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韓星渾不在意的接過話頭道:“就連我也不是她的對手是吧。其實你大可不必顧忌,我不會將一時的勝敗放在心上的。”

  香玉山嘆道:“還是韓兄心胸闊,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說瞭。根據我們的情報,陰癸派出瞭個近百年的最傑出高手,極有把握在下一仗擊敗慈航靜齋的代表。”

  寇仲好奇問道:“這人是男是女,年紀有多大?”

  香玉山道:“這個就不知道瞭!對瞭,不知是不是曾與祝玉妍一起圍攻韓兄的那個。”

  韓星點頭道:“婠婠嗎?應該不會有錯瞭,年紀輕輕就練成十六層天魔大法巔峰,估計再有些時日便可練至第十七層。祝玉妍同樣年紀時,恐怕也沒她現在這種修為。”

  “婠婠?”寇仲驚道:“就是那天跟我們打過那個女人?原來她就是曾和祝玉妍聯手圍攻師傅的人。”

  “嗯”韓星點點頭。

  香玉山奇道:“不是說她和祝玉妍曾圍攻韓兄,欲至韓兄於死地的嗎?為什麼韓兄談起她是好像沒有半分恨意。”

  韓星道:“因為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就算明知她想殺你,你也很難提得起恨意那種。不信你問問他們兩個。”

  寇徐二人不由大點其頭,回想起當日跟婠婠大戰的情景,雖然對方的攻勢極其凌厲,但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樣子,總是提不起半分殺意。

  韓星問道:“對瞭,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消息的?”

  香玉山道:“傢父和陰癸派其中一個長老有點淵源,消息便是由那長老處聽來的,但隻限於這麼多。凡是陰癸派的人,入派時均須立下毒誓,不得泄漏任何派內之事。那長老酒後一時失言,事後非常後悔,囑傢父絕不可告訴別人他說過的話。”

  寇仲奇道:“既是瞭此,為何你現在卻毫無顧忌他說出來?”

  香玉山憤然道:“因為就是他害到我練壞瞭身體,他臨走前寫瞭一篇練功秘訣給傢父,著他練習,傢父自問不是練上乘武功的料子,遂將功訣交我練習,怎知那竟是害人的東西,若練功者不禁色欲,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瞭頭,便會上瞭癮般勤練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這人一向懶惰,又不愛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後經先幫主耗元施救,才不致成為廢人,你說我該否為這種人守秘密呢?”

  寇仲和徐子陵呆瞭起來,才明白為什麼香玉山話裡頭總是對陰癸派諸多不滿,就連韓星的話也不敢茍同。若讓他知道韓星跟陰癸派很有淵源,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韓星則在暗忖著:他修煉的應該不是什麼高級秘訣,但也不可能怎麼修都都是走入死胡同,大概是這傢夥修煉不得其法,才會走火入魔。

  寇仲幹咳一聲道:“原來你不愛女色,真想不到。”

  香玉山尷尬道:“不是不愛女色,而是不愛拈花惹草,除非是我真正喜歡的人。練岔瞭氣後,我的功力大幅減退,否則成就怎止於此?”

  徐子陵道:“你現在是否完全復原瞭呢?”

  香玉山頹然道:“若復元瞭,我的臉色就不用這麼難看瞭。每逢刮風落雨,大寒大熱,我便渾身疼痛,難受得想自盡,那老賊真個害人不淺。”

  寇仲道:“治不好的嗎?”

  香玉山嘆道:“我也不知給多少人看過,最後的結論是除非有人同時具有至寒至熱的先天真氣,為我打通奇經八脈,否則就難以復原。”

  寇仲心中一動道:“兩個人不可以嗎?”

  香玉山道:“並非不可以,但寒熱必須同源才成,唉!凡人練功,一是偏寒,一是偏熱。而最要命是這兩者又必須是先天真氣。這樣的高手,要找一個都困難,何況是一個人要同時擁有寒熱二氣呢?我早就絕望!”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瞭個眼色,最後看向韓星。韓星會意,沒好氣的向他們傳音道:“將死之人,救個毛!不知道你們小師娘被香傢害得有多慘嗎?”

  寇徐二人心中一驚,自上船後韓星似乎跟香玉山關系緩和瞭不少,也沒故意讓香玉山難堪。他們還以為韓星已經放棄擊殺香玉山的打算,卻不想原來韓星的想法由始至終都沒改變過。

  四人聊至深夜,韓星回房時經過那蕭大姐的房間,細心傾聽一會,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想來已經入睡,便放棄瞭獵艷的打算。

  翌晨大船駛過陳留,韓星、寇仲、徐子陵和香玉山四人在艙廳共膳。

  寇仲忽然道:“對瞭!我昨晚忘瞭問你獨孤閥為何和宇文閥鬥得這麼厲害,照理獨孤閥乃楊廣生母獨孤氏的系統,跟帝室關系比宇文閥親近多瞭,為何卻讓宇文閥占盡上風呢?”

  香玉山恭敬答道:“這事說來會像一匹佈那麼長。楊堅的五個兒子,都是皇後獨孤氏一人所生。當時楊堅還沾沾自喜,以為五子同母,嫡親兄弟,不會有爭權奪位之虞。豈知老二楊廣殺兄弒父,又侵占瞭楊堅的寵妃,銀亂宮幃,此事獨孤閥的人知之最詳,故深為楊廣所忌。遂轉而培育宇文閥以制獨孤閥一族,其中當然還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細節,那些我就不大清楚哩!”

  徐子陵道:“現在獨孤閥有什麼人在朝裡當官?”

  香玉山道:“最受楊廣信任的就是獨孤閥的第二號人物獨孤盛,他是楊廣的護駕高手,有楊廣在的地方,就可見到他。”

  寇仲乘機問道:“這人的武功如何?”

  香玉山道:“若以武功論,當然以尤楚紅稱第一,較之她的閥主兒子獨孤峰還要高明,接著就輪到獨孤盛和獨孤霸兩人。”

  韓星暗忖著:獨孤霸跟獨孤策一樣,被我以化屍散毀屍滅跡,恐怕就連獨孤閥也不知獨孤霸已經死瞭,大概隻當他像獨孤策那樣失蹤瞭。

  徐子陵道:“現在楊廣身旁究竟還有些什麼人呢?”

  香玉山道:“現時楊廣身邊最紅的兩個人,就是內史待郎虞世基和禦史大夫斐蘊兩個奸佞小人,他們最令楊廣歡喜的地方就是報喜不報憂,將所有告急文書全部卡著。”

  嘆瞭一口氣續道:“今趟楊廣避往江都,手下隨行兵將達十五萬之眾,若能下詔罪己,激勵士氣,也非是沒有作為。可惜他仍是荒銀如故,做其縮頭烏龜,真令人難解。”

  寇仲道:“虞世基和斐蘊該是文官,不知武功厲害的又有什麼人?”

  香玉山答道:“獨孤閥有我剛才說的獨孤盛,宇文閥則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兄弟,然後就輪到與刻下在洛陽的王世允齊名的高手禁軍統領司馬德勘,若非有這四個人護著那昏君,楊廣早給人刺殺瞭。”

  徐子陵道:“我們有一事不明,表面看來,他們和巴陵幫仍保持良好關系,為何身為皇族‘影子刺客’的楊虛彥竟會聽宇文閥的話來刺殺貴幫主呢?”

  香玉山嘆瞭一口氣道:“實不相瞞,在獨孤和宇文兩閥的鬥爭中,先幫主是偏幫獨孤閥的,故為宇文閥所痛恨,並要去之而後快。”

  寇仲更是胡塗,皺眉道:“但楊虛彥怎會介人這鬥爭裡?”

  香玉山道:“楊虛彥為何會與宇文閥勾結,至今仍是一個謎。而據我們的秘密情報,楊廣對楊虛彥行刺先幫主一事是並不知情,確是耐人尋味。”

  韓星道:“你們要帶賬簿晉見楊廣的時候,讓小仲小陵一起去吧。”

  寇仲和徐子陵面色一苦,師傅果然要我們去見楊廣。

  香玉山奇道:“韓兄為何有這樣的要求?要知道楊廣出名殺人不眨眼,平常人避都避不及。”

  韓星道:“我隻是想讓他們見見世面。皇帝是世間權勢最大,甚至被神化的人,平常人難免會對這樣的人心生敬畏。等他們見過楊廣那被酒色掏空瞭身體後的窩囊樣子,他們就會明白其實皇帝也不外如是,這對他們的心境很有好處。”

  蕭大姐的笑聲在艙門處響起道:“韓少俠的打算跟我們的計劃真是不謀而合。”

  這煙視媚行、風騷入骨的美女帶著一股香風,婀娜多姿的舉步走入艙廳,來到韓星身後,探手親熱地按著韓星肩頭,俯身在韓星耳旁笑道:“現在宇文化及把《長生訣》一事全推在他們身上,我們索性將計就計,由他們兩個親自向那昏君奏稱,《長生訣》實是宇文化及私自藏瞭起來,再加上賬簿一事,那昏君不對宇文閥起疑才怪哩!”一邊說一邊以她極具彈性的酥胸擠壓韓星的手臂。

  寇徐二人根本聽不清楚蕭大姐的話,他們瞪大雙眼,看著正擠壓著韓星手臂的酥胸,恨不能一嘗被擠壓的滋味。

  韓星雖然極為享受被酥乳擠壓的感覺,但心思卻依舊清明,知道這風騷迷人的女子正在施展極高明的媚術。他嘴角一笑,魔種悄然運轉,你喜歡用媚術是吧,我就用更高的媚術對付你!

  魔種剛陽的氣息剎時撲鼻而來,催得這蕭大姐一陣目眩神迷,最要命的是韓星的手臂隱隱傳來一絲吸力,將她得酥乳吸附著。這股吸力真要說來其實並不大,隻要蕭大姐輕輕後退半步便可掙脫,但是一種不舍得感覺讓她無法後退。

  敏感的乳房被吸附著使她產生強烈的感覺,這還是隔著幾層衣服的效果,若跟這個男子赤果相抱,那感覺將是何等激烈。

  韓星見好即收,抽回手臂道:“據我所知楊廣喜怒無常,動輒殺人,蕭大姐可要教好他們宮廷禮儀,不要因為一時失禮被楊廣殺瞭,可就不值瞭。”

  蕭大姐感覺到韓星手臂抽離,不由有點悵然若失,坐到韓星左側,道:“韓少俠大可放心,我們曾與獨孤盛商量過,到時他會詐作愛才,在楊廣面前收你們兩人作徒弟,兩位公子有瞭身分後,局面便迥然不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