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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釋然

  李偉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在外面應酬客戶到凌晨四點多鐘。原本想著就在車子裡面將就一晚,可是又想看看淑芬那邊怎麼樣瞭。最後,叫來代駕回到瞭傢裡。

  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偉是特別的害怕回傢。以前那個溫暖的地方,現在隻給他一種冰冷的感覺。醉熏熏地趁著酒意,先到衛生間洗瞭一個澡。然後到冰箱裡拿出一聽冰飲料,搖搖晃晃地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接上大屏幕。

  監控打開時,傳來的是實時的畫面。畫面中的兩人已經沉睡著,不時地傳來呼嚕聲。這並不是李偉要看的,輕輕移動鼠標點擊回放功能,輸入密碼在時間表裡面輸入下午時間。很快,就傳來下午發生事情。

  畫面裡傳來醫生和護士來檢查上藥的事情,因為是一直在快進,李偉自然沒有聽到醫生在誇劉斌好男人的話語,然後就是兩人叫外賣吃飯、淑芬吃藥、給李偉打電話之類的生活瑣事。正當李偉百感無聊準備關閉視頻的時候,卻看到畫面裡面傳來兩人一起去洗澡的畫面。於是放慢瞭進度,按實際的時間來播放,卻因為攝像頭離浴室太遠瞭根本無法聽清兩人在說什麼。無奈,又調瞭進度。沒過多久,就傳來劉斌跪在地上,淑芬躺在床上生氣的畫面。

  這倒讓李偉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慢放起來,總算知道瞭是什麼原因。當然,李偉此時還不知道藥的事情,心裡還不由得暗笑道:這個劉斌也太性急瞭吧。更何況淑芬現在還帶著傷,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可當進程慢慢到淑芬與劉斌的對話,然後淑芬幫劉斌手淫時,李偉有些坐不住瞭。根本不敢相信瞭,這才兩天的時間兩人的關系,竟然僅僅憑著一點藥性已經升華到這種地步。而當看到淑芬主動讓劉斌從簡單的抓吸乳房到允許手指進入到陰道。李偉感覺自己受瞭一種莫大的恥辱,手裡的飲料罐竟然也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形瞭。

  而當進度來到劉斌被抽一巴掌時,李偉竟然有瞭一種莫名的大快人心感。但是,還沒有等他高興多久,接下來的兩人肉體摩擦的畫面讓他憤怒起來。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做愛,可是那已經是真正意義上面的肉體接觸。後面的畫面,李偉是完全沉浸在憤怒中看完的。當傳來關燈前那一個吻畫面時,李偉徹底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面。

  李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才三天的時間,淑芬就完全變成瞭另一個樣子。

  「怎麼辦?」李偉自問道。

  抬頭望著書房墻上兩人的婚紗照,相片中的淑芬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挽著李偉笑的那麼甜蜜那麼幸福。那時的淑芬是那麼的單純,對李偉是那麼的言聽計從。可是,剛才視頻裡面那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女人,是李偉認識的淑芬嗎?

  李偉從抽屜裡取出那盒還剩下幾隻的香煙,在桌上慌亂地找著打火機。他需要冷靜,剛才的畫面將他從酒醉變成瞭憤怒中帶著無措的狀態。好不容易從桌面上找到打火機,將香煙塞進嘴唇。也不走出書房,直接就開始劃著火機要將煙點燃。可是,劃瞭幾次打火機也隻是閃著火星卻沒有打著。

  「呃!」一通無名火竄上大腦,李偉將手裡的打火機猛地扔到桌面上,又一把將嘴上的香煙抽瞭出來,在手裡揉成煙渣狠狠地扔到地上。

  看著地方的香煙渣,李偉一下子呆住瞭。

  「冷靜,冷靜!」李偉心裡暗叫著。

  這時,李偉感覺大腦裡出現瞭兩個自己,一問一答著。

  「淑芬到劉斌身邊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因為你生意失敗瞭,劉斌給瞭錢。」

  「淑芬到劉斌身邊是為瞭誰?」「當然是為瞭李偉啊。」

  「淑芬到劉斌身邊幹什麼呢?」「廢話,當然是和他上床啊!」

  「淑芬不能上劉斌的床啊!」「那生孩子的事情呢?」

  「我不要,我不能接受啊! 」「你可以不接受啊!可是,你的承諾呢?」

  「我可以修改承諾啊?」「那還是承諾嗎?」

  「不行,我要淑芬回來。」「當然你可以這樣做,但是以後誰還會相信你呢?」

  「我不做生意瞭!可以吧。」「難道除瞭做生意要誠信,做人就不要誠信瞭?」

  「可是現在淑芬現在已經愛上瞭劉斌!」「淑芬可以愛上任何人,但是陪在她身邊一輩子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你是說淑分會陪我一輩子?」「我可沒有這樣說,隻是說陪在她身邊一輩子那個人會是誰呢?」

  「我應該怎麼做?」「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得到一個人也很簡單。但是,為瞭愛卻陪在身邊一輩子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哦。」

  「我問的是應該怎麼 ?」「你問我怎麼做?剛才我已經回答你瞭。」

  「可是我沒有明白!」「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做得不簡單就行瞭。」

  「屁話,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誠信做人,說到做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相信彼此。」

  「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說得這麼清楚瞭。」

  「可能是我真的太傻瞭!」「如果不因為愛,淑芬會這樣義無返顧地去陪劉斌嗎?」

  「可是就這三天,我發現淑芬好像是愛上瞭劉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瞭,愛上一個人很簡單,關鍵是這份愛能一輩子就不簡單瞭。」

  「那你的意思還是淑芬會陪我一輩子?」「我的天啊!你又繞回來瞭。」

  「不是這樣嗎?」「承諾、信任還有用心。誰能陪在你身邊一輩子,關鍵是你自己!明白瞭嗎?」

  「我好像懂瞭!」「道理很簡單,關鍵看你自己怎麼做瞭。」

  大腦裡面的兩個自己說到這裡就消失瞭。

  李偉先深吸瞭一口氣,又從煙盒裡抽出一隻香煙。伸手拿出剛才扔掉的打火機,這次他輕輕地劃瞭一下,「噗~ 」火苗燃燒起來。這下,李偉愣住瞭。人不能在沖動中做決定,更不能隻靠一腔熱血去做事情。關鍵是否相信自己還能控制住整個局面,要相信淑芬那份愛隻因一時的沖動,而非許久的沉淀。

  李偉走出書房來到陽臺,現在整個小區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猛吸瞭幾口香煙,感覺心情已經平復瞭很多。心裡暗暗做瞭一個決定:無論未來怎麼樣,這次淑芬的離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有的後果,無論是喜還是悲。隻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是的做人不能不守承諾。而自己與淑芬這份感覺,相信也能堅守一輩子。那怕結局最終是曲終人散,自己還是欠淑芬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李偉的心情似乎好多瞭。不由得暗笑自己:看樣子,這頂綠帽子是戴定。不過,至少現在綠帽子還沒真正戴在自己頭上。對瞭,剛才的那段模擬性交畫面還真不知道淑芬是哪裡學會的。下次有機會看樣子,要問問她瞭。心裡這樣想著,嘴上的香煙也燃盡瞭,隨手將煙頭摁滅扔在垃圾筒裡,快步走回書房。無奈地看瞭看椅子,自嘲道:「老婆跟別人睡床上,自己卻隻能躺小椅子。這叫什麼事啊!」

  說完,一屁股坐瞭下去。關瞭電腦和顯示器,又關瞭電燈,趴在桌子上面強迫自己快點睡覺。窗外,黎明前的黑暗正濃。屋內,糾結的人強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