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謝謝你啊,明明這麼恨我都這麼配合我療傷。”
韓星笑瞭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連你有沒有真的恨我都分不清吧。”
“我應該恨你的,我有足夠的理由恨你,可為什麼我就是生不起恨意。”
於撫雲自言自語般的說瞭一會後,又惡狠狠地盯著韓星道:“不過別以為我愛上你瞭,下次我一定會殺瞭你的。”
往後一退,腳尖一挑,早先跌在地上的長劍落回手中,退勢增速,消沒在林蔭裡。
原來她被制住的內力,在跟韓星歡好的時候已經完全恢復。
韓星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暗道:“你要是沒愛上我才有鬼。嗯?”
猛地看向右方,自言自語道:“這感覺是綰綰?誰能逼她將功力提升得這麼高瞭?虛若無已經被我傷瞭,稍次的於撫雲也一直跟我在一起。”
一邊說一邊往那個方向沖過去。
才走瞭裡許,黑影一閃。
韓星大驚看去。
來者原來是不知溜到那裡去逍遙快活的范良極。
韓星沒好氣道:“你滾到那裡去瞭?”
范良極失聲道:“滾到那裡去?那小鬼興致勃勃地追瞭我幾條街,若非是我,誰能這麼快尋到你?”
韓星沒有心情和他計較,問道:“為何你會和那灰衣人動起手來,那傢夥似有兩下子,你占不到什麼便宜吧!越見得多人,越覺你這老小子的功夫稀松平常。”
范良極怒道:“似有兩下子?那灰衣人定是玄門裡的頂尖高手,看來比鬼王差不瞭多少,若他找上的是你,怕你要卷起蓋回到出娘胎前那世界去呢。”
韓星嘿嘿笑道:“要是你知道我剛跟虛若無交過手,而且還討瞭點便宜,就不會這樣說瞭。”
“什麼?”
范良極吃驚地看著韓星,想看清韓星是不是在說謊,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韓星由始至終都沒有半點說謊時的反應。而且他也知道韓星雖然經常編故事或者騙人,但從來都不是為瞭炫耀自己。“你真的跟虛若無交過手,還完好無缺?再說瞭,就算你能贏,但怎麼可能連傷都沒有。”
韓星懶得解析於撫雲的枝節,聳聳肩道:“鬼王已經看穿我的身份,他對我沒什麼敵意,我也一樣,隻是手癢過瞭幾招,自然不會太拼命瞭。”
范良極這才松瞭口氣,心想這才正常,不過這小子還真不能小看啊。
韓星又問道:“那灰衣人不是你找他動手以制造混亂嗎?”
范良極道:“我才沒有閑情動手動腳,鬼王這傢夥傳音警告我不得妄動,入鄉隨俗,入府亦須聽主人言,我自然尊重他老傢夥的意見。”
韓星嘲弄道:“那真是丟人丟到底瞭,堂堂盜王竟給人利用瞭來過關,借你制造混亂乘機走瞭。鬼王那傢夥也警告過我,但我卻直接找他打上一場,這就是差距啊。”
范良極大感不是滋味,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的女人呢。你出去後,她就跟我分開瞭。”
韓星聳肩道:“正要去找她呢,剛剛感應到她在這個方向。”
盡管綰綰曾短暫的凝聚瞭一股強大的功力,但他心裡仍不是太擔心,而且那感覺轉瞬即逝,這情況怎想怎麼像綰綰在通知他,她在那裡。
范良極想瞭想道:“其實我之前見到虛夜月追著她,隻不過我被荊城冷那小子追得自身難保,也就沒有多管。”
韓星失聲道:“糟瞭!”
猛地沖瞭出去,忽又停下來回過頭對范良極道:“老鬼,你就別跟過來瞭。”
帶上之前的人皮面具才又沖回去。
※※※※※※※※※※※※※※※※※※※※※※※※※※※※※韓星走到綰綰先前發出氣息的地方,卻沒有看到綰綰的身影,反而見到虛夜月被她自己那條長鞭綁起來吊在樹上。而且那捆綁的方法,跟某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中常出現的綁法非常相似。
韓星一邊緩步走過去,一邊想到:“想不到綰綰那丫頭還有這種絕招啊,之前都不知道。”
虛夜月一見到韓星接近,立刻‘嗚嗚’的掙紮起來,顯然被封住瞭內力和啞穴。
韓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也沒有立刻地解救她下來,而是滿臉戲謔的道:“哇!老實說,其實我一開始有點小看鬼王鞭的,現在真的不得不說個‘服’字啊,居然可以把自己綁成這樣,還吊在樹上,真的是神乎其技啊!我看這鞭法不要叫鬼王鞭瞭,叫鬼畜王鞭比較適合。”
虛夜月見韓星竟自顧自的說起風涼話來,又‘嗚嗚’的瞪著韓星,那眼神又是憤怒又是委屈。
韓星也沒有繼續戲弄她,解開瞭她的啞穴。
虛夜月一見啞穴被解,立刻怒罵道:“你最好立刻放我下來,否則就算我傾盡鬼王府之力也不會放過你和那個女人的!”
韓星暗忖這丫頭之前還很驕傲,輕易不會以鬼王府的勢力壓人,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真被綰綰欺負慘瞭。他卻不知道,真正讓虛夜月最感羞憤的是,這羞人的樣子偏偏給韓星這個她最不想被他看見的人看到瞭。
心中雖然理解和憐惜,但韓星還是忍警告道:“虛小姐,最好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好,若引來你的傢將,被他們看到你這樣子可不太妙。”
“你!”
虛夜月差點又罵瞭出來,但看瞭看左右,還是壓低聲音道:“你到底肯不肯放我下來?”
終於委屈得留下兩滴眼淚出來。
韓星最見不得女人留眼淚,忙道:“我放你下來就是瞭。”
“啊……你碰那裡瞭,別亂動啊!”
因為韓星碰觸鞭子的時候,不小心拉扯到勒住虛夜月敏感的地方的繩子,馬上弄得她面紅嬌羞起來。
“沒辦法,我不會解嘛。”
韓星這次倒不是真的借機占她便宜,而是真不知道該怎樣解,“要不我解開你的內功禁制,你自己震斷這繩子吧。”
不等虛夜月點頭,便幫她解開禁制。
虛夜月感到內力恢復,立刻凝聚功力,卻發現怎麼都震不斷鞭子,頹然道:“不行,這個姿勢太難發力瞭。”
韓星嘆道:“算瞭,我直接切斷它吧。”
輕輕挑斷綁住虛夜月手腳的繩結,由於之前就已解開她的禁制,所跌落地上的時候也沒太難看。
虛夜月剛落到地上,立刻撿起她掉在旁邊的長劍,厲喝一聲“看劍”便往韓星刺來。
韓星早知虛夜月受瞭那麼大屈辱,肯定氣不過要發泄一下的,早有準備下輕易避過虛夜月這一劍。
虛夜月腰肢款擺,花容隨著劍勢不住變化,一會兒秀眉輕蹙,又或嘴角含笑,教人魂之為銷,可是手中劍卻是招招殺著,連續不斷,一招比一招凌厲,嗤嗤劍氣,激蕩場中,似真的不置他於死地,就不肯罷休。
韓星知道虛夜月被綰綰欺負慘瞭,不讓她發泄一下肯定不會罷休,當下也不反攻,隻是用劍格擋和閃避。“叮叮當當”連擋她十多劍。
虛夜月哪會感覺不到韓星在讓自己,被小看的感覺,讓她更加羞怒道:“我不用你讓我。”
劍芒倏盛,破入韓星中路,朝他咽喉激射而去,狠辣兼備,表情卻偏似向情郎撒嬌的女子。
如此劍法,韓星仍是第一次遇上。
眼看避免不瞭硬碰硬時,綰綰的傳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道:“沖前右閃!”
韓星無可奈何,明明見到劍芒臨身,仍往前沖。到瞭劍離咽喉寸許處,才猛往右移,忽然發覺自己竟追到瞭對方劍勢最強虛的外圍,心中大喜。暗忖看來真是旁觀者清啊。
虛夜月“咦!”瞭一聲,變招攻來。
她這一劍在“雪梅劍譜”裡是有名堂的殺著,招名“暗度陳倉”明是攻向對方喉咽,取的實是韓星的左脅,那知韓星竟像知道自己的劍法似的,輕易破解瞭。
韓星得這珍貴的喘息良機,如龍歸大海,趁她變招時所出現的中斷空隙,一聲大笑,飛起一腳,往虛夜月的右臀側踢去,招式雖不雅。卻是在這形勢下不能再好的怪招。
虛夜月無奈下以腳還腳,便擋他一記。
“蓬!”
兩腳相交,雙方同時迫退。
韓星笑道:“虛小姐應該也發泄夠瞭吧,我們的恩怨就這麼算瞭好不好?”
虛夜月哪肯罷休,輕哼道:“那有這麼容易,剛剛你隻守不攻,分明是看不起我,你這種人最可恨瞭,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韓星嘆瞭口氣,正想著要不要幹脆一走瞭之算瞭的時候,忽地生出一個餿主意,運功震裂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笑道:“這樣虛小姐還能繼續攻過來嗎?”
虛夜月一聲尖叫,掩著眼睛,叫道:“快穿回衣服,你這人為何如此沒有規矩?”
韓星道:“我打得一身臭汗,衣服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好瞭,我要脫褲子瞭。”
虛夜月再一聲尖叫,放下手來,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這樣,唉!你這種狂人我還是第一次遇上,好吧!最多人傢不殺你瞭,好好陪我打一場,無論勝敗都放你走好瞭。”
韓星聳肩道:“我今晚打夠瞭,現在隻想回去睡覺,那有空閑陪你玩。”
他剛說完,虛夜月便跟著道:“除非!”
韓星一呆道:“除非什麼?”
虛夜月俏面一紅道:“你定是由別處來的吧。京城裡的男人見到我後都是賴著不肯走。”
韓星笑道:“所以你以為我是故意說要離去,隻是想多占點你的便宜吧。”
虛夜月露出被看出想法的尷尬,道:“看來你跟那些傢夥確實有點不同。”
韓星聳肩道:“這方面,我其實跟那些男人沒太大不同,隻不過今晚實在不行,我的女人好像在吃你醋,我要快點回去找她才行。”
他剛說完,綰綰的聲音便傳入他耳中道:“壞蛋,不許利用我刺激她。”
虛夜月暗咬銀牙,沉聲道:“你是說那個女人是你的女人?”
韓星點瞭點頭,心中暗忖看她的反應是真的有點喜歡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