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聽他見解精辟,大為折服,頻頻點頭。但心裡卻隱隱的覺得,虛若無剛剛那樣的表情,絕不是想對自己說這番話。
驀地耳朵一痛,原來給虛夜月狠狠扭瞭一下。她湊過來道:“月兒不準她的夫婿隻懂對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條點頭應聲蟲。”
說罷又歡天喜地去吃她的東西兩丈婿相視苦笑,但又有說不出的暢快心情。
虛若無笑道:“莊青霜應是賢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韓星大喜道:“固所願也,哎喲……”
原來下面又給虛夜月踢瞭一腳。韓星見她笑吟吟的樣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對莊青霜,湊過去道:“好嬌妻,不反對瞭嗎?”
虛夜月纖手搭上他肩頭。輕輕道:“月兒不敢破壞你的好事,但卻是有條件的,得手後再說吧!”
韓星大喜,望向虛若無。
虛若無想瞭想,忍不住自己先笑瞭起來,道:“我其實是不安好心,想教訓莊節一頓。挫挫他西寧派的氣,看他還敢否借害你來打擊我,不過此事卻要月兒合作才成。”
虛夜月大嗔道:“月兒不攔阻他去偷人傢閨女,已是非常委屈,爹還要人作幫兇。這還成什麼道理。”
虛若無笑道:“且聽我詳細道來!”
韓星和虛夜月對望一,都感到虛若無像年輕瞭數十年,變得像虛夜月一般愛鬧事的調皮。
虛若無的計劃內容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把今晚的事廣為傳播,使所有人都知道莊青霜的身體被韓星看光瞭。以現在的社會環境,出瞭這樣的流言,莊節為瞭莊青霜的名聲,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乖乖把莊青霜嫁給韓星,堵別人的口瞭。
聽到這個計劃後,韓星不由心中大嘆,早知要將這事揚出去,當初跟年憐丹打的時候就不用那麼顧忌,直接發出巨響引人過來好瞭。
※※※※※※※※※※※※※※※※※※※※※※※※※※※※※和鬼王分手後,韓星和虛夜月這對頑皮冤傢,仍舍不得回去,並肩在街上溜達。
虛夜月甜笑著似是自言自語般道:“月兒真開心,因有個二哥不惜命地護疼人傢。知道嗎?月兒一直希望有位年紀較近的哥哥,現在終於有瞭,還兼作瞭月兒的郎君。”
韓星笑道:“看來你當初確實非常希望我能成為嶽父的徒弟瞭。”
虛夜月點瞭點頭,嗔道:“可惜你這傢夥居然不識抬舉,拖瞭這麼多年才來到月兒身邊。”
旋又關心道:“為何你給年憐丹打得吐瞭血,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爹還要你陪他喝酒。”
韓星笑道:“說到武功,我仍及不上龐斑,但若說恢復力,我卻比他強多瞭。那點傷我修養幾天就沒問題。當然,要是我的好月兒肯舍身為我療傷的話,保證半個時辰就可以,還能讓我的好月兒欲仙欲死。”
虛夜月先是嬌羞的嬌嗔瞭幾句,然後又笑吟吟道:“不過這樣一來,若月兒要打你時,再不用留手瞭。”
韓星哂道:“你有留手嗎?”
虛夜月跺足道:“沒有良心的人,人傢一開始便逆著性子來就你,你要兵器,便著人把整個兵器架抬來給你。用鞭抽你時,也不敢用盡全力,還怪人傢沒有留手,月兒非要和你弄個清楚不可。”
韓星哈哈大笑,不理途人側目,在她身旁道:“那又何必說嫁豬嫁狗都不嫁我,又說我那對代表瞭天地正氣的眼睛是賊眼,這筆賬誰給我算?”
虛夜月嘟起小嘴道:“小心眼的男人,人傢現在什麼都給瞭你,依瞭你,什麼便宜全給你占瞭,仍斤斤計較吵架時的氣話,看我今晚睬不睬你。”
韓星大樂,正要哄她時,對面街嚦嚦鶯聲叫道:“文正!”
韓星一怔,往對街望去。
隻見一群男女正由其中一間酒樓的大門走出來,其中一位美若天仙的人兒正含笑向他招手。
赫然是久違瞭的“花花艷後”盈散花。
虛夜月的纖手重重在他背上扭瞭一把,臉上卻堆滿動人的笑容,回應著向他們奔過街來的美女,口中狠狠地低聲道:“你究竟還勾搭瞭多少這種通街叫男人的妖女?”
韓星沉吟片刻,才嘿然道:“想想還真不少呢。哈哈……”
就在虛夜月嬌嗔不依時,一身雪白的盈散花已從人群中走瞭出來。她此時的樣子已經恢復成以前那副慵慵懶懶,像包括連上床在內什麼事都不在乎的風流樣兒,一點也沒有離別時那幽怨多情。
韓星暗忖這樣也好,要是她老是那副幽怨的樣子,自己沒那麼多精神安慰她。
盈散花一對妙目滴滴溜在兩人身上轉動著,看扮作翩翩俗世佳公子的虛夜月的時間竟比看韓星更多一點。
到瞭兩人身前,一手撫著她那可令任何男人垂涎欲滴的酥胸,別轉頭向愕在街處看著她的那群朋友揮手告別道:“晚安!”
這才喘著氣向他們道:“想不到在街上也會撞到專使大人。”
又再別過頭去,對那群似仍不肯接受她道別的男女揮手示意著他們自行離去,不要理她。
那些男子露出失望神色,終是依依不舍地走瞭。
虛夜月見盈散花艷光四射,身材惹火,顯出一副煙視媚行的尤物樣兒,醋意大發,忘記瞭說過不管韓星風流史的承諾,忍不住再暗踢瞭他一腳。
盈散花回過頭來,“噗哧”一笑向虛夜月道:“這樣拳打腳踢,不怕遲早弄死他嗎?”
虛夜月倏地伸手在她瞼蛋擰瞭一記,笑吟吟道:“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盈散花既不躲避,亦不怪她,水盈盈充滿誘惑魅力的大眼睛橫瞭虛夜月風情萬種的一眼,嬌嗲地道:“奴傢是盈散花,小妹子應就是夜月姑娘吧!真教人不服,為何你這麼快便給樸郎弄瞭上手?”
韓星暗忖盈散花是個天生的百合女,除瞭自己外,便隻愛女色不愛男人,虛夜月這樣動手挑逗她,挑起她的情火,那可真有趣瞭。
虛夜月給她千嬌百媚的橫瞭一眼。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覺,蹙起黛眉道:“原來是花花艷後,你又是捱瞭多少天才把他弄上手的?”
韓星沒好氣道:“什麼叫把我弄上手,是我把你們弄上手好不好。”
又感覺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們身上,大感不是味兒,而兩女的說話又都是驚世駭俗,幹咳一聲道:“回莫愁湖才說好嗎?”
虛夜月白瞭他一眼嗔道:“月兒還要逛街,不想回去。”
盈散花笑道:“不若到伴淮樓去喝杯酒,那處很清靜哪!”
眼睛在虛夜月動人的身體轉動著,那誘人模樣,連女人都要動心。
虛夜月待要拒絕,盈散花插入兩人中間,轉瞭個身,兩手分別輕輕挽著兩人,笑道:“來吧!走兩步就到瞭。”
這時更是無人能不側目,這個時代即管不拘俗禮的江湖男女,亦少有在公眾地方那樣拖拖拉拉的。
韓星和虛夜月身不由主,給她帶得往百多步外的伴淮樓走去。
到瞭樓上的廂房坐下後,筵席擺開,盈散花巧笑盈盈為兩人斟酒。
虛夜月鼓著氣道:“我不喝酒瞭!”
盈散花笑道:“小妹瞭不要呷醋,散花和樸郎清清白白的,隻是要好的朋友。”
虛夜月嘟起小嘴道:“鬼才信你們,一個是蕩女,一個是色鬼,要騙人都找些似樣些的話兒說!何況你還有清白可言嗎?”
盈散花眼珠發亮地看著虛夜月,又睨瞭韓星一眼,笑道:“妹子真懂冤枉人!”
韓星嘿然道:“散花說得對,她的身體在遇到我之前都清白得緊。”
虛夜月嗔道:“那遇到你之後呢?”
韓星暗忖跟我相處過的美女,沒一個是清白的。接著嘆瞭一口氣道:“散化!你乖乖的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執行到什麼地步?還有秀色在那裡?”
接著安撫虛夜月道:“月兒好好聽著,便會知道我們真正的關系。”
心中想到的卻是盈散花所能接近燕王的方法,盡管知道以盈散花應付男人的本事,必然吃不瞭什麼虧,但心裡多少還是不太舒服。
感覺到韓星正在懷疑自己,盈散花立刻受不瞭,兩眼一紅道:“樸郎!你變瞭!”
“哎喲!”
虛夜月狠狠地在韓星腿上扭瞭一記重重的,“噗哧”一笑道:“原來是這種關系!”
韓星搓揉著被扭痛的地方,啞然失笑道:“現在連我都弄不清和盈小姐的關系瞭,散花你可否坦白一點,是否已放棄原來的計劃,決定乖乖嫁給我。”
盈散花垂下頭去,戚然道:“但願我知道就好瞭!”
虛夜月也給弄得糊塗起來,醋意大減,美眸在兩人間掃視幾遍後,湊過去向盈散花道:“你們上過床瞭沒有?”
盈散花俏臉微紅,猶豫瞭一會,還是老實的點頭道:“樸郎若有心,有那個女人能不被他弄上床的。”
韓星心中大叫,這種話也虧她們兩個女兒傢問得出口,答得出口。不多盈散花確實答得挺好的。
豈知虛夜月卻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反而笑吟吟的道:“我就知道這傢夥武功上的本事不是最厲害的,把女人弄上床的本事才是天下第一。”
盈散花放蕩地笑瞭起來,伸手在虛夜月的臉蛋擰瞭一記,學著她般笑吟吟地道:“原來妹子也試過樸郎的本領瞭。”
韓星知道再不以奇兵取勝,這筆糊塗賬將永沒有解決的時刻。探手出去,分別摸上兩女的大腿,摸得她們同時嬌軀輕顫,往他望來,才微笑道:“散花你若不老實告訴我你想怎樣對我,莫怪我立即拂袖而去,以後都不理你。”
盈散花給他摸得俏臉飛紅,輕輕道:“若說瞭出來,你肯理人傢嗎?不怕你的月兒呷醋嗎?”
韓星邊加劇對虛夜月的侵犯,邊笑道:“這個由我來處理,月兒是最乖最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