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霜皺眉道:“唔!為何你一身香氣。搞過多少女人?”
韓星避實就虛地答道:“煙花之地,難免沾瞭些脂粉氣。”
一邊說著,一邊左擁右抱,乘機擠壓兩女酥胸,以削弱她們的鬥志,笑道:“我找瞭個金發美人兒來作你們的貼身侍女,應如何感激我?”
兩女一起嘩然,不依地撒嬌,卻沒有真的反對,在京師內,有權有勢者誰不嬌妻美妾成群,她們早見怪不怪瞭。
一番調笑後,侍女領著沐浴後的夷姬來到。
夷姬看到兩女,秀目一亮,顯然為兩女驚人的美姿震攝。
兩女看到這奇異品種的美女亦目定口呆。
夷姬跪伏地上,馴服地道:“夷姬參見兩位美麗的夫人。”
虛夜月最好事,過去把她拉瞭起來,湊過去嗅瞭一下,道:“他是否搞過你。”
夷姬的華語隻是勉強可應付一般對答,惶怯道:“夷姬不明白夫人的話。”
兩女笑瞭起來,都覺有趣。
莊青霜也走到她旁,伸手摸上她的金發,又細看她的金睫毛,驚嘆不已。
韓星想起左詩今早那渴求的眼神,道:“夷姬你好好給我去睡覺,其它事遲些再說。”
夷姬身心均系在這主人身上,跪拜後依依不舍隨侍女去瞭。
韓星為兩人蓋上禦寒的披風後,正要出門,忽然有人高呼道:“聖旨到!”
三人不慌不忙地出去迎旨。
頒旨的是聶慶童,宣讀瞭聖諭把他封為忠勤伯,使他擁有瞭爵位。
韓星心知肚明朱元璋得到瞭連寬被殺的消息,但封他為爵,卻是不安好心,硬迫他走上瞭公然與藍玉對抗的路上,因為像藍玉這樣的人很快便會獲知發生瞭什麼事。勉強謝恩後,接受聶慶童的祝賀。
聶慶童走前道:“皇上著忠勤伯明天早朝前去參見。”
韓星失聲道:“又要一早起來,我有多天未好好睡過覺瞭。”
心中想到:難道成為絕世高手的代價就是不能再睡懶覺嗎?
聶慶童當然毫無辦法改變朱元璋的聖旨,安慰瞭他幾句後告辭去瞭。
兩女分左右挽著他,虛夜月笑道:“還不趕快點到詩姐她們處睡覺?”
莊青霜赧然道:“我們兩姐妹仍感慵倦,今晚你陪幾位好姐姐吧!”
韓星心道若非自己身具魔種,這樣下去,不出三天,必然一命嗚呼,苦笑去瞭。
※※※※※※※※※※※※※※※※※※※※※※※※※※※※※“砰!”
藍玉一掌拍在堅實的酸枝臺上,圓臺立時碎裂,撒滿地上。
他兇光四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廳心連寬冰冷的體上,眉心仍露出的一截小針尾。
分佈兩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蟬,無人敢在盛怒的藍玉前說話。
其中一人狀若猴子,臉帶紫金,年在四十之間的,正是鐵青衣曾特別提起的高手“金猴”常野望。但這猴頭卻身量高頎,手足特別長,給人一種非常靈活的感覺。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負長劍,額頭處紮著條玉帶,帶上最大那粒白玉晶剛好嵌在額中,英俊魁梧,正是“佈衣侯”戰甲,眼中射出悲戚之色,眾人中以他和連寬相交最深。
“妖媚女”蘭翠晶雜在另一邊的高手裡,秀發帶點棕黃色,雖不著夷姬般金黃得像陽光般耀目,但仍使人知道她不是中原女子。唇厚鼻高,顴骨高圓,身材高大卻仍保持著玲瓏浮凸的優美線條,有種獨特奇異的艷麗,雖是默然不語,但眉眼身體,仍有著說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連寬壓居在第二位的軍師方發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胖子,頭頂高冠,手搖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見藍玉怒氣稍消,而眼一瞇出言道:“鄙人如若猜得不錯,朱元璋在先發制人瞭。”
藍玉大喝道:“閉嘴!”
方發嚇瞭一驚,不敢說話,垂下頭去。
藍玉目光掃過眾手下,疾言厲色下令道:“由今天開始,所有人都不準踏足煙花場所,連寬這混賬聰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知道是朱元璋的地盤,計劃又成功在望時,唉!”
眾人都知連寬之死,對他的打擊實在非常嚴重,尤其在這關鍵時刻。
藍玉轉向方發沉聲道:“若此事乃朱元璋所為,那當晚是誰人行刺他來嫁禍於我,又是誰人假扮翠晶在西寧街偷襲那色鬼韓星?”
方發胸有成竹地道:“有兩方面的人都有資格和動機去做這件事。但又要把兩件事分開來說。刺殺朱元璋的十成就是燕王棣,怕朱元璋削他之權為太孫鋪路,所以不顧一切先下手為強。”
藍玉容色稍緩,點頭道:“這話不無道理,你可散發謠言,說燕王弒父,制造點對燕王不利的氣氛。另一件事又如何呢?”
方發忍著因藍玉開始倚重他而來的喜意,故作從容道:“燕王和西寧派均有殺死韓星的理由,燕王是要迫鬼王出來對付我們,而西寧派則是不想韓星得到那美艷妖冶的大美人莊青霜。”
蘭翠晶嬌笑道:“真想知道那是誰,扮得那麼像奴傢。”
藍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正要說話時,有人來報韓星被封為忠勤伯的事。
眾人愕然,因為時間上和連寬之死太吻合瞭。
“金猴”常野望皺眉道:“韓星的功夫雖被西寧派過度吹捧,但他曾擊敗眾多高手卻是事實。或許真能瞞過瞭我們的鐵衛,又能由一個指頭大點的小洞運勁射針,貫穿瞭連老師的頭骨。”
藍玉沉聲道:“事發時韓星在那裡?”
另一專責情報的高手“通天耳”李天權踏前一步報告道:“報告大將軍,韓星應是到瞭香醉舫赴燕王的宴會。”
藍玉這時不由有點後悔把保護連寬的二十四名鐵衛全斬瞭首,冷喝道:“天權你立即使人找到香醉舫的媚娘,嚴刑拷問,要她說實話,哼!若我得到有力人證,便到朱元璋處告他一狀,看朱賊如何應付。”
“佈衣侯”戰甲油然道:“大將軍切不可輕舉妄動,因為刺殺朱元璋一事,東廠的大頭子‘夜梟’嚴無懼已派出東廠高手,日夜不停保護香醉舫和媚娘等人,葉素冬亦有佈置,若媚娘出事,又給查到是我們幹的,那時我們除瞭立即逃亡外,什麼事都做不成瞭。”
“妖媚女”蘭翠晶呢聲道:“這事交翠晶去辦吧!擔保沒有人可發覺奴傢,待奴傢以鎖魂術教那媚娘盡吐所知後,她隻會當是造瞭個惡夢哩!”
花枝招展般笑瞭起來,看得在場的男人都心頭發癢,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她性情潑辣,所以誰都不敢打她主意。
藍玉像忘記瞭連寬的死亡,也笑瞭起來道:“聽說那媚娘騷得很有味道,便留她下來待我異日得瞭天下後,再好好享受。”
眾人齊笑瞭起來,男人說起這種事,總會興奮莫名。
負責情報的“通天耳”李天權見藍玉心情轉佳,乘機道:“剛接到消息,負責追殺宋傢兄妹的兄弟在來京師路上全體失蹤,情況不妙,恐已遭遇毒手,但仍未知是何人所為。”
若韓星聽到這消息,肯定會想到這事必然是雙修府和丹青派的人做的。
藍玉臉色沉瞭下來,怒道:“立即通知隱於京師外的‘毒蠍’崔山武,教他封鎖入京所有水陸道路,若他讓人來到京師,他便提頭來見我。”
旋又獰笑道:“害死連寬的那婆娘帶來瞭沒有,我若不把她幹死,怎對得住連寬。”
※※※※※※※※※※※※※※※※※※※※※※※※※※※※※韓星帶著兩女踏出賓館大門,隻見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士恭迎在外,其中一名頭目上前施禮道:“卑職東廠副指揮使陳成,拜見忠勤伯。”
韓星愕然道:“不是要立即入宮吧!看來我要皇上改封忠懶伯才成。”
陳成亦覺好笑,莞爾道:“忠勤伯放心,小人等隻是奉指揮使嚴無懼之命,專誠來作開道的小嘍羅。尤其因鷹刀一事,副統領怕有人會對夜月小姐起不軌之心,以之要脅威武王。請忠勤伯不要介意。卑職另有人手負責莫愁湖和左傢老巷的保安。”
韓星見這些東廠的錦衣衛人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個個氣定神閑,均非等聞之輩,這陳成又相當會做人,哈哈一笑道:“好!那就麻煩各位大哥瞭。”
陳成連忙謙讓,恭請他們坐上備好的馬車,同時道:“我們每次都會采不同路線,又會派人沿途監察,忠勤伯盡可安心。”
韓星知道無論自己和朱元璋心裡怎麼想都好,表面上自己確是朱元璋的紅人。若他有任何損傷,朱元璋亦大失臉子,所謂有風使盡利,不要白不要,幹脆欣然登車。
到瞭車上,兩女緊擠兩旁,誰都不肯坐到另外的座位裡。
車馬緩緩向另一出口開出。
韓星樓著兩女香肩,每人香瞭個長吻後,兩手由肩上向下滑去,開始不規矩起來。
莊青霜羞然垂首,虛夜月卻沒事似的,笑吟吟道:“怕你嗎?即管使壞吧!月兒早慣瞭。”
韓星笑道:“現在月兒究竟是月姐還是月妹?”
虛夜月嘟起小嘴不屑道:“不要看扁我們,人傢才不那麼孩子氣,我叫她霜兒,她叫我作月兒,誰都強不過對方。”
韓星故意挑逗俏臉不住轉紅,身體開始發熱的莊青霜道:“你們講和瞭嗎?”
莊青霜受不住他的怪手,伏倒他身上赧然道:“月兒哪!昨晚不知做些什麼夢,翻瞭過來摟著人傢猛叫夫君,差點笑死人瞭。”
虛夜月不依道:“霜兒你答應過不說出來的。”
莊青霜歉然道:“對不起,人傢見到夫君什麼都忘瞭,很難瞞他啊!”
韓星大樂,又香瞭每人一下臉蛋兒,向虛夜月道:“以後我就派霜兒監視你,若對我有任何隱瞞的行為,定不輕饒。”
虛夜月氣得杏目圓睜,道:“你敢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