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韓星,別過傅君瑜後便苦著臉的找到傅采林,開始新一日的論道。
由於韓星昨天已經把他所知的‘進化論’說完,本來已經是黔驢技窮,也不想再跟傅采林討論什麼鬼天道。可是傅采林卻非要拉著韓星談什麼生命的意義,什麼美麗的事物,把韓星煩得要死,偏又因為他的身份不得不聽下去。
他該不會是殺不死我,想煩死我吧?韓星如是想到,卻並不知道傅采林其實是想點撥他一下。
傅采林發現韓星對他的話好像完全沒有反應一樣,隻是礙於長輩的關系迫不得已聽下去而已,不禁失望的搖搖頭,喃喃的道:“可能我這條路不適合你吧?罷瞭,何必強求。”
以傅采林之能如何看不出韓星根本不想聽,隻不過心中有些僥幸,希望韓星能生出同感,然後順勢點撥一下韓星的武功。隻可惜事與願違,傅采林無奈隻得放棄。
就在傅采林即將放棄的時候,韓星卻忽然說話瞭。原來韓星也是好面子的,見到傅采林那麼失望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瞭,幹脆將他所記得的部分的‘相對論’拿出來跟傅采林討論。韓星其實並未太過深入瞭解‘相對論’,隻是勉強記得‘相對論’最初始是對光速的假設得來的,至於後來為什麼會跟哲學聯系上,韓星就不太清楚瞭,而韓星也隻是把光速的假設拿出來跟傅采林討論一下而已。
本來韓星還有些害怕傅采林會完全搞不懂,哪想到傅采林居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還提出瞭好幾個問題,還好韓星也有些物理底子,對於一些簡單的物理問題還是能解答的。隻不過韓星的水平終究有限,當被傅采林問到一些深奧的問題時,隻得連忙表示這隻是他的一個假設他自己有搞不明白。
後來,韓星見傅采林好像有些意尤未盡的,心中好奇之下便將‘相對論’衍生出來‘宇宙大爆炸理論’也給傅采林提出來,看他是不是也聽得明白。
傅采林一聽便呵呵的笑瞭起來。這下韓星就納悶瞭,心中想到:“靠,難道他真聽的懂?我自己說出來,我自己都搞不太明白誒。”
“傅大師,你聽得懂我說的話?”韓星弱弱的問道。
“聽得懂,當然聽得懂瞭。”傅采林點著頭說道:“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相到什麼新奇的觀點呢。原來隻是變個法子的考我‘道德經’。”
“什麼?道德經?關道德經什麼事瞭?”韓星愕然問道。天地可鑒,韓星隻記得《道德經》上“道可道非常道”一句,而且還不是明白。
“嗯,就是《道德經》。你剛開始說的那個什麼‘相對論’我還有點不太明白,後面說的那個‘宇宙大爆炸理論’不就和《道德經》上‘三生萬物’一個道理嗎?”傅采林笑著道。
什麼?以前就聽那些外國人看《道德經》的時候,看到‘宇宙大爆炸理論’,我當時還覺得有些搞笑,難道真是這麼回事?難道老子真那麼牛B,早在幾千年前就提出這麼高深的理論?
韓星一時間對古人充滿瞭崇拜,同時又有點替傅采林這些人可惜,這種人才與其一個人整天想什麼天道,倒不如到現在搞科研,造福全人類好過瞭。
“起初我還怕你有些不學無術,渾渾噩噩的浪費瞭你的天賦和人生,現在看來你也有認真思考過生命,這樣我就放心瞭。”傅采林點著頭,一面欣慰的道。
韓星被他莫名其妙的贊瞭幾句,幹笑瞭兩聲,心中卻就納悶瞭:“你覺得我渾渾噩噩,我還覺得你渾渾噩噩呢。還有,你這麼欣慰幹啥啊?唉,算瞭,我跟你這種人有嚴重的代溝,看來是溝通不瞭的。我還是專心泡我的美女好瞭。”
“唉。”傅采林忽然嘆瞭口氣,說道:“韓星,我走瞭之後,你能替我照顧君婥她們三個嗎?我現在最放心不下就是她們三個瞭。”
“嗯?”韓星一鄂,開玩笑道:“你要去那?怎麼好像要交代遺言似的。”
“不是好像,我就是在交代以遺言。”傅采林一面平靜道。
“什麼?”韓星大吃一驚:“我上次真傷得你這麼重?不對啊,我看你好像什麼事也沒有。”而且,在原著他也不應該這麼早死啊?韓星心中加瞭一句。
“上次的傷我早治好瞭,隻不過經過那天一戰,還有這幾天在你那新奇設想下,我又有瞭新的突破,越來越感受到那天的接近。”傅采林淡然說道。
韓星知道像傅采林這種高手,往往對自己的死期有奇特的預感,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真有其事。
“傅大師真要走那麼急嗎?以大師之能難道不能將那個日子延遲一點麼?”韓星緊張的吞瞭一下口水,說道。心中想到:要是讓君婥她們知道自己間接讓傅采林提早歸天,也不知道她們會有什麼想法。
“是可以延遲,可是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瞭,我已經忍不住想要立刻一探究竟瞭。”傅采林一面向往的說道。
“靠,這人有病,我就知道,整天想天道的人腦袋一定會出問題的。”韓星心中想著,又問:“大師知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嗎?還有,君婥她們都知道瞭嗎?”
“我應該就在百日後的申時坐化。至於君婥她們,我正準備跟她們說。”傅采林沉吟道。
靠,真這麼牛?連什麼時辰,還有什麼形式都知道?不過,還好不用我去跟君婥她們說。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走後,君婥她們會接受不瞭,韓星請你好好照顧她們三人,我便再無遺願瞭。”
傅采林的話分明就是在托孤,韓星隻是默默的點著頭。
離開瞭‘弈閣’,韓星獨自一人看著美麗的“弈劍閣”,一時之間感慨萬千,不知是喜是愁。
傅采林死不死跟我沒關系,隻希望君婥她們不要遷怒於我就好瞭。韓星如是想著。
“大壞蛋,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傅君嬙不知從哪裡跳出來道。
“也沒想什麼?隻是想今早某個漂亮的女孩吹簫的美態而已。”韓星調笑道。
傅君嬙立刻敗陣下來,嗔道:“壞人,不理你。”
“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你師傅嗎?”韓星問道。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師傅忽然找人叫我來,好像把大姐二姐也叫來瞭。你知道是什麼事嗎?”傅君嬙問道。
“呵呵,你見過你師傅不就知道瞭。”韓星愛憐的摸瞭摸傅君嬙小腦袋。
“那倒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傅君嬙嘟嘟嘴說道;“好瞭,我先去找師傅瞭。”
韓星看著傅君嬙離去的小身影,嘆瞭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