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紀惜惜為之氣結,暗呼冤孽。自踏足青樓賣藝起,諸多男子雖對她心生愛慕,但就連浪翻雲和朱元璋都一直對她以禮相待,言談之中也非常註意文雅,不敢過分調笑。唯獨這小子,自從有過第一次親密接觸後,就絲毫不怕她,更以調戲她為樂,可恨自己卻是心甘情願被他胡鬧,真的不服氣得要命。忍不住嗔道:“你這樣也算對我尊敬嗎?”

  韓星點頭道:“不錯,我對惜惜姐確實非常尊敬瞭,若換瞭別的女人,我早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取得她的身心瞭,那還許你一直保持處子之身……”

  紀惜惜心中一顫,道:“你說什麼,什麼處子之身?”

  韓星嘆瞭口氣道:“惜惜姐不用瞞我瞭,剛剛綰綰已經告訴瞭我,你還是處子之身。你也不用說她看錯什麼的,在這方面她有絕對的權威。”

  他說得這麼肯定,使紀惜惜完全失去狡辯的餘地,“那你想怎樣,要質問我原因嗎?”

  “原因?”

  韓星一怔道:“我的確很好奇你還保留著處子之身的原因,但此時的我根本不想追問這個原因。”

  這回輪到紀惜惜一呆道:“那你提這個做什麼?”

  韓星道:“我隻是想惜惜姐把那個給我!”

  紀惜惜又一呆,然後兩頰泛起好看的紅雲,惡狠狠的道:“臭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問我要什麼嗎?”

  韓星點點頭,非常認真的道:“當然,我在要惜惜姐的紅丸。”

  紀惜惜面紅過耳,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韓星那過分得離譜的要求。

  對她一見傾心的男人可謂數不勝數,但均為她的超凡的美麗和優雅的氣質所懾,在她臉前越發規行距步,戰戰兢兢,以免冒瀆瞭她。就連朱元璋也因為害怕被她討厭和鄙視,而不敢使用強權逼她就范。唯有韓星,直接瞭當,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熱情,就像小孩子看到瞭最渴望擁有的東西般,教人不知如何應付。

  若是她討厭韓星的話,那也好辦,直接拂袖而走就是,就算對方以暴力強奪她的身體,她也能一邊忍受著一邊給對方鄙視的眼神。但直到韓星提出這麼任性得過分的要求,紀惜惜心裡依然生不出對韓星的絲毫惡感,這也使她怎麼都狠不下心腸對韓星說出冷硬的話。但她又實在無法答應韓星的請求。

  韓星見她黛眉輕蹙,神色忽喜忽憂,但無論那一個神情,均是那麼扣人心弦,清雅動人,忍不住從臺下伸手過去,緊抓看她的柔荑,還把手背落在她渾圓豐滿的大腿上。

  紀惜惜嬌軀輕顫,出奇地沒有掙開他的手,隻是皺眉責道:“你知否道這是大庭廣眾的場所?”

  紀惜惜肯如此任他胡為,韓星心花怒放,指著遮門的佈,嬉皮笑臉道:“在房內誰可看見我們,甚至親嘴也可以。”

  紀惜惜發覺他的大手不斷揉捏著她的指掌,愛不釋手,同時因動作的關系,手背在自己的玉腿上輕輕摩擦著,大感吃不消,軟弱地掙瞭一下,當然脫不開韓星的魔掌,嗔道:“你的腦袋裡除瞭這些東西外,沒有別的瞭嗎?”

  韓星步步進逼道:“若我現在還能想其他東西,那不等於否定惜惜姐的魅力嗎?那是何等失禮啊。”

  頓瞭頓又道:“惜惜姐不覺得我們舌尖相觸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妙,不想再多體會一下那種感覺嗎?”

  紀惜惜又是一陣嬌羞,隻覺得今晚,嬌羞得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來都多。

  韓星最看不得女兒傢嬌羞的誘人神態,何況是現在那種臉紅耳赤,那能再忍耐得住,湊瞭過來就要吻她。

  紀惜惜大驚失色,伸出兩指接在韓星濕潤的嘴唇上,顫聲道:“你不要在的這裡胡鬧。”

  韓星聽她的語氣,隻是認為地方不對,並沒有拒絕他,大喜道:“不若我們找個幽靜無人的她方,又或到旅館找間上房,好好親熱纏綿。”

  紀惜惜俏臉飛紅,“啊”一聲摔掉他那對大手,鼓起俏香腮人發嬌嗔道:“你這人真是死性不改,除瞭要把姐姐弄上床去外,你的臟腦袋還會想到什麼呢!”

  韓星面容不改道:“不錯,自從知道惜惜姐尚是處女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就隻剩下怎樣奪取惜惜姐的紅丸這個念頭瞭。那個動人的情景現在就在我腦海裡不住演繹著,還不住地想著到底該用那個姿勢奪走惜惜姐的第一次呢?老實說,這還真是件為難的事呢。”

  紀惜惜那受得瞭他這番瘋言瘋語,嗔道:“臭小子不許想那種事啊。”

  說完起身就走。韓星說得實在太過分瞭,使她覺得不走不行瞭。

  紀惜惜的反應早在韓星預料之中,正要起身跟她出去的時候,房外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是一陣女子甜美的嬌笑,韓星一聽下臉色一變,一把抓著紀惜惜的纖手,然後用力將她拉入懷中。

  紀惜惜以為他要在這裡對自己用強,心中羞怒至無以復加的地步:你這臭小子也太真得寸進尺是吧,居然想在這種地方對我霸王硬上弓?

  就在紀惜惜終於狠下心腸要責罵韓星的時候,便見韓星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的一聲,然後指瞭指房外,示意外面有人。

  紀惜惜這才知道自己誤會瞭,然後忙靜心偷聽起來,由於她一直勤加修煉凌波微步,這使她的輕功有瞭長足的進步外,連聽力也瞭相當的提升,能很清楚的聽到房外的聲音。

  這裡稍為解析一下,凡是輕功高明的人,耳朵都特別靈敏,這是因為輕功關鍵處在平衡,而平衡則關乎耳內的耳鼓流穴。范良極那對靈敏度無人能及的盜耳,跟他那身稱雄天下的輕功不無關系。

  房外女子嬌笑倏止。

  她“咦!”瞭一聲後,便沒有說下去,使人知她雖為某一突然發現訝異,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紀惜惜瞅瞭韓星一眼,心裡盤算著這女人跟韓星的關系。然後又從步聲輕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三男,暗自奇怪為何這種聚會,這個時候一女三男走在一起,恐怕關系不太簡單。

  房外此女當不會是一般武林世傢的女兒,想到這裡,不由瞪瞭韓星一眼,暗忖這小子不知會不會和此女有上一手。

  韓星亦在留心她的動靜反應,忙手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紀惜惜容色變得有點冷漠,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但那種教人不敢冒瀆的優雅氣質,又再重現,顯示她對韓星的風流行徑,生出不滿的反應。

  房外四人停瞭下來。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為瞭何事,忽然動心至此呢?”

  紀惜惜雖然面色冷漠,但實際上非常關註外面的情況,一絲不漏的偷聽著房外所發生的一切。她早年曾在青樓中打滾,雖然一直賣藝不賣身,但受盡男人的追捧,對男人討好女人的手段非常清楚。聽這人不說“驚奇”或“訝異”偏要說帶點禪味的“動心”知道此人借說話顯露自己的辭鋒才華,由此推之。房外這不知和韓星有何關系的女子,當是美麗動人之極,使這人費盡心力追求,連一句說話亦不放過表現自己,咬文嚼字。

  這時韓星伸手過來,要摸因吃醋而故意不望向他的紀惜惜的香肩,而另一隻手卻摸向她的大腿。

  紀惜惜毫不客氣的打掉他摸向自己大腿的壞手,卻任由他按住自己的香肩,淡然地看瞭韓星一眼,眼中傳出的意思是:別得寸進尺。

  韓星訕訕一笑,沒再摸她的大腿,不過卻輕撫起她圓潤的香肩。

  紀惜惜又好氣又好笑,暗怨韓星明明很關註著外面那個女人,卻又不忘抓緊占自己的便宜。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願說出訝異的原因,不若我們先進房內,喝杯小酒再說。”

  紀惜惜心中更加奇怪,這女人果然哦是要陪三個男人出來吃酒,這作風也太大膽瞭吧。

  盈散花再次出言,帶著笑意地欣喜道:“三位請先進房內,假若散花猜對的話,隔鄰定有位認識散花,但又不太想見我的朋友,我要和他打個招呼才成。”

  韓星暗叫麻煩,要是被盈散花認出紀惜惜,那就等於給瞭她要挾自己的借口。以盈散花的情報網絡,要知道朱元璋迷戀紀惜惜實在是件非常簡單的事,要是她把紀惜惜就在專使團的情報散發出去,那必定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感不解道:“盈小姐為何不用看已知房內有位不想見著小姐你的朋友呢?他是否開罪瞭小姐,那我們定會為小姐出頭,不放過他。”

  最早發言的男子哂道:“我尤璞敢說房內必有另一位小姐,嘿!這世上除瞭初生的嬰兒,又或行將就木的老叟,隻要是正常男人,就不會不想見到盈姑娘。”

  三男中,始終以他最口甜舌滑,不放過任何討心上人歡喜的機會。

  盈散花像給他奉承得很開心,放浪地嬌笑起來,意態風流,銀鈴般的悅耳笑聲,隻是聽聽已教人心醉傾倒。

  房內的韓星聽到盈散花那放浪的笑聲,又看瞭看旁邊的紀惜惜,苦笑搖頭,嘆瞭一口氣。心中卻在暗忖著女人還真是天生的演員哩,隻看她這種放浪的意態,誰能想到她還是個處女呢。

  紀惜惜看得芳心一顫,知道韓星決定瞭正面與盈散花交手,所以立時顯露出一種灑脫不羈的神韻,形成非常獨特引人的氣質,比之浪翻雲的瀟灑亦不遑多讓。最重要的還是,他擁有浪翻雲難以企及的外貌條件,再加上這股動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兒,確實要遠比浪翻雲更能吸引女人,也教情根漸種的紀惜惜也不能自已。

  這時韓星的長笑震天而起,打破瞭房內的寂靜,分外惹人註目。隻聽他以不死不活的無賴聲音道:“尤兄說得對瞭又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