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左右看看皆是俗鄙之人,跟這些人賭實在有失身份,也侮辱瞭他這身行頭和這身氣質。人很多時候就是被一身衣服所控制,若韓星平日的模樣跟這些粗鄙之人賭一下也沒什麼,但穿得這麼漂亮後就不會想跟他們賭瞭。
不明白的,可以想像一下若一個身穿名牌西裝的人,跑到三教九流的地方賭錢會是個怎樣的光景,那個身穿西裝的人會因為一身衣服而覺得自己鶴立雞群倍有面子嗎?不會,他反而會因為一身西裝打扮而覺得丟臉。
韓星現在就是那個穿西裝的人,平心而論他其實並沒有多鄙視那些賭徒,但要他穿著這一身好衣服跑去跟他們賭,就實在拉不下面子。
於是韓星越過眾人,步進中堂去。
韓星雙目一亮,隻見靠左的一張賭桌處,一位有如萬緣叢中一點紅的動人美女,正起勁賭著。
她不但長得眉目如畫,最惹人註目是她的襟口開得極低,露出瞭小半邊玉乳和深深的乳溝,浪蕩非常。
一個跟著韓星進來的女侍,見他明顯對這個美女很有興趣,有些吃味的道:“公子,這個女人千萬沾惹不得,別看她風騷迷人,其實她就是‘彭梁會’的三當傢,人稱‘騷娘’的任媚媚,武技高強,最擅玩弄男人,渾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足黴頭,連我們香公子都不敢招惹她呢。”
“彭梁會?”
那女侍奇道:“你們竟連彭梁會都未聽過,彭就是彭城,梁指的是彭城西北六十裡的梁郡,彭梁會名列‘八幫十會’之一,走到那裹,江湖中人都要賣面子給他們。”
韓星一揚眉:“這麼說這個女人我碰不得瞭?”
女侍連忙點頭:“碰不得,碰瞭要倒大黴的……”
“哦?那你呢,我能不能碰?”韓星失笑的看著這個女侍調笑道。他自得瞭魔種後,情場得意,信心大漲根本不認為這個世界有他碰不得的女人。
那女侍聽瞭韓星話,以為他有意與自己春風一度,當下又羞又喜的道:“若公子有意,大可開一間貴賓廂房,奴傢自會侍奉公子左右。嗯?公子?”
女侍這才發現身邊早已沒瞭韓星的身影,她的樣貌雖也算甜美,但看慣極品美女的韓星那裡看得上她那點美色。
韓星自自然然站在眾人之中,隨隨便便地問道:“誰願意來和本公子賭上一把?”他的聲音清澈如泉,又像和風細雨滋潤著大地那般滋潤著眾人的心田,立刻讓所有人的註意吸引到他身上。
任媚媚的註意果然被他吸引,用她那嬌媚動人的嗓子道:“如果公子不嫌奴傢容貌卑劣,那麼奴傢倒可以陪公子玩玩。”
“請坐。”韓星微微一笑道:“如果這位姐姐跟本公子說,要與本公子兩個人在貴賓房裡單對單來賭更加合乎我的心意。”韓星此言一出,大堂之上所有的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哄笑起來。
而任媚媚似是毫不在乎,不過韓星還是留意到,她眼中曾有那麼一瞬閃過一絲厭惡和失望。
果然,遊秋雁猜得沒錯,這任媚媚也是個假風騷的妮子,韓星心中暗笑一聲,對她的興趣大增。
韓星走近任媚媚身邊,大手一攬似要將任媚媚摟入懷中。
任媚媚美目閃過一絲慌亂,倏地轉身逃過韓星的大手退開數步,嬌笑道:“公子好生心急,都還沒跟人傢賭,就要占人傢的便宜。”說著又小退瞭半步。
“噗”的一聲,任媚媚竟撞入一個強壯男子的懷裡。
後面的人調笑道:“姐姐還不是一樣心急,這麼快就投懷送抱瞭。”
任媚媚吃驚地回頭一望,正是韓星,他剛剛明明還在自己前面才對,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瞭?
那個臉色蒼白的貴公子雙目睜大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任媚媚的動作雖然快,但他的視線依然能夠捕捉的到,但韓星的動作他連影子都看不到。
韓星不理眾人吃驚的反應,一手攬著她的纖腰,手指在她平坦而柔軟的小腹輕輕磨砂著,那美妙的觸感讓他一陣興奮。
任媚媚想要掙紮,然而小腹傳來酸酸麻麻的感覺,然後又是一陣熱留湧入散發至全身。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奇妙感覺,隻覺得全身酥酥的癢癢的很是舒服,這舒服的感覺讓她一時間忘瞭掙紮。等她醒覺要掙紮的時候,已經錯過瞭掙紮的時機,便嗔怒的瞪瞭韓星一眼,卻任由韓星占她的便宜。
美人落懷讓韓星心情大暢,哈哈一笑道:“難道彭城除瞭這一位漂亮的姐姐是有膽識的巾幗英雄之外,就再沒有一位褲檔裡帶把的男子敢出來跟本公子對賭一局?”
韓星雖然吐粗言,可是眾人聽得心情大爽,更覺韓星有男子之氣慨。許多人都為韓星言語所激,準備下場與他對賭一番,即使輸掉褲子,也能證明自己褲檔裡的的確確是帶把的。
“我來!”那個臉色蒼白的貴公子氣血上湧,他心中對韓星的嫉妒已經到瞭極限,整個人都快要顛狂和爆炸瞭。他無法忍受韓星明明是客,可是卻能像主人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無忍受韓星那般受到眾人的追捧,就連那千嬌百媚的任媚媚都對他青睞有加。
這個色蒼白的貴公子雖對任媚媚有所覬覦,但想到傳聞中凡是碰上她的男人都會倒大黴,最終隻得放棄追逐一番的念頭。現在看到自己那麼忌憚的任媚媚竟如此溫順的在他懷裡,任他隨意褻玩,不由妒心大起。
又被韓星語言所激,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大吼道:“你要賭什麼?我來跟你賭!”
“請坐。”韓星奇怪的看著這一個因為激動而在本來蒼白的臉色抹上一種詭艷紅色的貴公子,心中不由有點莫名其妙,自己的話雖然有點難聽,但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難道是任媚媚的姘頭?
韓星對任媚媚低聲問道:“這個好像發羊癲瘋的男人,該不會是你姘頭吧?”
任媚媚一聽韓星的話,不由心中一急:“才不是呢,人傢才沒有什麼姘頭,你別亂說。”
“哦?”韓星奇道:“那他為什麼一見到我占你便宜就發那麼大脾氣。”
“我怎麼知道?”任媚媚也是奇怪,這個貴公子她認識,平時看到自己就跟其他男人那樣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韓星左右看看又亮聲道:“除瞭這一位應該是帶把的年輕公子之外,彭城還有帶把的男兒嗎?”
“沒有嗎?”見再沒有人站出來,韓星闊然一笑道:“也罷,有這麼姐姐就夠,說實在的,本公子現在也隻想跟這位姐姐到貴賓房裡去好好‘賭’上兩把!”
說著,他的手又摸上瞭兩寸,很快就要攀上任媚媚高聳的驕傲。
任媚媚在韓星懷裡低呼一聲,面露羞紅,在韓星耳邊低聲嗔道:“你不要太過分瞭。”
韓星嘿嘿一笑道:“我會這麼過分,還不是因為姐姐美得過分。”說著便在任媚媚低呼中,攀上瞭那傲人的山峰,驚人的彈性讓韓星為之神迷。
美女總是能吸引男人的眼球的,哪怕任媚媚聲名是多麼狼藉,看到韓星攀頂的動作,幾乎全場的男人都‘咕’一聲吞瞭一下口水,他們是多麼希望那隻手是屬於他的,要是能像韓星那樣摸上一摸,叫他們短上三年命也肯。
任媚媚的身體顯然相當敏感,當然這裡也有魔種的關系,被韓星摸上幾摸後已經雙頰酡紅,媚眼如絲。
看到任媚媚如此反應,韓星哪裡還有心情跟這個一面病態的貴公子賭,笑嘻嘻的道:“看來姐姐也不反對小弟的話,不如我們抓緊時間到貴賓房裡‘賭’上幾把,姐姐意下如何?”
“還是早上哩。”任媚媚沒有明確反對,隻是白瞭他一眼,說瞭這麼一句引人遐思的話。
韓星呵呵一笑道:“早上就早上,賭錢又不分早晚的,姐姐該不會想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去瞭?”
“等等!”
眼看韓星他們就要開房去瞭,那個臉色蒼白的貴公子大急,站瞭起來道:“媚姑你先等等,我想跟這位公子賭兩手。”
“是嗎?”韓星就這麼抱著任媚媚坐下,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大腿被任媚媚那豐滿的臀部擠壓,那柔軟的觸感舒服得韓星不知該怎樣形容。
韓星經歷過那麼多美女,那點定力還是有的,又對那個貴公子道:“不知要與本公子對賭的你,叫什麼名字呢?”
“本人香玉山。”那個貴公子微哼一聲,道:“乃此間賭檔的少東,本少東歡喜貴客光臨,既然公子喜歡豪賭,本少東一定好好奉陪公子賭上兩把,就是不知公子想賭什麼呢?是牌九,押寶,還是骰子?”
“香玉山?”
聽到香玉山報出名字,韓星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卻很快隱去,香玉山與香貴父子正是害小鶴兒傢破人亡的重要兇手之一。韓星曾勸小鶴兒不要整天想著報仇,弄得自己整日鬱鬱寡歡。小鶴兒最後聽瞭韓星的話,放棄瞭仇恨之心,拜托過韓星代其誅殺香傢父子。
“是的,難道閣下也曾聽過在下的名字?”香玉山明顯有點得意。
“呵呵,久仰久仰。”韓星客氣道,心中卻想著:雙龍還需要巴陵幫和香玉山引薦才能見到楊廣,等面見楊廣的事過瞭後,再殺他也不遲,反正在那之後他的角色就不怎麼重要瞭,就讓他再活幾個月好瞭。
香玉山自然不知道韓星已經在計算他的死期,還真以為韓星‘久仰’他的大名,心中大是得意,看韓星的樣子也順眼瞭很多,便問道:“不知公子可否也將姓名相告呢?”
韓星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姓韓名柏。”
他的本名已經在這個世界闖下偌大的名頭,若說出來恐怕在場的人都會大吃一驚,未免不必要的麻煩,隻好用回韓天德給他起的名字。
韓星又轉身對任媚媚,假意問道:“說起來,我還不曾知道姐姐的芳名哩,不知姐姐可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