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的動作很快,幾個人抬著裝滿熱水的木桶送進瞭大帳內,放在瞭屏風外。
“王爺,熱水放在屏風外瞭。”
“知道瞭,你們退下吧。”
“是。”郭開頭也不抬的倒退著從帳內退瞭出去。
在郭開他們出去之後,蒼浪才從床上下來,把屏風挪瞭個位置,擋住瞭浴桶,這樣就算突然有人沖瞭進來也不會看見他們正在洗澡瞭。
蒼浪和阿銀一起簡單的清洗瞭一下身體,期間各種親親抱抱並且險些擦槍走火,蒼浪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再來一次,不過阿銀顯然不願意,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再被蒼浪要求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另一部分是他擔心自己從蒼浪的身上吸收過多的精氣。
他們剛剛清洗完瞭身體,正在穿衣服的時候,郭開的通報聲傳瞭進來,“王爺,四王爺來瞭。”
“快請四哥進來。”
蒼壑急急匆匆的走瞭進來,繞過屏風便看到瞭那個浴桶,蒼浪和阿銀的頭發還有點濕,看來是剛剛洗完澡。
“六弟,看來我來得真是不是時候。”蒼壑的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
“四哥哪裡的話,我們隻是準備休息瞭而已。”蒼浪正色回答。
蒼壑一臉‘我明白’的笑容,讓蒼浪好不尷尬,他輕咳瞭兩聲,引著蒼壑到桌邊坐下,“四哥來找我有什麼事?”
“剛才我收到邊關送來的八百裡加急文件,邊境軍情告急。”蒼壑一臉焦急,他剛剛收到文件就立刻過來找蒼浪瞭。
“怎麼回事?”蒼浪看他一臉嚴肅,料想事情一定萬分緊急。
“老王爺負傷昏迷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到瞭關外,那幫匈奴人立刻蠢蠢欲動,已經集結兵力來到山海關外瞭。”他們離山海關尚有四五日的路程,就算派部分騎兵快馬加鞭的趕去,也需要用上三日的時間。
“還能有什麼原因,必定是那群匈奴人在老王爺身邊安插瞭細作,將老王爺負傷昏迷的消息傳瞭出去。”老王爺殷明遠是大瀛王朝唯一的外姓王爺,當年跟著先帝四處征戰,立下瞭赫赫戰功,先是被先帝封為瞭驃騎將軍,多年來一直駐守邊關,在先帝駕崩之前,破例封瞭他為親王。
盡管老王爺如今已經年逾六十,但身體一直硬朗,三個兒子也是子承父業,不過到底年輕,還未能立下什麼軍功,匈奴人每年都要侵犯邊境,掠奪食物和牛羊,不過他們對於殷傢軍忌憚非常,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隻敢在關外轉悠。殷明遠對於大瀛來說,不僅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將領,更重要的是他的威名,似乎隻要他在一日,便能保大瀛一日的安寧。
如今殷明遠神秘受傷並且陷入瞭昏迷,那些匈奴人立刻開始蠢蠢欲動。
“關外氣候惡劣,如今已經入秋,那些蠻夷定要大肆入侵,為瞭大瀛子民的安危,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即啟程瞭。”蒼壑心急如焚,一方面是因為邊境軍情緊急,另一方面則是擔心老王爺的病情,但不過怎麼說他都隻是個副將,出發的命令還是需要經過蒼浪的許可。
“好,我們立刻拔營出發。”蒼浪二話不說的站瞭起來,拿起瞭一旁的戎裝穿戴起來。
“好!”蒼壑喜上眉梢,他原本看到蒼浪剛洗漱完畢準備休息的時候,還有些擔心他會不肯連夜拔營。
二十萬大軍立刻拔營出發,他們今日中午就已經駐紮瞭下來,大傢都有休息瞭一段時間,此時出發倒也並不覺疲乏。
大軍中兩輛馬車並肩而行,裡面坐著的都是王爺的傢眷。
“我想騎馬。”阿銀的馬車內隻有他一個人,坐久瞭多少有些無聊,看著蒼浪騎著駿馬走在馬車的後方,阿銀不由躍躍欲試。
“不行。”蒼浪絲毫猶豫都沒有的拒絕瞭,騎馬其實也有一定的危險性,阿銀尚未學習過騎術,蒼浪怎麼能放心讓他自己騎馬?
要換做平時,蒼浪不介意與阿銀共乘一騎,親自教導他騎術,順便吃點嫩豆腐,但現在他們是在軍中,自己要在人前做出表率,隻得硬著心腸,拒絕阿銀的要求。
“好吧……”阿銀露出瞭失望的神色,縮回瞭馬車之內。
蒼浪嘆瞭口氣,與趕車的車夫耳語瞭幾句,便下馬坐上瞭車,從車夫的手裡接過瞭馬鞭,親自趕車。
“小銀兒,出來吧。”
阿銀聽見蒼浪的聲音從極近的地方傳來,不由覺得十分詫異,他掀開馬車的門簾,便看見蒼浪坐在車轅上趕著車。
“還愣著幹嘛?過來坐。”蒼浪拍瞭拍身旁空著的位置。
阿銀愣瞭愣便笑開瞭花,坐到瞭蒼浪的身旁,看著周圍的風景,比窩在車廂內要舒服許多,涼風吹在臉上的感覺也很舒適,心情頓時舒暢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