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魔門血誓能亂發嗎?”東溟夫人慌亂的打斷韓星的話頭,生怕他真的為這點事就發魔門血誓。
韓星失笑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說瞭嗎,我一向不信鬼神,實在不覺得那些對天發誓有什麼大不瞭的。”韓星心中想到:“再說,在這些幻想世界裡,最大的神就是那個自稱‘幻神’的老頭,想來他也不會害我,否則將來也不會將‘幻神’的位置傳給我。嗯……他為什麼這麼便宜我呢?下次見到一定要問問才行。”
“我也不信鬼神,你可以對天亂發誓沒什麼,但絕不能亂發魔門血誓。”東溟夫人神色凝重的道:“魔門中人之所以重視魔門血誓,是因為這是魔門的規定。若有魔門中人違背瞭魔門血誓,那個人將會受到所有魔門中人圍攻,就算往日有仇的也會暫時放下仇怨,聯合斬殺那個違背誓言的人。你武功雖高,但若面對整個魔門,恐怕也難以應付吧。”
“嘶”韓星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明白為什麼魔門中人如此重視魔門血誓。他雖對自己的武功和幻術很有自信,但絕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一個人能力抗整個魔門。
“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是糊裡糊塗的情況下加入魔門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門規都不知道。”東溟夫人嘆瞭口氣,柔聲道:“答應我,千萬不要拿魔門血誓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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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馬車駛入東平郡後,韓星將很多銀子塞到那被他控制住的車夫身上作為補償,然後解除瞭對他的控制,自己駕車往東平郡的港口駛去。而東溟夫人則趁這個時間整理被韓星弄亂的頭發衣物……
來到港口,韓星很快便找到東溟派暫時的據點——一條戰船。
東溟派做走私兵器的生意,財力雄厚且與多方勢力有聯系。失去瞭東溟號後,不知通過什麼門路,很快便找到一條戰船作為作為暫時的據點。當然,這條船是萬萬比不上東溟號就是瞭。
二人到瞭船上,東溟夫人跟她的部屬寒暄一番後,發現單婉晶和單如茵均不在船上,細問一下才知道,原來她們兩個還在外面找尋著二人。這讓東溟夫人好生內疚瞭一番,自己跟女兒心愛的男人鬼混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卻在為自己的安危擔心。
韓星跟著東溟夫人來到她的臨時閨房後,安慰道:“不要內疚瞭,或許晶兒這麼心急找我們,隻是因為掛念我,而不是因為擔心你。”
東溟夫人這才破涕為笑,沒好氣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這時,船首處傳來一陣喧嘩。
兩人狐疑的對視瞭一眼,往那趕去。
單玉蝶渾身是血正躺在一名婦人懷裡。往日和氣溫暖的臉變得一片灰白。
二人大驚,趕到單玉蝶身邊。
單玉蝶看到二人,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睜大不少,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她掙紮著對二人道:“太好!你們已經回來瞭。我跟公主找你們的時候遇上強敵,公主拼瞭命才讓我逃瞭回來,你們快去救她。”
韓星驚訝道:“宇文閥被我殺瞭那麼多高手,還敢來?”因為宇文閥之前的進攻,韓星下意識認為單玉蝶口中的強敵是宇文閥的人,他自不會懷疑海沙幫瞭,有生死符的控制,韓蓋天絕不敢做違背自己的事。
“不是……”單玉蝶想說什麼,不過已經快要力竭,話都說不出瞭。韓星忙附掌在她背後,緩緩度入真氣。
單玉蝶回瞭絲力氣,便立刻接著說道:“總之先去救公主,公主就在西北三十裡一山林,身邊護衛快堅持不住瞭,你們趕快前去!快去……”
她掙紮著用手指瞭指方向,便昏迷瞭過去。
東溟夫人急忙道:“我們趕快去救晶兒。”
韓星搖頭道:“你體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留在這裡給她輸真氣,我去救晶兒。一路上我會留下記號的。”
韓星認為東溟夫人被自己幹瞭那麼多回,雖然小睡瞭一陣,但體力絕對沒有完全恢復。對上宇文閥的高手肯定要吃虧的,這樣倒不如自己一個人過去。
東溟夫人看著重傷的單玉蝶,又看著韓星,最後出於對韓星的信任,點瞭點頭,柔聲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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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星急急的往戰場掠去。
往西北走瞭半個時辰,他來到一片深山老林。不多時,前方傳來陣陣打鬥聲。
透過些樹木,隱隱可以看到一片較開闊的亂石地,此時場中橫七豎八躺瞭些東溟派男女。東溟派這邊隻剩下單婉晶和單如茵苦苦支撐著,此時二人正圍攻一名白衣儒服男子。看二人的樣子,卻並沒占到上風。場上除瞭這三人再無一人能站起,可見雙方經歷瞭一場惡戰。
因為形勢看起來並不算很危險,要分出勝負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韓星並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移到近處觀察起來。
出乎韓星所料,擔當主力的竟然是武功稍低的單如茵,武功較高的單婉晶反而被打得氣喘籲籲。不過他很快便找到癥結所在,那個白衣儒服的男子根本不是宇文閥的高手,而是魔門高手。單如茵因為跟韓星雙修過,她的內功之中含有一絲魔種在內,對魔門那種陰毒的功法有著相當好的抗性。
那白衣儒服的男子也有點驚奇的看著單如茵,訝聲道:“女娃子,你的內功怎麼有股克制我魔門內功的能力?”
單如茵怒道:“偏不告訴你!”
那麼多同門被這個男人害死,單如茵自然不會對他客氣,而且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清楚,隻隱約地覺得跟韓星有關。
“不告訴我?哈哈,真是可愛的女娃子。等下我把你抓住後,再不斷用媚術強暴你,等你愛上我後,你就會告訴我瞭。”那白衣男子銀笑著說道,不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丫頭武功克制魔門功法,是絕對留不得的。
單如茵想不到這人好眉好貌,竟會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同時原本堅定的心有點害怕起來。輸掉的結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可以接受戰死,但絕不能接受被人間污。
單婉晶察覺到單如茵心境動搖,立刻搶前替如茵接下男子的攻勢,同時大怒道:“邊不負!你果然不知廉恥,我今天一定要殺瞭你。”
邊不負?這人就是邊不負?韓星驚訝的打量著邊不負,見他三十來歲樣子,面白無須,臉上隱隱有陣陣光華遊動,看起來有幾分儒氣,竟是‘大唐’裡既讓人討厭的角色邊不負。
邊不負又銀笑道:“放心!我不會漏瞭你的,婉晶,我的好女兒也長大瞭。哈哈哈……女兒,我的好女兒,誰都以為你是我的女兒,也罷,女兒便女兒吧。這麼多年不見。你的紅丸也該讓我這個當父親的采瞭。”
“你這個畜生,你竟然連我的主意都打?”
單婉晶怒道,心口一陣血氣翻滾,她深切地體會到如茵心境動搖的原因。女人最珍惜的便是自己的身體,聽到有人要強暴自己,除瞭像秦夢瑤師妃暄那種心智堅定,又或者那些修煉采補之術不懼交媾的銀娃外,沒有那個女人不擔心不憤怒的。
邊不負趁她們心境動搖加大瞭進攻力度,同時傲然道:“你們兩個已是強弩之末,不若乖乖束手就擒,省得被我不小心弄傷就不好瞭。我保證你們落入我手中後,必定讓你們天天欲仙欲死。”
邊不負之所以這樣說,既是為瞭將她們處於弱勢的現狀深深引入她們心裡,教他生出自己不能敵的感覺。也是看準她們對自己貞潔重視,激對方和自己決戰,免得夜長夢多。
單婉晶冷然道:“我們東溟派的高手很快就要來瞭,你還是想想怎麼死吧。”
邊不負不屑道:“東溟還有什麼人能被我放在我眼內?韓星那小子和單美仙那賤人也不在船上。你們就不要心存僥幸瞭,也不需唬我。激怒瞭我,小心等我間完你們後,再把你送給門人玩弄。”又嘿嘿笑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兩女一聽他的話,果然聞到一陣甜膩的清香傳來,兩女以為是什麼劇毒,立刻封住口鼻呼吸,誰知那股怪異香氣透過兩人肌膚上的毛孔,一絲絲滲入瞭她們體內。
邊不負又嘿嘿的銀笑道:“不要多費功夫瞭,這是我魔門密藥,能透過身體傳進人體。等下保證你求著我來幹你們。”
“你卑鄙!”單婉晶面色慘白,知道邊不負竟是對自己下瞭春藥,隨後面色又在藥物的作用下,不可自控的泛起一抹好看的紅霞。
“卑鄙?能比單美仙那賤人卑鄙?”邊不負冷笑道:“十多年前,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盜瞭她的紅丸。十多年來師姐一直為那事針對著我,雖然沒有明著害我,但把所有危險的任務都交給我,還故意提供一些有誤的情報,若不是我大命都不知道死多少次瞭。今天,我奪瞭你這小賤人的紅丸,總算是彌補我這麼多年冤屈。”
“你……你什麼意思?”因為春藥的作用,單婉晶的神志已經有點迷糊。
邊不負有點瘋狂的道:“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那晚我確實有那個打算,但我偷入單美仙那賤人的房間後便失去瞭意識。我對那晚根本什麼記憶都沒有,我根本不是你爹,鬼才知道你這小賤人是誰的種。隻可惜,我是百口莫辯瞭。”
以他進入先天境界的內功,無聲無息的讓他失去意識已經非常艱難瞭,更何況第二日醒來後,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勢。這點就連三大宗師也做不到。所以他的話自然不可能有人相信瞭。
單婉晶受春毒的影響,神智有點迷糊,分辨不出他的真假。隻以為他此時還在狡辯,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她心中冷笑不已:現在才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為自己的行為,為你竟把主意打到我頭上辯解?難道不知道就算你再辯解,這裡所有人都仍會把你當畜生看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