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大步離開離開花廳,眾人慌忙拱護他離去。
老公公經過韓星旁時,慈祥地拍瞭他的肩頭,表示贊許。
碧天雁則低聲道:“快去見月兒,不準欺負她呢!”
友善一笑地跟著去瞭。他曾受過韓星的恩惠,而韓星又成瞭鬼王府的女婿,自然對韓星頗有好感瞭。
韓星正欲離開,給媚娘扯著衣袖楚楚可憐道:“大人還會再來嗎?”
韓星拍瞭拍她臉蛋,低聲道:“我一有空便來找你快活。”
媚娘喜出望外,挽著他往廳門走去,深情至不能自拔地道:“記著媚娘會每天都盼公子來呢!”
韓星想瞭想道:“那艷芳看緊點,可不能便宜瞭別人哦。”
媚娘乖巧的點頭道:“那艷芳的姿色確實不錯,媚娘一點不會讓她便宜別的男人的。”
韓星暗忖看來天命教被‘我’調教得相當不錯嘛,一點也沒有吃醋的跡象,反而積極為我找美女。
別過媚娘後,韓星又回想起今晚的事情,他始終覺得朱元璋來找他嫖妓絕不隻是為瞭那三個任務那麼簡單。畢竟那三件事什麼地方不能說非要來這裡,要知他一個老陽痿來這種地方,根本就是自找難受。
而且韓星總覺得朱元璋這行動的背後有點不懷好意,但又應不是那種會危及他身傢性命的陰謀,否則以他魔種的靈敏,絕對會有大難臨頭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韓星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循聲望去,正是虛夜月派來找他的荊城冷。
※※※※※※※※※※※※※※※※※※※※※※※※※※※※※荊城冷和韓星並騎疾馳,趕往鬼王府去。
韓星忽然想起碧天雁的事,遂想小鬼王荊城冷問起,因為考慮到荊城冷很可能不知道當年的事,所以也沒說出碧天雁的名字,隻是描述一下他的外形武功。
荊城冷笑道:“你說的定是碧天雁,雁叔、鐵叔、七夫人,加上小弟添陪末席,合稱鬼王府四大傢將。”
韓星暗叫一聲果然。其實想想就知道,輸給現在的韓星一點都不丟臉,但輸給幾年前的韓星就有點丟臉瞭,鬼王為瞭手下的面子著想,自然不會把當年的事情傳揚出去。
想到這裡,韓星有笑道:“那月兒定然懂使雙拐瞭!”
荊城冷笑道:“韓兄猜得好,雁叔那對拐非常有名,叫雙絕拐,當年與傳鷹共闖驚雁宮的碧空晴正是他曾祖父,那對便是這硬漢子的成名武器。”
韓星暗忖碧天雁今晚的表現確實豪勇蓋世,連‘水月大宗’都要吃瞭個小虧。
這時己奔上通往鬼王府的山路上,兩人心急趕路,再不說話,專心策騎。
當兩人來到月榭時,鬼王正攤開瞭紙張準備寫字,白芳華在磨墨,哭腫瞭美目的虛夜月則呆坐一旁,失魂落魄。
荊城冷尚未踏進月榭,已在堤上興奮叫道:“月兒!看誰來瞭!”
虛夜月跳瞭起來,看到窗外韓星這冤傢正隨著荊城冷舉步走來,喜得飛掠出去,不顧一切投入韓星懷裡,淒涼無依地痛泣起來。
鬼王虛若無喝出去道:“整晚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賢婿你把這妮子帶到我聽不到她哭聲的地方,弄笑瞭她後,才帶她回來看虛某表演一下書法的精妙。”
白芳華抬頭俏皮的向韓星眨眨眼,又垂下頭去。
隻聽韓星應道:“小婿遵命。”
※※※※※※※※※※※※※※※※※※※※※※※※※※※※※韓星抱著虛夜月,來到月榭附近一個小亭裡,摟著她坐在石凳上,笑道:“還要裝哭!再哭一聲,我立即便走。”
虛夜月吃瞭一驚,收止瞭哭泣,事實上她早哭得沒有眼淚瞭,幽幽道:“韓郎!月兒知錯瞭。”
韓星故作不解地道:“你犯瞭什麼錯?”
虛夜月摟緊他脖子,乖乖的把臉貼上他的臉,低聲道:“犯瞭狠不下心去告訴那朱高熾現在愛的隻是你!但你下樓後,月兒終對他說瞭。走下來瞭時,卻見不到你,你又不在莫愁湖,擔心死月兒瞭。”
韓星哂道:“狠不下心即是餘情未瞭。加上不忍心傷害他而忍心傷害我?又說什麼隻因是阿爹的意思!這樣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你又怎麼解釋哩!”
虛夜月惶急道:“所以人傢不是認錯瞭嗎?韓郎啊!不要嚇我,月兒怕你用這樣的口氣和人傢說話。你生氣瞭,可以打我罵我,但不要這樣對月兒好嗎?”
韓星暗忖以我的性格絕不可能為這點事打你罵你,真要再出現這種情況,估計我還是會用這種方法對付你。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卻也知道嚇夠她瞭。
事實上,跟朱元璋逛瞭一趟花舫後,韓星那口氣早消瞭。又知自己不在的時候,虛夜月哭得眼都腫瞭,就更沒心思跟她計較瞭。
韓星想瞭想後,便笑道:“原諒你也可以,不過卻有一個條件,隻不知虛大小姐肯否先答應我。”
虛夜月開始有點明白他在玩把戲,坐直嬌軀,細看瞭他一會後,嫣然一笑道:“原來你根本沒有惱月兒。嘿!你臨走時說那番話和表現出來的氣度,真是迷死月兒瞭。嘻!什麼是她們的自由,也是你的本事……什麼小弟甘拜下風,月兒想起來都要喝彩呢。”
韓星不耐煩道:“不要借拍馬屁岔開話題!一句說話,答不答應。”
虛夜月白瞭他一眼,無奈道:“肉在砧板上,你要怎樣宰割都可以瞭。”
韓星知道為瞭自己美好的人生著想,這刻可退讓不得,冷起臉孔道:“若答應得那麼勉強,便拉倒算瞭。”
虛夜月“噗嗤”一笑,所有淒悲立時讓位,歡喜地摟著他的脖子,還親瞭他的嘴,嬌笑道:“是否在嘗過花舫的滋味後,想月兒再準你去享受哩!月兒倒是可以答應不阻你,隻不過莊青霜和詩姐她們肯容許你常去花天酒地嗎?傻蛋!”
韓星暗忖你答應就行,她們我自有辦法對付,“終於笑瞭!抱你去看嶽丈表演吧。”
虛夜月嗔道:“寫字有什麼好看?月兒要你把人傢直抱回莫愁湖去。人傢歡喜那個湖。”
韓星調笑道:“我看是湖畔賓館內本使房間那張床吧!虛小姐能忘記那晚和我定情交歡嗎?”
虛夜月低聲道:“你若不怕詩姐她們罵你,到人傢的小樓過夜吧!人傢想好好為你療傷。”
韓星暗忖老子的傷早好瞭,又嘆道:“這是個最誘人的請求,可是我不能太虧欠綰綰她們,天亮前我們必須回去,幸好三個時辰已可令月兒滿足很多次瞭,讓我們先到月榭看看,再找個借口到你的小樓去好嗎?若你不怕難為情,幕天席地也可以。”
這時兩人踏上瞭到月榭的長堤,虛夜月柔聲道:“月兒現在最怕的事,就是韓郎再不疼人傢,所以怎敢開罪你,你要拿人傢怎樣便怎樣吧。”
韓星心中一蕩,想起瞭她答應和綰綰3P的事還沒履行,放下瞭虛夜月,才走進去,原來鐵青衣和碧天雁都來瞭,正談論著‘水月大宗’的事。
月兒見到碧天雁,歡呼一聲,奔到他旁,湊到他耳旁說話。
韓星想起與媚娘的鬼混,不知道碧天雁會不會說出來,所以和鐵青衣荊城冷兩人打過招呼後,來到白芳華身旁,嗅著她身體發出的芳香道:“要不要我幫你,噢!墨太濃瞭……”
白芳華一震下停瞭手,白瞭他一眼後,垂下螓首,那幽怨的樣兒,令人魂銷意軟。
韓星不再逗她,移到鬼王書桌旁,尚未說話,鬼王笑道:“賢婿雖救瞭朱元璋,但不要以為他定會感恩圖報,我救瞭他超過百次,看他現在怎樣對我,不過他或會對你另眼相看,因為你現在對他很有利用的價值。”
韓星想起朱元璋吩咐他做的三件事,知道若不說出來,鬼王可能會怪自己不夠坦誠相報,忙說瞭出來,並特別強調朱元璋不想鬼王府牽涉其中。
虛若無皺眉道:“你真的說瞭三天內可殺死連寬,這事連我都不是那麼有把握,一來因他整天和藍玉秤不離鉈,就算他泡妓院,也有藍玉的鐵衛貼身保護,蒙人在未與藍玉勾通前,曾刺殺過他十多次都無一成功。”
韓星暗忖怕是裡赤媚那級數的高手根本沒動手吧。又想到自己的武功已勝鬼王半籌,就是經驗稍遜而已,他做不到自己未必做不到。再說瞭真不行的話,大不瞭就請綰綰幫幫手,以他們夫妻聯手,就是龐斑怕都得退避三舍。答道:“小婿盡量試試。”
虛若無奇怪地看瞭他一眼,道:“你似乎仍有點信心,不過即管你請得動秦夢瑤或凈念禪主,甚至言靜庵,也要小心水月大宗,因他正是藍王和胡惟庸方面的人,此人能在老公公和天雁等高手眼前行刺朱元璋,武技已臻宗師級的至境,天雁能傷他主因是他撲上三樓時先硬捱瞭老公公一指,不過你這小子亦真不賴,竟可漂亮地化解瞭他一刀,這一阻之勢亦使天雁有機可乘。若你當時加把勁,搞不好就能留住他。不過你勢必惹怒瞭藍玉,以後出入最好多當心點。”
韓星想瞭想道:“我倒覺得那人未必是水月大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朱元璋想都不想就直接把事情扣到水月大宗的頭上。”
虛若無‘哦’的一聲正要追問。
虛夜月這時剛和碧天雁說完秘密話,嘟著小嘴來到虛若無旁,怨道:“爹快寫吧!月兒還要跟你給我揀的風流小子算賬。”
韓星心叫不妙,向碧天雁看去。
碧天雁無奈地攤手苦笑道:“不要那樣看我,我是被迫的,誰鬥得過我們的小月兒。”
荊城冷鐵青衣等忍不住笑瞭起來。
虛若無道:“那你們走吧!女大不中留,以前不是最愛看爹寫字嗎?”
虛夜月一聲歡呼,過去扯著韓星道:“可以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