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滿空星鬥,卻未見月兒露面。飛馬牧場的外堡間中傳來羊馬的嘶叫,又或犬吠之聲,營造出山城鬧中更見幽靜的獨特氣氛。
韓星失神地在飛馬牧場道間漫步著,因為商清雅早已經吩咐過的關系,此時他已經不再需要隱藏身形瞭,相反飛馬牧場的那些人見到他都會恭敬的叫一聲‘姑爺’。
“唉!”韓星想到今天的事不禁嘆瞭口氣,心神又再回到昨夜。
昨夜商清雅跟明月醒過來後,韓星靈機一動想起石青璇老是懷疑他失憶的事,於是幹脆裝作失憶對於商清雅跟明月提及以前的事來瞭個一問三不知。
當時,商清雅皺著眉的問他:“既然你失憶瞭,剛剛為什麼自認是我們的夫君,又為什麼在還沒確定自己身份就對我跟明月妹妹做這樣的事?”從她的神態之中似乎是擔心自己認錯瞭人,被她丈夫以外的男人上瞭。
韓星嘿笑一聲,答道:“見到這麼美的人兒,哪還會想這麼多,當然是上瞭再說。”
商清雅跟明月對視一眼,隨後“呼!”瞭一聲,同時做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神情,由商清雅道:“我剛剛還擔心你其實不是我們的夫君,現在我敢肯定你就是我們的夫君瞭。”
韓星奇道:“為什麼?你們怎麼確認我的身份?”
商清雅道:“因為隻有我們的夫君也就是你,才會有這麼厚的臉皮,大言不恥地把這般無恥的事說出來,所以我敢肯定你就是我們的夫君,除瞭你沒有人會這麼無恥的。”一旁的明月煞有其事的點著頭表示同意。
韓星“……”
想起她們當時可愛的神態,即便她們是在損自己,韓星心中也是一片憐意。但是隨後的事就讓他大為困惑瞭,他從二女口中得知,她們兩個一開始嫁的就是自己,韓星從她們的態度裡可以猜出,她們是由始到終都隻愛自己一個,也從來沒有被別的男人上過。
韓星剛開始是挺開心的,畢竟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隻有自己男人,但隨即便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商秀珣是哪來的?
一想到這個問題,韓星急急忙忙的問道:“這麼說,秀珣她該不會是我的……”
商清雅點頭道:“不錯,她是我們的女兒。”明月此時出來補充道:“還有秀芳也是。”
“什麼?”韓星驚叫一聲,他此時終於記起明月就是原著中尚秀芳的生母,“你是說那個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
明月跟商清雅同時點頭,商清雅略帶戲謔道:“怎麼?我們有個這麼出色的女兒,是不是覺得很自豪啊?”
韓星腦中“轟”的一聲差點暈瞭過去:靠,自豪個pi,商秀珣是我女兒還不夠,連尚秀芳也是我女兒?大唐五大絕頂美人有兩個是我女兒,這兩個美女我永遠都不能追求她們瞭,因為她們是我的女兒。
韓星雖然現在雖然變得有點濫交,但還是有點原則的,他經常都對自己說: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yin。其餘無可無不可。
但是現在商秀珣和尚秀芳都已經成為我生的那一類瞭,韓星再怎麼好色也不可能將主意打到自己的女兒頭上。
韓星當時腦海裡一片空白,卻沒有註意到商清雅跟明月面上那戲謔的表情,還有商清雅為什麼會說:尚秀芳是我們的女兒,而不是明月跟韓星的女兒。
隻可惜韓星當時在看到明月跟清雅點頭時已經發昏瞭,根本就沒註意到她們奇怪的表情,還有商清雅語中的毛病。
當他稍為清醒過來時,隻是無神的問瞭一句:“為什麼要讓秀珣姓商,為什麼又要讓秀芳姓尚?”其實說這句話是韓星心中已經有瞭大概的答案。
明月嬌嗔的答道:“我們還想問你哩,你當時讓非要讓秀珣跟清雅姐姐姓商就算瞭,為什麼要讓秀芳姓尚?不讓她跟你姓韓就算瞭,也不讓秀芳跟人傢姓向。”
韓星暗叫一聲:果然是另一個自己讓她們這麼做的,他曾經說過盡量不會破壞原著劇情,他這麼做大概也是出自這個原因吧。
看到明月一副追究的神情,韓星燦燦一笑道:“尚嘛,既跟商同音又跟向的字形接近,這樣也能讓秀芳跟秀珣覺得像姐妹一點吧,對就是這樣子,我當時一定是出自這樣的理由,而且尚秀芳、商秀珣這樣聽起來不正像一對姐妹花嘛。”
明月也覺得有些道理,也就沒再為難韓星瞭。
時間回到現在,韓星至今還是頗為鬱悶,還好他是個闊達之人,既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瞭,那也沒辦法瞭隻好盡可能忘瞭它瞭。
嘆瞭口氣,韓星決定瞭現在就要前去找魯妙子。韓星早以從商清雅口中問得魯妙子的隱居之地,也省得自己慢慢找瞭。現在拜訪一下魯妙子分散一下自己的註意力也不錯,而且韓星也對這位才氣過人的天下第一巧匠和建築大師頗有興趣。
就在韓星身離開後,兩道妙曼的身影出現,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對那個勁服女子道:“清雅姐姐,我們這樣騙夫君會不會不太好啊?”
清雅搖頭道:“誰叫他讓我們等瞭他這麼多年啊,先騙騙他吧。”看著韓星離開的身影,又道:“而且,我們要是不騙他的話,以他的好色一定會對秀珣秀芳出手的,他當年非要秀珣和秀芳叫他哥哥我就猜到這傢夥打什麼主意瞭。”
“嗯!”明月點點,說道:“不過,我覺得秀珣和秀芳最終還是逃不出的。”
清雅“我也覺得”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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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秀珣的?居然跟人傢長得這麼像。”
明月點頭道:“就是,秀芳也跟我長得好像啊。”
清雅道:“算瞭,還是快點找秀珣讓她記得叫他做爹吧,我真想看看秀珣叫他爹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呢。”
明月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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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一種鬱悶的心情,韓星獨自一人向通往後山的出口走去。
進入月洞門後,便見院落後方有個花園,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瞭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瞭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月兒出現在右側天際,灑得內堡幽靜的後園銀光閃閃,景致動人之極。
流水的淙淙響音自後山處傳來,韓星仰望園後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間頑強生長的老樹彎曲探伸,迎風輕舞,不禁生出心迷神醉的感覺,心中不由想到將來自己泡盡天下美女後,把覆雨和大唐的美女都帶來這裡過著些荒唐,呃,不,應該是過著些悠閑的生活,一定非常不錯。呃,好像也不行啊,這裡太小瞭一點,自己將來泡盡天下美女怎麼都過百吧,百多個人住的話,這裡太小瞭,看來還是得建一個後宮才行,嗯,到時再讓魯妙子幫忙設計。
由此可見韓星那顆色心是多麼的強大,魯妙子雖然是園林建設一道的罕見高手,由他設計的這座園林,通過巧妙的空間佈置表現出極之強大的感染力,讓韓星都不由為之心生感嘆,可依然動搖不瞭他那顆堅定不移的色心。
韓星以遊人的心情,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回廊,經過一個竹林後,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佈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面對如此渾然天成的美景,韓星嘆為觀止。
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韓星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這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此處正是商清雅與韓星所說魯妙子的隱居之地。韓星剛想踏步而進,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貝面。”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這是韓星踏入魯妙子隱居之所的第一感受。步過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時,他心中湧起安詳寧和的感覺。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梁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形式,通過四面花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具渾厚無華,閑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韓星延梯而上,輕輕念道:“春風得意且瘋狂,信手揮舞殺威棒。一舉成名天下驚,惡名美名都無妨。”
老者的聲音又傳來道“貴客說得好啊,請進來一談。”
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瞭圓桌方椅,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
這時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聲道:“這位小兄弟請坐下,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
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除桌椅外隻有幾件必需的傢具,均為酸枝木所制,氣派古雅高貴。韓星發現桌上放著酒,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桌邊方椅上,一個峨冠博帶的老人,怡然坐著,老人身材高大,兼之穿的是寬大的長袍,使他有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氣勢。
老人有一張很特別的臉孔,古樸清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梁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瞭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片、修長乾凈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韓星知道這老人便是他今番要找的魯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