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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師娘憶事

  經過酣暢淋漓的泄欲後,牢捏田嫂後臀的十指略微松開,田嫂似慌瞭神的掙脫瞭肉體纏抱的拘束,氣得胡亂謾罵,也許是怕吵醒床上的兒子,罵聲細若蚊蠅,衣裳未著片縷,赤著腳便快速奔出瞭房間。

  我內心有些愧疚,這要田嫂真懷瞭我的種,以後可該怎麼辦,我有點後怕,拿起自己的衣服想著趕緊回柴房去。當經過師娘的房前,聽到裡頭淫靡的呻嚀依舊跌蕩起伏,頓時我心頭一寬,就算田嫂真的懷瞭我的種又怎樣,那田啟封正與師娘肏得昏天暗地,怎會知曉自己的夫人被我肏瞭,想必田嫂也已經知道丈夫在偷女人,我不信她一點都不會生氣,她要生氣的話就不會找我麻煩瞭吧。

  回到柴房後我就鉆入瞭被窩,想著趕緊睡覺,明天起個早床開溜,那知才睡下沒多久,房間裡就響起瞭輕輕的腳步聲,難不成是田嫂?

  果然聽到田嫂壓低瞭嗓子細聲溫柔地說道:「小師傅,剛才對不起呀,我著急瞭些,不是有意要罵你的,今晚的事你就當做沒有發生,可以不。」

  我躲在被窩裡悶聲回道:「嗯,好好。」

  田嫂似乎又走近瞭些,靠在我睡覺的幹草堆旁更加小聲細語說道:「那封哥的事你也不要對外說,行嗎。」

  「行,我不說。」

  「你可要當真哦,封哥一向是村裡的老好人,要是被人知道這種事情,我們傢的臉面可往哪裡擱。」

  「嗯,嗯,我一定不會說的,田嫂你放心好瞭。」我心裡隻想讓田嫂快些走,反正我泄完身子瞭,這一刻對女人沒太多興趣,既然她這麼擔心她丈夫,那很定不會把我幹的事給抖出來。

  我聽到田嫂剛走瞭兩步,又頓住腳對我說道:「村裡有個長得不錯的寡婦,以後你要是想要女人瞭田嫂可以幫你搭把線,那女人丈夫死瞭好些年,我與她也有些交集,知道她私底下的一些事情。」

  這田嫂還真是為瞭護住自己的丈夫,什麼事都敢說,我不忍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丈夫背著你偷女人,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

  田嫂反問道:「你覺得有什麼比一傢子生活在一起還重要的嗎?」

  聽完這句話後我沉默瞭,也許我不是很懂,但好像沒什麼能夠反駁她的,之後田嫂靜靜地回屋去瞭。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下瞭一夜的大雨總算停瞭,我剛出柴房,碰巧遇到田嫂也從屋裡出來,原本想打聲招呼,但又想起昨晚荒唐之事便低著頭沒敢看她。

  田嫂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笑著說道:「小師傅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早,還好,還好。」

  當田嫂經過我身邊時在我耳邊細聲說道:「昨晚說的話可要算數哦。」

  「嗯嗯,我明白。」

  田嫂走後我便敲瞭敲師娘的房門,「師娘!雨停瞭,咋們回去吧。」

  屋裡傳來師娘慵懶的嬌嗔聲:「幹嘛……時辰還早呢……我再睡會兒……」

  我推瞭推門,門給拴住瞭,暗想難不成田啟封還睡在師娘的床上,不過我身後的門吱吖地響起,隻見田啟封笑著說道:「小師傅這麼早就要走嗎,不如再住上一天吧,今兒田大哥帶你去村裡玩好玩的,怎麼樣。」

  看來我在田啟封眼裡還是個沒長大的小毛孩,搞得像哄小孩子一樣想哄住我,心裡估摸在盤算晚上怎麼個肏師娘的肉穴呢,可我怎會讓他得逞。

  「不瞭,師傅身體不好,他一個人在傢沒人照顧,我得快些回去。」

  「哦,這樣啊,那我先送你回去吧,東西我幫你挑好瞭,等你師娘睡醒瞭讓她自己回去不就行瞭,總不能放著你師傅不管對不。」

  田啟封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道理,我又喚瞭聲「師娘」,看房裡沒有回應,隻得應瞭田啟封,我便不管師娘瞭,對田啟封說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扛回去吧,我得先走一步瞭。」

  跟田啟封交待完後我迅速地往傢裡趕,回到傢一看,師傅房間裡的床單被褥依舊凌亂不堪,屋子裡還充釋著前天晚上遺留下的淫靡腥味,而師傅沒在房裡,我隻得每間房都查看一遍,焦急地大聲喚瞭師傅幾聲,也不見師傅回應,這回我可真有些急瞭,腦子裡飛快想出無數種念頭,最可怕的是擔心師娘會不會用什麼法子把師傅給弄死瞭。

  師娘畢竟是妖,殺人也許會神不知鬼不覺,上回在狗妖傢裡救我之時還會使出元神分身,說不定就是找個和我在一起的機會,然後毒殺瞭師傅,讓我沒有絲毫懷疑她的理由。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去林子清傢裡看看,可就在我剛出門時,碰巧見著林子清在屋前鬼鬼祟祟地。

  林子清見我快步跑過來,嚇得撒腿就跑,我急得追上前去大聲喊道:「林子清你別跑,有沒有見過我師傅。」

  林子清也不回話,一個勁地往山路上跑去。

  我隻得大聲吼道:「你再跑,我追到非得湊死你不可。」

  「來呀,來呀,怕你不成,就肏你傢師娘的肉穴瞭,怎麼樣,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拼命地追瞭林子清好幾條扭曲盤旋的山路,就他那小身板,體力還真是不濟,沒一會一屁股跌坐在泥土裡粗口喘氣,見我一步步逼近還隨手摸瞭塊石頭準備跟我幹架。

  我語氣緩和地說道:「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師娘已經被你肏過好幾回瞭,我也不想跟你扯這些事,你告訴我見沒見過我師傅,我師傅真不見瞭。」

  林子清喘著粗氣慢吞吞地說道:「你,你讓師娘再給我肏一回,我,我就告訴你,反正被我肏過好幾回瞭,也不差這一回。」

  「你,你再這麼說我可真想湊你瞭,實話告訴你,不讓你跟我師娘好是為瞭你好,我師娘其實是隻妖怪,紫貂變的,等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信你才怪,她要是妖怪你早就被她給吃瞭,怎麼還會好好地活到現在。」

  「你愛信不信吧,你要找死我也不攔你,你就告訴我有沒有見過我師傅。」

  「沒有,昨晚就沒見過你師傅,你師娘呢,我咋也沒見著。」

  「你昨晚也來過我傢啦?」

  「對呀,你說過不攔我的哦,可別這時候反悔。」

  「這麼說我師傅昨晚就不見瞭,難道真的遇害瞭……」

  「啥,一個大活人的,怎麼可能會遇害。」

  「你懂個屁!假如我師傅真出事瞭,下一個就輪到你,你趕緊回傢去,你姐已經很慘瞭,我不想你再出事,要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打瘸你的腿。」

  我懶得跟林子清廢話瞭,打算先回屋去,等師娘來後問個明白。

  林子清在背後囔囔道:「你,你,李二申,我跟你沒完。」

  這一上午我一口東西都吃不下,見師娘久久未回,四周的山頭我又去尋瞭個遍,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直到正午才在門口遠遠看到田啟封慢悠悠挑著兩隻木箱子走來,師娘與他走在一起有說有笑,見著我跑瞭過來田啟封又裝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其實他大可不必呀,對我這麼個少年娃子有什麼好隱藏的。

  我語氣略顯憤怒地對師娘說道:「師傅不見瞭,你知道不知道?」

  師娘剛才還笑得臉色酡紅,被我這麼一問頓時變得不知所措,又回問我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師傅不見瞭。」

  師娘眼珠一轉,不知想到瞭什麼,裙擺隨著腳步飛快舞動,著急地向屋裡跑去,田啟封也想跟上去瞧個究竟,我將他堵住說道:「東西就隔這吧,沒你什麼事瞭,請回吧。」

  田啟封被我說得愣住瞭,不過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反正喜歡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那你就繼續裝到底吧,他還果真放下東西,一聲不吭就走瞭。

  我把東西扛回屋後發現師娘在房間裡收拾床單被褥,好像師傅失蹤與否對她來說毫無關系。我雙手抱胸,背靠門框,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冷冷說道:「師傅是不是你害的?」

  師娘繼續收拾著房間,沒有轉頭看我,語氣平和地回道:「沒有,你師傅也許就是外出兩天就回來瞭。」

  「我不信,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外出瞭,反正現在就我們倆,也不用裝給誰看,要是想殺我就趁早。」

  「申伢子,你師傅的事與我無關,我是妖沒錯,不過就是吸瞭他些精氣罷瞭,與你前些天在縣城遇上的那些妖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吸人精氣嗎?村裡人都說你換過好幾任丈夫瞭,估計都是被你吸幹的吧。」

  我看得出師娘似乎被我激怒瞭,她十指的指甲猛地伸長半寸,指尖尖銳而鋒利,捧在手中的床褥被深深地戳開數道裂孔。

  師娘眼神充滿恨意,冷冷地說道:「信不信我把村子裡的人全都給殺光——」

  聽到這句話後我心生怯意,我知道師娘是能幹得出來這種事的,之前鎮上的土匪八成也是她招惹來的,就算不帶土匪來,單憑師娘高強的妖法,要屠殺這麼個小小的村子也是綽綽有餘。

  我不敢再招惹她,雖然我不懂什麼大義,但也絕不能讓師娘再禍害到整個村子,抱在胸前的左手暗中摸瞭摸懷裡的藥丸,綠漪娘娘說這藥丸可以毀盡妖怪千年道行,到時候她原形畢露,我再親手手刃妖孽便可。我緩和瞭些許語氣說道:「也許師傅真的隻是外出兩天就回來瞭吧。」

  聽我這麼一說,師娘尖尖的指甲也縮回瞭原貌,恢復到平常的語氣對我說道:「都已經中午瞭,你還沒吃飯吧,師娘這就給你做飯去。」

  我回道:「不如今天嘗嘗我做得飯菜怎麼樣?師娘好像還沒吃過我做的吧,這房間又這麼亂,師娘還是先收拾吧。」

  師娘剛才還殺機湧現,被我這麼一說後,投射來一抹柔情似水的目光,她輕咬紅潤的下唇,一副羞澀的少女模樣,雖未說半個字,但透露出一種魂系情郎,唯君相伴的愛戀之意。

  我打定主意要下藥手刃此妖,自是不會被她這番勾人的神情給誘惑住。

  來到廚房後我洗凈各種蔬菜,全都切碎倒入石鍋裡,我其實不怎麼會做飯,反正就是將所有的菜一鍋亂燉,最後再將藥丸搗碎成粉末,與各種佐料一起撒入石鍋之中,就這麼一個菜足足花瞭個把時辰,我對湯的咸淡把控還是沒有問題的,隻要不難吃,保管能喂入師娘的腹中。

  師娘似乎對氣味非常敏感,我剛把湯端在桌子上,師娘聞著香味便從屋裡走瞭出來,看著石窩裡色彩各異的蔬菜,她拿著勺子攪瞭攪湯汁,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我,我心怦怦跳得飛快,強忍著畏懼的心理,與她的眼神對視,生怕被她瞧出瞭一丁點兒異樣。

  當師娘拿起湯勺,對著唇邊的湯汁輕輕吹氣時,我的心跳才略微放緩,不過沒想到師娘將湯汁吹冷後竟是遞來我的嘴邊,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難不成察覺瞭些什麼,不過綠漪娘娘說過這藥對凡人並不會有害,而且就算有害我也打算要喝的,我張嘴欲含住師娘喂來的湯勺,誰知湯勺被師娘調皮地縮瞭回去,她輕輕嘬下湯汁,笑著對我說道:「假如這湯裡有毒,你就不要喝瞭,師娘也不怨你。」

  不知師娘是不是想套我的話,不過我確實心虛,嘴裡不自然地結結巴巴說道:「沒,沒有毒,怎,怎麼會有,有毒呢,我,我喝給你看。」

  「你說謊話的時候耳根很紅,知不知道。」

  我一時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說,低著頭不敢看師娘。

  師娘將一勺一勺的湯汁舀入碗裡,一邊喝著一邊說道:「我畢竟修煉瞭近千年,這點兒毒還難不倒我,你以後呀,可別再做傻事。」

  不知師娘是不是以為隻是砒霜之類的毒藥,那種藥我可不敢喝,但這是綠漪娘娘給我的藥,應該沒有問題吧,既然師娘已經認定我下瞭藥,那我也不用去喝那湯汁瞭,順著她的話問道:「師娘,你明知道我下瞭藥,怎麼還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這是你為我做的飯菜呀,師娘早就想找個單獨的機會和你好好聊聊,但你似乎一直都躲著師娘,趁這會兒你師傅也不在瞭,嗍嗍,這湯還挺好喝的。」

  師娘不知道是不是想賣關子,喝完一碗後又盛滿一碗,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吧,師娘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和我的睿兒很像。」

  「睿兒?難道是你兒子嗎?」

  此時師娘眼中神情有些復雜,似乎有說不出的傷感,「不,他是我的情郎。」

  「難道師娘把我當成他瞭?」

  「不全完是,我原本以為你是他的投胎轉世,但後來發覺你並不是他,可又總覺得你與他有著某種理不清的淵源,我也道不明白這是為何。」

  「要不師娘說說你與睿兒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你們的事。」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師娘趕緊喝完菜湯,我好下手為民除害。

  「既然你想聽,那師娘便說與你聽吧……」

  這事大約七百年前,有一座較為偏僻的深山,遍山開滿瞭紫色的鸞尾花,山中時常有野獸出沒,有一傢獵戶深居此山之中,常年以狩獵為生,也可以說是靠山吃山。

  一天,獵戶出外打獵,回傢時帶回一隻毛發通體發紫的貂。

  一位八歲左右的孩童看到父親帶回來的獵物,隻見紫貂的後腿血跡斑斑,不過似乎並未死透,裝在竹簍裡不時還掙紮兩下,嘶叫兩聲。

  小孩對父親說道:「爹,這隻貂真好看,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紫顏色的貂。」

  父親說道:「這種顏色的貂爹爹也沒有見過,估計它的毛皮可以賣個好價錢。」

  小孩說道:「爹,睿兒想養它,不如讓它做我的寵物好不好。」

  「它被我射中瞭後腿,估計用不瞭多久就會死的,養它做什麼。」

  「那爹爹能不能救救它呀?」

  「這,哎,算瞭,你從小就陪我獨自住在這山裡頭,也沒有什麼朋友,要真喜歡那就養著吧,也算給你做個玩伴,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我下山買些藥膏試試。」

  「嗯,既然它的毛發這麼像山上的鸞尾花,那我就喚它小鸞吧……」

  就這樣經過爺倆的照顧,紫貂一天天恢復瞭活力,雖說還頗有野性,不過很是聽睿兒的話,他說的每一句幾乎都能聽懂,時常粘著睿兒,鋒利的爪牙也從來不會傷到睿兒。

  直到有一天,大約三年後。山上來瞭個收毛皮的商人,當看到與睿兒玩耍的那隻紫貂時,對其喜愛得不得瞭,換句話說是看上瞭那隻紫貂光滑的毛皮,竟對獵戶開出天價,五百兩銀子,這對獵戶來說可是筆不菲的數目,就算他打一輩子的獵,估計也攢不來這五百兩。獵戶心動瞭,可睿兒死活不肯。

  睿兒帶著紫貂逃入瞭滿山的鸞尾花中,哭著對紫貂說道:「小鸞,你快走吧,爹爹要把你賣瞭,以後再也別回來瞭。」

  獵戶將睿兒抱回傢中,當再去尋那紫貂時已經不見蹤影,加上遍山的紫色鸞尾花,根本看不清楚紫貂往哪兒去瞭。

  貂是一種有靈性的生物,當這隻紫貂回到深山之中,依舊對相處三年的睿兒念念不忘,它滿腦子裡都想著如何回到睿兒的身邊,時常會躲在後山的鸞尾花叢中偷瞄睿兒。

  似乎自從離開睿兒後,就沒見睿兒開心過,小鸞多麼希望自己不是一隻紫貂,若自己能化成人類該多好。

  直到有一天徹底改變瞭小鸞的命運,這天小鸞外出覓食,不巧遇到一條花斑毒蛇,二者目光對視互不相讓,轉瞬之間便廝殺在瞭一起。小鸞動作靈敏,避開毒蛇數次噴射的毒液,找準機會一爪抓住瞭蛇頭,而毒蛇順勢用身體卷纏住小鸞的身體,小鸞張口欲咬,可惜身體被毒蛇鎖住,嘴巴始終夠不著蛇的身體,反而自己的身體被毒蛇越纏越緊,小鸞隻好拼死地用爪子刺掐毒蛇的腦袋,眼看二者就要同歸於盡,怎料那條花斑毒蛇竟然說出瞭人話,巧的是小鸞剛好也能聽懂。

  毒蛇從腹中發出一連串沙沙的女音:「放,開,放開。」

  小鸞覺得這條蛇很是怪異,爪下果真松開瞭些。

  毒蛇也沒有想到小鸞竟然能聽懂它的話,纏住小鸞的身體也松開瞭些許。

  小鸞「嗡嗡」地叫喚瞭幾聲,毒蛇卻是用人語回道:「你是想和我一樣會說話嗎?那你先放瞭我,我帶你去個地方。」

  小鸞聽信毒蛇的話,果真縮回瞭爪子。毒蛇揚起腦袋凝視著小鸞,不時吐著蛇信子,這回它要噴射毒液或者咬向小鸞,小鸞怕是必死無疑,不過它竟松開瞭小鸞的身體,沙沙說道:「以後我倆就是姐妹瞭,你跟我來。」

  毒蛇帶著小鸞來到一處山洞,在黑暗的洞中深處長滿瞭通體發光透明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那毒蛇說吃瞭這果子後就變得會說話瞭。

  小鸞有點不相信,見到毒蛇吞下數顆果子後它才摘瞭一顆,吃下後發覺自己還是不會說話,又朝毒蛇叫喚瞭幾聲。

  毒蛇說道:「沒那麼快,我差不多吃瞭三個月才會說話。」

  小鸞試著相信毒蛇,因為毒蛇要害它的話剛才就會咬它瞭,用不著費這麼多時間。

  過瞭一個月後,小鸞果真會說話瞭,隻是說得不是特別流利,毒蛇都有些詫異,自己花瞭三個月才會說話,而小鸞隻需一個月,沒想到小鸞的悟性如此之高。

  這一蛇一貂每日以洞中的異果為食,一晃就是七年過去瞭,當最後一顆果子被吃掉後,果樹的根葉隨即枯萎死亡,而如今這一蛇一貂不單隻是會說人話,身體也可以化成人形,兩位嬌美的少女皆有著傾倒眾生的容貌。

  蛇妖說道:「小鸞姐姐,如今你長得這般漂亮,睿兒看到你後定會愛上你的。」

  小鸞紅著臉說道:「芯瑤妹妹就會逗我開心,如若睿兒不喜歡我怎麼辦。」

  蛇妖芯瑤說道:「姐姐這些年對他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能以人類的身份接近他,他要敢不喜歡姐姐,那我就吃瞭他,省得姐姐傷心。」

  「別,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傷到睿兒,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妹妹瞭。」

  「哎……姐姐你還真是癡情。」

  「好啦,就快到瞭,妹妹你先不要跟來瞭,我自己去看看。」

  之前一別已是七年,如今小鸞以人的身姿再次出現在瞭睿兒的傢前,遠遠地便看到睿兒在傢門前用鋤頭翻著菜地,沒想到七年不見睿兒已經長成個壯小夥瞭,少女對懵懂的未來一時胡思亂想起來,不覺粉腿間竟有股瓊液分泌流溢。

  小鸞發出酥軟的嗓音喚道:「睿兒……」

  睿兒尋聲望去,隻見一位美貌的妙齡少女,白紗薄裳束身,鳳裙隨風翩翩,似若仙女入凡,一臉笑盈盈地望著他,他不明所以,便問道:「這位姑娘我們可曾見過?怎會知曉知道我的名字?」

  小鸞走近睿兒說道:「是我呀,小鸞……」

  睿兒一時愣住,竟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鸞又說道:「我是你七年前養的紫貂,可還記得?」

  睿兒這時更糊塗瞭,說道:「你,你說什麼,你是那隻貂?別,別開玩笑瞭,你騙我的吧。」

  見睿兒不相信,小鸞便著急瞭,竟在睿兒面前變成瞭紫貂的模樣,張開尖尖的嘴巴說道:「我沒騙你,你看,這回再也不怕你爹爹抓我瞭。」

  睿兒此時神色有些緊張,不敢再看小鸞,怯怯地說道:「我爹爹已經不在人世瞭,隻是你,你,怎麼會變成人,還會說話,你,你不會是成瞭妖怪吧。」

  小鸞又變回人的樣子說道:「什麼妖怪,我就是想變成人,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你不喜歡小鸞瞭嗎?」

  睿兒還未回話,這時從房裡走出來一位女人,那女人相貌平平,雖說隻有十八歲,可從樸素的穿著打扮來看像是位二十多歲的農村婦人,她對睿兒說道:「相公,該吃飯瞭,怎麼還不進屋。」

  小鸞見到那女人似乎明白瞭些什麼,見睿兒要走,她便拉住睿兒的手說道:「睿兒,你讓我做你的丫鬟吧,好不好,我可以伺候你一輩子。」

  睿兒被小鸞握住的手不自然的有些顫抖,心生畏懼的回道:「你,你走吧,我不用什麼丫鬟的……」

  那相貌平平的女人見著一位陌生女子竟然握住她相公的手,她走上前去破口大罵:「你誰呀,大白天的這麼不要臉,要偷漢子找別人去,我傢相公可不——。」

  「不」字還未說完,女人的脖子已被小鸞以鬼魅般的身法給掐住,小鸞面露殺意,將女人高高舉離地面,邪嘴一笑:「哼,就這等姿色也敢跟我搶男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殺瞭你。」

  睿兒見狀嚇得雙膝跪地,一邊磕頭一邊泣聲說道:「大仙你放過她吧,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對不起,我給你賠不是,求求你放過我娘子吧。」

  小鸞此時見睿兒這般乞饒,頓時心中酸楚,眼角浮現淚水,隻怪自己嚇著他瞭,若是能早來兩年,若是睿兒還未成親,若是那毛皮商人從未出現,或許這一切又會是另一番情景,可終究她隻能怪自己是一隻紫貂,瞬間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能化成人形又如何,還不如做一隻普通平凡的紫貂。

  小鸞放開瞭那女人,轉身離去的她此時已淚流滿面,她隻想盡快離開這傷心之地,怎料才剛走幾步,突聞身後一聲淒厲慘叫,「呃——」,蛇妖芯瑤不知何時躲在一旁,猛地沖出將婦人一爪穿心。

  睿兒抱住鮮血湧流的妻子,雙唇顫顫抖動不知呢喃著什麼,似乎一時嚇得神志不清。

  小鸞急奔上前,看到這一幕已經遲瞭,她對芯瑤厲聲吼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都沒動手,怎輪得到你。」

  芯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回道:「哼,妹妹就是看不慣,我連這負心的男人都想宰瞭,何況隻是殺瞭個礙事的婊子而已。」

  小鸞怒火攻心,尖銳的五爪朝芯瑤胸前猛然爪去,芯瑤沒料到小鸞會對自己出手,一時躲閃不及,左胸被著實地劃出五道長長的血痕,雖然傷口不深,但這五道傷痕卻被永久地烙在瞭她的身體上。

  芯瑤捂住胸前的傷口笑道:「呵呵,姐姐這是要殺我嗎,妹妹絕不會還手的哦。」

  這時睿兒舉起一把鋤頭向蛇妖芯瑤迎頭劈來,芯瑤竟是不閃不避,任由睿兒劈向自己,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小鸞握住瞭鋤頭的棍柄,鋒利鐵質的鋤頭停留在芯瑤的額前半寸,任憑睿兒使足瞭力氣再也難進分毫。

  芯瑤面露邪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剛才是妹妹錯瞭,以後再也不敢瞭。」

  小鸞奪過睿兒的鋤頭,隨手一扔,冷冷地對芯瑤說道:「走吧,我們本就不該來此處的,都是姐姐的錯。」

  芯瑤卻說道:「走什麼呀,既然他的妻子已經死瞭,是不是理該賠他一位妻子,不如把姐姐賠給他如何,論身姿美貌,姐姐可比那村婦強上百倍,算是便宜瞭這男人瞭。」

  被芯瑤這般一說,小鸞心底還真有些期望,不過見睿兒臉色沉重,覺得應該給他些時日緩緩,她拉住芯瑤的手便離開這裡。

  這時我見師娘竟情不自禁眼泛淚花,我問道:「後來怎麼樣瞭?」

  師娘哽咽地說道:「第二天再去看睿兒時,他,他已懸梁自盡瞭……都怨我,這都怨我。」

  我總算理解師娘為何要屠戮賣貂皮的商人,為何在陸傢宅院說出那番話,為何會時時護著我。我在桌前握住師娘嬌嫩的玉手說道:「不怨你,師娘,隻怪人妖殊途,世俗無法理解,若是再遇上心悅之人,你再好好待他便好瞭。」

  師娘拭去淚水,癡癡地對我說道:「你可以喚我一聲小鸞嗎?」

  我正欲開口,怎料師娘臉色極為難看,兩條眉毛都快湊到瞭一塊,捂住肚子難受地說道:「你,你給我吃瞭什麼呀……啊……」

  師娘一手打翻瞭桌上的石鍋,身子跌在地上,我都有點嚇得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我……」

  師娘在地上不停翻滾,沒一會竟化做一隻紫貂,那紫貂依舊看起來很是難受,趴在地上不住顫抖,原本我應該立刻去拿刀手刃這隻妖孽的,可是一想到師娘可憐的身世,竟覺下不瞭手,也許師父的事真的與她無關,我心軟瞭,我想既然她的千年道行已毀,就用不著殺她瞭吧,我打開瞭大門,對著紫貂說道:「小鸞,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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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應該是最長的單章瞭,情節內容有些多,其實回憶部分完全可以分兩個章節來寫,但是我不喜歡碼字囉嗦,如一時消化不瞭可看兩遍,如一目十行你真看不懂我在寫什麼。故事也已經進入瞭後半部分,下回蛇妖強勢登場。