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陷入瞭沉思,思索著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在這一世活下去。如果說斬斷一切牽絆的,自己離開京城以後為什麼要到鬼谷派這邊來躲藏,為什麼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李道然的恭敬,為什麼又會這樣直接而又果斷的拒絕著他的請求。
說到底自己已經是死瞭三百多年的人瞭,來這是因為心裡期望著觀天宮有人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讓自己這陌生的生命在世上尋找一份存在感而已,而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明白涅盤新生有什麼意義,也不知道這嶄新的生命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存活下去。
復活以後,自己是個不該存在的怪物,不可否認來到鬼谷山門的時候,李道然的跪地迎接給瞭許平心理上多少的安慰,也讓許平從心底裡接受瞭復活的事實。
盡管在修煉戰龍訣達到顛峰的時候許平就知道未來可能有這一天,可這一天該怎麼面對許平並不懂得,哪怕是一世帝王,許平依舊無法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新生。
“弟子告辭瞭!”李道然見許平陷入瞭深思,哎瞭一聲轉身就走,多說無益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
一世帝王,洞悉一切的帝王心術。或許是把一切都看得太明白瞭,反而有一種庸人自擾的痛苦,李道然走的時候許平一點反應都沒有,在懸崖邊看著山底下的景色發著呆。一切就如自己現在的情況,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瞭然於胸,卻又因為有太多的顧慮而讓自己迷茫。
懸崖之上,許平孤獨的坐著,背影顯得與這個世間格格不入,充滿瞭迷茫無知的淒涼。
良久,直到晚霞蔓天的時候許平才站瞭起來,身影有些踉蹌,搖晃間似是遲暮之年的老人一樣顯得消瘦而又可憐。
思想上的折磨讓許平猶如行屍走肉一樣,始終不明白自己重生有何意義,尊重重生以後的隨性而為似乎最是合理。可自己心裡的東西實在太多瞭,該忘的東西都拋不掉,原本以為自己能坦然的忘掉這一切,可現在想想這種想法是幼稚的,自己該做的是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因為於這個世界而言自己是不該存在的,那所要做的自然是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還有能讓自己尋找到快感的感覺。
心念至此,許平感覺豁然開朗,過去的一切,無所謂。接下來的一切,也無所謂,一切率性而為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顧忌,去他媽的所謂帝王心術瞭,許平現在要做的就是尊重自己的本能和想法,在這一世痛痛快快的活出個新生。
一切的煩惱似乎在瞬間就煙消雲散,許平嘿嘿的一笑,忍不住朝天啊的大吼瞭一大聲,所有心裡的陰霾也在這一聲的吶喊中消失岱盡。
該肆意妄為瞭,否則的話自己幹嘛要爬出棺槨,一切隨心而欲。不管是正是邪,隻要尊重自己的心意就行瞭,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院子內,槐樹下的石桌上擺滿瞭一桌子的菜肴,雖然簡單不過說到底也透著心意。許平一坐下來就大大咧咧的吃瞭起來,吃瞭個飽後立刻笑道:“還躲著幹什麼,我又不是瞎子,再說瞭就算我是瞎子的話你躲那麼明顯我也看得到。”
“前輩!”安輕雪從墻角裡走瞭出來,扭捏的站到瞭許平的面前,語氣恭敬又有些不情願。似乎因為媽媽的事她不敢得罪許平,可昨晚受到的挑逗已經讓清白盡失瞭,最後關頭許平的冷言冷語又讓她感覺十分的委屈。
她很想甩頭而去,很想給這個臭男人一巴掌,更想的是聲淚具下的罵一下許平,可這一切青春期該有的沖動她都忍住瞭。今天還能做這一桌飯菜而不是發著小脾氣就可以證明她不是那種任性而為的小女孩,而現在叫一聲前輩明顯她還摸不清許平的性格,但有一個事實是確定的,那就是身位處女的她便宜都被占盡瞭。
許平一看這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就感覺心裡喜歡,看著她嘿嘿的一笑:“輕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夢中情人會是什麼樣的。”
這話倒是問得安輕雪一楞,隨即紅瞭紅臉,也不知道許平是怎麼想的也不敢貿然的回答。
今天的她身穿牛仔褲白T恤,幹凈,簡單,那種少女的純美讓人砰然心動。許平見她咬著下唇不回答,心裡清楚昨晚的事在她心裡還是留下瞭陰影,馬上解釋說:“現在隻是我陪你聊聊天而已,復雜的事你不用多想,你隻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給我聽就好瞭。”
“我的意中人麼?”安輕雪的模樣始終小心翼翼,見許平笑得很是真誠,良久後鼓起瞭勇氣,似是陶醉的說:“我的意中之人,不必是蓋世英雄,但他必須對我好就行瞭。”
“好到什麼程度?”許平饒有興致的問著,發現自己的心態真的徹底的變瞭,現在想的隻有盡情的調戲這個妮子,而不是那種上瞭她以後怎麼負責的擔憂。
“好到,好到!”安輕雪似乎忘瞭昨晚的尷尬,琢磨瞭許久脫口而出:“算瞭,我也是沒真正的想過這個問題。”
安輕雪說完難為情的笑瞭笑,撓瞭撓頭發那小模樣當真是可愛至極,讓人心癢難耐又越發的喜歡這個純真的小美人。許平追問道:“那你現在是在哪讀的大學?”
“皇傢醫學院的第一校區。”說到這,安輕雪立刻一副自豪的口吻:“我是第一次就考進去的,學的是護理專系!”
許平一邊和她閑聊著一邊開導著她,刻意的避過瞭昨晚的尷尬,安輕雪似乎也是一樣的默契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不疼不癢的聊瞭一小會,許平沉吟瞭一下滿面嚴肅的說:“丫頭,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麼,做我的女人就隻能選擇從一而終,不管現在是什麼樣的社會,但這個原則我是不可能有半分改變的,如果你有這個覺悟的話我就會接受你,如果沒有的話當你有異心的那一天我會先把你殺瞭。”
“記得。”安輕雪紅著臉低下瞭頭,瞬間就表現得很是扭捏。
“我為人很霸道,我會要求你從一而終,但我會隨心而為的拈花惹草。”許平頓瞭頓,一副心安理得的口吻說:“我這麼做的話,你要是受不瞭也隻能忍著,盡管我知道你所為的一切都是為瞭自己的媽媽,我們之間還沒出現作為的感情,但這些我必須先和你說清楚。”
“我,我明白。”安輕雪咬瞭咬下唇,低若蚊蠅的說:“現在有能耐的男人,很多還不是交一大筆稅以後過三妻四妾的生活。”
“你明白就好瞭!”許平站瞭起來,不懷好意的笑瞭笑,上前拍瞭拍她的肩膀,一副淫蕩的口吻說:“當然瞭,最主要的是你得懂得怎麼伺候自己的男人,怎麼取悅自己的男人。雖然我知道你還是個處女,不過這些事是床上的樂趣是床第之樂。這些事如果心裡不接受的話就是折磨,但你接受得瞭的話,我和你保證個中滋味銷魂蝕骨,食髓知味以後你會離不開我的。”
“你,我……”安輕雪一時羞得說不出話來,猶豫瞭好久還是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直直的凝視著許平,用柔軟的聲線輕輕的問:“前輩,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許平好瞭。”許平沉吟瞭一下,雖然很想取一個化名,但說到底這個名字就似是刻在骨子裡一樣根本改不瞭口。行走江湖的人和夜總會的小姐一樣喜歡取個藝名,按理說這輩子重活瞭許平也可以改個藝名,但想想也沒那個必要。
“這麼老土?”安輕雪楞住瞭,脫口而出的話很不禮貌,但也是一種浪漫天真的表現。
“老土?”許平也是錯愕瞭,老子這名字頂多是中規中矩,說老土的話不至於吧。又不是什麼許狗蛋子,林狗剩兒,還是什麼蔡豬崽子之類的,那種小名才是真的土氣十足好不好。
“是啊,以前很多人取這個名字,但後來嫌棄太土瞭就都去改名瞭。”安輕雪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許平,一副正經的口吻說:“許平這個名字是鬼谷開山四聖之一的祖師爺的名字,當年也是商部侍郎的身份,傳說中這個和血手魔君一起創立五行堂的高手是聖皇的化身。後來隻要爹是姓許的一堆人就取這個名字,爛瞭大街後覺得太俗氣又都去改名瞭,一開始遍地都是這名字的,後來就滿世界找不到一個,一波接一波的有點趨炎附勢的感覺。”
“不至於吧,這幫人真是顛三倒四。”許平徹底無語瞭,坊間傳聞真是可怕,當年那麼保密還鬧得沸沸揚揚的,看來人民群眾八卦的力量是不能低估的。
“是啊,所以你很老土,這個名字就很老土。”安輕雪輕松瞭許多,也是覺得有趣立刻是捂嘴竊笑,調皮的小模樣看著就討人喜歡。
因為這個老土的名字氣氛一下子就融洽瞭許多,安輕雪的情緒也有些放松下來,這時候許平見縫插針,詢問道:“好瞭丫頭,名字土就土吧,你今晚早些睡,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恩?”安輕雪不安的扭著自己的小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許平,似乎是在問許平她該去房間裡睡,還是回到柴房裡去。
“今晚好好休息吧,免得明天沒精神。”許平琢磨瞭一下,盡管面對著她詢問的眼神心裡一動,但還是搖瞭搖頭。
“好的,許前輩,明天有什麼事?”安輕雪乖巧的點瞭點頭,松瞭口大氣之餘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以前她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但也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現在許平的態度卻讓她對此產生瞭懷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沒有魅力,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
明明昨晚都主動獻身瞭,可換來的卻是冷眼。這樣的委屈讓安輕雪眼眶發紅,心裡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身材不好,胸部不夠大,否則的話除非這個老妖怪愛好奇特,不然的話怎麼會對自己一直這樣的冷言冷語。
“去看看你媽!”許平已經關上房門,說的夠直接的不過聽起來也怪怪的。
房門輕輕的關上瞭,安輕雪楞瞭半天才回過神來,驚喜得有些不敢相信。若有所思的想瞭想,臉色漸漸的發紅,迷茫中對於這個奇怪的男人開始產生瞭一種控制不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