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本來就不是太在乎名分這種問題,他的計劃是等處理完這裡的事後,就找個理想的世界將眾女轉移過去居住,對於那樣的世界名分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隻不過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實不宜將這麼驚世駭俗的事告訴眾女,但又怕要她們沒名沒分跟著自己會感到委屈,才胡亂許下些名分。
而且紀惜惜也不像會在乎名分的人,關鍵隻是要得到她的身心就沒問題。至於瞞著范豹和陳令方等,這應該不是問題,隻要不當著他們的面跟紀惜惜親熱就行,再說瞭,紀惜惜本來就低調不太出現在他們面前。既然如此答應范良極也沒什麼關系。
范良極見韓星同意他的要求後,又嘿嘿笑道:“等你把紀姑娘弄上手後,能不能讓她認我做義兄?”
韓星無語的道:“你這收義妹的怪癖就不能改改嗎?”
范良極道:“紀惜惜可曾是天下聞名的名妓,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連朱元璋都不能收她入後宮,我若能收她做義妹,傳出去多有面子啊。”
“別人都是恨不得把那些天下聞名的美女收入房中,這傢夥卻凈想著怎麼收為義妹,這是怎麼回事啊?該不會是他明知道自己肯定沒本事收她們入房,才幹脆轉而收為義妹,以填補心中的遺憾吧。”
韓星心裡很是無語的猜測著,然後又想起剛剛遇到盈散花的事,暗忖雖然不太想跟范良極談,不過這事跟專使團息息相關,還是該告訴他一下的。於是將他遇到盈散花,還有一問一答都全盤托出。
范良極聽完後直瞪著他。
韓星大感不自在,舉手在他眼前掃瞭幾下,皺眉道:“怎麼瞭?別用那麼詭異的眼神看我。”
范良極伸手搭在韓柏肩上,語氣出奇地溫和道:“難怪我能和你這小子胡混瞭這麼久,因為你這淫棍對付女人確有一手。你不知在我跟蹤盈散花那幾個月裡,見到隻有男人給他像扯線木偶般擺佈得神魂顛倒,什麼機密都透露給她知道,隻有你這淫棍一開始就以亂七八糟的鬼話糊弄過去,第二次面更略占上風,不過此女極是好勝,定會有厲害的反擊手段。還有一點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千萬不要誤以為她愛上瞭你,因為你若見過她對男人反臉無情的樣兒,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謅。”
韓星翻瞭翻白眼道:“你這老小子就不要自抬身價瞭,能跟我這唯一能挑戰龐斑的年輕高手混是你的榮幸。”
范良極輕哼道:“你可不要為這名聲得意瞭,你可知道你這唯一能挑戰龐斑的高手的傳言是什麼人傳出的?”
韓星道:“最開始應該是雙修之戰後,由雙修府傳出,我們當時是想借那一戰來打擊方夜雨他們的聲勢。”
范良極道:“那你們有沒有主動傳出過你已經有威脅龐斑的武功,繼浪翻雲後最有資格挑戰龐斑的人,這類傳言。”
韓星搖頭道:“沒,我這人雖然算不上謙虛,但那種傳言我可沒那麼厚面皮亂傳。”
頓瞭頓又皺眉問道:“難道這些傳言不是那些好事之徒,借我在雙修府的戰績以訛傳訛亂傳出來的嗎?”
范良極搖頭道:“起初我也以為是,但這段時間等你無聊,稍微追查瞭一下這些傳言,發現這些傳聞其實是由白道八派傳出來的,嗯,最主要是那個長白派傳出來。尤其是浪翻雲戰敗後,更是傳得厲害。以你的頭腦應該不會想不到長白派這樣做的目的吧。”
韓星想瞭一會後,不屑地道:“那不老神仙真的又怕死又愛惜名聲,自己不敢挑戰龐斑,怕別人說他膽小,幹脆把我抬出來頂住壓力。”
長白派的不老神仙地位超然,與少林派聖僧無想並列為白道兩大宗師,是八派聯盟最厲害的兩個人之一,是白道泰山北鬥。
不老神仙與無想僧兩人,多年來一直執著白道武林牛耳,是聲勢僅次於‘魔師’龐斑和‘覆雨劍’浪翻雲兩人。
隻不過無想僧曾兩次挑戰龐斑,雖然兩次皆輸,卻無人敢看輕無想僧。反覺得無想僧有種,於絕戒大師死在龐斑手下後,仍敢昂然向這天下第一魔君挑戰。反而對一直避免與龐斑交手的長白不老神仙,生出微言。
這次龐斑時隔二十年出山,浪翻雲公然對抗龐斑,而龐斑也顯然對浪翻雲更有興趣,正式約定瞭決戰,這才將視線轉移瞭過去,使不老神仙暫時免去瞭挑戰龐斑的壓力。
八派之中,讓浪翻雲跟龐斑鬥個兩敗俱傷的聲音,叫得最大聲的就是長白派,其目的也是為瞭轉移視線好置身事外。現在浪翻雲輸瞭,本來應該由無想僧和不老神仙頂上,無想僧敢挑戰龐斑,但不老神仙卻不敢。
幸好這時有韓星這個能打敗域外三大宗師的年輕高手冒瞭出來,於是不老神仙便順水推舟指示長白派把韓星推瞭出來,讓這個年輕高手頂住龐斑的壓力。
其實想想就知道,韓星雖然擊敗瞭域外三大宗師中的年憐丹,但終究還是年輕瞭點,而且年憐丹又是域外三大宗師中聲望最差的。韓星雖然擊敗瞭年憐丹,但論起聲勢應該怎麼都及不上積威多年的無想僧和不老神仙,卻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聲勢被吹到無想僧和不老神仙之上。這裡隻要仔細計較一下就知道裡面肯定有問題。
韓星又嘆瞭口氣道:“算瞭,那長白派的行為雖然讓人不爽,不過就由著他吧。反正就算沒有他們的小動作,我遲早也得跟龐斑對上。再說瞭,他們把我的聲勢吹得那麼高,我泡起妞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范良極吃瞭一驚道:“你真打算挑戰龐斑?”
“嗯”韓星點點道:“不錯,我確實有意跟他再打一場,再說瞭,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因為那長白派那些傳言卻恰巧說中瞭事實。”
范良極差點想敲他的腦袋,氣惱道:“說你拽你還真拽上瞭,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對付龐斑,就憑你擊敗瞭三大宗師裡心境最差的年憐丹?我告訴你,就年憐丹那種貨色,三個加起來都不是龐斑的對手。”
韓星道:“我知道,我憑借的其實是……我跟他是千百年來僅有的兩個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高手。你想啊,龐斑收山二十年,所期待的不就是這二十年能出一個讓他放手一戰的高手麼?現在厲若海和浪翻雲都沒瞭,他不期待我這個跟他練成同一種功法的高手能期待誰?”
韓星這樣說著,但心中卻有點疑問:龐斑經我那番攪局,現在算練成瞭道心種魔嗎?不過,他的可怕本來就跟道心種魔關系不大。
在原著中,龐斑的道心種魔也是練得不倫不類的。原著之中,他就因鷹緣活佛的的攪局,而使大法差一著而未竟完功,然後生出許多負面情緒。不過他痛定思痛,從這麼多負面情緒中超脫出來,使他一口氣擺脫所有因練魔功而生出的負面情緒,由魔入道,才突破天人之境。而他這個由魔入道,實際上已經跟道心種魔原來所追求的那種由魔入道有點不同,起碼成因不同。
道心種魔本來是通過吸收道心堅定的爐鼎的元精,再籍著這份純凈的元精感悟道胎奧秘,再由魔入道。但龐斑盡管吸瞭風行烈不少元精,卻根本吸不全,那份元精也就不夠完整。龐斑能由魔入道實際上全靠自己的智能和感悟,所以說他其實並沒練成道心種魔,但偏偏他的大功告成又跟道心種魔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韓星才會覺得他的道心種魔不倫不類。
而現在,龐斑更連半點元精都沒吸到,隻不過因他的死氣曾進入韓星身體,貌似也被他窺探到些許玄虛。
范良極可不知道韓星心裡想什麼,而是道:“他能期待誰?他就不能期待無想和不老嗎?”
韓星不屑的道:“你這是睜眼說瞎話,無想雖然有種,兩次戰敗都沒能讓他產生精神破綻,但兩戰兩敗,再來第三戰估計也不可能出意外情況。至於那不老神仙,不是我小看他,就他那種怯敵畏戰的心境,不要說龐斑瞭,就算裡赤媚他都打不贏。”
范良極也知韓星所言在理,他隻是不想韓星真的跟龐斑對上,畢竟龐斑積威太深,現在連浪翻雲這麼厲害的劍手都不是他對手。一想到韓星要是戰敗身死,那些讓范良極打心底裡痛惜的女人,便要為韓星傷心落淚,范良極就心生不忍。嘆瞭口氣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勝算?”
韓星摸瞭摸下巴道:“若我現在的情況,光明正大的比試下,我隻有一兩成把握。別急!我隻說現在的情況,若我能解決由魔入道的問題,嗯,這個問題你就別問瞭,裡面的問題很麻煩,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幫得上忙的。總之要是我能解決由魔入道的問題,那就算在光明正大下比試,我也起碼有四成把握。”
范良極不滿道:“那也隻有四成而已。”
韓星翻瞭翻白眼道:“龐斑的武功已經達到人體的極致,我練到極限也不可能比他更強瞭,也就是說無論我怎麼練,五五之數已經是極限瞭。”
范良極點瞭點頭,又問道:“你兩次說到光明正大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能暗算他不成?我可不相信龐斑縱橫天下六十多年,還有什麼手段能暗算他。”
韓星搖頭道:“算不上暗算,隻不過若我不顧顏面,不惜一切手段的話,就算現在我也有九成以上把握能收拾他。”
“嘶……”
范良極倒吸一口涼氣道:“什麼手段那麼厲害?那你處理好那個什麼由魔入道的問題,是不是就有十成把握能收拾龐斑?”
韓星搖頭道:“不是,就算我能解決由魔入道的問題,那幾率也就九成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