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各表一枝。
程采玉被救走後星夜追趕鏢隊,半路與聞訊而回的郭旭侯坤等人遇上,說明情由後一同返回鏢隊,正遇上將郭旭調虎離山後帶人襲擊鏢隊的曲星武一夥,曲星武也算謹慎,沒有獨自來,重金禮聘瞭淮南道上的四名高手,結果不言而喻,曲星武雖然靠著官場身份保住瞭性命,那四位朋友卻命喪黃泉,可以想見不久後曲大人坑隊友的名聲傳遍江湖,招牌算是爛大街瞭。
這一日來到河南彰德府安陽境內,彰德府城安陽建於洪武元年,周圍九裡一百三十步。永樂二年封朱高燧為趙王於此,朱高燧與他二哥漢王朱高煦對肥胖且有足疾的太子長兄朱高熾向來瞧不起,太宗爺還活著時候就沒少使絆子,待就藩後更肆無忌憚,朱高燧大筆一揮就把王府建在瞭彰德府衙內,可憐的知府大人當時隻能捧著大印覓地辦公,朱高熾一向仁厚,登基後對自己的兩個弟弟僭越行為一再容忍,並且加祿恩寵不斷,更助長瞭二人氣焰。
可惜好人從不長命,大胖子朱高熾即位僅一年就駕崩,宣德皇帝登基,朱高煦直接扯旗造反,想學著自己老爹一樣把侄子趕下臺,可惜同人不同命,從小跟著爺爺永樂長大的朱瞻基可不是自己老爹的軟性子,宣宗禦駕親征,朱高煦被擒回京城囚禁,朱高煦也不愧自己的排行,果真夠二的,看著暗地裡使絆子沒機會瞭,趁著皇帝侄子來看自己的時候明著來瞭一絆子,摔的朱瞻基龍顏大怒,著人用大缸扣住朱高煦,缸外架火炭活活烤死瞭這位花樣找死的二叔。
朱高燧這才明白自己這侄子不是死鬼大哥的綿軟性子,上表請罪,自願裁撤王府衛隊,以後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的過日子,總算保住瞭趙王一脈延續。
閑話少敘,鏢局眾人進城後尋瞭傢迎賓客棧,商六、侯坤安排眾人打尖,楚楚守著雲三骨灰靈位獨自進房歇息,郭旭、程鐵衣、程采玉三人據瞭一張桌子用飯,席間談到救采玉出京的丁壽,程鐵衣不由問道:“采玉,這個丁壽你有何看法?”
程采玉蹙瞭蹙眉,輕聲道:“是非敵友莫辨,武功深不可測。”
郭旭與程鐵衣對視一眼,郭旭問道:“何意?”
程采玉為郭旭與兄長倒瞭杯茶,又為自己倒瞭一杯,端至唇邊卻未飲,沉思道:“他說幫鏢局是為與錦衣衛爭權之言應不假,可由此說他會全力相助我們卻是未必,畢竟翡翠娃娃是宮中寶物,東廠也有護寶之責,須臾間便會敵友逆轉,所以此人不能全信。”輕呷瞭一口茶,繼續道:“至於此人的武功路數,我卻看不透。”
程采玉博覽群書,見聞廣博,江湖中事一如掌上觀紋,程鐵衣對自傢妹子的本事一向自傲,聞言不由楞道:“連你也看不出他的武功來歷!?”
“他與嶗山四怪交手時我便留意,他所用招數都是信手拈來,同一門派武功從未超過三招,最後破四象陣時那一指是青海密宗的五指秘刀,兩爪是淮陽王傢的大力鷹爪功,最後那一拳是滄州鐵拳門的不傳之秘”直摧萬馬“,三招用瞭三個門派的絕技,來路著實難琢磨。”程采玉搖頭道。
“琢磨不透就不琢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長風鏢局從沒怕過誰。”程鐵衣一如既往的豪爽。
程采玉莞爾,“現在墜在後面的魑魅魍魎越來越多,卻沒有人願當出頭鳥,咱們下一步的路線怎麼安排,是走運河水路甩開他們還是走陸路由著他們繼續跟著?”
郭旭拍桌子道:“陸路,取道洛陽。”
程采玉眼睛笑成彎月,“為何?”
“采玉明知故問,水路雖說快捷,但我和鐵衣不習水性,若是被人算計束手無策,陸路雖慢且有這些包藏禍心的鼠輩跟著,卻也可借他們私心互相提防,雖驚無險,況且……”
“況且洛陽毗鄰嵩山,以你郭大少與慧遠方丈的交情可請照拂一二,江湖中常有人不給你郭大少面子,可拂瞭慧遠大師面子的卻不多。”采玉笑著接口。
兩人心有靈犀,不再贅言,看著商六忙碌的背影,郭旭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從順德府開始,六爺似乎就有心事。”
“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剛才六爺還在向我打聽知不知曉翡翠娃娃藏在何處。”采玉附和道。
“你們是不是想多瞭,這一路南行六爺操心太多,想必是過於勞累瞭,這麼多年六爺拉扯我們長大又要照顧鏢局生意,殫精竭慮,唉,等這趟鏢結束該讓六爺好好歇歇瞭。”程鐵衣嘆道。
郭旭、采玉點頭稱是,這時忽有趟子手來報,漠南七星堡堡主杜星野送來戰書,三人相顧而笑,終於有人耐不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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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堡主杜星野一口將酒壇中的酒喝個幹凈,啪的摔在地上,“拿酒來。”
七名弟子噤若寒蟬,不敢規勸,乖乖的又送上酒來,杜星野仰頭大喝,酒水灑在衣襟上也不管,隻有這樣才能用酒水掩飾自己眼上的淚水,想他杜星野獨創七星劍陣,會過長城內外多少豪傑,打下瞭漠南七星堡的基業,江湖中人提起七星劍陣誰不得豎起拇指,叫一聲好,沒想到在小小的彰德府一敗塗地。
“生息相克,無本無末;七星匯聚,虛實倒置。”口中喃喃的說著七星劍陣的奧義,杜星野一聲苦笑,七星劍陣按北鬥七星之形佈下,七名親傳弟子按天璇星、天璣星、天權星、玉衡星、開陽星、瑤光星、天樞星的方位站定,將敵人圍在陣中,每人出劍全是一劍化七,連綿不絕,使被困之敵人內力運轉不靈,時間一長就可困死敵手,不想自己引以為傲的七星劍陣卻被長風鏢局叫程采玉的小丫頭一語道破關鍵,指點郭旭二人搶占北極星位,以主驅奴,制得七星劍陣縛手縛腳,最終分崩離析,為瞭搶奪翡翠娃娃,此番入關他將七星堡的基業都撇下瞭,隻準備搶到寶物練成絕世武功再創霸業,可如今呢,漠南群狼環伺,恐怕七星堡早被人毀個幹凈瞭。
英雄淚化作杯中酒,正在自怨自艾,門簾一挑,一名俊俏公子進得屋內,七名弟子迎上攔阻,那人也不多言,沖著杜星野遙遙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漠南七星堡的杜堡主,在下東廠三鐺頭白少川,久仰大名,想請杜堡主移駕一敘。”
杜星野冷哼道:“杜某與東廠鷹犬沒什麼交情,也不想套交情,恕難從命。”江湖中人對於投身官府的武林人士向來心存鄙夷,何況是名聲不堪的東廠,杜星野畢竟一方豪強,言辭中毫不客氣。
白少川聞言也不著惱,打開折扇輕輕揮瞭幾下,“這恐怕就由不得杜堡主瞭,東廠請客向來客隨主便。”
聞言不善,師徒八人瞬時擎劍在手,杜星野狠狠道:“杜某今日雖走瞭麥城,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侮到頭上的,亮兵刃吧。”
白少川卻連架勢都懶得擺,口中念念有詞:“時候差不多瞭,倒也。”
杜星野等人突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撲通、撲通都倒在瞭地上。
丁壽挑簾而入,看著一地人問道:“你抓這幾個廢物幹什麼?”
“七星堡盤踞漠南多年,對漠南地理人情必熟知一二,韃靼年年犯邊,督公欲大展宏圖少不得將來與韃子打交道,我不過是未雨綢繆,佈下閑子而已。”白少川答道。
“你剛才用的什麼玩意,好像蠻有效的。”丁壽踢瞭踢地上的一個七星堡弟子,毫無反應。
“無形散,藏在扇子裡的小把戲,上不得臺面。”白少川神色淡然,“到底是何事勞你四鐺頭大駕不辭辛苦的趕來?”
相處日久,白少川自謂對這位四鐺頭性情算是知之頗深,貪圖安逸愛享受,若說眼前油瓶倒瞭都懶得扶有些冤枉,但要是屋外水缸砸瞭絕對懶得起身出去看一眼是誰砸的。
“翁泰北的禦賜金被牌收瞭,翁泰北惱羞成怒,據北鎮撫司得來消息,翁泰北已經揀選高手出京準備親自出手瞭。”丁壽好像沒聽出白少川揶揄之意。
“噢?”白少川楞瞭一下,“北鎮撫司被翁泰北經營的滴水不進,你怎麼得來的消息?”
丁壽得意的一笑,“也沒什麼,就是靠一粒下酒用的花生米。”
白少川還待細問,一個番子近前耳語瞭幾句,臉色倏忽一變,“長風鏢局的人著瞭唐門的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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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賓客棧內,鏢局自侯坤以下的鏢師和趟子手倒地十之七八,僅有少數幾名看守鏢車的鏢師互為依靠,將程采玉、楚楚和其他傷者護住中間,楚楚斜依著程采玉,昏昏沉沉,看來也已中毒。
周遭圍攻人群分穿兩種服色,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得意洋洋道:“郭大少,交出翡翠娃娃本公子保證給爾等解藥,再遲個一時半刻,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腸穿肚爛吧。”
江湖中人用毒用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唯有蜀中唐門,雖是百年世傢,在名門正派眼中卻還是旁門左道,唐門中人也不以為意,我行我素。
郭旭看瞭眼鏢局中毒眾人,“唐門用毒果然防不勝防,郭某百倍提防還是中瞭二公子的暗算。”說完轉向另一邊的對手,“郭某隻是沒想到,素來是名門正派自居的華山派竟然和唐門勾結在瞭一起。”
另一邊為首的三名年輕人,兩男一女,一人身材高大,另一個神情彪悍,那女子約莫二十餘歲,亭亭玉立,中間高大男子輕笑一聲,“郭大少勿怪,唐門的朋友常年和毒物打交道,身上毒氣大瞭些,鏢局的諸位都是老江湖瞭,難免被看破行藏,不得已隻有我們華山的師兄弟客串一下店夥,幾位放心,隻要貴鏢局交出翡翠娃娃,華山龍願擺酒賠罪。”
程采玉盯著唐門二公子唐松,冷冷道:“二公子還真是小心,酒菜裡下的都是半毒,單飲酒或吃菜都不會有事,兩者合一毒性立顯,偏偏這半毒銀針還測不出來,高明。”
唐松仰頭大笑:“大小姐過獎瞭,在下久聞采玉大小姐博學廣聞,不得不多些防備,唉,辣手摧花,也屬實無奈。”
趁他得意忘形,郭旭高喝一聲“動手”,劍已出鞘,沖進唐門人群,那邊廂程鐵衣聞聲而上,舉棍攔住搶上前的華山派諸人。
唐松見郭旭來勢兇猛,向後一退縮進人群,周圍唐門弟子將郭旭團團圍住,郭旭也知如今情勢兇險,斷腸劍全力而出,轉瞬間已是四五人倒地。
唐松穩住身形,抬手一隻袖箭打出,逼得郭旭回劍自救,高喊道:“暗青子招呼。”
唐門眾人拉開圈子,一時各出絕技,毒鏢、飛蝗石、透骨釘如雨點般飛向郭旭。
郭旭寶劍展開,化成一圈光輪將身上遮蔽的風雨不透,直直的向唐松奔來。
唐松一按腰帶,一條軟鞭已被抽出,內力貫通,直如一條怪蟒掃向郭旭。
郭旭劍脊平拍,將軟鞭撥開,還未探前,唐松手腕一抖,軟鞭如同活物般鞭梢回抽向郭旭後腦。
世人隻知唐門毒藥暗器並稱雙絕,卻不知七煞奪命鞭也是唐門傢傳武學,唐松身為唐門二公子鞭法自是不弱,郭旭聽得腦後生風,身子一矮,轉身刷刷兩劍刺倒兩人,身子後仰,腳尖用力,人入離弦飛箭射向唐松。
唐松沉腕收鞭自救,左手一揚,數點寒星飛向郭旭。
郭旭去勢不改,手中長劍飛舞,叮叮咚咚已將暗器全數撥落,唐松手中鞭換靈蟒翻身,一圈圈絞向郭旭手中長劍。
長鞭套入寶劍,郭旭順勢將劍向唐松擲出,唐松一個鷂子翻身避過長劍,甫一落地剛為止住郭旭上前而自得,不想轉眼郭旭已從旁人處奪得一柄寶劍來到近前,一身暗器未及使出,斷腸劍鋒已抵咽喉。
“交出解藥,郭某當今天事沒有發生過。”郭旭冷冷的看著唐松。
唐松脖頸被冰冷的劍尖指著,皮膚上已經起瞭一層雞皮,額頭冷汗不住滴下,有心不答應,卻屬實害怕。
華山三傑老大華山龍擔心唐松撐不住,急忙道:“唐兄放心,他們沒得到解藥不敢傷人,現在是他們中毒,等一會有人毒發身亡,他們自會交出翡翠娃娃。”
程鐵衣大怒,“卑鄙小人,吃我一棍。”
三傑其餘兩人華山鷹和華山鳳各展兵器,接下程鐵衣。
場面正自混亂,“哇,哇”忽聽一陣嬰兒啼哭,一個四旬左右的紅衣婦人抱著襁褓跑瞭進來,“救救孩子,求求各位大爺,剛才奴傢在廚房找瞭些湯水喂孩子,誰知現在孩子的臉色都變黑瞭。”
郭旭心中一凜,莫不是誤飲瞭唐門下藥的湯水,此時婦人跪在華山龍身邊哀求,華山龍面色不耐,一把抓起孩子,“聒噪什麼,大爺好心讓他少受些罪。”說罷將那襁褓向長風鏢局眾人中間拋去。
此時程鐵衣被華山兩人絆住,其他人要麼中毒倒地,要麼距離太遠,郭旭的性情豈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嬰孩在眼前慘死,不得已放開唐松,一縱身半空中接住襁褓。
這是靠在程采玉肩頭的楚楚剛好醒轉,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勉強大喊:“小心,她是唐門的唐三姑。”
郭旭此時已在半空中接住襁褓,觸手已感覺不對,未及細看,聽得楚楚告警,立時轉手欲將襁褓拋出,還未出手那襁褓已經爆裂開,一股白煙罩向郭旭。
郭旭將身子轉向一邊,左掌揮出,以內力將白煙逼散,待一落地便感覺不妥,低頭看左掌已變成青灰色。
那紅衣婦人已經站起,不復可憐模樣,掐著腰笑道:“任你奸似鬼,還是喝瞭老娘的洗腳水,郭大少不過爾爾。”
郭旭臉色平靜,暗用內力壓制左掌毒性蔓延,看瞭一眼已碎成佈條的襁褓,轉臉看著她:“唐三姑,腹語術?”
華山龍走過來,恭維道:“前輩出馬果然不凡,大局已定。”
華山及唐門眾人都放聲大笑,如今形勢已不可逆轉,兩派大計可成,真要提防的恐怕就是身邊的盟友瞭。
“什麼事這麼開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告知在下一起開心好麼。”丁壽在眾人的註視中憊懶的走進客棧。
看場中情況還敢沒心沒肺往裡沖的,眾人絕不會以為這是個路過打醬油的,“這位公子,這裡客人有些小糾紛,您還是別管閑事。”華山鷹嘴上說的客氣,手中的點穴撅已經悄悄抬起。
“哎呦不巧,鏢局的這幾位不才恰恰認識,可否給個面子讓在下做個中人。”丁壽仿佛渾不知殺機已近。
程采玉看華山鷹點穴撅指向丁壽後腦,不由失聲道:“小心。”
“多謝采玉姑娘提醒。”未見丁壽作勢閃避,開口說話卻已在華山鷹身後,場中竟無一人看清他的身法。
“這位朋友好功夫,在下華山派大弟子華山龍有禮瞭,不知貴姓大名,師承何處,可否見教。”見對手是個硬茬,華山龍先自報傢門,畢竟華山派為九大門派之一,江湖中人還得給幾分薄面。
“呵呵,這是個什麼江湖啊,每次都是沒殺死你後才問你叫什麼。”丁壽調侃道。
唐三姑臉含煞氣,不屑道:“費什麼話,壞事的殺瞭就是。”抬手時兩手已戴上瞭鹿皮手套,一蓬毒砂向丁壽罩來,竟不顧還在丁壽身側的華山鷹死活。
華山鷹忙不迭的向後縱躍,丁壽卻拔地而起,如大鳥般先向唐門中人飛去。
唐門弟子各出絕技,暗器如雨點般打向丁壽,丁壽人在空中,脫去外袍,內力貫入,將外袍舞動如一面盾牌般護住周身,待落地時那件外袍已然如同刺蝟。
丁壽將那外袍甩手一抖,隻聽慘叫連連,無數暗器還施唐門彼身,唐松大怒,手中絕命鞭卷向丁壽。
丁壽閃身避過唐三姑分上中下三路打來的喪門釘,抬手將唐松鞭梢抓住,唐松一見心中暗喜,唐門長鞭與別派不同,鞭上生滿倒刺且有劇毒,空手抓鞭,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未見到丁壽捂手慘叫,丁壽手中一帶,長鞭卻險些脫手,不明所以的唐松用力回拽,丁壽就勢將鞭梢甩回。
江湖中人用鞭者少,因習鞭招式註重巧勁,若勁力用錯,反先傷己身,唐松平日自然知曉其中道理,可剛才情急之下隻用蠻力,如今鞭勢回卷,避之不及,啪的一聲,打中自己胸口。
唐三姑上前扶住唐松,高叫華山派快來幫忙,可華山三傑惱恨剛才唐三姑手段毒辣,如今隻是一股腦的圍攻長風鏢局眾人,對唐三姑呼喚恍如未聞。
唐三姑見唐門弟子損失慘重,隻得扶住唐松,凌空躍起,腳尖在墻頭一點,兩人自行離去。
那邊程鐵衣獨鬥華山三傑,商六等人被其餘華山弟子絆住,郭旭不敢妄用內力,隻靠劍招巧妙護住采玉等人。
華山鷹右手持點穴撅,左手使鷹爪功;右手點打刺戳,左手擒拿扭勾,雙手招式截然不同,迅捷狠辣兼備,正是華山絕技鷹蛇生死搏。
華山龍與華山鳳同使華山劍法,卻各不相同,華山鳳十九式玉女劍變幻奇妙,華山龍華山劍法法度森嚴,二人自幼一起習武,配合默契,將程鐵衣圍在當中,險象環生。
程鐵衣性格剛烈,遇強則強,鑌鐵盤龍棍宛如一條巨龍,上下翻飛,卻半步不退。
盤龍棍法起於五代,當年宋太祖趙匡胤以一根盤龍棍打下大宋四百軍州,立下赫赫聲威,程傢祖上出自軍伍,習得這門棍法,歷經宋元明三代,到瞭程峰這一代,又加以改進,棍法剛猛之餘又防備嚴謹,一時間華山三人竟莫之奈何。
程采玉擔心兄長安危,看丁壽逼退唐門高手,立即高呼:“丁公子,請助傢兄一臂之力。”
丁壽卻充耳不聞,抬頭看瞭看天,口中喃喃自語:“時候差不多瞭,難道崔萬山那小子敢騙我。”
程采玉急的跺腳,忽然渾身一陣酸軟無力,倒瞭下去。再看其他人無論受傷的還是中毒的一個個都沒瞭聲息,郭旭壓制毒性虛耗內力太多也不支倒地。
程鐵衣眼看著華山三傑倒地,用棍支著身子,強撐不倒,眼看著丁壽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丁壽嬉笑道:“程大少,該放手時須放手。”
叮當,盤龍棍落地,撲通程鐵衣昏瞭過去。
“哈哈哈——”丁壽放聲大笑,突然面色一變,體內天魔真氣莫名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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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一處破廟內,唐三姑給唐松敷上金創藥,唐松哼哼唧唧的叫個不停。
“好瞭松兒,又不是什麼大傷,養個把月就能恢復瞭。”唐三姑此時沒有剛才兇巴巴的樣子,憐惜的撫著唐松額頭道。
唐松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的奪命鞭,鞭梢倒刺被捏平深深陷入鞭身,“這小子什麼來路,功力這樣深厚。”
“管他什麼來路,等你養好傷三姑姑替你報仇宰瞭他,還有華山見死不救那幾個傢夥,不讓他們哀嚎個三天三夜我就不是唐三姑。”唐三姑惡狠狠道,好像自己不顧人傢死活扔毒砂的事從來沒有過。
唐松面色倒有絲不忍,“畢竟他們是二姑姑的晚輩。”
“少提那個賤人,唐門武功從不外傳,一直以來都是招婿上門,她卻寧願廢瞭自己一雙手也要嫁給華山的高勝,把唐門女子的臉都丟盡瞭。”唐三姑一臉不屑,“都是你說的什麼擔心唐門勢單力孤,兩傢聯姻都是自傢人,你受傷的時候他們管過你麼。”
“是是是,松兒錯瞭,三姑姑莫生氣。”唐松唯唯諾諾道。
唐三姑撲哧一笑,“逗你玩呢,怎麼樣現在身體好點瞭麼,陪三姑姑快活快活。”臉上竟然多瞭幾絲嫵媚。
唐松聞言苦笑道:“三姑姑,松兒如今剛受傷,怕是有心無力。”
唐三姑卻自顧伸手把唐松的腰帶解開,露出一根半軟的肉棒,分量看上去卻也不小,隻是如今確不堪用。
唐三姑自有辦法,解開衣襟的幾個口子,霎時酥胸半露,成熟婦人的豐乳晃得唐松一陣眼熱,半軟的肉棒逐漸堅挺。
唐三姑握住唐松的肉棒,柔聲說道:“看你今天受傷這麼辛苦,三姑姑伺候你好麼?”
玉指輕撥,將那包裹龜頭的薄皮往後一退,輕輕朝它呵瞭口氣。
這一下挑逗,唐松登時渾身血行加速,下體驟然硬挺,口中失聲叫瞭出來。
唐三姑把那寶貝套弄瞭幾下,手指全在它敏感之處使勁,沒兩三下,便把唐松弄得咬牙切齒,連聲叫喚:“啊、啊,三……三姑姑……”
唐三姑一邊媚笑,一邊玉手擼得又快又急,將唐松耍的兩腿冒汗,馬眼中有幾滴液體滲出。另一隻手伸進瞭自己裙底不住掏摸著,漸漸的唐三姑得鼻息也開始粗重起來。
她不再逗弄唐松,起身解開長裙外腰裙,將自己裙下長褲褪掉,撩起裙子跨坐在唐松身上,捉住他那已經脹大的肉棒,毫不客氣的一坐到底。
“嗯——”鼻腔中發出滿足的呻吟,扶著唐松肩膀,下肢蹲坐在他的胯部,身體慢慢地開始上下移動,動作慢慢地加快。
唐松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把屁股往上挺向她的陰道深處,雙手托住唐三姑那不停搖晃的肥臀,助她上下使勁,唐三姑則一邊半閉著雙眼輕微地呻吟,一邊快速地上下起伏。
兩人都已沉迷在肉欲中不能自拔,忘瞭彼此身份,隻享受眼前的歡愉。
“唐門聞名江湖幾百年瞭,誰能想到唐傢堡裡有這些齷齪事。”一個聲音悠悠從背後響起。
唐三姑霍然扭身,七顆斷魂釘已向發聲處打出,隻聞咚咚咚連響,聲音沉悶,卻全打到瞭柱子上。
“什麼人,滾出來,少在這裝神弄鬼。”唐三姑厲聲喝道。
無聲無息,仿佛剛才從沒有人說話。
唐松掙紮著要站起,一蓬銀光驟然射來,唐松無力閃避,旁邊唐三姑擋在他身前,施展唐門接暗器手法將這蓬銀針一一接下,低頭一看,驚叫:“絕情針。”
絕情針乃唐門獨門暗器,用脆鋼制成,長達寸許,打入人身,立即碎成數段,針上淬有令人血脈凝結的毒藥,十分歹毒,見效極快。
二人正自驚訝對手是唐門中人,忽覺肋下一疼,暗道聲不好,對方使出絕情針不過是引人耳目,在兩人分神之際已經使出瞭真正殺招,兩人用力想逼出暗器,身中暗器卻如泥牛入海,毫無動靜,唐松最先反應過來,臉色慘然,“是蚊須針。”
蚊須針細如牛毛,針隨血走,端是歹毒,但也因此暗器過輕,運勁獨特,若無高明的唐門獨門手法打出,根本無法及遠,偏偏這兩人都知道一個冤傢尤擅此道。
唐三姑厲聲大喝:“唐川,別再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白少川從佛像後緩緩走出,“三姑姑知道這蚊須針一入身體便針隨血走,兩個彈指間便毒入心脈,如今毒已散開,您這麼大火氣對身體可不好。”
“果然是你這狼崽子,那幫廢物到底沒殺瞭你。”唐三姑切齒道。
“有勞三姑姑掛礙,在下托庇東廠,活的還很滋潤。”白少川輕描淡寫,轉頭看向唐松,“二哥近年還好?”
“嗯,嗯,還好。”唐松言辭閃爍。
“呵呵,二哥還是老樣子,謊都不會說。”白少川莞爾,“兄弟一場,二哥臨死前可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唐松張嘴:“我……”聲音戛然而止,白少川一掌震斷他的心脈,幽幽道:“算瞭,我不想聽。”
唐三姑想要解救唐松,奈何中毒後渾身無力,靠坐在柱子上,淒然道:“唐川,你們好歹自幼相識,你一點舊情不念。”
“正是念著舊情,才給他個痛快。”白少川在唐三姑面前緩緩蹲下,直視她的雙眼,“至於你,必然讓你哀嚎個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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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木床晃動著,一條修長緊實的玉腿突然從抖動的床幔中滑落,玉足不算小巧,卻也骨肉均勻,畢竟它的主人自幼練武,三寸金蓮是打樁也站不穩的。
床幔內渾身赤裸的丁壽將同樣一絲不掛的華山鳳壓在身下,另一條玉腿扛在肩上,腰身前後擺動,又急又猛。
如此大力撞擊下華山鳳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有雪白身子隨著撞擊的韻律不斷晃動,大紅肚兜垂在床邊,華山派的勁裝如破佈般撕爛扔在一邊。
華山鳳現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神智卻還清醒,眼前男子將所有人都放倒後將自己帶到這件屋內,強行霸占瞭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下體如被燒紅的鐵棍一樣插入,處子元紅點點灑落,富有彈力的一雙長腿被人任意擺佈,做出種種羞恥的樣子。
丁壽如今又跪坐在她兩腿之間,將那雙無力的長腿掛在自己兩條大腿上,托住豐隆的肉丘一邊把玩,一邊在抽送中享受著少女腔道緊窄緊湊帶給自己的快感。
花心處一陣陣的熱浪襲來,腰臀越來越沉,華山鳳雖被強暴,卻在兇猛的攻擊下漸漸體會到雲雨之歡,在又一次強有力的深入後,花心一抖一股熱流噴灑瞭出來。
丁壽沒有絲毫停止,繼續大力進入著,每次菇頭在花心深處研磨一下就快速抽出,隨後又是大力挺進,華山鳳眼角噙著淚,身子卻不斷的背叛自己,隨著那重重的研磨刺激,口中竟叫出瞭“啊”的聲音。
丁壽反應很快,一把將她的嘴捂住,隨後身子伏在她軟綿綿的身子上,快速挺動,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語道:“如今你已被破瞭身子,叫也沒用,識相的讓爺舒服瞭,保你無事,聽懂瞭就眨眨眼。”
華山鳳婆娑的淚眼眨瞭一下,丁壽不放心的又將旁邊的肚兜卷成一團塞到她嘴裡,既然已能開口,估計天麻散的藥性很快就會過去,丁壽更無顧忌狂抽猛挺,天精魔道如毒龍張口,亟待擇人而噬。
華山鳳眼中已經開始失去神采,下身快感讓自己忘瞭身在何處,霍然間腰身繃緊,一陣元陰狂泄而出……
這股液計使得丁壽肉棒被浸泡得甚為舒爽,從菇頭吸入的元陰又將分身更加粗壯,於是再度迅疾聳挺沖刺,頓時使得她高潮尚未息止。便又再一次次難以自制被勾出激蕩,元陰一次次的外泄,極樂的傾瀉中生命也在漸漸的流逝。
待丁壽徹底出瞭火,睜眼看華山鳳已經渾身冰涼,芳魂渺渺。
丁壽暗道聲可惜,他原本無心傷她性命,隻是近日天精魔道又有精進,隱隱有突破第三層跡象,胸中欲火也隨之高漲,剛剛又幫郭旭驅毒耗瞭許多內力,按壓不住那股躁動,一時發瞭性,沒有及時回填元陽,助她修補陰關,待自己發泄後已經不及。
默運真氣,處子元陰果然不凡,功力又有提升,可不知何故天魔真氣仍卡在第三層境界瓶頸處,反正於己有小益,這小丫頭也算死得其所。
喚來外面等候的計全,問及其餘眾人情況,計全答長風鏢局眾人已經分別安置在客房,三鐺頭這幾日有些私事待辦,隻是不知道唐門及華山眾人怎麼安排。
丁壽扭頭看瞭眼榻上的華山鳳,嘆瞭口氣,“送他們一道上路吧,事後用三鐺頭的化骨散把首尾收拾幹凈。”
計全遲疑瞭下,“四鐺頭,這兩個不是武林世傢就是名門正派,若是全都處理掉怕是梁子結的大瞭。”
丁壽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計全,一指床上那具裸屍,“老計,別跟我扯淡瞭,這梁子現在結的還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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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華山派諸人事宜,丁壽拎著一壺酒走進瞭楚楚房間。
楚楚躺在房間榻上心神不寧,既憂心鏢局眾人此番受瞭什麼損失,自己罪莫大焉,又擔心失去翡翠娃娃前功盡棄。
正在傷神時聽房門聲響,她此時目光恰能看到房間正中,見那丁壽走進屋內,不懷好意的笑瞭一下,當著她的面將一枚藥丸投入到酒壺中化開,倒瞭一杯酒來到自己面前。
楚楚驚恐的看著他不知什麼打算,丁壽伸手按住她的面頰,又輕薄的在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上輕刮瞭一下,才將她下頜打開,將酒喂瞭進去。
楚楚羞怒的盯著丁壽,一刻不到漸漸身子有瞭力氣,明白方才給她喂下去的乃是解藥,可有惱恨他適才的輕薄無禮,坐起身子也不說話。
“將翡翠娃娃放在鏢車夾層裡,好算計啊。”楚楚不說話,丁壽的一句話卻讓她心頭一沉。
“你,你要將翡翠娃娃拿回去麼?”楚楚急道。
丁壽失笑,道:“這個時候你還擔心翡翠娃娃,你們如今是人贓並獲,該想想自身都是什麼處境。”
“翡翠娃娃是鄧忍送與我的,心甘情願,不知小女子身犯何罪?”楚楚反唇相譏。
“鄧忍私將禦賜之物贈人,罪犯欺君,雲傢莊謀奪皇傢秘寶,大逆不道,長風鏢局藏匿欽犯,連坐有責。這些罪名夠麼?”丁壽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問道。
楚楚俏臉發白,爭辯道:“長風鏢局不過是受托保鏢,不知內情,鄧,鄧忍是受我蠱惑,總之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他們無幹。”
丁壽擊掌道:“好氣魄,一人承擔幹系,我差點就相信雲傢莊的人果真義薄雲天瞭。”
“小女子自知身犯律法,罪責難逃,但雲傢莊俠義之名不容損毀,請閣下慎言。”楚楚既然認罪,平復心情,恢復瞭往日清明。
“慎言?呵呵,那在下姑妄言之,姑娘姑妄聽之,若有不對之處還請指正。”丁壽來瞭興趣,扳著手指道:“雲傢莊與長風鏢局是世交且情誼匪淺,此言可對?”
“不錯,當年郭程兩傢老爺子就是為瞭老莊主力戰而死,三哥千裡護棺送至京城,三傢可稱刎頸之交。”
“在下一直好奇,姑娘棲身神仙居,雖說賣藝不賣身可也是自污清名,是誰的主意?”丁壽不待楚楚回答繼續道:“雲傢莊的目的不過是鄧府的翡翠娃娃,所用的亦是美人計,可鄧忍傢有悍婦善作河東獅子吼京城人盡皆知,莫說青樓楚館,就是傢中姬妾半個都無,恐怕姑娘青絲變白頭也無緣一見鄧財神,反倒是同為京城三少的郭旭,既戀詩酒又貪花,年少輕狂是風月場中的常客,相見容易的多,三言兩語網住瞭郭大少再不失時機的透露對小財神的”仰慕“之情,接近小財神就順理成章瞭。”
楚楚臉上又變得蒼白,有心辯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後來之事如你們所料想,翡翠娃娃輕易到手,且如你所說娃娃是鄧忍自己送的,沒偷沒搶,至於被騙也是鄧忍那傻瓜活該,出京後你二人被各路人馬攔截身中唐門奇毒最後投奔鏢局,憑著雲三當年對鏢局的恩義,以郭旭的性子,即使明知當初中瞭算計這個啞巴虧也是吃定瞭,兩代交情,人和翡翠娃娃都在自己的鏢局裡瞭,他能不管麼?對朋友籌劃深遠,心機深沉,巧取豪奪這就是你雲傢莊的俠義之道,丁某何幸與你雲傢莊不是朋友。”
丁壽起身欲走,楚楚珠淚滾滾,無力的說道:“慢,我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雲傢莊自老莊主仙逝後日漸凋零,隻餘三哥和五哥,五哥練武奇才,振興雲傢的重擔全在他身上,可是他身有痼疾,病魔纏身,傳聞翡翠娃娃載有絕世武功和醫術,為瞭治好他的病,我等也隻有行此下策,公子,一切罪名我願一力承當,請不要殃及長風鏢局與鄧忍,雲傢背不起,也欠不起這些情義瞭。”
“其實,放你們一馬也無不可。”丁壽回身對楚楚言道。
“當真。”如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楚楚喜不自禁。
丁壽掏瞭掏耳朵,自顧自道:“問題是我和你們雲傢又沒什麼交情,憑什麼擔這麼大幹系。”
向楚楚走近瞭幾步,“除非,你……”
楚楚心中一寒,向床內縮瞭一下,“你若想行非禮,我便一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在下真想做什麼你想死也未必攔得住。”看著楚楚慘白的俏臉,丁壽嘿嘿一笑,逗弄美人的感覺不要太好哦,“聽聞鄧忍壽宴京城三少曾以皮杯做賭註,小財神擔瞭天大幹系也未曾一親芳澤,如今隻要姑娘陪我飲一皮杯酒……
這翡翠娃娃暫且歸你又有何妨,不過隻限這次哦。“
楚楚心中糾結,不甘受辱但想到雲五身染沉疴的模樣,兩行清淚涔涔而下,“好,我答應,希望公子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丁壽得意的往床上一躺,“開始吧,早完瞭你們好早上路。”
楚楚避開丁壽身子,起身下床到桌前噙瞭口酒,回至床前,看著丁壽閉目享受的樣子,真想一刀殺瞭這惡賊。
丁壽睜開眼,示意她上前,楚楚定瞭定心,俯身下去,將櫻唇就著丁壽雙唇度酒,奈何丁壽使壞,雙唇緊閉,楚楚不得其門而入,她一狠心,閉上雙眼,將櫻唇覆在他唇間用力,期望頂開。
丁壽猛地將嘴大張,直連楚楚嘴都含瞭進去,楚楚驚慌睜眼,丁壽摟住她翻身壓在身下,也不顧酒水灑落,隻是深吻著她,一手從她上衣交領內伸去。
楚楚不住推打踢蹬,奈何不懂武功於他不過是增添情趣而已,女子體弱折騰一番就沒瞭力氣,待楚楚感到身上被一硬挺火熱之物不住頂蹭時,慨嘆即將失身於賊,癱倒在床上,暗自啜泣,心想自己事後唯有一死以保雲傢莊清名瞭。
丁壽拉開楚楚上衣,卻隻是摩挲她那光潔的香肩,除瞭親吻未更進一步,待楚楚啜泣聲息漸小他便幫著把衣服又拉瞭回來,站起身行禮道:“心願已足,姑娘可隨時上路。”
楚楚淚痕未幹,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錯愕,若非是他胯下高聳的帳篷,真要懷疑剛才的事是否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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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郊道。
丁壽與長風鏢局眾人作別,郭旭道謝道:“此番多謝丁兄相助,郭旭沒齒難忘,他日有暇你我再把酒言歡,共敘今日之誼。”
“丁某身在公門,他日相見敵友未辨,郭大少也是豪情男兒,莫要再做小兒女態瞭。”丁壽笑答,“六爺,小子恭祝您一路順風。”
商六臉色難看,含糊的嗯瞭一聲,惹得采玉等人納悶,商六一向八面玲瓏,今日怎會如此失態。
丁壽心知肚明,“楚楚姑娘身子不適,在下就不當面別過瞭,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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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的盤龍棍原型是連枷,直觀點就是大號的雙節棍,本文就當成是一根鐵棍瞭,沒辦法,論壇裡藏龍臥虎的,不解釋下怕被人噴,華山三人名字太二,索性去領瞭盒飯,難得裡面還有一妹子,就湊瞭床戲,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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