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這時,宋玉華走到韓星跟前,在韓星耳邊輕聲道:“韓星,這范采琪的父親乃是川幫有‘槍王’之稱的范卓,武功深不可測更兼他的川幫是巴蜀內第二大勢力,我們還是不要跟她糾纏瞭。這小魔女以前雖然有些刁蠻,但其實心地善良並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而且現在人長大瞭也收斂瞭不少,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有興趣找我們麻煩,但隻要應付她幾句應該就沒什麼問題瞭。”

  這可能是跟韓星相處的最後一天,是以宋玉華不想惹事,雖說她本來就不是愛惹事的人,現在的她更是隻想留多點時間跟韓星相處。

  韓星聽的這范采琪頗為有些刁蠻,於是向周圍看瞭看,發現周圍那些武林人士都一副唯恐這小魔女找上自己的樣子。也難怪‘槍王’范卓和他所創的川幫可不是吃素的,就算這小魔女找上你,你也絕對不能報復人傢,除非你不想在巴蜀武林混瞭。

  韓星聽到這范卓有‘槍王’之稱暗暗思量,這‘槍王’范卓的槍比之‘邪靈’厲若海的丈二紅槍若何。旋即韓星便失笑瞭,這根本就沒得比的。厲若海專註武功而范卓則愛好名利,厲若海的邪異門或許比不上范卓的川幫規模,但武功卻是范卓拍馬都比不上的。

  “喂!你們說完沒有!是不是在說我壞話。”范采琪見得二人神態親密,眼中厭惡之色更濃,“真是的,兩個大男人居然這麼親密。”

  韓星可不希望一個美女以為自己是背背,就算是對這個美女還沒有興趣也不行,於是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瞭,在下韓星,而他其實是我的弟弟韓玉,隻是我這弟弟天生有點怕生,所以才會跟我這麼親近我。”

  范采琪黛眉輕皺,疑惑地道:“真的?”

  “真的。”韓星說著便回頭看瞭看宋玉華,示意宋玉華回應一下自己的話。

  宋玉華不想惹事,於是燦燦地點點頭。

  范采琪道:“好!我信你們是兄弟。那他剛剛對喃呢剛剛說瞭什麼,是不是說我的壞話。”她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韓星二人。

  韓星見她還是糾纏不清,於是幹脆調戲她一下,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這弟弟天生不擅交際,特命小生前來說與姑娘知道。其實我弟弟初見姑娘之時,就已經對姑娘一見傾心,再見鐘情。敢問姑娘尊姓大名?芳齡幾許?傢在何方?父母安在?有無婚配?玉兒他臉皮薄不好意思,所以由小弟來代問這些問題。如蒙姑娘不棄,玉兒他就要到府上下聘禮求親哩!”

  饒是范采琪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卻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脫口叫道:“你說什麼?”

  “小生方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瞭,姑娘莫不是沒有聽清?”韓星惺惺作態一番,道:“那小生隻好再重復一遍瞭。我傢弟弟向姑娘府上提親來著,你看這提親總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范采琪像是聽到瞭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般,笑又不敢笑,強板著臉,雪白整齊的貝齒咬著下唇,直把淡紅的櫻唇咬得發白。忍瞭好一陣才說道:“你這無賴,你也說得太荒唐瞭,一見傾心這種說法騙騙那無知女子還是可以,騙我范采琪,卻是休想!”

  “范采琪?范采琪?”韓星假裝剛知道她的名字,反復念著這個名字,不由吟道:“西山有琪,美人不移。西山無琪,美人不歸。采琪采琪,山是人美。范采琪,好美的名字……”韓星想到這妞最後喜歡侯希白那種附庸風雅的傢夥,想來也是喜歡這些詩詞的,於是胡亂改詩恭維瞭一番這妞的名字。

  范采琪雖然會賞幾首詩,但水平有限根本不明白那座西山為何跟自己的名字有關。在場的也許隻要宋玉華知道韓星的詩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瞭,隻是賢惠的她並不點破。

  卻說那范采琪聽得韓星用詩贊自己美,眼睛也是頓時一亮,想到這人雖然嘻皮笑臉,笑容可惡,但也有幾分才氣。對韓星的印象也好瞭幾分,慢慢地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應該也知道我乃‘槍王’范卓之女,就別在我面前說那輕薄之言瞭。否則,我認得你,我的馬刀卻不認得你!”

  韓星察言觀色,見得范采琪聽到他吟詞時眼神有變,心確定她是個愛好風雅之人。雖然是個江湖女子,但是應該有些化水平。裝模作樣地惋嘆道:“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處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唉,范小姐,你川幫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幫派,自然不屑與我韓傢結傢。真是可惜,可惜啊!”一聲浩嘆,仿佛要把肺也給嘆出來似的,韓星滿臉惋惜之色,轉身向宋玉華走去,留給范采琪一個蕭索的背影:“范小姐,就此別過,有緣再會!”

  說著,走到宋玉華身邊,發現她正處於花癡狀態,知道她被李清照這首詞給驚呆瞭,心下有些得意。拉著她的手臂擠出人群,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范采琪看著韓星的背影,一顆心砰砰直跳。她低聲吟誦著:“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世間怎會有如此優美的詩句?這韓星,怎會有這等愁緒?哎呀,他們怎地走瞭?這韓星仔細看起來也不是特別討厭,那笑容有時候也是像陽光般溫暖,那模樣,也很有幾分俊俏,就是不知道那個韓玉是否真的是他弟弟,隻要他不是有龍陽之好,我還可以……要死瞭要死瞭,我怎地這般不要臉,這羞人的事?”

  韓星領著還處於花癡狀態的宋玉華,七拐八拐地走瞭幾條小巷,鉆進瞭一傢看上去很是氣派的酒樓之中。

  路上,韓星無語的問宋玉華:“玉華,你能醒過來沒有?”

  宋玉華終於從花癡狀態掙紮出來,略帶歡喜的問道:“那首詞你是寫給我的吧?”

  李清照這首詞講的是一對情侶分別後的相思,這不正跟他們二人即將面對的一樣麼?雖然現在說出來多少有點不夠應景,但宋玉華卻自覺地忽視瞭這點,認為韓星這時說這首詞是給她,用以表達自己的相思之情的。

  韓星有些無語,他這時說這首詞純粹是剛好想到才說出來的,不過見得宋玉華誤會,韓星可不會傻乎乎的給她解釋這個,隻是燦燦道:“嗯,是啊。”

  宋玉華又想到韓星既然說瞭這首詞,那就更確定瞭與韓星離別在即,心中一沉道:“韓星你真的要今天就……”

  “嗯。”韓星知道她未完的話想說什麼,所以隻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宋玉華幽幽的道:“不能再過幾天嗎?”

  韓星一鄂,其實,他的時間並不是太趕,但要是現在答應留下陪宋玉華幾天,那麼幾天之後一定還要幾天,最後不知道要拖多久,甚至會忍不住的沉迷在宋玉華的溫柔鄉中樂而忘返,這樣會使韓星的鬥心漸漸磨滅,甚至會讓他的武功再無寸進。

  韓星倒不是介意自己會沉迷在溫柔鄉中,隻是隻有宋玉華一個美女的溫柔鄉還不足以讓他沉淪,要是‘大唐’跟‘覆雨’所有的美女都任他予以欲求,那他倒是不太介意從此沉淪於欲海之中武功再無寸進,韓星又沒想過要像這些世界的人那樣求什麼道的,至於破碎虛空,韓星幾天前才又破瞭一次早就不覺得新鮮瞭,所以武功什麼的他更是不作考慮。

  但現在還不行,韓星還需要武功,而他亦明白想要跟宋玉華相宿相棲,武功上起碼要練到能跟宋缺相提並論,在才有本錢跟宋缺談判。而且他必須要將自己的武功練到先天上階,因為還有靳冰雲和紀惜惜等幾女在‘覆雨’等著他。

  於是韓星搖頭道:“不行啊玉華,我現在必須要找一件東西,否則我的武功將再無寸進。”

  宋玉華幽幽道:“武功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瞭。”韓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是沒有足夠的武功,我怎麼向嶽父提親啊,我怎麼能從解傢手上把你搶走。”

  韓星避重就輕,把自己這麼重視武功說得好像完全為瞭宋玉華似的。

  宋玉華聽得韓星練武完全是為瞭自己,芳心一片甜蜜,但又想起自己尷尬的身份,道:“其實,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瞭,你不必……”

  韓星打斷她的話,插入道:“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韓傢媳婦的,這是必然的事,而且你亦無須再為這件事煩心,總之一切交給我就行。”

  宋玉華見他態度堅決,芳心亦是欣喜。

  兩人一路間互訴情衷,期間韓星的壞手更是將宋玉華的身子摸瞭個遍,但奇怪的是宋玉華雖然被他摸得嬌喘不已,但卻沒有阻止韓星的動作,直到二人來到酒樓才稍揭。

  二人在酒樓上隨便吃過飯後,韓星本是提議找間客棧開間房,然後嘿咻嘿咻一番的,但出奇的宋玉華竟然拒絕瞭。這讓韓星頗有些愕然,他分明看出宋玉華眉宇間的春意,亦知道她此時也很想要才對,而且這幾天來白晝宣yin也沒少做,韓星以為她一定會嬌羞的答應才對,或許是保持沉默默許自己的行為,誰知道她居然毅然的拒絕瞭,更不靠譜的是她居然提出要繼續逛逛。

  韓星不禁感嘆的問道:“玉華,你們女人到底有多喜歡逛街啊?”

  宋玉華嘴角含笑道:“我們女人雖然喜歡逛街沒錯,但也得看是誰陪得才行啊。而且,這幾天你幹的壞事還不夠多嗎?人傢在這方面已經有足夠的記憶回憶的,人傢現在隻是想能夠多點其它的回憶。”

  韓星聞言才知道她愛自己有多深,恐怕自己離開後,她就隻有靠回憶這些度日瞭。韓星忍不住輕輕的將宋玉華面上的面具撕開,吻上她柔軟的嘴唇,這一吻沒有太多的欲,而更多的是情。

  之後,韓星便陪她逛瞭一個下午的街,而且整個下午都沒有露出半絲不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