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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初戰綠漪

  深夜子時,我與師娘,蛇妖芯瑤,還有惡童蕭都尉,一同來到一處絕崖峭壁,眼下是一片黑壓壓的深淵,可視之物不過數尺。

  我朝著漆黑的崖底大喚一聲:「綠漪娘娘~ 」

  夜靜得可怕,呼喊聲在山谷間繚繞回蕩久久不散,沒多時便有一位如同仙女下凡的美艷女子裊裊飛升,四周黑暗的景物皆被她渾身所散發的無數熒光照耀,數縷霓虹綢牽繞著婀娜多姿的曼妙身軀而浮遊飄蕩。半透明的淡紅薄紗霓裳若隱若現胸前性感的肚兜,白脂玉肌的香肩欲遮欲掩,青綠色的羽毛短裙勉強罩住挺翹的臀部,兩條白皙修長玉腿盡顯在外,赤足踏空轉身回眸之際,三千及臀青絲隨風飄灑舞動,一雙桃花美目悠悠視來,櫻紅俏唇輕抿微張,談吐之音似水輕柔,旁若無人般細聲輕吟:「徒兒可是想為師瞭~ 」

  我自然是沒有初時相見那般被迷得神魂顛倒,而惡童蕭都尉就不一樣,他那雙眼珠子都看直瞭,雖然雙腿立在原地,但他整個身體幾乎是向前傾斜的,滿臉猥瑣之意觀賞著綠漪娘娘的驚鴻倩姿,隻恨不得把臉貼在地面去窺視綠漪娘娘的遮羞裙底瞭。

  還未等我開口答話,師娘便噗嗤一笑說道:「這位可是綠漪仙子?」

  綠漪娘娘這才掃視瞭我身旁幾人,一臉藐視神態說道:「爾等見瞭本仙怎麼不跪?」

  師娘見我正欲行跪拜之禮,她連忙伸出纖纖玉手將我一把拉住,然後施瞭一禮回道:「仙子年長理應為尊,小女子這廂有禮瞭。」

  綠漪娘娘見師娘隻是雙腿並攏屈膝低頭,雙手疊掌按壓在腰側,不過是一般性見客的禮節,芯瑤和惡童更是無動於衷,她頓時一臉不悅,瞥瞭我一眼說道:「徒兒可是被這兩隻小妖脅迫瞭?不要怕,到為師這兒來,量她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芯瑤憤憤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們還用得著脅迫這小鬼頭嗎?我們——」

  師娘打斷芯瑤的話接道:「我這妹妹性子急,多有冒犯還望仙子見諒,我們此次前來是為瞭李二申中咒術一事,還請仙子大發慈悲,饒瞭這不懂事的孩子。」

  綠漪娘娘輕蔑一笑,說道:「爾等還真是多管閑事,本仙既已認他做徒兒,咒術自然會替他消除,豈需爾等多此一舉。」

  芯瑤說道:「姐姐不要跟她廢話瞭,這個千年老妖婆是不會輕易就范的。」

  「放肆!何處來的迷路小妖,竟敢在本仙足前撒野,看本仙不收瞭你。」

  綠漪娘娘話剛說完便指結蘭花,指尖一排螢光綠火疾射飛出,近時才瞧清楚那綠火是一個個形色怪異的鬼面人頭。

  師娘衣袖一揮,擋在芯瑤身前將飛來的鬼火盡數化去,惡童亮出銀白彎刀擺出一副迎敵的架勢,芯瑤手中多瞭一條白骨長鞭,她冷冷說道:「不就是多活瞭幾年麼,至於這般張狂?」

  綠漪娘娘臉色驟變,突見狂風大作,吹拂得她的衣裙獵獵作響,數縷霓虹綢絲漫天飛舞,數不盡的螢光綠火將黑夜染成瞭墨綠色,眼看綠漪娘娘殺氣沖天,一場腥風血雨的惡鬥一觸即發。

  來這之前本就料到會有此一幕,而我一點武功也不會,雖說師娘有芯瑤和惡童相助,但怕也是難敵這千年神仙,此事又因我而起,怎可能將自己置之度外,我上前一步對師娘說道:「師娘你們走吧,大仙不會傷害我的,大仙也說瞭會給我解咒的。」

  師娘白瞭我一眼,看來是生氣瞭,怒聲說道:「退到一邊去」。

  綠漪娘娘嬌叱一聲:「徒兒莫怕,兩隻小妖而已,為師自會護你周全。」

  言罷,綠漪娘娘雙手大開化作利爪,她身後的鬼火瞬間鋪滿瞭整個夜空,將師娘三人全都籠罩在內,看來綠漪娘娘要出殺招,我也不想成為師娘的累贅,隻好默默退到遠處,躲在一顆巨大怪石後偷偷觀望。

  惡童沒有一絲懼意,摸瞭摸下巴猥瑣地笑道:「大爺我活這麼久還未嘗過仙女的滋味,假若今日贏瞭我可要拿她做壓寨夫人。」

  芯瑤應道:「想得倒美!她來我青樓裡定是個萬眾矚目的花魁,那能去伺候你小子。」

  兩人噗嗤一聲哈哈大笑,眼看強敵當前,竟然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但聽歷聲「落」,鬼火猶如昊瀚星辰劃破黑夜疾速墜下。

  師娘從容地揮舞白紗雲袖,在她身前形成一團螺旋狀白霧,將疾飛如雨的鬼火盡數擋去。

  芯瑤舞動白骨長鞭凌空強劈,那長鞭由一副巨型蛇骨煉制而成,揮舞之際便會發出一連串嘎達嘎達刺耳的脆骨聲,鞭子末端有一隻猙獰的白骨蛇頭,它似乎有生命一般會自動鎖咬獵物,裂開的可怖巨齒獠牙兇狠狠地瘋狂撲咬。

  惡童蕭都尉扔出手中的白銀彎刀,彎刀在空中一分為三,由三個不同的方向化作弧形利刃切向綠漪娘娘,隻在眨眼之間,那銀白色弧刃消失得無影無蹤,竟是與夜色融為瞭一體,完全看不出一絲劃空軌跡。

  面對襲來的攻勢綠漪娘娘冷哼一聲:「不自量力!」漫天霓虹綢絲環繞著她的身體飛速旋轉,任何靠近之物皆被抵擋開來,緊接著她雙爪聚合,鬼火燎天不斷聚攏,由數萬張人面合成瞭一個兇神惡煞的巨型鬼頭,鬼頭隨狂風呼嘯而落。

  狠招來勢洶洶,師娘不敢硬接,大聲喝道:「快躲開」。

  「轟隆」一聲巨響,從天而降的鬼頭將地面炸出一個巨型圓坑,人若是被砸中定會煙消雲散,好在師娘三人都警覺地避開,隻是鬼頭並沒有就此消散,而是發出無數幽怨的哀嚎之聲,隻見地面裂開一道道綠色光芒。

  師娘驚呼:「不好,快離開地面。」

  三人各自飛身而起,就連在遠處的我都能感覺到地面在咚,咚,咚的震動,倏地一隻巨大鬼手從地面破土而出,眼瞧離地面最近的惡童就要被抓住,嚇得我心臟都快蹦瞭出來,隻見鬼爪攥指成拳,勢要將惡童的身體給捏個稀碎,也就在這一瞬間,芯瑤的白骨蛇鞭牢牢纏住惡童的身體,將他從巨大的掌心裡拽離出來,虧得出手及時,不然惡童已喪命於此。

  師娘飛在空中嬌聲喝道:「好歹毒的招式,霧起!看你還如何施展法術。」

  整片山谷瞬間被白蒙蒙的濃霧所籠罩,雖目不可視物,但打鬥之聲並未消止,隻是綠漪娘娘的綠光鬼火再也未染綠過夜空,而師娘他們也未曾閃耀出任何的法術,看來在這白霧之中隻能靠硬功夫實戰。

  沒多久濃霧逐漸稀薄,隻不過眾人纏鬥之處反而更濃,師娘則脫身飛離霧氣所在,她二指閃爍光芒劃過夜空,頓時空中浮現一雙怒焰燃燒的貂形獸目。

  師娘大聲喝道:「芯瑤,蕭都尉快閃開」

  二者聞言皆退出霧中,而師娘的殺招已疾沖而至。

  隻聽嬌呼一聲,「呃——」

  綠漪娘娘的霓虹綢帶在空中被蹦得稀碎,片片綠色羽毛飄搖蕩落,本就衣不遮體的霓裳羽裙此時更加破碎不堪,一隻嬌美酥挺的白膩乳房從破裂的肚兜裡滑脫而出,羽裙之下可直窺她粉腿內側的窄小褻褲,隆鼓的恥丘將褻褲撐得飽脹欲裂,一小撮烏黑恥毛呈扇形暴露在褻褲外。

  綠漪娘娘此時醜態畢露,破綻百出。

  芯瑤瞄準機會,擊甩白骨長鞭,將綠漪娘娘一條修長玉足給牢牢捆住,蛇頭咬住她的大腿嫩肉勢不松口,絲絲鮮血順著白脂玉腿緩緩流下,惡童默契地配合飛躍入空,手中白刃閃爍鋒利光芒砍向她修長的脖頸,勢必要一舉得手,直取項上人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綠漪娘娘將被斬首之際,一道震耳欲聾之音貫徹山谷。

  「休要傷我傢主人!」

  漆黑的夜幕中一具虛幻縹緲的天神異象憑空浮現,足有數十丈之高,他手持一柄金光耀眼的巨錘,身披異彩鱗甲,猛然間巨錘向芯瑤與惡童橫掃而去。

  手起錘落隻在眨眼之間,芯瑤與惡童已避無可避,硬生生挨瞭突如其來的猛襲,身體被錘飛數丈之遠,落地之時皆已口鼻吐血,臥地不起,隻怕傷得不輕。

  虛幻天神在揮錘之後身體便逐漸淡化,隻見他在消失的最後一刻將綠漪娘娘捧在掌心之中,目露悲憫之色,顫聲說道:「永別瞭,我的主人……」

  綠漪娘娘惱羞成怒,眼冒綠光,狂風更甚初時,四周風沙不斷撞擊崖壁,她惡狠狠地厲聲怒叱:「竟敢廢瞭本仙的天神護體!今日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無數的綠光鬼火再次凝聚在上空,形成一個比之前更為壯觀的巨型圓球。

  師娘見狀連忙飛身去救助受傷的芯瑤,她在抱起芯瑤身體的同時,裙下飛伸出長長的尾巴捆住惡童,身形猶如鬼魅野獸,一頓疾馳猛躍,不斷變幻著落地的方位,讓綠漪娘娘的法術一時無法對準自己,在逐漸拉遠距離後隻見凝聚在上空的鬼火愈發巨大,整片夜空如同被火海燃燒一般。

  眼看大事不妙,隻怕綠漪娘娘已經走火入魔,這法術要是施展下來隻怕方圓數裡盡成焦土,嚇得我連忙拔腿就跑。

  在我狂奔近百丈後師娘才追上瞭我,她喘氣說道:「申伢子,別跑瞭,綠漪她追不出來。」

  我這才想起,原來綠漪娘娘她被禁術所困,是出不瞭哪山谷的,不然今天所有人的性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遠遠望去,夜空中的鬼火在漸漸消散,隻是依稀還能聽到綠漪娘娘的咒罵之聲。

  而師娘放下芯瑤後立馬幫她運功療傷,約莫過瞭有半個多時辰,他倆的氣色才漸漸好轉起來,當師娘收功後便關切地問道:「怎樣?」

  芯瑤沒有答話,而是先擦掉口鼻間的污跡,再從腰間抽出一根白玉煙桿,但見她檀口輕吹,煙口處無火自燃,煙嘴緩緩放到唇邊,紅唇輕抿,呼出淡淡白霧,神情憂鬱間乏力地說道:「我沒事,修養幾日便好。」

  惡童捂著胸口吃力的站瞭起來,一邊笑著說道:「哎喲,這娘們可真把大爺給打疼瞭,這仇遲早得報,非得把她收做壓寨夫人才能消瞭此恨。」

  我說道:「你們都受瞭傷,要不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一時半會還死不瞭。」

  師娘說道:「也罷,待修養幾日再來。」

  惡童這時提議道:「不如一同去我的山寨吧,下回我把弟兄們都帶上,我看這神仙也傷得不輕,可以讓我的他們先去輪番進攻,待她精疲力乏之時我們再去圍攻。」

  師娘說道:「呵呵,這麼說你兄弟們的命就這麼低賤。」

  「都是些亡命之徒罷瞭,過的就是有今朝沒明日的日子,哪怕是上戰場殺敵不也照樣如此,沒什麼好顧慮的。」

  芯瑤接話道:「就這麼辦,走吧,到時給我姐倆安排些美食補補身子。」

  惡童詭異地笑道:「明白,明白。」

  我大概能猜到芯瑤所說的美食是指什麼,反正那些土匪個個都是惡貫滿盈之徒,就算死瞭也是為民除害。

  眾人做好決定後就趁著夜色下瞭山,在途中經過一個小山村,惡童將村裡僅有的兩馬給買瞭下來,本來我想和師娘共乘一騎,可惡童卻說他和芯瑤都受瞭傷,不便駕馬遠行,隻得辛苦我和師娘瞭。

  我是個山野之人,對於騎馬自然不在話下。師娘剛跨坐上馬背,惡童便興沖沖地去踩師娘的那匹馬鐙子,他腳都還沒站穩,就被芯瑤一腳給踹瞭屁股,芯瑤瞥瞭他一眼,冷冷說道:「去那邊」。

  惡童自然是一臉的不願意,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地跨上我這匹馬,隻不過他很定在心裡把芯瑤痛罵瞭一頓,他那點小算盤我都能猜得到,之前就色瞇瞇的盯著師娘看,現在還想偷吃師娘豆腐。

  我們一路策馬揚鞭,迎面的勁風吹拂得二女長發飄逸,雲袖羅裙飛連數尺。

  芯瑤從身後緊緊抱住師娘,臉頰貼在她的香肩上,雙眸緊閉,靜靜享受著師娘的氣息與體香,似乎她對師娘的情感已經超出瞭友情之上,這女人之間還能如此曖昧不清,我實在不明所以。

  兩個時辰之後,大約騎行跑瞭近百裡地,天色已經大亮,我們穿入一處杳無人煙的深山密林之中,放緩速度後又行瞭數裡地,這才遠遠地瞧見一座依山傍水的寨子,寨前設有數道拒馬,幾名土匪正在木制的城墻上放哨,還未待我們靠近,隻聽數聲銅鐘的響起,沒一會城墻上佈滿土匪,個個拈弓搭箭,幾欲隨時射擊,土匪們訓練有素,這惡童不愧是帶過兵的都尉。

  一名土匪大聲喝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不得上前,否則殺無赦!」

  我們停瞭下來,由於惡童坐在我身後,他本就個子矮小,再被我的身形一擋,土匪們幾乎都瞧不見他。惡童也不下馬,他大聲罵道:「沒瞧見你傢大王回來瞭嗎,還不給老子過來牽馬,一群混賬東西。」

  土匪們聽到惡童的罵喊聲後立刻開啟瞭城門,幾個人將城門前的拒馬給移走,然後我和師娘騎著馬慢悠悠地踏入寨子裡,這群土匪見著師娘和芯瑤的美貌都給看傻瞭眼,無數雙眼珠子直碌碌的盯著她倆美艷性感的身材不住打量,頓時有一種小綿羊進入狼窩的錯覺。

  我們下馬後便跟著惡童步入寨子中一所最大的房屋,惡童坐上屋內正上方的虎皮太師椅,一改謙恭的常態,單腿踩凳,一手捏椅,十分霸氣的詢問側旁幾名土匪「我走這幾日寨子裡可有事發生?」

  管事的土匪恭謹地回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些兄弟覺得上回搶來的財物分少瞭些,不免抱怨瞭幾句。」

  「媽的,把上回搶來的女人分給弟兄們耍耍,再有人抱怨我非割瞭他們的舌頭不可。」

  「好的,多謝都尉!」

  「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趕緊去安排幾間好點的房間,備些好酒好肉。」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當領命的土匪出去後,另一名管事的土匪打量瞭我一眼,他對惡童說道:「要不要給這位小兄弟安排個女人?」

  惡童不耐煩地回道:「廢話!這還用問嗎?找個沒開苞的雛,洗幹凈瞭在房裡候著。」

  我連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我年紀還小,女人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

  惡童不顧我的言語,指著幾名管事的土匪說道:「還愣著幹啥,若是沒有別的事隻管下去安排便是。」

  土匪們應瞭一聲後就都出去瞭,大廳裡隻剩下我們四人。

  「這,這,這……不太好吧……」

  眼看人都走瞭,我隻得啞口無言,我偷瞄瞭師娘一眼,見她也沒說什麼,不過這事稍後還得再做推遲,我可不想惹她生氣。

  芯瑤呵呵笑道:「你這山大王還當得蠻舒服的嘛,像個土皇帝一樣,比我那青樓可強多瞭,時常還要受人傢的氣,弄得我也想過把山大王的癮。」

  惡童立馬讓開座位,示意請芯瑤上座,一邊還陪笑說道:「姐姐說笑瞭,我這窮山僻壤的,哪能和姐姐的青樓相比,也就是不受人約束罷瞭,但不論黑道還是白道,尋我們麻煩的人總是不在少數。」

  芯瑤回道:「說得也是,哎~ 累瞭一天瞭,我想與姐姐先去洗個澡,你趕緊叫人安排一下吧。」

  「這簡單,我這後屋有一處天然的溫泉,不如我領二位姐姐前去吧。」

  「不必瞭,這麼丁點大的地方我還尋不著麼,隻是你可要把我倆的晚飯給安排妥當瞭,昨夜一戰精氣大損,不補補身子的話可是會被拖垮的。」

  惡童連連回道:「放心,放心,小弟明白的。」

  師娘望瞭我一眼,知道我能聽明白他們說的是何意,她特意囑咐惡童說道:「你不用管我瞭,給芯瑤安排好便是。」

  芯瑤強硬地說道:「不行,你必須給我倆都安排妥當瞭,還有那邊的小鬼,侍候的女人得長得水靈的,若是有半點怠慢我唯你是問。」

  惡童在芯瑤面前卑微得像個聽話的奴才,彎腰做瞭個請的手勢,笑著滿聲應承。

  估計師娘也是怕我吃醋,又連忙說道:「我昨晚吸瞭那女鬼的精元,修為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瞭,再說與綠漪交手我也沒受傷,還是不要——啊~ 」

  未等師娘說完,芯瑤強拽著她的手步入瞭後廳,我心知師娘怕我多想,頓時心裡暖暖地,就算她真想吸男人的精元補充功力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現如今就剩我和惡童單獨相處,我也不跟他客氣,找瞭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涼茶便自個倒瞭喝。

  惡童走至我跟前,滿臉猥瑣地笑道:「後院滿屋子的春色,難道小兄弟不想去瞧瞧?」

  我回道:「不去,芯瑤正愁找不到機會殺我呢,去瞭鐵定送死。」

  「怎麼?你與她有過節?」

  「這個說來話長,反正我可不想招惹她。」

  「那女人是你師娘麼?」

  「對呀,有什麼問題?」

  「她怎會對你如此千依百順,那可是隻大妖啊,想必你這小鬼定有過人之處,不如和大哥說說唄。」

  「要我說也可以,你別給我安排女人就是瞭,免得惹她不高興。」

  「喲,沒想到你這小鬼還是個癡情種,但是大姐交代的事,我可是一萬個都不敢違背的。」

  「那我便沒話說瞭,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就在這兒坐會。」

  「怎麼,我在自傢的地盤你還想趕我走不成?你這小鬼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我命就剩半條瞭,當然不怕。」

  「呵呵,你小子有種,是塊當土匪的料。」

  惡童笑著說完話後便鬼鬼祟祟地往後廳走去,說實話,我並不怕芯瑤,怕的是師娘會怎麼看我,當知道的事情越多,顧慮也就越多,我也更在意她對我的看法,不能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瞭。

  由於昨晚一宿沒有合眼,我現在有些犯困,等著等著便趴在桌上小憩瞭一會,也不知過瞭多久,隻感覺是被餓醒的,此時大廳裡依舊空蕩蕩的,我便喊瞭師娘幾聲,這時屋外走進一個男人,正是之前與惡童對話的土匪,他說道:「她們都回屋歇息去瞭,要不要我帶你去住處?」

  我回道:「也好,順便弄些吃的給我。」

  「早已安排好瞭,跟我走吧。」

  這山寨也不小,估摸住瞭好幾百號人,我被安置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小木屋裡,這也正合我意,不想與那些土匪有太多的交集,隻是不知師娘住在何處,我便詢問瞭土匪。

  土匪遙指山下不遠處的小湖泊,「在哪湖邊有座樓閣,沒有都尉的命令我們都不能靠近,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吧。」

  土匪走後我欲推門入屋,這時又想起瞭惡童說要給我安排女人,不免心裡一陣緊張,又退瞭回去,尋思著還是先去找師娘吧,說不定能跟她住一塊。

  下坡的山道上一個土匪也沒見著,看來果真是惡童的吩咐,底下碧綠的湖泊令人心曠神怡,湖心中還搭建瞭座乘涼的亭子。當我從遠處走近時,隱隱約約發現有人端坐在亭中,不時還傳出陣陣歡聲笑語,在細細觀望過後,這才發現除瞭師娘和芯瑤外還另有他人。

  約莫五六名青年男子也在亭內,他們個個身穿儒雅袖袍,面容俊秀,膚色白皙,或手持折扇吟詩作對,或舞文弄墨信筆揮灑,撩發得佳人情醉迷離,隻恨相逢太晚,幾欲迎擁入懷,歡愉之聲更勝風月之事。

  無酒無色亦醉人,鶯鶯燕燕男兒郎。

  我止住腳步,不想再往前去,我這山野之人不屑與這等小白臉廝混,氣急之下便折返回屋。

  當我推門入屋之時,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桌好酒好肉,屋內也並無他人,怎的我心裡更氣,撕下一隻雞腿便往嘴裡大口嚼咬,撬掉酒壺的蓋子就往口中豪飲,在酒足飯飽之後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醒來時夜已入半,窗外殘月高掛,此時正精神飽滿,閑來無事發慌,不知這一宿該如何度過,正欲下床之際,突然間發現月光下的窗門映現一個女人的身姿,我驚呼一聲:「是誰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