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控制魔種,將魔種的氣息收起,說道:“怎樣?我沒騙你吧。”
“嗯,我隻是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冰心訣》傳給我?”婠婠疑惑道,她非常清楚若韓星不將冰心訣傳給自己,剛剛她就已經忍不住投懷送抱瞭。婠婠不由心裡自問道:難道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得到我?
“兩個理由。”韓星豎起一根手指,說道:“第一,我瞭解天魔大法,知道天魔大法的修煉者是不能動真情的,一旦動情天魔真氣就再難有突破。這種時候你們會找個武功高而且討厭的男人跟他歡好,好讓自己在絕望中死心,並且借著采補之法讓自己再次突破。”
婠婠那對迷茫如霧的眸子,射出淒迷和若有所思的神色,韓星的話她如何不知,那正是天魔大法的修煉者最悲哀的地方。天魔大法看似絕情絕欲,然而一旦動真情後卻是至情至性,心情欲念均為所愛之人左右。練武之人都知道,練功的時候必須保持心情平靜,否者會很容易走火入魔。天魔大法的修煉者動真情後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就更別說練功瞭,這時候唯有用那極端的法子,使自己的心充滿絕望,達到一種另類的平靜。
韓星的聲音繼續傳來:“我不想你走上你師尊那條路,所以我傳瞭你這門心法。你有瞭這《冰心訣》後,即使以後動瞭真情,也可憑此心法穩定心情,繼續修煉武功,不必走那極端的路子。”
婠婠雙眸不由射出激動的神色,她明白韓星送給自己的是什麼:不僅僅是一門功法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希望。有瞭這門心法,從此她們陰癸派的傳人,便多瞭一個選擇多瞭一條去路,不用面對那絕望的未來。
“婠丫頭。”韓星語重心長的道:“人活著,總得要有個希望,有個盼頭,這樣才能面對未來。那種讓自己絕望的法子,始終不是什麼正路,不要指望那種法子能幫你達到十八重境界。”
婠婠知道任由這種感激的情緒繼續滋長,自己對韓星的好感會越來越高,最終牽動真情。雖然現在有瞭《冰心訣》,但她還是不敢動真情,遂收斂心情,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便是我喜歡你。”韓星坦言道。
婠婠想不到韓星如此向她坦然示愛,雖然之前對方不是沒說過些露骨的話來挑逗自己,但那些時候大多都是玩笑成分,她根本就沒怎麼在意。此時,韓星的表情鄭重無比,她是決不能當玩笑。看著眼前這相貌英俊氣宇軒昂的男子,完全符合她幼時幻想能遇到的完美男子,除瞭那人神共憤的花心外,甚至比她幻想的完美男子還要勝之。面對這個男人的示愛,她如何不心動。
隻是她還不能心動,於是隻得淡淡的問道:“既然這樣,你更不應該將《冰心訣》傳給我。”
韓星說道:“那是因為我雖然喜歡你,但不想你因為魔種而愛上我,我希望我們將來的感情沒有混雜魔種,或其他武功的因素。”
婠婠呆瞭一呆,初時覺得韓星的原因有點好笑,但隨即又為韓星的心意感動。巧笑嫣然的問道:“不用魔種,你能讓我愛上你嗎?”
“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挺有信心的。”
“咯咯咯……”
婠婠一陣輕笑,說道:“你還真自大。”
“是自信。”韓星糾正道。
“好哩!人傢要走瞭。”
韓星嘆道:“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啊!剛得瞭好處就想走,你都還沒告訴我,這次找我是什麼事哩。”
“人傢就想來看看你不行嗎?”
婠婠這次來找韓星自然不是單單為瞭看看他,她這次來本是想感謝韓星解決瞭一直覬覦著自己的邊不負,同時也想警告韓星,陰癸派可能會因為韓星殺瞭邊不負,而派人找他復仇。但她見識到韓星的道心種魔後,便打消瞭這個念頭。
陰癸派內陰盛陽衰,大多高手都是女人,韓星的道心種魔如此能吸引女人,那陰癸派的高手能不被他吸引就好瞭,更談何找他麻煩呢?
婠婠從船上飛掠出去,這次找韓星收獲很大,那《冰心訣》就別說瞭,最重要是她知道瞭韓星一個不是破綻的破綻:韓星在愛情的問題上鉆牛角尖瞭。
愛情就是愛情,愛情從來都是不可捉摸的。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理由,也可以毫無理由。既然如此,那因為魔種或內功相吸而互相產生好感,甚至愛上對方,又有什麼好排斥的呢。
不過,婠婠是絕不會替韓星說清楚這個問題的,因為一旦韓星想通瞭這個問題,肆無忌憚的使用魔種去吸引女人。那不止她還有她的師尊祝玉研,甚至整個陰癸派都將落入韓星手中。韓星的思想誤區,是她們逃出韓星的愛情魔掌的唯一機會。
婠婠卻是不知道,韓星隻對少部分特別重視的女人有這種顧慮。對於大部分女人,比如天魔四魅,韓星從來都是直接用魔種收服的,根本不會考慮那樣的愛情到底算不算愛情。
婠婠轉入林中,回首看向那戰船,幽幽嘆道:“韓星啊韓星,你到底是什麼?能練成我聖門最高法門,想必也是才智高絕,為什麼卻又想不通那麼簡單的問題,留下個這麼可愛又這麼讓人感動的破綻。”
韓星本可直接使用魔種讓她投懷送抱,然而卻因為鉆牛角尖而堅決不肯使用,婠婠如何不知這是韓星重視與自己的感情的表現。所以當她知道韓星的誤區後,慶幸之餘卻又禁不住有幾分感動。
韓星回到船艙,將熟睡的單如茵抱到東溟夫人的閨房內,卻見剛剛破身的單婉晶反而清醒過來,細看著東溟夫人幸福甜美的睡相也跟著一面滿足的樣子。
單婉晶見瞭韓星,不由問道:“你去哪裡瞭?”
“出去逛瞭逛,順便將如茵抱過來,我想你們應該會希望第二天醒來立刻看到我。”
“你倒是細心。”
“那是,怎樣,是不是很為找到我這麼細心夫君高興呢?”韓星將如茵放到繡床後,愛憐的捏瞭捏她可愛的瑤鼻。
“才沒有呢。”單婉晶嗔怪的撥開韓星的大手,又有點羞怯的道:“韓朗,人傢想再嘗嘗那個。”
韓星驚愕的上下打量她一番,道:“你剛剛才破身,又被我要瞭那麼多次,還想要?”
“不是那個,我是說想用嘴嘗嘗。”單婉晶又解析道:“我以前見如茵給你吃過還吃得那麼開心,剛剛見娘也是這樣,人傢想再嘗嘗嘛……”
“以前給你單獨吃的時候,你不吃,現在又要求我給你吃,真是的……”韓星裝模作樣道,心中卻是樂翻瞭。
“不吃就不吃,誰稀罕瞭。”單婉晶賭氣道。
“既然你這麼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掃你的興。娘子,來嘗吧。”韓星連忙道。美人主動要求品簫,韓星怎麼能錯過。
次日,韓星又找到尚公,跟他談要娶東溟夫人和單婉晶的事,尚公不介意韓星娶走單婉晶,但卻極為反對韓星娶東溟夫人,覺得她們兩個共侍一夫很荒謬。
韓星又以說服單美仙修改東溟派女娶男的祖制的條件,尚公便無話可說瞭。女娶男,一直是東溟派男系心中的痛,尚公見有希望改此祖制自然答應瞭。韓星一向大男人主義,自然也看不過東溟派這個規矩,便順勢幫他勸服東溟夫人。
之後,韓星又跟東溟夫人和尚公幾番協商,最後東溟派改為由男娶女,但男人仍隻可娶一個女子且不可納妾,而東溟派派主仍由單美仙擔任。簡單來說東溟派內的權力重心仍在女性,不過卻讓東溟派的男人保留一點面子。
婚事方面,在派內宣佈單婉晶成為韓星的未婚妻,而韓星也不用加入東溟派,自然更不用改性。東溟派的人還沒傻到以為能逼韓星改性,單婉晶和東溟夫人更不會逼韓星瞭。
至於東溟夫人,出於她自己的意願,並沒有宣佈她與韓星的婚事,畢竟太驚世駭俗。她隻要能留在韓星身邊,而單婉晶又能接受她就夠瞭,根本不在意那點名分。當然,紙是保不住火的,她和單婉晶共侍韓星的事遲早會讓人知道,但隻要不公開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很多事情,即使人人都知道,但隻要不明說出來就不會有事。
有關東溟派內的事,有單美仙和單婉晶處理,韓星不會過多幹涉,所以表過不提。
處理完東溟派的問題後,韓星又讓東溟夫人將東溟戰船往榮陽附近的港口駛去,同時告訴幾女要暫時離開,到榮陽處理一些事。
單婉晶嗔怪韓星是要去見沈落雁那狐貍精,韓星也沒有辯解,隻是到瞭床上更加賣力地安撫三女的離愁別緒。
分別前一天,韓星將單美仙單獨叫瞭出東溟戰船。
兩人走在原野上,單美仙的心在砰砰直跳,有如鹿撞,她並不知道韓星為什麼單獨叫瞭自己出來,不過卻預感到會有些很浪漫的事發生。
韓星就走在她的身邊,一隻手還拉著她的小手。
他的氣息無時不刻不在熏醉著她的心魂,她覺得自己身子發軟,發輕,發熱,心裡砰砰亂跳,就像初見他的時候一樣。腳步也似乎邁不開來,兩隻腳虛浮無力,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好像喝醉瞭酒似的。
這一切,隻因為有他。
有他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就會有這一種感覺,就會在心底裡有一種莫明其妙的甜意,自內心的極深處緩緩地滋潤出來,自內一直甜到外,讓整顆心都沉浸在甜甜的喜意之中。
“想我嗎?”韓星忽然這樣問。
“唔。”單美仙小臉飛紅,她覺得自己的小脖子上似乎還有火在燒,不過小腦袋卻猛點。
“那……那你想不想嫁給我?”韓星又問。
“啊!”單美仙有點驚喜,但還是說道:“不是說好我們隻私地下在一起嗎?”
“不錯,所以我隻能與你私定終身。因為不能光明正大的與你舉行婚宴,所以我沒有高頭大馬,也沒有八人大轎,沒有迎親隊伍吹吹打打,沒有交換八字擇定良辰吉日,我隻有以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星光為燭,夜色為幃,霧水為帳,花草為席,輕風為被,清溪為酒,我心為聘,這樣可以嗎?”韓星停下腳步,輕輕地問。
單美仙一聽,眼睛湧滿瞭驚喜的淚花,她知道韓星這是要補償自己,小腦袋連連點,小口張瞭幾次,可是因為心神顫抖而不能開口說話,直到韓星張開雙臂,將她輕輕地圈擁起來,她才喜淚奔湧地點頭回應道:“唔。”
“我太高興瞭。”韓星一聽單美仙點頭答應,一把抱起還不敢置信疑為夢中的單美仙,一邊飛掠而去一邊大聲笑道:“那麼就讓為夫快一點帶我的小嬌妻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來拜堂成親吧!”
單美仙暗暗地咬瞭咬自己的小舌頭,發覺一陣陣微痛,更像一陣陣微甜,似是真實又更像夢幻。
她後來幹脆不管瞭,伸出雙手將韓星的身體緊緊擁抱,整個人躲到他的懷裡去感受他醉人的氣息。
如果這是夢,那麼,就讓我一直這樣夢下去吧!這是單美仙心裡最想說的。
是夜,滿天星鬥。
原野之上,有一個小小的帳篷。
帳篷裡,兩人相對。
韓星舉起杯,把酒輕輕地喂入單美仙的檀口之內,嬌羞無力的單美仙閉著眼睛,淺淺喝瞭一口,同時把自己手中的杯子傾向韓星的口中。
“蒼天為證,明月為媒,剛才我們已經以土為香,拜過天地瞭,再喝過這一杯合巹酒,你我以後就是夫妻瞭。”韓星摟著懷中的玉人,在她耳邊輕輕地呵著熱氣。
那一股溫柔的火熱,直把懷中的玉人溶成一團柔水。
兩個人愛意纏綿,隨著情火,衣物漸少……
這又是一個充滿激情和浪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