我嗎?”

  “可惜,錢不是我出的。”那人邪笑著,伸手撫上瑞茜的臉,黑亮的眼睛閃著算計的光芒,“我挺喜歡你的,到嘴的美味為什麼要放掉呢。”

  瑞茜也笑瞭,笑自己的天真。男人都是一樣的,不論是上等人,還是下等人。就算這個人長得陽光帥氣,心也是黑的。

  “你叫什麼名字?”男孩把瑞茜推倒地床上,灼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臉上。他是調情高手,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把瑞茜控制住瞭。靈滑的舌頭在她耳廓上來回舔吮,引得她全身發抖。

  “說啊,小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瑞茜顫抖著,想抑制住那種酥麻的感覺。但是男孩的手已經順著衣服,摸到瞭她的胸乳,緩緩地揉捏著。他手上好象帶著電流,沿著身體直沖瑞茜的大腦。一切都開始失控瞭,她又怎麼能敵得過一個花花公子的挑逗呢。

  小時候媽媽去上班陪男人喝酒,她就待在後面的化妝室裡等著。聽到年長的妓女對新來的小姐傳授經驗。那時候她並不明白,但有幾句她隱約聽懂瞭。自尊是不值錢的東西,裝清純沒有用。真要到瞭床上,就要表現得越淫蕩越好,讓男人得到享受,自己也會跟著舒服。妓女是最下賤的人,甚至沒人會把妓女當人看。那時她隻是懵懂地聽瞭,卻沒想過這麼快,她也走到這個地步瞭。

  胸口上傳來一陣刺疼,瑞茜輕叫出來。男孩已經脫掉她的上衣,露出白嫩的乳房。粉紅色的乳尖已經挺立,在空調的冷風下收縮顫動著。左邊的綿軟上印著一排齒痕,是剛剛那人咬過的,真狠!

  “你不專心哦,我問你的名字,你都不肯告訴我。”男孩支起身體,揚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這是對你的懲罰。”

  告訴他名字又能怎麼,還能指望他對她念念不忘?婊子無情,是被男人逼的,因為男人更無情。

  “冬冬,我叫冬冬。”說出自己的真名隻是自作多情,出瞭房間,這個漂亮的男孩不會記得她。

  “冬冬是嗎?你真可愛。”男孩低下頭,用舌頭反復舔著剛剛咬過的痕跡,溫濕的感覺,另瑞茜忍不住發出聲音。他聽瞭,咯咯地笑瞭,“聲音也很好聽,看來他們給我找到寶貝瞭。”

  他的大掌順著她的身體,從胸口移到小腹,緩緩地滑動著,帶起瞭她全身的感覺,全部的註意力都凝聚到他手觸碰過的皮膚。瑞茜剛開始還有些怕,但現在卻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弄得暈頭轉向。當他的手沿著腰滑到臀部,隔著裙佈一圈圈地磨擦著,一股熱流從她的小腹湧起,像小解一樣從私處流出。

  情欲慢慢從她的臉上顯現,原本象牙色的皮膚上,漸漸染上瞭誘人的粉紅色。男孩很喜歡她這個樣子,低頭在她可愛的小肚臍上吻瞭一下。雙手控入短裙,撩起至腰部,露出她穿的樸素的天藍色底褲。雙腿間的佈料呈現略深的顏色,那裡已經被浸濕瞭,證明她已經動情瞭。

  “已經濕瞭呢,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他說完,伸手托起瑞茜的下體,用腿支開她的雙腿。當他的手隔著佈料觸動瑞茜的私處時,她全身跳瞭一下。

  羞辱感立即溢滿瞭大腦,她不是不在乎嗎,為什麼會這麼難過。躺在這裡,像個玩具一樣,任一個陌生人擺佈,把私處全部暴露給那個人。她的媽媽,以前一直是這樣賺錢養活她的,在這種時候,媽媽會不會心痛呢。

  男孩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問道:“你是第一次嗎?”

  瑞茜點點頭,閉上眼睛把眼淚逼回去。媽媽的第一次至少還是為瞭愛,那麼她呢,是為瞭還大包人情。可是有必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嗎?瑞茜從先前的幾絲情迷意亂中迅速清醒,巨大的後悔灌滿瞭全身。裝什麼瀟灑,說什麼不在乎,她明明怕得要死,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等著被人侵犯。

  她彈坐起來,脫離他的掌控。跳下床去,撿起扔在地上的吊帶背心套上,顧不上穿胸衣,她把裙子拉下,到處找自己的鞋子。

  她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