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笑出來的明,含著右手食指,把剛才所想的又重新描繪瞭幾遍;她在呼瞭一大口氣後,還順便預習以後和絲或泥做到此段落時的扭腰方式。明暫時不打算把這想法告訴泥,雖然她們先前曾親熱過,又讓泥抱著她穿過漩渦。泥到現在可能還不敢確定,自己以後是否能有和絲一樣的機會。她當然有,明想,但維持一點不確定感會比較有趣。

  夢裡的精液量相當驚人,如此淫穢的沐浴,確實讓她興奮得從陰部到脊椎都一陣麻。不過,明還是比較喜歡今天稍早時候的那兩次,畢竟是真實經歷,難以把精液全留在身上和體內的點點遺憾,也很值得玩味。

  一天三次高潮,有點過頭,很墮落,明承認,心裡仍希望自己是個小孩的部分發出譴責之聲,但以愉快度來說,無可挑剔。她想著想著,嘴角迅速上揚;這種笑容有點太過頭,她趕緊用兩手蓋住嘴巴

  瞇已眼睛的明,看瞭下位在右後方的泥。後者剛起身,正抬高下巴、閉上眼睛;如此緩慢呼吸,彷佛沐浴中的模樣,明猜,泥是在回憶先前夢境:代入自己的妹妹,和未來的喂養者一起穿著婚紗做愛,一定很刺激。

  明也差不多,在進去之前,她以為絲的夢會有不少令她頭痛的成分,之後卻隻是對各個細節感到很佩服;至少,有人和自己一起經歷過如此難為情的事,這一點明讓非常安心。

  也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明想,認為以後自己內心期待什麼,想玩什麼花樣,就要直接說出來。坦承比較不容易悶出病,且觸手生物知道肉室裡唯一的人類,比他們原先以為的還要愛玩,應該會讓他們相當高興。

  明想再寵愛他們一點,但得註意別讓自己太累。雖然她還年輕,但除瞭成為喂養者的那一天之外,一天應付最多兩個人應該就夠瞭;周六日休息,她認為這樣的次數剛剛好。

  絲還未醒來,或許爸媽已經再擔心瞭,明想,不能再浪費時間。她爬向絲,以眼神示意泥。一開始,泥還不確定明的意思。要過瞭至少三秒,她才意識到現在明身上的味道,一定會讓絲誤會。

  沒多少選擇的泥,隻好躲起來;在距離明和絲約二十公尺的地方躺下,用十多根肉柱把自己遮住。肉柱的線條和色澤和肉室的墻壁一樣,遠看還真的察覺不到有肉柱的存在,更看不到位在後面的泥。

  明可不會再拍絲的臉。她以一個吻叫絲起床。

  明也發現,自己是很期待這個時刻到來的。

  張口,感受絲的軟嫩嘴唇,和在那之後的兩排牙齒。絲的牙齒很乾凈,明已經舔過好幾遍,卻還是忍不住用舌頭再左右舔上兩回。

  絲發出「嗚嗯」聲,也伸舌頭回應,而這似乎隻是反射動作。已經超過十秒,她還是沒醒來,眉頭連皺也不皺一下。似乎,她隻是被搔得有些癢;睡得這麼沉,再給她幾個吻也一樣,明想。

  她是很樂意在絲的全身都種滿草莓,一如絲在夢裡對她的胸部所做的。她決定改天再玩,別忘瞭,現在應該趕快和絲講述先前發生的事,還有該趕快回傢才對。

  明決定狠下心,用咬的。她張口,對上絲的左乳頭,細心拿捏力道。她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太粗魯,如果會讓絲覺得痛,也必須是帶有性刺激成份的痛感才行。算是很體貼觸手生物的思考。

  明一邊把牙齒貼上絲的胸部,一邊回想。學校裡,從來沒人稱贊她溫柔體貼。是因為身高太高的緣故,加上她平常又面無表情,難怪會讓人認為她總是太過冷漠。不過一百七十多而已,明想,卻不曾對此大聲抗議過。她的胸部很大,頭發充滿光澤,五官還算細致,卻好像還是讓一堆人望之卻步。那種刺人的視線,她常常感受得到。一想到不光是自己班上,可能高兩個年級的學長解,都會為她感到遺憾,就讓她雙乳的脹痛感覺提高。

  有將近十秒,明沉浸在自卑情緒中。註意力再次回到絲的身體上,明的牙齒已經貼上去,但就這樣咬下去感覺不太對。

  她曉得該怎麼做,先伸出舌頭,輕舔絲的兩邊乳房。用舌頭把這兩座柔軟、可一手掌握的突起,舔出柔嫩的起伏。吞下一堆口水的明,心情好到快要哼出歌來。

  絲發出好聽的聲音,還扭著身體,當然不如做愛的時候強烈,但反應已經比先前大多瞭。明見有效,才把嘴巴張大。她以很快的速度,但卻輕得像是銜起棉花的力道,咬絲的左邊乳頭。

  「啊噫──」

  絲叫出聲,明聽到,腦中立刻出現自己高舉獎杯的景象;很正常,但還是有點太蠢瞭,覺得有點難為情的明,不好和絲講。

  絲睜開雙眼,看到明,明也看著她,舍不得放開她的乳頭。明一邊含著她的乳頭,一邊說:「該回傢囉。」

  絲點頭,立刻從地上坐起來。而明還是含著她的乳頭不放。

  明對絲的左邊乳房舔弄瞭好一陣,為瞭使絲的右邊乳頭不至於太寂寞,她也親吻瞭下絲的右乳房下緣。親得有些用力,刻意在上頭留下唇印。

  絲發出滿足的叫聲,混著點笑聲,像小孩子多收到兩份禮物。腰和臀不受控制的她,顫抖瞭好一陣。她沒發現泥就在附近,而剛豎起耳朵的後者,也正努力不讓自己頭上和腰上的觸手抬起。

  絲醒來後,受到一連串刺激,差點又再次高潮。有點恍惚的她,慢慢站起來。

  明無論是嘴唇還是舌頭的力道都控制得剛剛好,讓絲又處於半夢半醒間。後者大概又有四分之一的腦袋,還沉浸在先前的夢境裡。

  絲又多花瞭幾秒,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她也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以為自己進到明的體內。她挺喜歡在明的體內感受腳踏車的震蕩感,有如置身在搖籃之中。

  而現在有泥,可以節省很多時間,這也是明為何願意進到絲夢裡一趟的理由。至少是其中一個理由。明還沒跟絲說,很驚訝她到現在還都還沒聞到泥的味道。

  終於,絲在舔瞭下明的右邊肩膀時,註意到有些不對。絲先是瞪大眼睛,然後是皺一下眉頭。

  明看著她,表情平常。現在,明不用回頭也曉得,躲在肉柱後的泥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先別探出頭啊,明想,泥應該也不敢讓肉柱開個小縫,好觀察她們這邊的情況。

  蹲下來的絲,抬頭看瞭下明的雙眼;在說瞭聲「抱歉」後,絲才伸出雙手,輕按明的大腿肌肉。這麼做是在確認什麼,明一開始還不曉得。在絲按瞭快五下後,明才知道,腿部肌肉的緊繃程度,能反映出先前的運動程度。

  用這種方式,可能找出明又經歷過一次性愛的證據?確實,明在和她們親熱的時候,雙腿總是很用力,即使是給觸手抬著也一樣。接受強烈的性刺激時,明的雙腿總是會忍不住曲起、伸直,或夾緊。如果明是在非自願的情形下做,身體的緊繃程度會更高。

  明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先前,她不是把絲壓著做?

  難道絲在自己也受到強烈性刺激,身體還快要融化的情形下,有記下明那時的肌肉緊繃程度?

  在絲融化的這段時間裡,明可能有過久坐,到處走動,甚至跑步等經歷,絲是否連這些細微差異都分得出來?抬高眉毛的明,感到極為佩服。難怪絲的每一下撫摸、揉捏都能讓她覺得好舒服。掌握人類的肉體,對他們而言應該隻是小意思。

  絲雖然忙瞭快十秒,卻還是不敢確定些什麼;可能是因為明沒有讓泥的主要觸手插入的緣故,和絲預先假設的情況不同。

  一點點泥的味道,和目前明雙腿的緊繃程度,都不足以構成證據。上一次,明可沒打算隱瞞;也許,絲想,明在認真考慮過成為喂養者的事後,以為自己要習慣忍受這種事;有點牽強,卻不是不可能。

  從絲現在皺緊眉頭的模樣,明可以看出,一但絲確定她和泥有接觸,並認為泥還使用和上次一樣的手段,絲可能不會放過泥。

  在任由絲檢查一陣後,應該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明曉得,卻沒這麼做。倒不很想看她們吵架,明沒有那種差勁的興趣。她當然也期望這對姊妹的誤會能夠解開,卻也擔心自己的可能會因為描述不當,而造成更多誤會。

  要是泥沒選擇躲起來,明把那一段經歷告訴絲的感覺會更自然些。而在幾分鐘前,明也覺得,泥躲起來是對的。

  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帶著另一個剛親熱過的人,再開口解釋此時的狀況,這畫面感覺就是很扯;毎次意識到這一點,都會讓明閉緊嘴巴。

  泥也許以為,自己的妹妹會對她動手。就算如此,絲應該也不會做得太過分(不會比明昨天對泥做的那幾下反擊來得過分)。

  絲最多隻會擋在她和明之間,不會和先前在夢裡看到的差多少。而或許,這正是泥不想看到的。光那態度就會讓泥很不好受,明想,泥感覺挺容易受傷的。

  絲曉得,在自己融化的這段期間,明經歷瞭很多事。這一次,泥可能沒有受傷,因為明是那麼的溫柔;憑著有限的瞭解,絲做出這種與事實相差甚遠推理。她是如何擔心泥再次出手,明已經在夢裡看到。

  此時,從絲的嚴肅神情看來,她為瞭保護明,搞不好真的會使出比夢裡還要激烈的手段。

  明突然想到,若絲一覺醒來,看見泥正在舔明的腳指,就和夢裡的場景一樣,那絲應該馬上就懂瞭;居然沒早點意識到這一點,也怪當時泥太緊張,明則是滿腦子隻想著要回傢,以及──如何用好玩又不會太過分的方式──叫絲起床。

  就在明試著拉平舌頭,可能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聽我解釋」之前,絲有瞭更進一步決定。後者覺得,光隻是針對雙腿還不夠。

  伸長脖子的絲,一直盯著明的陰部;幾隻觸手連續發出「咕咚」聲,多次調整長度;為求保險,她打算對明做更多的檢查。

  再深入一些?明很好奇,雖然時機不太對,但無可避免的,她又感到有些興奮。這很不應該不應該,明曉得,泥現在一定很急。

  絲光隻對明的雙腿揉捏,就讓後者的陰蒂充血。明的乳頭沒有勃起;隻要稍微控制丹田,就能把沖至胸口的熱流壓下來;可就是阻止不瞭自己的下半身。所以不久前,明曾想過,自己若是一名男性,一定得常常彎著腰走路。

  明勃起的陰蒂,溢到陰唇外的淫水,絲絕對是看在眼中。而後者卻沒有臉紅,手指也沒有傳來強烈脈動。

  當然,絲的觸手也隻是垂著,頭上的、背後的,和兩腿間的都是。她正在思考很沉重的事,無暇欣賞,第一次如此

  一小部分讓明覺得很感動,卻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讓明忍不住皺眉;既然如此,就更應該快點說才是;而明的直覺卻認為,再晚一點也梅關系;多看看絲的反應,加深對絲的瞭解。在她情緒激動的時候解釋,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因為實際情況既簡單又輕松,所以算是給絲帶來驚喜;有必要為瞭這個效果而冒險嗎?明對於自己的貪玩念頭,也有不隻一點質疑。絲不是那種一生起氣來,就不願意聽任何解釋的人;憑著先前的相處經驗,明曉得。

  剛躲起來的泥,一定很擔心;她現在應正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裡的動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而她又不好探出頭,隻能稍微撐起身體;必須繼續躲在肉柱後,又不讓肉柱妨礙。

  泥一直維持那個姿勢,脖子和腰都會酸的,明覺得挺對不起她的。明也註意到,絲在經歷過一次融化後,好像沒有頭痛或腰酸背痛的問題,是絲太專心,或是泥弄錯些什麼?

  明沒有受到強烈沖擊的壓力,絲卻到現在都沒發現;在細致程度上,和露那種透過啃咬來觀察身體情況有很大的差異。一下就看透一個人的體內細節,這顯然不是絲的強項;也許,她曾看其他觸手生物這麼做過,並嚐試模仿。最初這麼做的,應該是蜜,明想,畢竟在觸手生物中,隻有蜜曾有過愛人。

  絲用兩手拇指,分開明的兩片陰唇。下一秒,前者就把鼻子湊上去。

  一直要到口鼻完全貼上瞭,絲才說「對不起」。不用說對不起,明想開口提醒,但絲的鼻尖和嘴唇震動,讓明舒服得往後仰。絲幾乎是把鼻子伸進明的陰道裡,不斷擠出濕潤的聲響。

  頭幾秒,絲是臉紅的,身上的觸手看來很不安分,但她還是強壓下欲望。

  明就沒辦法瞭,絲的皮膚──那觸感是明最熟悉,也最喜歡的──不常給予她陰部刺激的鼻子──總是迎接絲的紙尖、舌頭或觸手,鼻子隻會是在不小心或其他無可避免的情形下碰到──明忍不住叫出聲,陰蒂勃起到極限。

  明低頭,咬著雙唇;隔著陰毛,她可以看到自己陰蒂的光澤,比以往更為細致,粉色的感覺也加厚,比有經驗之前還要漂亮,與觸手生物交合的印記。

  不意外的,一些淫水從明的陰道流出。而十分難得的,聞到明的體味,看到明的陰部濕潤,卻絲幾乎不感到興奮。絲這麼專心,讓明不好扭動屁股。

  絲的鼻尖和鼻息,搔得明好舒服。絲是很認真的,但如果是要確認,為什麼不用舌頭舔呢?明好希望她把嘴唇貼上來,乾脆把眼臉也貼上來。用比舌頭還嫩的陰蒂與徹底濕潤的小陰唇,感受絲的睫毛輕搔和眼珠滾動,光這想法就快把她推向高潮。明忍註把絲的頭給往陰道口和陰蒂按的欲望,那樣太粗魯瞭。

  明用顫抖的聲音說:「不用說、嗯──抱歉。」

  以前,絲舔舐她的乳頭、陰部,把觸手塞到她的嘴裡、陰道裡,都沒有說抱歉,也不會詢問可不可以。明希望,以後絲可以不用那麼有禮貌。她可以像泥一樣,高興的時候就對她上下其手。

  明的陰部很乾凈,隻沾滿明自己的淫水,沒有任何一點精液痕跡。明陰唇閉得很緊,不像是這幾天密集做愛的女人。這不是觀察重點,任何觸手生物,都可以為自己交合的對象作出這種修飾,這既是保養,也是偽裝。

  絲伸出觸手,不是為瞭與明調情,而是要仔細檢查明的身體。

  明現在才註意到,絲的觸手上是有鼻孔的,平常不用的時候都閉得很緊。難怪她沒發現。

  絲伸出五根觸手,聞瞭下明的頭發,不漏掉發根和發尾末端,盡管那是她們首先清潔的幾個地方。泥舔得乾乾凈凈,連一點唾液都沒留下,絲還沒法做得這麼徹底。

  五根觸手中,有三根還嗅聞明的耳根和耳朵深處,讓明癢得笑出聲來。絲應該看得出,明不是又遭到泥的粗暴對待。但絲依舊表情嚴肅,以為明仍在強顏歡笑。

  說聲「抱歉」,分開她的屁股。絲伸出三根觸手,來回嗅瞭至少各兩下。

  明覺得很不好意思,雖然她洗澡時有很註意那裡,但絲這麼靠近嗅聞,還是讓她很沒自信。

  絲沒有偷舔,明感到放心,也有那麼些遺憾。絲要是舔她那裡,她一定會全身顫抖,和舔她肚子的時候一樣。

  明註意到,這幾個部位,明顯是她們在幫忙清理時可能漏掉的,所以絲才會特別詳細檢查。

  最後,絲在明的右邊臀部下方聞到味道。明知道,因為位在那裡的觸手顫抖瞭一下。絲從頭到腳都檢查過瞭,隻有那裡有味道。清理得真是乾凈,明想,以後即使是在午休的時候做也,不用擔心會被同學或老師發現。

  絲在嗅聞瞭一陣後,說瞭句讓明不感到意外的話:「姊姊她又──」

  絲沒有說完,一股怒意就沖上喉頭。上次,她呆愣在原地,滿腦子隻想著如何解釋泥的行為,以及要如何安慰明。

  昨晚,絲對泥的行為,是難過多過於生氣。這一次,可是完全不同;非常火大的絲,目露兇光,頭上的觸手豎起。她滑嫩的皮膚下,浮起結構復雜的筋肉,將青色的血管給擠得浮凸。她的身體比平時大上一圈,血液也好像快要沸騰;原來絲生氣是這模樣,明覺得很新鮮。

  和這情況比起來,明更喜歡絲在和她做愛時,因為她的一些惡作劇行為而生氣的模樣,那樣才比較可愛。

  泥現在可能正再發抖。絲以這模樣快步奔向泥,泥一定會嚇到腿軟,完全不像姊姊。明也反省瞭一下自己的態度,幾乎從頭到尾,她都好像覺得這場面很好玩、很有看頭似的,幾乎就是在幸災樂禍,有點過分。

  明遲遲不說出真相,暴露出自身的道德不足。而期待絲的調查,帶給她更多性滿足,這更是顯得她心態荒唐、不成熟。明不想扮演這種角色,是時後進入重點瞭。

  在絲的身體再脹大一圈前,明咳瞭兩聲,說:「你誤會瞭。」

  終於,明伸出手刀,輕劈絲的腦袋。受到這一擊的後者,肩膀顫瞭一下。她頭上的觸手垂下來,手腳不再那麼緊繃。

  絲的拳頭張開,雙腿並攏。後一項動作,似乎是她下意識的嬌嫩的模樣,來遮掩肅殺的感覺。把右手放到左乳房上的她,成功安撫劇烈跳動的心臟。她的器官和骨骼仍有模糊之處,動作卻與人類越來越無差異。

  嘴巴閉起的絲,看來冷靜一些瞭。她看著明,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明又咳瞭一下,說:「先前,泥來找我,因為聞到我們的味道。」

  絲張大嘴巴,卻屏住呼吸。瞇起眼睛的明,看瞭下肉室地面和墻壁,不清楚是哪裡強化她和絲的體味。

  明繼續說:「體味傳得那麼遠,泥不隻是聞到,還聽到我們的叫聲。」

  絲臉紅,說:「實在好難為情啊。」

  「很難為情吧。」明說,兩邊眉毛顫抖瞭一陣,「泥是在你融化不久後出現的,真是──你應該告訴我,太密集的做愛會導致你變成那樣」

  「咦,我沒說嗎?」絲歪著頭,嘴巴嘟起;在思考一陣後,她發出一聲「啊」,說:「抱歉,我忘記瞭。」

  「我嚇得半死,」明嚴肅的說,「還哭出來,以為你真的要死瞭!」

  「你用陰道吸吮我的主要觸手,和壓著我做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快死瞭。」

  絲說完,笑瞭出來。瞇起眼睛的她,不怕如此不正經的回答會讓明生氣。

  明聽到她那麼說,雖一樣露出笑容,卻也羞得想用臉撞地。絲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說:「你壓著我做的時候,感覺比那一下吸吮還厲害。畢竟我剛射過一次,不隻是觸手,全身都正敏感。」

  明臉紅,問:「那時你是高興,還是覺得很痛苦?」

  「怎可能痛苦,當然是高興啦!雖然,我們進展到那一步,好像有些太快瞭。」

  絲抱著胸,一臉陶醉樣的說:「明已經是個大人瞭呢──」

  「先別談這個。」明說,差點又把那據「還不都是你害的」給說出來;臉相當紅的她,問:「泥跟我說,『每個觸手生物,都想體會一次融化的感覺』。那時,你該不會滿腦子都想著,要趕快進入那狀態吧?」

  「這個嘛──也不完全是那樣啦。」絲說,右手摸著後腦杓。

  咬一下雙唇的明,開口:「當時她每走一步都會痛,我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我用嘴巴和手,替她服務瞭一遍。」

  「咦──?」絲非常驚訝,身體還微微往前傾,「所以,是明主動?」

  「你生氣嗎,是否覺得受到背叛?」明問,曾想過如此瞄述時要大膽一些,但真的說出來後,還是會有些擔心。

  絲聽完後,看來一點也不受傷;似乎,她也沒思考過任何背叛不背判的問題。

  而聽到明這麼問,絲是想裝得好像有點在意的樣子,卻徹底失敗。

  絲握緊雙拳,說:「請、請明繼續說下去。」蹎起腳的她,顯然很好奇接下來的發展。明註意到她的雙手壓在主要觸手上,連她背上和頭上的觸手都是半充血狀態。絲背後的觸手中,有兩隻觸手,像狗尾巴一樣左右搖晃。剛才的故事,讓絲非常興奮;看到她隻有這種反應,明完全放下心來。

  明低著頭,說:「我主要是用嘴巴,還有雙手。」瞇起眼睛的她,曉得絲想聽更詳細一些的描述,最好還配上動作。

  把夢裡的經歷也算在內,明今天一共體會三次高潮;而剛才那幾下搔弄,又差點把她推向第四次高潮。她很滿足,當然,不該覺得不滿足。但現在,她心裡難免又覺得有些癢癢的。

  先不管絲如何期待,明決定,在講到這些事的重點時,表現得節制一些:「後來,她把舌頭伸到我那裡。然後很快的,我去瞭。」

  還是很露骨,明想。雖然很精簡,絲依舊聽得入迷;用背後的兩隻觸手遮掩上揚的嘴角,卻發出吸口水的聲音。這樣不是欲蓋彌彰嗎?明想,很不滿意自己的描述能力。但畢竟描述的就是那檔事,她實在沒什麼辦法。

  這幾天的每次經驗,都美到讓她想寫在日記本裡,但就算用相當隱晦的描述,讀起來還是會很像色情小說──也許還是古典風格的色情小說──一樣不能給爸媽看到,也不能給自己的姊姊看到。明若是一個人住,甚至想把每次的親熱過程都給拍下來。而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她又胡思亂想到很古怪的地方;在把意識拉回來後,她重新把註意力放到當下的主要話題上。

  泥舌頭進來的這部份,明原本是想隱瞞的。隻強調自己讓泥高潮的那部份,這樣可以減低泥在這件事情上的侵略成分;但泥的恢復情況,是經歷至少兩次高潮所造成,絲不可能看不出。

  把眼睛睜大到極限的絲,很快就問:「是誰高潮瞭兩次,還是兩人各高潮一次。」

  明把眼睛往右偏,說:「先前是我讓她高潮,接著是她讓我高潮。」

  絲雙手蓋住鼻子,好像怕自己流鼻血。這是她最期望的答案?明想,繼續說:「我還──尿出來。就是忍不住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咬著牙的絲,再也忍不住瞭;她發出尖銳的鳴叫聲,彎下腰。

  一聽到明不久前曾失禁,絲身後的觸手騷動得更厲害。不過就是排泄,有這麼美好嗎?明想,嘟起嘴巴;絲應該猜得出,泥接下來會做什麼:用嘴巴去接,一口一口的吞下;她們都是觸手生物,還是姊妹。

  說到這一段,明還是有些罪惡感。「抱歉,」她說,看著絲,「我和你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過。」

  「不,」絲用右手背使勁擦瞭下嘴巴,說,「不用在意。」

  反正以後她也有機會,明想,曉得這想法在絲的腦中出現。

  從絲的一連串反應看來,她對泥應該是已經完全沒有敵意瞭。

  明轉頭,叫瞭聲:「泥──!」

  一直到這時,絲才註意到,附近有一堆肉柱,離她們不算太遠。隻是絲一直看著明的臉──或明的身體──,在生氣的時候,絲也隻專註在腦中的想像畫面,沒怎麼註意周遭環境。

  明揮瞭下手,泥彈跳似的站起。前者必須咬一下舌頭,才沒笑出來。泥拎著觸手裙,跨過肉柱,走過來。現在的她不用拎起觸手裙,也能跨過比肉柱還要高的障礙物。不是因為這樣看來比較淑女,而是希望絲看清楚她的雙手與雙腳。

  明原本以為,泥在如此展示時,表情會有些得意。而後者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感覺,和幾分鐘前一樣,她還是相當緊張,露出有點僵硬的淺笑。

  身為姊姊的泥,對絲彎著腰,好像一副隨時都準備要鞠躬的樣子;如此有禮,完全看不出一點傲氣,與明第一次見面時徹底相反;是親熱的先後順序,造成如此差異。明不住想到所謂的「大老婆」和「妾」的差異,而才過不到幾秒,她馬上就把這兩個詞給趕出腦外。現在,需要比較不那麼傳統的辭匯,才能形容與兩隻以上觸手生物的關系;要更浪漫、更新潮一些;無奈的是,明詞窮。

  沒有足夠的愛,不可能在雙方各一次高潮的情況下,就長出形狀與功能皆完好的手腳,絲想,仔細瞧瞭瞧泥的全身上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