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婠婠看向谷姿仙,其實她早就留意到當他們提及花間派的時候,谷姿仙和站在她身旁的幾女均露出憤恨之色,知道這幾女人肯定跟花間派傳人有仇。隻不過她有些不理解,花間派的傳人基本上都是些翩翩佳公子,為人極有風度,而且憐香惜玉,一般不會與女子尤其是美女為難,即使與女子有仇也大多因情而生。可這幾女分明鐘情於韓星,那種憤恨之色也不似是情仇。

  谷姿仙道:“花間派在中原沒什麼名氣,但在域外卻是無人不知,派主“花仙”年憐丹,和紅日法王以及“人妖”裡赤媚並稱域外三大宗匠。若不是聽幾位提起,我也不知花間派竟源自中原。”

  韓星心道:“能跟裡赤媚齊名,想來他的武功已經高過我所認識的侯希白,比之石之軒縱有不如也差不到那裡,不過石之軒得瞭邪帝舍利修補瞭破綻,肯定又要再進一步……唉,隔瞭那麼多年,關公戰秦瓊的比較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後人比N代祖先還強,這感覺還真有點奇怪的,一般武俠還有玄幻為背景的世界,往往都是越古老的越厲害,那些什麼N代祖先肯定比現在的NB,現在反過來還真有點古怪。”

  打住瞭胡思亂想,韓星問:“我也聽人提起過這個年憐丹,聽說這人相當好色,而且手段齷齪,甚至不惜用強。”

  聽瞭韓星的話,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你沒資格說別人’似的。

  韓星老面一紅,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是好色不錯,可我什麼時候用強瞭。”

  韓星不是沒用過強,隻不過即使開始用強,事後那女的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韓星,他用強的事也就沒有宣揚出去,所以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在場的女人當中,隻有谷倩蓮和婠婠跟韓星有真正的肉體關系,而且兩女都是在自願的情況下跟韓星發生關系,也就沒證據說韓星什麼。

  隻不過婠婠卻憑直覺,覺得韓星肯定有對女人使用過強硬手段,隻不過她更加明白韓星那根紅纓槍的威力。任何女人,哪怕是石女,一旦被韓星沖破防衛進入其體內肆虐,事後必會身心動搖忍不住愛上韓星。既然如此,那最初的一次是否用強便全無意義。女人被強間之所以被稱為人間慘事,就是因為事後即使過瞭很久對女人的身心仍會留下深刻的傷痛,而韓星既然能讓被他用強的女人事後不感到痛苦,那是否用強就沒什麼好計較的。

  韓星見他們面面相覷,撇撇嘴道:“好瞭別看我瞭,說回那年憐丹吧。我對他的瞭解也是道聽途說,究竟他是否這樣的人?”

  谷姿仙點頭道:“韓公子所知不假,這個人確實犯下無數這種惡事。域外三大宗匠中裡赤媚和紅日法王在均有著不錯的名聲,頗受域外百姓的推崇,唯獨這個年憐丹名聲極為惡劣,為百姓所懼怕厭惡。”她見韓星和婠婠均露出古怪的神色,不由問道:“這有什麼不妥嗎?”

  韓星道:“我隻是在想,若侯希白知道自己的傳人竟會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他會不會吐血。哦,侯希白就是隋末時花間派的傳人。”

  谷姿仙道:“難道這個侯希白跟年憐丹的個性有很大差別?”

  韓星點頭道:“侯希白嘛,說起來也是個色狼,不過他對女性非常溫柔,而且他比較註重精神的交流,而不是肉體的結合。所以他絕不會對女性用強,相反還視強暴女性為最大的罪惡,一旦見到這種人必殺之而後快。總的來說是個不錯的人。”

  頓瞭頓又道:“事實上花間派的傳人大多如此,花間派的武功追求的是以藝術入武道,也視武道為一種與人直接有關的最高藝術,所以其傳人均多才多藝。雖然他們的武功講究入情後出情,因而每代傳人都傷瞭不少女子的心,但他們著重意境神韻,追求的非是事物表面的美態,而是其神韻氣質,所以一般不會采用暴力的方法得到女子的身體。”

  谷倩蓮道:“既然他們的武功有著這樣的特質,照理應該不會出現像年憐丹這樣的淫邪之徒,最多也就出一些風流多情的情種。”

  韓星聳聳肩道:“可能是他們的傳人到瞭域外後,吸收瞭一些域外武功的要素,讓他們對武道的追求發生瞭變化,才會這樣吧。”

  這麼說著,韓星又開始腦補起花間派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大唐雙龍傳石之軒的結局是出傢為僧,估計後來又到瞭域外密藏當喇嘛去瞭。有瞭這層關系花間派自然跟密藏有瞭良好的關系,估計就那樣吸收瞭密藏歡喜禪之類的武功,改變瞭花間派的武功路數,所以才會出現年憐丹這樣的傳人。”

  想到這裡,韓星又低聲自語道:“這年憐丹的武功路數應該會跟侯希白很不一樣,有機會一定要跟他交手試試才行。”

  谷姿仙道:“公子若想與他交手相信很快就有機會。”

  韓星問道:“難道他會跟裡赤媚一起進攻雙修府?”

  谷姿仙點頭道:“不錯。”韓星又問:“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對付雙修府?”

  谷姿仙道:“因為他想斬草除根,即管以他已達十八重天的“花間仙氣”,對我們的雙修大法亦不無顧忌。”

  韓星道:“就是他們奪去瞭你們在域外某處的國傢。”

  谷姿仙道:“花間派隻是最大的幫兇,但若我們能殺瞭年憐丹,復國隻是舉手之勞的易事。”

  韓星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又想起另一問題,道:“你怎知他們來瞭。”

  谷姿仙道:“因為在無雙國內,很多人的心都是向著我們的,所以當“花仙”年憐丹接到龐斑發出的邀請信,率領兩花妃趕來中原時,立即有人把消息由萬裡外傳過來,今次方夜羽攻打我們,自是換取年憐丹出力的交換條件,所以方夜羽的人今次若來,其中定有年憐丹和他的兩位美艷的花妃。”

  韓星道:“你們離開無雙國也有上百年瞭吧。到現在都還跟那邊保持著聯系?”

  “我們在無雙國的統治很得人心,而後來的統治者則施行暴政,自然有很多人心向著我們。”谷姿仙幽怨的看瞭韓星一眼:“隻不過韓公子對此好像很不屑。”

  韓星坦言道:“那是因為我覺得國主於人民而言就像債主一樣,兩者天生就處於對立的位置。換瞭個國主就跟換瞭個債主一樣,實質的情況並無改變。當然債主也分仁慈和兇狠的,有個要債沒那麼狠的債主,百姓的生活自然好一點。隻不過,百姓因為債主要債沒那麼狠就得對債主感恩戴德的,覺得這樣有點悲哀而已。那感覺就像強盜少搶瞭一分錢,被搶的人還得感謝那些強盜一樣。”

  聽瞭他的話,眾人無不面面相覷。在場的人都不是被仁義道德弄懵的糊塗蟲,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而且理解韓星的話,知道人民與統治者之間的關系確如韓星所說的那樣,如同天敵一般天生就處於對立的位置。隻是被時代的知識所限,均生出‘不這樣還能怎樣的’想法。就連出身魔門,滿腦子離經叛道的想法的婠婠亦是如此。魔門雖然不講仁義道德,但也認同皇帝這種存在,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謀奪帝位,然後借此宣揚自己的思想。

  谷姿仙不服氣道:“可中原不也一直這樣。”

  韓星‘嗯’的一聲點頭道:“我一直都覺得中原這樣很有問題。”

  谷姿仙道:“可一個國傢總得有一個人來領導吧。”

  韓星點頭道:“一個國傢總得有個元首,但這個元首怎麼來就值得商榷瞭,反正我覺得靠血脈來傳承實在是件愚蠢的事。”

  冰雲插話道:“你是說要恢復上古時期禪讓制?”

  韓星擺擺手道:“扯談,那制度被棄用這麼久足以證明那制度並不合適,其實我想說的是選舉制,國傢元首由人民選舉出來。其實這樣選舉出來的領導者跟皇帝一樣,與百姓處於對立的位置,隻不過這種制度下百姓多少能獲得一點主動,統治者也不敢胡來。不過眼下的情況要實現這種制度根本不可能。”

  烈震北道:“你這選舉制好像比禪讓制更加扯談。”

  韓星道:“所以才說現在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

  婠婠道:“不是現在不可能,而是永遠都不可能吧。”

  韓星聳聳肩道:“你們沒親眼見過那種國度,難怪會不信。”他心中又想到:“西方的土壤確實比東方更適合民主思想的培育和發展,西方在很早以前就有過共和制的國傢。而中國則從黃帝開始就一直都是君主制,從來就沒有過共和制的。所以這個時候的中國人很難想象沒有皇帝的國度,所以才有‘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說法。一直到近代確實地看到西方的民主國度,才開始相信一個國傢是可以沒有皇帝的。”

  韓星胡思亂想的時候,婠婠眼中閃過一絲異,問道:“我們是沒見過,難道你又見過?”

  韓星未作它想,撇撇嘴道:“我當然見過,我……哦哈哈,其實我也沒見過,隻不過有時會會想象那種國傢的樣子,所以我也隻在我腦袋裡見過。”

  有古怪!

  眾人都一面不信的看著韓星,隻不過韓星面皮厚裝作沒看見,眾人也無可奈何。

  隻是他們都隱隱的感覺到:或許韓星真的見過那樣的國度。

  而靳冰雲更想起一些往事,生出一個更大膽的猜測:韓星根本就來自於那種國度。

  韓星為瞭岔開話題,對婠婠道:“對瞭,這次魔師宮進攻雙修府的事,你可以不用幫忙。”

  婠婠問道:“為什麼?”

  韓星道:“我特意帶你過來可不是為瞭讓你給我當打手的,而且我估計秦夢瑤,也就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也會趕來幫忙,對付的人又是魔門,你不想出手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