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廳之中眾人作好瞭婚禮的準備之時,門外一名下人急急忙忙的走瞭進來,恭聲道:“啟稟大當傢,門外有一狗官求見!”
聽罷,某些比較沖動的大個子便拔出系在腰間的大刀,十分張狂的叫囂道:“他敢來?我砍死那的!”
說完,大刀還在空中虛舞瞭幾下。而比起這些有勇無謀之輩,另一些人則是小心謹慎的思考瞭一番,才對平三段道:“大當傢,者恐怕來者不善啊!”
說到這裡,他又向來抱的下人問道:“對方共有多少人?”
“隻有一個而已。”
“什麼?一個?”
別說是他,就算是在場的其他人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平炎眉心一緊,臉上閃過一絲狠毒,道:“你去請他進來。”
“炎兒,你——”
成熟貴婦從心中疑惑頓生,她不明白兒子的想法。可是,若對方真的隻是來瞭一個人,那麼可以說這其中必然是個陰謀。
平炎對貴婦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道:“娘你放心吧。就算對方有什麼陰謀也不可能在我們這麼多人的包圍下得逞的。最重要的一個,既然對方隻派來一個人,那麼他的目的也是十分明顯,無外呼打探我們這邊的虛實而已。這三天我們對於他們的包圍不理不睬,一點防范也沒有,他們心中肯定生疑。而這個人之所會光明正大的來拜訪,隻怕是礙於我們蓮山上的陷阱罷瞭。”
貴婦道:“那好吧,既然對方派人來送死,那我們便成全他!”
平三段對那下人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那個狗官叫進來吧!”
下人應瞭一聲便退出大廳,向山腳走去。
貴婦又道:“既然如此,那炎兒就準備跟新娘拜堂吧,其他人要時刻警惕,防止生變!”
不消片刻,一名身穿白色儒服的年輕人旁若無人的踏進內廳,當他第一眼看到廳內這個陣丈之時也是十分詫異,可是這反應讓他生生的壓瞭下去。隻見他舉止淡丁,完全沒有被敵人包圍的擔驚受怕,他微笑著道:“在下林宇,不知到山莊內竟然舉行著婚禮,倉促之間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還請勿怪!”
一看到林宇處之泰然的模樣,那些過著茹毛飲血大奸大惡之徒可把持不住瞭,在他們眼中是絕對不能夠容忍別人比自己優秀的!而林宇所表現出來的溫文舉止以及帶有一絲絲的王者之氣讓他們很不舒服!當是時,便有幾個惡漢持刀霍霍,準備將林宇這個眼中釘除去。
“姓林的狗官!識趣的就自己割腕自盡,要不你傢大爺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割腕!”
“割腕!”……
一時間,大廳內外的賊子呼天搶地的大喊著,那聲音震耳欲聾,讓林宇感到瞭兒膜都有點刺痛瞭。不過,貌似他每次到菜市場時都會聽到類似的豬叫聲音。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隻是一臉笑吟吟的看著客廳的上座上坐著的平三段——旁邊的成熟美艷的絕色婦人!隻見她眉目清秀柔美,如清輝皎潔的新月,鳳目柳眉,散發出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她此時穿著一件天藍色旗袍,雙腳並攏並傾斜著。雖然她坐在椅子上,可林宇卻分明看到瞭她高挑的身材,完美渾圓的翹股承受著芊芊柳腰,而她的胸前,一對無與倫比的豐碩巨乳強烈的刺激男人的眼球。從外面看來,她隻是穿著平常的肚兜,可她的沒有絲毫下垂的跡象,反而更像青春少女的拔挺。
要是讓她穿上自己設計的雷絲花邊,那……那還得瞭!
就在林宇意之時,坐在上位的平三段緩緩站瞭起來,臨空揮瞭揮手,阻止瞭一眾大漢的叫罵,道:“在下洞庭湖平三段,不知閣下到來所謂何事?”
他的語氣平緩且帶有尊稱,可林宇卻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什麼尊敬,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大官人面對苦苦哀求的低等下人一般驕橫跋扈!
林宇強忍著心底湧現的無盡殺基,道:“我此次前來,我來勸你們停止叛亂,歸順天朝的。”
聽到林宇的回答,一邊站著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平炎卻好象聽到瞭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他“哈、哈”的幹笑瞭幾聲,面帶鄙視的回答道:“難道你認為這有可能嗎?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憑什麼他龍元飛能夠坐上龍椅,而我們隻能向他俯首稱臣?”
林宇以一種贊賞的眼神看著平炎,從他一進大廳起,除瞭一直留意那個成熟婦人外,就數這個平炎最引起他的註意。從外表上看,平炎是那種內外不一的人。他外表看上去讓人看不清他的底勢,從而減低瞭戒心。可他的內裡卻十足的城高府深之人,這種人往往會成為一個群落裡的核心人物。平三段跟他比起來,實在不在一個檔次上。
而林宇恰恰跟平炎同屬一類型。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剛開始林宇還打算招降的話,那麼此時他就下定瞭決心一定要趕盡殺絕!至少,平炎必須得死!要是留下這麼一個敵人躲在自己的背後,林宇還真是毛骨悚然。
“或許你說得沒錯。”
林宇淡淡的回答道,“天下確實是所有人的天下。但是,既然你說龍元飛沒有資格做皇帝,那你認為你自己有那個能力麼?”
平炎目光如炬,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林宇,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在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
“炎兒,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別誤瞭時辰!”
成熟婦人打斷瞭林宇兩人的針鋒相對,又對林宇道:“林大人,今天是小兒的成婚之日,咱們先讓他們夫婦二人拜過堂再說正事,如何?”
林宇笑道:“既然是夫人的要求,那在下也不好多說。承蒙不棄,今天我就當個證婚人好瞭。”
聽瞭林宇毫不將自己放在眼內,平炎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之色,但他很快就平服下來。而平三段見自己的夫人也這麼說瞭,要殺林宇也不急於一時,便對下人道:“吉時已到,你快去請新娘出來。”
林宇也不多說,他在大廳之中找瞭個椅子做瞭下來,冷眼旁觀,似乎眼前之人的所作所為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他翹著二郎腿,目光不斷在眾人身上流連,想要從中找出一些端倪,可讓林宇失望的是,除瞭平炎以及平三段之外,其餘一眾賊子雖然長得牛高馬大,可真正有城府的並不多。當然瞭,那個成熟婦人除外。
就在林宇打量眾人之際,大廳門外一個身穿大紅婚服的新娘在媒婆的相挽持之下徐步而進。
雖然看不到新娘的臉容,可林宇卻似乎猜得出那女子的美容艷顏。婀娜娉婷的身段,搖曳生姿的步伐,玲瓏浮特的曲線,無一不引人犯罪。林宇就是那個想要犯罪的人。他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頭帶紅巾的新娘,不時又轉向上座的成熟婦人,暗中將這兩個大小美人比較著。她們一個成熟美艷而不可方物,另一個卻是充滿年輕少女的青澀嬌羞,一個勾引男人,一個吸引男人。要是能夠同時擁有這麼兩個美女,那就不知是那一輩子修來的福氣瞭。雖然林宇的女人之中比他們毫不遜色的也不少,幾乎每個都跟她們在伯仲之間,所不同的隻是她們身上的氣質而已。
其實,在林宇的眼中,稱得上美女的,她們的臉容都是在同一層次,惟有氣質的不同才會分為許多不同類型的美女。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如果沒有相配的氣質,那麼一個女人即使長得再美也不過是低俗的女人而已。
當一對新人就要拜堂之時,一名虎型大漢大喝道:“且慢!”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
“石古,你有什麼事麼?”
平三段以一種極不友好的目光看著發話之人,似乎想要一刀砍下對方的頭顱似的。
那名喚作石古的大漢神色自若,坦然道:“大當傢,你這話說得有點不明就裡瞭。好歹我也是蓮山的二當傢,炎兒成婚瞭難道我這個當叔叔的就不能發表一兩句感言嗎?”
“哦?那不知石叔叔有何感言?”
平炎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對著石古怒目而視。
石古搪瞭搪手,道:“侄兒語氣如此之沖,難道不樂意叔叔對你們兩個的祝福嗎?”
“那你有什麼祝福送給侄兒?”
石古“呵呵”的笑道:“那就是他的人頭!”
說完,一手指著大廳之中的某個方向。眾人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林宇則是用一種看小醜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些想要生吞自己的賊子,他沒有想到那個二當傢居然指著自己!呵呵,有趣!對方明顯跟平三段一傢不和,而他居然在這種場合想要發難,到底是憑借什麼?
林宇他沒有當場發怒,而是對著平三段問道:“敢問大當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們想要將我這個作為交戰一方的使者慘殺於此嗎?”
未待平三段回話,石古又道:“侄兒,上吧,親手把叔叔跟你賀禮收回去吧!”
話畢,竟然拔出大刀交到平炎的手上。
“你——”
平炎沒想到石古居然跟自己來這麼一出戲,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瞭。對於他來說,林宇是一定要殺的,可卻不是現在。
“石古!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座的成熟婦人嬌喝一聲,道:“今天是小兒的大婚之日,你居然要他沾血!難道你是在詛咒他嗎?又或者,你想要謀害他而好讓你奪得大當傢的位子?”
石古笑道:“是又如何!”
說罷,他的目光轉向自己的心腹:“動手!”
頓時,數十個大漢操刀而起,砍向那些毫無防備的水賊。
平三段反應極快,他握刀自下而上的砍翻一名來襲之人,大喝道:“石古,你竟然敢造反!”
說話間,他的大刀已經與石古手上的斧頭碰在一起瞭。
“非也,非也!你這造反說得多難聽,我隻是要拿回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罷瞭。這個洞庭湖是我們聯手打下來的,憑什麼就你一傢獨大,而我隻能偏安一隅?”
場中,無數的刀劍碰撞聲此起彼伏,刀光劍影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聲音而閃耀著。
若說場中最得意的,莫過於林宇這個局外人瞭。他左閃右避,躲過瞭數個賊子的大刀,悄然來到新娘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