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靜庵冷哼一聲,用白衣遮擋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冷然道:“我們怎麼會這樣?我記得我應該施展瞭撒手法……怎會還活著,還跟你這樣……”
韓星道:“你的確是施展撒手法死瞭,不過我覺得這對冰雲很不公平,於是又把你救回來。”
言靜庵不可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呢?”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韓星用擒龍功把隨意丟到一邊的天生牙吸到手中,然後在言靜庵吃驚的目光中一刀插進自己的心口,然後一邊拔出來一邊說道:“我這把天生牙是用那個世界的材料鑄造出來的,雖然不能殺人,但能殺掉那個世界的使者。”
韓星沒有理言靜庵那吃驚到極點的目光,把天生牙收起來後,繼續道:“老實說,要是你吩咐那個問天尼在你死瞭後立刻火化,那我也拿你沒辦法,可惜你為瞭讓冰雲能繼承你的位置,刻意安排她見到你的屍體。現在你就是想死也不行瞭。”他的話半真半假的,故意隱瞞瞭天生牙隻能救同一個人一次的特性,否則言靜庵現在再次施展撒手法的話,韓星就隻能幹瞪眼瞭。
言靜庵爭辯道:“我那樣做為瞭讓冰雲能夠有所頓悟。”
韓星憤然道:“冰雲已經放棄瞭天道,她不需要什麼頓悟,她也不想要什麼頓悟,她想要的隻是再見你一面。老實說,你的做法真的很過分,要是有人敢這樣對我,我絕對會把那個人打成殘廢,然後讓他吊著一口氣生不如死的。但冰雲卻始終都沒有怪過你……我想你應該有義務去見她一面。”
言靜庵的酥胸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著,使人知道她的心情很激動,不過韓星此刻卻沒心情欣賞這一美麗的景致。
她最終沒有再爭辯,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做法確實對靳冰雲很不公平,否則就不會情願死也不敢見靳冰雲一面。她選擇在感應到靳冰雲要回來的時候施展撒手法,除瞭有她說的讓冰雲頓悟的原因外,最主要的還是覺得沒臉見她。(雖然黃易為瞭不讓言靜庵給人這種印象,故意借范良極和浪翻雲之口說言靜庵選擇那樣的死亡時間,是為瞭讓靳冰雲有所頓悟,但怎麼看都覺得是沒臉見靳冰雲。)
“我會見冰雲一面的。”言靜庵點點道,呼吸恢復瞭平靜,然後又道:“你還沒說,為什麼我活過來後會跟你那樣,別說這跟你沒關系。”
韓星道:“我在給你復活前對你先下瞭春藥,你復活後自然立刻中招,然後發瞭瘋的想我求歡。”
“你……”
言靜庵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珍而重之的,連一直愛著的龐斑都沒給的貞潔,竟被韓星以這麼卑鄙的手段給奪去瞭。
“你不是為瞭冰雲才救我的嗎?為什麼又要對我做這種事。”
韓星淡淡地道:“因為你很美,而我很好色,並且我還很討厭你,所以你對於我的做法有什麼感受,並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另外你是慈航靜齋的齋主,而我是魔門中人,根據你們慈航靜齋為首的佛門所宣傳的,我們魔門中人天性邪惡行事乖張的說法看來,我使用什麼手段對付你都屬於合理的范圍吧。”
“你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可你能不顧冰雲的感受嗎?若她知道你這個情郎強暴瞭我的話,她應該會很傷心吧。”言靜庵冷冷地道。
韓星聳聳肩道:“這個確實是我下藥的時候,腦子發熱沒考慮到的,不過沒關系,隻要不讓她知道不就行瞭。當然,現在這個主動權在你手上,你要想讓她知道的話,隻要就這樣直接沖出去就行,她們一看你的樣子就會知道我對你做瞭什麼。”
“……”
言靜庵狠狠地盯著韓星,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她知道韓星已經看準她不會那樣做。
雖然在韓星偶爾的惡意猜想中,言靜庵是個為瞭天道還有慈航靜齋的崇高地位,而什麼感情都不顧的無情女人。但實際上韓星還是非常清楚,言靜庵絕不會是那樣的女人。而事實上言靜庵也確不是無情的女人,甚至乎還是個極為感性的女人。
以言靜庵這樣的個性,又怎會忍心再去傷害已經讓她感到於心有愧的靳冰雲。況且讓她不顧顏面和形象的沖出去,向自己的弟子哭訴韓星的罪行,那比殺瞭她還要艱難。
最終言靜庵隻得悶哼一聲,輕喝道:“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韓星不屑地道:“都看光瞭,還怕我看穿衣服。”但還是轉過瞭身,然後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還真別說,這樣的誘惑比直接看光光的還要強。
不一會就傳來言靜庵的聲音:“可以瞭。”
韓星轉過身看著穿好衣服的言靜庵道:“我還以為你會趁機地偷襲我哩。”
言靜庵沒好氣地瞥瞭他一眼沒有回答,心想你轉身的時候半點都沒放下警惕,我若要偷襲你,隻怕剛發出一點殺氣就被你察覺。
韓星討瞭個沒趣,便又道:“我們這就出去嗎?不會被她們看出什麼吧。”
言靜庵略帶嘲諷地道:“看來你真的很怕被冰雲察覺呢,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作那麼下作的事。”
韓星攤攤雙手道:“我承認我的確害怕被冰雲知道我做的事,不過還是那句,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你要不怕被冰雲知道的話,那我也沒你辦法。”
他坦言地承認一切,並且耍無賴似的把皮球踢給言靜庵,言靜庵有心隱瞞這一切,自然也就不能再拿這事做文章。
見言靜庵不再說話,韓星又道:“看來你也是不願意讓她們知道這事,這就好說瞭。那你打算怎麼瞞著她們,要知道你兩個徒弟可都不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出聲。不過先說好瞭,隻限於隱瞞這事,其他的我可不會幫忙。”
“看來你對我真的很忌憚。”言靜庵瞥瞭他一眼,繼續道:“不過你放心好瞭,我自有辦法能瞞住她們。”
“哦?”韓星疑惑地看瞭她一眼,說道:“可你是第一次,剛剛我們又那麼瘋狂,你現在應該會有點不良於行吧。”
言靜庵那勉力維持的冷靜神態立刻被打破,羞憤地道:“你若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事,小心我不要這張臉皮也讓冰雲和夢瑤知道,你對我做瞭多麼卑鄙的事。”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韓星一副要投降的樣子,低聲咕嚕著:“我不就關心一下你的傷勢麼,話說回來這種傷是屬於外傷呢?還是內傷呢?好好好,別瞪,我不說行瞭嗎?”
言靜庵隻覺得這人真是無賴到極點,偏自己又拿他毫無辦法,心裡暗嘆著:“就這麼一個無賴怎麼能練成這麼可怕的武功,還能從龐斑身邊奪去冰雲的芳心,而且夢瑤似乎也對他頗有意思,這都是怎麼瞭?”
這當然隻是言靜庵憤怒下的想法,若她冷靜點分析的話,就會發現其實自己也比兩個徒弟好不瞭多少,起碼她對韓星以卑鄙的手段奪走她貞潔的事,隻是相當生氣但並沒有太大惡心感和反感,這是絕對不正常的。要知道女人在男女結合的過程中,會被男人進入體內並射入陽精,若那是喜歡或者被承認的男人這麼做的話,那倒沒什麼。但若被不喜歡甚至是討厭的男人這樣做,那對女人來說事件相當惡心的事,會讓女人感到很痛苦,並且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臟。
當然那種破罐子摔破,完全拋棄瞭這方面觀念的女人例外,但言靜庵絕對不是這種女人,可偏偏她被韓星占有瞭身子後,卻完全沒有那種很惡心很想清洗一下自己身體的感覺,有的隻是憤怒和生氣。這就說明,言靜庵實質上隻是對韓星有點憤怒和生氣,但談不上有多討厭,這個還真要歸功於道胎和魔種的吸引。
“你不需要擔心我的傷勢,反正我不會讓她們看出來就是。”言靜庵輕輕地籲瞭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一點。
韓星點點頭沒有再刺激言靜庵,他心裡明白言靜庵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那點‘傷勢’雖然傷在‘裡面’,但實際上卻屬於皮外傷一類。之所以能讓女人痛到不良於行,主要是因為‘患處’神經分佈比較密集,讓痛感能非常清晰的傳至女人的腦海,但實際並不能說是多重的傷勢,一般女人一兩天就能痊愈。以魔種和道胎結合時產生的巨大生氣,那點傷勢自然不藥而愈。
言靜庵在韓星的眼下,處理瞭一下大殿裡殘留的氣味,因為大殿裡一直有點燃著各種香燭,香火味很濃所以很容易就能掩飾。當兩人走出大殿,殿外的人看到活生生的言靜庵時,都驚得瞪大雙眼,雖然早聽說韓星要救言靜庵,但真救活過來還是讓人相當吃驚的。
靳冰雲不顧一切地投入言靜庵的懷裡,然後一直哭,甚至都忘瞭訴說這多年來,一直深藏於心底裡想對言靜庵說的話。言靜庵也沒有作聲,隻是輕撫著靳冰雲的後背作為安撫,然後又向一旁雙目泛淚的秦夢瑤招瞭招手,讓她也投入自己懷裡。
言靜庵看著哭成淚人的兩個徒弟,心中一嘆忽然覺得好像活過來也不錯,抬頭去看那讓她復活的男人,卻已經不知走到那裡去瞭。言靜庵並不擔心韓星會一走瞭之,她非常清楚韓星追求的跟龐斑不同,所以肯定不會拋下靳冰雲的。
韓星不想打擾她們的重逢,也不想聽她們多年重逢後會說什麼話,他一向不太適應這種氣氛。所以跟其他人一樣默默地離開,將空間留給她們,然後一個人走到慈航靜齋一個院落,在一塊大石上靜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